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四听孙交提及刘春,只是了一下,好像对这个人选也曾考虑过。
朱四道:
孙交愣了愣。
某人……
陛下你如此拐弯抹角,说白了就是想举荐唐寅入阁呗!
孙交问道:
朱四笑了,
孙交当然知道朱四是在开玩笑。
我孙某人是什么样子,别人不说,自己难道还不清楚么?
就是个左右逢源,滑不留手的泥鳅呗!
我这个户部尚书,已让陛下您烦忧了,现在要找人入阁,一定不会用我这种墙头草不是?
孙交道:
朱四也是一怔。
怎么突然就提到唐寅了?
如果要破格提拔唐寅,用得着叫你孙交来问策?朕既然叫你来,必然有个你跟朕都想让他一飞冲天之人,那就是朱浩。
孙交紧咬不放,他怎么也想不到,小皇帝想破格提拔入阁的会是朱浩。
朱四叹息道:
孙交瞬间无语了。
小皇帝行事还真是特立独行!
什么都敢乱来,让唐寅进翰林院,已让四位阁臣忧心忡忡了,现在你居然还想把朱浩直接破格提拔入阁?
你不知道这样做的结果,就是朝堂法度不存?
这不是在帮朱浩,而是害他啊!
朱四道:
孙交继续无语。
现在除了这一对君臣外,伴驾左右的张佐低着头,当作什么都没听见。
孙交终于明白过来,为何朱浩先前可以获得蒋轮和唐寅的尊重,哪怕二人都比朱浩年岁大很多,尤其唐寅名义上还是朱浩的启蒙恩师。
看来是小皇帝有意纵容的结果。
朱四道:
孙交听了后很发愁。
小皇帝如此急切把朱浩栽培成内阁大学士,难道是朱浩自己提出来的?
要是朱浩真这么不知进退,就怕是第二个江彬啊。
孙交很想知道,自己的女婿是不是真的这么
不识好歹。
朱四摇头:
孙交听到这儿,目瞪口呆。
朱浩做过什么,能让陛下您对他如此信任?
孙交急了。
圣上啊,你这个思想很危险,怎么能把什么事都倚重于一个跟你同龄的少年呢?
你这样不像明君,反倒有昏君的倾向。
朱四眉头微蹙,目光落在一旁默不吱声的张佐身上。
张佐赶忙摆手:
朱先生……
光是这称呼,就让孙交深吸了口气。
太危险了!
因为新皇对朱浩的信任,以至于连司礼监掌印太监,堂堂内相都要称呼一个少年为先生?
这是何等的任人唯亲?
大明可能要因此而乱国!
孙交道:
朱四无奈道,
孙交更急了,差点儿要当场头撞柱子,以死谏来劝说皇帝。
张佐看出孙交的激动,急忙出来解释:
孙交道:
张佐失语,明白孙交这是把朱浩当成钱宁、江彬之流了。
有些话张佐憋在心里很难受,但他却没有资格说出口来,只有朱四才可以捅破那层窗户纸。
若是朱浩自己去说也行,可他这么可能自曝呢?
朱四叹了口气,一脸无奈,
孙交心想,就算你觉得是朱浩,那也肯定是有所误会,毕竟那会儿他只是个稚子!
朱四道:
孙交实在听不进去了,这些话未免有失偏颇,皇帝你只说是朱浩的功劳……那兴王府的其他人就没出过力?
朱四道:
孙交听到这儿,终于觉得哪里不对了。
帮皇帝打理朝中一切事务?
怎么个打理法?
开矿?拍卖矿?还是在大礼议之事上起哄?
但……大礼议不是张璁提出来的么?
朱四道:
听到这儿,孙交心中已然翻江倒海。
好家伙。
朱浩帮皇帝批阅奏疏?
这位小皇帝批题奏的本事,朝野有目共睹。
可以说新皇能迅速站稳脚跟,并能跟杨廷和形成抗衡,就在于朝臣都觉得,小皇帝有经天纬地之才,能在刚接手朝政的情况下,就能做到游刃有余,照顾到方方面面的利益,赢得交口称赞。
而这一切……居然是朱浩干的?
他怎么做到的?
朱四说到这儿,居然略显得意。
张佐继续低头不语。
朱四猛吹朱浩的牛逼之处,张佐却隐隐感到担忧。
这事提前没跟朱浩商议,就拉孙交过来商量怎么让朱浩破格入阁,还把如此机密的事说出来,难保孙交不会为了朝廷的稳定,来个。
不过张佐想了想,有些事太过荒诞离奇,就算孙交出宫后检举,别人也未必肯采信吧?
朱浩一个少年,在朝毫无跟脚,居然每天帮皇帝朱批?还能做到游刃有余?说出去谁信?
但孙交真信了。
孙交并非那种听风就是雨的人,他是经过长时间研究揣摩,最后发现……朱浩在兴王府体系中的地位,比唐寅、蒋轮甚至张佐都要高,而故去的阁臣袁宗皋更是靠边站,似乎一直都没有获得新皇的重用。
朱浩做过什么,能让其获得如此崇高的地位?让人听命行事?
仅仅因为小皇帝对其信任?
显然并不足够。
那只能说明,朱浩做了别人不能做的事。
现在新皇说朱浩帮忙批阅奏疏,那一切就解释得通了,因为朱浩可以当一个隐相,暗中操控朝中一切,让新皇势力迅速崛起,逼迫杨廷和步步后退,那朱浩就能得到新皇体系所有人推崇和支持。
不然,孙交先前通过日常积累,观察出来的细节便解释不通了。
孙交尽管不可思议,但还是劝说朱四收手。
到底是乱了朝廷纲常法度。
朱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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