这一次巴士车开的时间格外的长,或许也是为了给几人休息的时间,路上没经过什么不平坦的道路,车辆一直非常稳定,车上的几人也昏昏欲睡。
如果是正常人的话,在经历了之前的梦境事件之后,此时肯定也睡不安稳,这种犯困却不能睡的感觉是最折磨人的。
但在车上的四人根本没有类似的担心,他们闭上眼睛开始小憩,不过几人都不是非常需要睡眠来补充精力的人,在体力恢复的差不多之后,四人陆陆续续的醒来。
蝙蝠侠和娜塔莎没有什么变化,但贝蝙和席勒却有些不同了。
贝蝙似乎放松了不少,他还穿着那身从尼赫莱特庄园得到的浅色西装,他把西装的外套脱掉,松开衬衫的领口,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坐在他前排的娜塔莎转身过来,下巴压在椅背上,挑了挑眉说:“状态不错,嗯?”
“我已经很久没有状态这么好过了。”贝蝙扬起一边的嘴角,朝着娜塔莎眨了眨眼,显然是在暗示些什么。
娜塔莎立刻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女特工抿着嘴,对着贝蝙招了招手,两人坐去旁边一排的座椅了,在那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什么。
席勒醒来之后蝙蝠侠发现了不对,于是他便走过来坐到了席勒的旁边,然后转头看着他,并尝试性的叫道:“贪婪?”
席勒打了个哈欠,点了点头,伸手扯了一下扣的有点紧的衬衫领子,叹了口气说:“我说我不上来不上来,非让我上来。”
“他们怎么了?”蝙蝠侠问的是席勒的其他人格特质。
“没什么事,但是闹的动静太大了,都被超我关禁闭了。”席勒又叹了口气说:“我觉得我真的不太适合这里,我只是个心理医生。”
“但愿。”
席勒瞪大眼睛看向蝙蝠侠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可不是哥谭那群精神病,我是个正常的,医术高明的,收费合理的心理医生。”
“每个季度三亿美金的诊费?”
“他怎么连这个都跟你说了?”席勒抱怨道:“你们两个打算什么时候去教堂?”
说完他像是有点坐不住了一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来到座椅之间的过道上左瞅瞅右看看,一会用指节敲敲座椅靠背,一会抬头看看天窗,活像在逛菜市场。
就在他要用手去晃一晃座椅的时候,他像是突然听到了什么一样,对着空气说:“好吧好吧,按规则玩游戏,可以了吧?”
席勒有些了无意趣的走回座椅坐下,可是还没坐半分钟,他就用手指了指前面看着蝙蝠侠说:“驾驶座那儿有人吗?”
“之前是没有。”
席勒又站了起来,扶着扶手走到了巴士车的最前方,往侧面一看,发现巴士车的驾驶座上还真没人。
巴士车的驾驶座是一个独立的空间,中间有一个金属墙壁,还有一个小门,看起来刚好够一个成年人出入。
门的上方是一根一根的竖着的栏杆,下方是厚实的铁板,门是透明的铁丝网,门上面挂着一把巨大的锁头,锁头上面画着一圈的菱形标记。
之前蝙蝠侠他们已经查看过这把锁了,锁上面的10个菱形,此时只点亮了4个,这代表着他们已经成功通过了四关,而看起来要打开这把锁,必须得把10关游戏全部完成。
席勒蹲下身拿起锁头,朝着锁孔里看了一眼,发现锁孔没有被堵死,里面有正常的结构。
不过锁身的材料非常奇特,不是普通的金属,它很轻但很结实,巴士车上的所有金属构造都是这样的,看起来并不能用暴力破解。
看来结束游戏的方法有两种,要么完成10轮游戏,要么找到锁头钥匙。
但还有一个问题,打开巴士车的驾驶座之后,要把车开向哪里才算结束游戏呢?
此时剩下的三人都围了过来,在驾驶座的门口或蹲或坐或站,席勒用手晃了晃锁头说:“们有看过那种有许多个小故事构成的恐怖电影吗?”
“致命录像带?”娜塔莎举出了一个例子,她说:“基本的情节就是某个组织来到某个地方搜查,找到了一堆的录像带,每个录像带都是一个恐怖的伪纪录片。”
“是的,不过这类片子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会有一条主线把所有的故事串联起来。”
“比如致命录像带的故事当中,录像带就是恐怖故事的载体,每一盘录像带都代表着一个恐怖故事,而不断的发现录像带并揭示录像带存在来源和意义就是主线故事。”
席勒站了起来拍了拍身旁驾驶座的门并说:“显然这辆巴士就相当于致命录像带当中的录像带,他带领我们前往一个又一个恐怖故事,而追查这辆巴士的秘密,显然就是我们的主线故事了。”
娜塔莎抱着胳膊轻轻点了点脚尖,说:“没错,在这类由小故事构成的恐怖片当中,许多恐怖故事都会连接起来,或是前一个故事中的配角和路人就是下一个故事的主角。”
“而导致了这一连串故事发生的自然就是主线故事的幕后黑手,主角和配角或多或少会与他有所交集。”
“看来我们应该在前几个故事当中收集线索。”席勒说道。
而他刚说完,其他几人的视线就落在了他的身上,而且目光不算很友善,大概的意思就是在说,我们没能仔细的收集线索是因为谁?
席勒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此时娜塔莎也从席勒的神态看出了熟悉的感觉,她尝试着喊道:“医生。”
席勒对她笑了笑,娜塔莎像是突然垮掉了一般长出一口气,走上去和席勒拥抱了一下,还拍了拍他的背说:“好久不见,医生。”
“确实好久不见,你就快要进行下一次心理评估了。”
“我知道没那么久。”
贝蝙转头看向蝙蝠侠,他之前隐约听到了蝙蝠侠和席勒的对话,然后他发现现在车里好像就他一个不认识可能是席勒新的人格。
席勒靠在驾驶位的门上,对着贝蝙笑了笑说:“很高兴认识你,其实我才是席勒医生。”
“你看上去像个大都会人。”
“算是吧。”
席勒又打了个哈欠,他转头看向车窗外几乎不变的景色,他刚想说些什么,异变陡生。
“轰!!!”
剧烈的爆炸、翻滚和火光,所有人的眼前一片漆黑。
席勒并没有感觉到疼痛,但是他的意识确实短暂的断片了一下,表现为眼前一黑。
虽然断片的时间很短暂,但是恢复的过程却有些漫长,就像是刚从晕厥中醒来,席勒恢复了意识,但还没有恢复知觉。
渐渐的他感觉到自己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他想,好一出灾难式的过场。
很快,席勒发现自己能听到声音了,他听到一些“滋啦啦”的电流声在他的上方响起,紧接着他的视线当中出现了朦胧的光,那似乎是吊在他的头顶上的灯泡。
再然后他发现自己能抬起手臂了,但晕眩的感觉还是很重,所以席勒躺在地面上没有动,直到能够感觉到完整的躯体。
这时候席勒的视觉已经完全恢复了,他看到的那团光晕果然是吊在天花板上的一盏灯。
他手掌感觉到他躺在水泥地面上,没有瓷砖,也没有地板,地面有点潮湿,因此格外冰冷。
席勒以极为缓慢的速度坐了起来,转过头向传来电流声的方向看去,果然房间上方的角落当中摆着一台大头电视,上面正不断的播放雪花点,滋啦啦的声音就是电视传来的。
“搞什么鬼?可别告诉我待会会出来一个小木偶要跟我玩个游戏,抄袭可就太逊了。”
席勒嘟嘟囔囔的说着,站了起来晃了晃脖子,又揉了揉腰,发现哪里都不疼,就是头有点晕,他叹了口气说:“怎么我一上来就搞得这么刺激?这是被绑架了吗?”
电视里的雪花点闪烁了两下,呲啦啦的声音的频率也变了,席勒又转头去看,屏幕在闪几下之后,一个身影出现在了屏幕上。
那确实不是个木偶,那是个布娃娃。
席勒一手叉腰,一手伸出一根手指说:“你要是敢说‘我要和你玩个游戏’……”
“你必须得和我玩个游戏。”
席勒一巴掌拍在脑门上。
席勒叹出长长的一口气,颇为无奈的看向电视,那个布娃娃是一个小女孩,皮肤是浅咖色的麻布,头发是深棕色的毛线编织成的麻花辫,眼睛的位置缝着两个纽扣,嘴巴是一道缝线,但真的能张开嘴,嘴巴里面是红色的棉花。
“席勒,你是一名心理医生……”
“你搞错了,我是心理学教授。”
“席勒,你是一名心理医生……”
“布娃娃,你是一部复读机。”
“席勒,你是一名心理医生……”
“好的好的,我是,你快往下说吧。”
“席勒,你是一名心理医生,你倾听无数人的烦恼,但治疗的结果与所付出的费用息息相关,你并不在乎他们的痛苦,你只在乎你收获的金钱。”
“那确实。”
布娃娃略作停顿。
“你曾有无数次挽救他人生命的机会,只因他们已不能够向你提供你想要的物质条件,你便残忍的拒绝了他们。”
“别说的好像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能提供我想要的物质条件。”
布娃娃又停顿了一下。
看起来它原本的台词应该挺长的,但是不知何故,它没有再继续往下说了,而是说了一句“开门的密码就在人心当中,你必须用你高超的心理学技巧得知他们的秘密,这一次你又将作何选择呢?”
“啪嗒”一声,从天花板上掉下来一部电话,带着一根插拔式的电话线,又是轻微的“咔嚓”一声,席勒看到背后的墙壁下方打开了一道小暗门,暗门里面是插口。
刚把电话线接好,电话就发出了一阵急促的铃声,席勒拿起电话对着那边说:“喂?”
“喂?你是心理医生吗?”
那是彼得帕克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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