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朱由检:大明第一败家子
审理一桩陈年旧案,并有草包皇帝的‘明示’,对魏忠贤来说自是小菜一碟,不到一盏茶工夫,便将案情审理明白。
“公子爷,邱乘云诬陷忠良,残害石柱宣慰使马千乘,并与渝州那边的督抚衙门勾结,鱼肉百姓,霸占良田十二万亩……”
“好了好了,审理案子这是你魏厂公的事情,跟我没关系,你看着处置就行了。”朱由检不耐烦的挥挥手,端着一碗酒慢慢喝着。
透过画舫的玻璃窗户,有几只水鸟掠过蔚蓝天空,在水面上了留下几道残影。
惊得一群鲤鱼纷纷乱窜。
碧波荡漾,岁月悠长。
这个狗屁大明朝,啥时候才能让他这位草包皇帝省心一些,悄咪咪的躲在名山大川之间,求仙问道,一日一夜……
……
邱乘云早已被点了哑穴,跪伏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有些茫然失措。
其他七八名老太监也一样。
这些该死的蠹虫!
苍蝇!
臭狗屎!
朱由检懒得理睬,随意挥挥手,道:“秦将军,你丈夫的案子审理明白了,如何处置,你自己看着办。
对了魏忠贤,你先回去吧,告诉我那皇帝哥哥,今日之事我就自作主张了。”
魏忠贤如遇大赦,赶紧躬身施礼,规规矩矩的退出船舱,乘坐一条小船回宫里头了。
秦良玉一家三口愣在当地,一时间不知如何才好。
“公子,多谢!”
沉默好几个呼吸后,秦良玉霍然起身,一步跨出去,劈手揪住邱乘云的发髻,就如提一条死狗那般将其拖出船舱。
“夫君,今日大仇得报,妾身再无牵挂。”
“苍天有眼,让这狗贼落入我手,夫君,你在天有灵,自当含笑九泉了!”
言毕,对着苍天拜了一拜,手起剑落。
邱乘云那颗白发苍苍的老头便滚落船头,被秦良玉顺手提起来,扯下一片战袍包裹起来,这才回到船舱:“公子,秦良玉跪谢公子大恩大德,请借妾身一碗浊酒,在这京师之地祭奠我夫君马千乘,还望公子爷勿要推却!”
朱由检亲手倒一碗酒,道:“这一碗酒,致敬马千乘将军!”
言毕,随手泼在地上。
晴天霹雳,狂风骤起。
中海、南海水面上,突然刮过一阵狂风,将画舫吹刮得晃悠几下,倒让朱由检心生警惕:‘难道说,这苍天之下,还真有冥冥之中……’
……
接下来,便是一番痛饮。
秦良玉了却一桩心愿,对朱由检这个小白脸大草包的态度,也从一开始的瞧不上眼,终于心服口服。
“朱公子,妾身看你也是一位英雄豪杰……”
秦良玉刚要说一番客套话,却被朱由检摆手打断。
“我还是叫你一声嫂夫人,或者嫂子吧,这样亲切一些,”草包皇帝笑道:“不要再提什么感谢的话,说说川渝、云贵一带的情况吧。”
秦良玉苦笑道:“好吧,那今后便不再提及今日之事,你是贵人,喊我一句嫂夫人……罢了,妾身就认下你这位叔叔。
至于说川渝、云贵一带,眼下还真是有些麻烦。”
“说说看。”朱由检不动声色的说道。
“川渝一带还好说,出了潼关,入汉中,穿过剑门一线天,川蜀之地向来富饶,人烟稠密,官府虽说压榨的厉害,民不聊生,饿殍遍野,可说过来还是有一条活路的。
最为心酸的,还是云贵高原……”
“云贵高原?”朱由检随口重复一句,脸色有些古怪。
那个袁崇焕不是被自己给发配到云贵高原上,帮他藏一支‘奇兵’么?难道,那个东莞汉子出事了?
“对,云贵高原一线,眼下乱成一锅粥了。”秦良玉沉吟几声,定了定心神,道:“公子也知道,云贵川在太祖朝时,曾被沐王横扫镇压,一两百年不曾掀起风浪来。
可是,最近数十年里,朝廷对那片领地的统辖渐渐松弛下来,那些派往云贵川的官吏,仗着山高皇帝远,与一些变质的土皇帝内外勾结,比这京师之地的六部尚书、内阁大学士还阔绰;
那边的一名小小府衙大人,便是一位土皇帝……”
秦良玉娓娓道来,朱由检却听得心惊肉跳。
原来,自己一直不曾重视过的西南边境,存在的各种问题,比辽东辽西之地更加令人寒心不已。
道理很简单。
辽东之地的征战杀伐,那是大明朝与猪尾巴头之间的事情,用钱粮,用枪炮,用十万铁军即可碾压过去,一了百了。
可是西南边陲……
是自己人开始腐烂。
这就是内伤,弄不好就要发炎,就要发烧,就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去剜脓补疮,就要让大明朝付出沉重代价!
朱由检喝一口酒,暗自沉吟,心道:‘与西北、辽东、福建沿海一带不一样,西南边境一旦出了大事,朕的这座基本盘差不多就要没戏了……’
朱由检是个大草包,很多治国理政之事一知半解,从来都是浑浑噩噩,全凭“败家值”的‘引导’……
“嫂子,依你的看法,朝廷该如何治理好西南之地?”
“战!”
“战?”
“对。”
“如何战?”
“以战养战。”
朱由检沉默了。
以战养战……秦良玉的想法无疑是对的,大明朝实际上早已无力经营西南之地,但又不能任凭那些蠹虫和土皇帝们继续胡作非为,慢慢的将大明朝拖入无边深渊。
唯一可行的,还真是以战养战。
“嫂子,这么说吧,我对行军打仗、治国理政方面不太擅长,唯一的长处就是吃吃喝喝、拉拉扯扯,顺便搞搞钱,弄几千条枪……”
朱由检理直气壮的说道:“干脆,我出钱出枪,你去搞事吧。”
秦良玉:“……”
这位女将军面现迟疑之色,心下多少还是有些没底儿。
这个小白脸给她的感觉就十分古怪,时而沉稳霸道,时而轻浮奢华,时而又给人以乱臣贼子的错觉,实在让她有些怀疑,这位“朱脚公子”是不是脑子有坑?
“你有多少钱?能搞来多少条枪?”秦良玉问道。
“钱财嘛,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反正我留着也不会给我下崽子,这么说吧,大明皇家钱庄是我家的,你想要多少我就给你多少。
此外,我家里还有三五十处矿山,拥有田产一两千万亩,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大明学堂、大明工程局这些……”
朱由检说的很淡然,秦良玉却听得很不以为然。
无他。
关键是这小白脸吹牛不打底稿,要不是之前在灭杀邱乘云一事上,展露出一股王霸之气,就连大宦官魏忠贤在其面前都唯唯诺诺不敢吭声,秦良玉甚至都怀疑,这小白脸有意贴近她,是不是有什么不太纯洁的目的。
想到此处,她忍不住再一次打量朱由检。
默默向旁边挪了挪。
朱由检瞧在眼里,也不是很在意。
人嘛,总是狗眼看人低,他一个土财主,岂能轻易入了秦良玉此等天下奇女子的法眼?可若是此刻说出真实身份,以皇帝面目出现,却又觉得索然无味。
“嫂子,你放心,我这人虽然喜欢吹牛,还挺好色的,办事也不太靠谱,一句话,也就京城里最大的纨绔子弟、大明朝的第一败家子。
可是,咱有钱有势啊。
这样吧,我先给嫂子弄来几千条最先进的火枪,你回去组织一支天下第一流的铁军,帮皇帝哥哥稳固住西南之地再说吧。”
朱由检心里知道,秦良玉根本不会相信自己的话,索性也不再解释,随口招呼一声“来人”,便将一名锦衣汉子召唤进来。
“笔墨伺候。”
那锦衣汉子赶紧取来笔墨纸砚,毕恭毕敬的摆好,道:“公子爷,请。”
朱由检慵懒的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使劲搓了搓脸皮,活动活动手腕,这才捉起一支毛笔。
“宋应星,搞三千条半自动,外加十挺由检重机枪、三十门山地榴弹炮。”
一张八尺大宣,上面歪歪扭扭、墨迹湿漉漉的写了二十几颗大字,便挤得满满当当,就连签名盖章的地方都没留下。
上下左右看看,草包皇帝甚为满意,笑道:“本公子的书法颇有些东坡先生的神韵,肥而不腻,柔中带刚,嗯,就很有嚼头。”
说完话,将手中毛笔随手一丢,对那锦衣汉子吩咐道:“将这幅墨宝送给宋应星,就说本公子急需这一批火器,让他尽快筹备齐全了运往渝州。”
转过头,他饶有兴味的瞅着秦良玉:“嫂子,你看如此办理可还行?”
秦良玉:“……”
如此办理、似乎有点不太行。
你这小白脸,把自己当成皇帝了?而且,就算是皇帝,以她的想法,一个穷困潦倒的大明朝,到处都是窟窿,就连山海关守军也不曾配备新式火器啊……
“对了,还有一件事,”朱由检突然想起一事,这才注意到自从酒宴开始就一直默默吃肉喝酒的李岩,“李岩,你即刻回去大明钱庄,给我嫂子秦良玉办理一大笔贷款。
至于数目嘛……
先给她三百万金币,让她回到川渝后招兵买马,后续需要多少就给她多少。
记住,此事绝对保密!”
李岩默默起身,领命而去。
这种败家之举看得实在太多,他这位李大掌柜都已经麻木了。
不就是几百万金币么……
……
一场酒宴,尽欢而散。
眼瞅着秦良玉一家三口乘坐一条小舟离开,草包皇帝朱由检情绪有点低落。
一方面,是因为西南之地的困境令他有些郁闷,另一方面,则打心眼里羡慕这一家三口,干干净净带兵打仗,老老实实忠君爱国。
哪像他这个草包皇帝。
不学无术,无所事事。
除了整天在京城里厮混,在皇城根下的湖面上醉生梦死,简直就是一个纯粹的废物。
‘要不……想办法出去逛逛?’
‘西南之地民风彪悍,川妹子热情奔放,且一个比一个水灵……’
‘不行啊,眼看着就要到黄道吉日,一万名爱妃还需要雨露均沾,岂能一走了之?’
……
朱由检叹一口气,默默打开人物面板,看着新增加的一大笔海量‘败家值’,心情这才慢慢好起来。
这一波,又稳了。
给秦良玉搞钱搞枪报仇雪恨,顺便认下一位嫂嫂,让他平白得了将近两亿点‘败家值’,这就很舒服。
他美滋滋的点了一次升级。
啊,又麻又痒,顺便还打了一个三四秒钟的激灵。
【力量+16,敏捷+16,骑射+18】
……
【特殊奖励:《磕头机工作原理解析及石油提炼技术初探》】
……
朱由检:“窝草!”
终于等到一本稍微有点用处的‘科普读物’了。
前段日子,徐霞客带队的‘大明科考队’和‘大明地质勘探队’传来消息,称在庆阳府一带发现一条“油脉”,却限于当下科技实力,根本无法大量采集。
为此,草包皇帝愁的睡不着,在周皇后寝宫日夜厮磨。
这下好了,有了这本小册子,相信徐光启、宋应星那一帮大明科学家很快就能折腾出一点动静来。
“等等,庆阳府?”
突然,朱由检脑海中灵光一现,脸色变得有些古怪起来,口中喃喃低语:“庆阳府发现油脉,大爷的,这简直是天意啊?”
那地方,他在‘黄袍加身’前曾经去过!
而且,还在那地方的一家炼油厂实习过……
不就是长庆油田嘛?
再往西北,打下河西走廊,便可以考虑玉门油田;再一路往西,将吐蕃、北蛮、厄鲁特、叶尔羌、土默特等势力打趴下,可不就是大明朝的第一批重工业基地?
如果,力量足够,一路向西。
那可就到了全球最大的石油产地……
“来人,备马,回宫!”
越想越兴奋,草包皇帝朱由检走出船舱,都来不及跟红柳姑娘告辞,一路疾行,很快就回到了乾清宫里。
“魏忠贤,传旨,召集朝会。”
回到乾清宫,屁股还没坐稳,朱由检便让魏忠贤传旨下去,紧急召集朝会。
“奴婢、遵旨!”
魏忠贤乐颠颠的出来乾清宫,脸上洋溢着一股莫名的喜悦之色。
啊,太不容易了。
草包皇帝,终于急吼吼的召集朝会,看样子是要改邪归正,当一位千古圣君好皇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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