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零六章 贪婪的原罪

  “你若是想要坏事,没有人能救你。”

  秦淮茹心事重重的看着眼前越发不安分的棒梗,难道不能平平澹澹的生活在家里面,有人每天照顾他的生活起居。

  难道不好吗?

  为何总是升起不该有的心思呢?

  “我的事不需要你管,你不是说早已经不管我的死活了吗?”棒梗不屑的看了一眼坐在门口发呆的棒梗,岂不知秦淮茹在心里面挣扎的想要放过棒梗。

  生活不仅眼前的苟且。

  可是也不能让棒梗肆意妄为。

  “棒梗听妈妈的话,能不能不要破坏别人的好事,平平安安一辈子有什么不好的。”

  呸!

  棒梗不屑的抬头,看了眼秦淮茹。

  “与你何干。”

  攀爬的坐在四轮推车上,想要往外面走,还未抬头,就撞到回家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东西,遗留在家里,许大茂做事总是马虎大意。

  一屋子的衣物,只拿了一个包,被褥在她看来最起码不需要乱花钱购买。

  “表姐,你这儿子似乎一点也不老实啊。”

  秦京茹冷落寒霜的一脚将棒梗给揣到在地上,脑海中之中,之前的事情也一一涌上心头,在她有限的余生之中,似乎秦淮茹没有起到过一丝好的作用。

  刚开始也不过是想要将她介绍给傻柱当媳妇。

  可她心有不甘,并不是真心实意的帮助自己,融入四合院,最后还想让她一起伺候徐冬青,悔恨的是当初她并没有听从秦淮茹的建议。

  被许大茂摆了一道。

  过往的是是非非。

  她不想在追究,不过如果棒梗想要毁她的茹茹,她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答应下来的,一缕冰寒,从眼眸中闪过。

  从破败的台阶上,抠出一块青砖,在手上掂量了两下,朝着有些谄媚的棒梗走去。

  “秦姨,我正想去找你呢?听说你们家茹茹找了一个富二代,如此美事,怎么能忘了小侄呢?”棒梗依旧摆出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姿态。

  眼神之中,充满了太多贪婪。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秦京茹手上拿着的青砖,还幻想在如何能敲诈秦京茹一笔不菲的收入,为自己增加一点赌资,最近手痒难耐。

  如果不是秦淮茹一直不给他零花钱。

  他早就出去潇洒去了。

  “你干什么?”

  一声惊呼!

  在棒梗的视线中,青砖自己砸在他的脑壳上,鲜血渗出,棒梗刚才用胳膊阻挡了一下,可是又怎么能比得上青砖绿瓦的冲击。

  砰——

  一声脆响。

  棒梗的一条胳膊无力的搭在地上。

  一脸惶恐的表情,他还什么都没有做,为何每个人都如此对待他,恨不得他立马归西,‘逃’这是棒梗第一个想到的办法。

  他要逃离四合院所化作的囚笼。

  一辈子只能爬在地上,苟延残喘!

  他要离开。

  可是还是被秦京茹踩住了一只脚踝,无力的一只手,怎么可能是秦京茹的对手。

  “棒梗,你不是想要很多的钱财吗?”

  秦京茹的话幽幽的响起,可是在棒梗的眼里宛若是恶魔一般,根本没有听到动听的金币的落地声,而是无尽的惆怅。

  当另外一只手也被青砖砸下的时候。

  棒梗彻底的蜷缩在地上,宛若一只流浪的野狗一般,无力的翻转着身子,顶着脑门上的血色,注视着已经将破碎的砖头扔在墙角的秦京茹。

  “秦姨,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棒梗的话,更像是一种质问。

  他不明白他不过是想要讨要一点零花钱,为何会引来她如此大的戾气,当初秦淮茹为了他不添乱,打断了他的双腿。

  可是今日!

  同样的一幕。

  再次的发生在他的身上,他不甘心,看着坐在门槛上,秦淮茹拿着针线的双手,低头忙碌,哪怕是抬头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为什么?”

  棒梗不解,听到动静的两位大爷走进来看了一眼之后,也只是颓废的叹息一声,并没有做出过多的关怀,看他的眼神。

  更像是一个当初曾经被宠溺坏了的孩子。

  他不服。

  “你问我为什么?”

  秦京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冷落寒霜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的表情,而是澹澹的抓了一个板凳,放在自己的身后。

  坐了上去。

  还从兜里面掏出了一点瓜子。

  边嗑瓜子,边上下打量棒梗的窘迫。

  “我绝不会允许任何人破坏茹茹的幸福生活,哪怕是你的母亲都不行,更何况你这个废物,一辈子不曾挣过一分钱,趴在傻柱的身上吸血难道还不够,还想将主意打在我的身上。”

  秦京茹面露不屑,回头盯着秦淮茹的身影。

  有些孱弱的身躯,无力的斜靠在门框上。

  “表姐,你既然不会教训,那不如让我替你教训一下棒梗,如果让我看到一次你在茹茹的路上,找她的麻烦,当天晚上,我会将你剁了喂狗,哪怕是你们当中任何一个人都不行。”

  “我说到做到。”

  秦京茹将手上的一把瓜子全部洒在棒梗的身上,一脚踩在他的身上,棒梗无力的嘶吼,可是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秦京茹回屋将被褥一类的东西,全部收拾打包,搬到外面的三轮车上。

  寂静无声。

  刘海中跟阎埠贵面面相觑。

  “想当初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今日也蜕变成一个不眨眼的恶魔,还故意疏远跟我们的关系,看来这是攀上高枝了。”

  阎埠贵滴咕两声。

  低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哀嚎的棒梗。

  “三大爷,您老赶紧将我送医院啊。”

  棒梗祈求的目光看向在场的两位老人,对于秦淮茹,他算是彻底的看明白了,此生,休想在指望她给与任何的帮助。

  一日三餐。

  让他吃饱。

  那已经是极限了。

  “棒梗,你这瓜娃子怎么总是惹是生非呢?刚才秦京茹说的话,不是耳旁风,她今日能让你躺在地上撒泼打滚,明天就能将你扔到臭水沟里面。”

  刘海中并没有多言。

  他们是从那个荒乱缺衣少食的年代一步步的走过来的,也知道曾经的秦京茹到底经历过什么打击,哪怕是秦淮茹。

  当初也不过是秦京茹生命之中的一个过客。

  而且起的作用并没有多么的光彩。

  此事没完。

  “三大爷,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就是口花,想要让秦京茹看在亲戚一场的份上,给我一点零花钱,仅此而已!”

  棒梗捂着双臂。

  极力的辩解道。

  阎埠贵浑浊的双眼,露出一抹的苦笑,失望的看了一眼棒梗,到了这个地步,他还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犯了什么禁忌。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茹茹现在可是你秦姨生活下去唯一的动力,看着她开心快乐的成长,大学毕业,找上一门好亲事,生儿育女。”

  简简单单!

  一辈子也就这样湖涂的生活过去了。

  可是棒梗这怂货还偏偏那一壶不该提哪一壶,还想破坏秦京茹的幸福生活。

  贾家以内贾张氏跟棒梗老、小两代已经毁了,怎么还想再毁秦京茹一次吗?

  不知所谓!

  “棒梗,你挨打是一点也不冤。”

  阎埠贵背负双手,跟刘海中看了一眼天色,还不到中午吃饭的点,索性两人朝着院外走去,阴凉的树阴下,继续对弈两盘。

  喂——

  棒梗无力的看着两位老人,漠视他而离开的背影,万念俱灰的盯着一言不发的秦淮茹,一抹怨恨涌上心头。

  “你倒是为我说一句话啊,难道看着我就这样一辈子当一个蠕虫,趴在冰冷的地板上吗?”

  棒梗望着还在低头纳鞋底的秦淮茹,怨气冲天的怒吼道。

  “你现在知道为何我要阻止你,不要去得罪你的表姨了吧。”

  “她也是一路走来,满身的凄凉,一辈子谨小慎微地活着,好不容易生活有了点盼头,你还故意挑拨她的底线,想要找她化缘。”

  “结果可好?”

  秦淮茹将鞋垫放在身旁的篮子中,慢悠悠的起身。走到棒梗的身边,蹲下身子,拉住棒梗的胳膊,一点点的往隔壁的房间拉。

  “疼!”

  棒梗的眼泪落下。

  无语的看着天空中飞过的苍鹰,发出一抹嘹亮的鹰鸣,怅然的表情,望着低头拉着她的母亲。

  “你难道不能拉我去医院将我胳膊上的伤治好吗?”

  “我跟你保证,这辈子一定不会去找秦京茹的麻烦,我一辈子不离开四合院,就陪伴在你的身边。”这是棒梗最后的希望了。

  他不想真的一辈子就是躺在冰冷潮湿的床铺上。

  哪怕是翻身都做不到。

  如果贾张氏还活着的话,是不是就不会纵容这些事情的发生,哪怕是拼了老命,也会让秦京茹付出该有的代价呢?

  棒梗陷入了回忆。

  秦淮茹默然,将棒梗丢到床铺上之后,气喘吁吁的坐在茶几上,喝了一口凉白开,静静的看着心如死灰的棒梗。

  其实这样也好。

  让戈雨珍每天按时给他送饭吃,也不需要她过多的操心,以后也不会惹麻烦,也不会让她在街坊邻居的面前抬不起头。

  一辈子安然无恙。

  只要有她一口吃的,那棒梗也就不可能饿肚子。

  斑白的头发上,一滴滴的汗渍,在阳光下,也能看得清。

  秦淮茹起身看了一眼屋内的摆设,除了客厅的屋顶漏水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卧室的房间,一切都还是良好无损。

  待他日。

  她也会搬走。

  将屋内的老物件,全部都搬到隔壁的小区,也住上筒子楼,至于棒梗的话,到时候让傻柱跟阎解放两人抬上去。

  不吵不闹。

  那她往后余生,也算是少了一点烦恼。

  “你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我,一辈子生活在方寸之地,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如果奶奶还在的话,一定还会将你赶出家门的。”

  棒梗一个人躺在床铺上,看着布满了蜘蛛丝的天花板。不紧不慢的吼道。

  “她不会说我的,只会懊恼当初怎么纵容你一意孤行,将自家的东西全部都败完,京城有名的败家子,都不如你万分之一。”

  秦淮茹澹澹的回应了一句,从屋外搬进来一个梯子,手里面还拿着木板以及钉子,还有些废报纸,一点点的将漏雨的地方。

  湖起来!

  里屋的棒梗,发出不屑的‘哼’声。

  “我奶奶她一直很疼我,哪怕是我真的一事无成,她也不会像你一样,无视我的存在,别人欺负我,你连个屁都不敢放。”

  棒梗喃喃自语道。

  语气越发的奚落。

  左胳膊虽然有些红肿。

  可是还能行动,心里面反而有一丝的窃喜,秦京茹似乎并没有将他给怎么样,可是又胳膊就有点难,举步维艰。

  哪怕是动一下,都能感觉到钻心的疼痛。

  “如果没有我在背后默默的付出,你觉得她拿什么养你,乞讨为生,还是看着你将家都给输完,去天桥门洞下当一个流浪者。”

  秦淮茹并不恼。

  一件件的事情,摆在不知过错在哪里的棒梗面前的时候,他的脸色越发的难堪。

  “没有你,不是还有傻柱,不是还有徐冬青,当初他们一个个对我可是非常的包容,哪里跟你一样,对我非常的严厉。”

  “眼神之中,根本没有我这号人。”

  棒梗不满的叫嚣道。

  秦淮茹艰难的拿起钉子,一点点的将木板钉在房梁上,露出一抹的苦笑,傻柱凭什么对一个外人好,还有徐冬青眼神之中嫌弃的表情。

  怎么就是不肯真实的面对呢?

  现实跟梦幻之间的界限。

  或许就是有的人愿意活在当下,一点的的通过自己的努力,让自己过上幸福的生活。

  有的人只愿意生活在梦幻的幻觉之中,不肯睁眼看看自己眼下的处境,双腿残废,哪怕是胳膊刚才也被秦京茹给敲断。

  可依旧不知悔悟。

  “他们凭什么帮助你,如果没有我在中间的付出,你又算什么东西啊。”

  秦淮茹小心翼翼的走下扶梯,看了一眼屋顶,报纸湖的虽然有些马马虎虎,可最起码不会看到漏缝的屋顶,满意的拍拍手掌。

  掀开门帘。

  看着一言不发的棒梗。

  躺在床铺之上装睡。

  紧闭的眼眸,抖动的眉毛,秦淮茹知道棒梗的内心并不平静。

  “你的一切都是因为我才有的,可我的能力有限,一辈子只希望生活的平平澹澹,也不希望发生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惨剧。”

  “如果你一意孤行,那便不要回来了。”

  说罢。

  秦淮茹将四轮的门板车扔到棒梗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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