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婆子一死,四周的法教信徒顿时如梦初醒般,带着惊慌声向着村外的黑暗四散而逃。
空气中充满着血腥味跟粪臭味,所有人站在原地,停了好一会才明白这是打赢了。
心中的一股劲被卸下,不少人直接就瘫在了地上,大口喘着粗气,但是很快喘气声被后怕的哭啼声跟恶心的干呕声给代替了。
从清风观里出来的其他人还好,跟着李火旺一路走来,他们已经适应很多了。
春小满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刚要说点什么,身体直接一软当即倒在地上,浑身不住地冒冷汗。
“没...没什么,请来的师父们走了,神打过后就会这样。”
等小孩跟高智坚瞧见其他神打过后的人也这样,这才松了一口气。
“哎呀,秀才,你这不行啊,还没李师兄给我的法宝有用,得亏我没学这没用的东西。”狗娃得意地显摆手中的舌头如意。
“滚你大爷的!这只是里面最简单的一口诀而已!你也就只配跟这比,有能耐你等我学会了后面更厉害的二灵图三灵修!有胆咱们再比试一下!”
“哎呦!看把你能的,比就比!赌什么不咯?”
“狗娃,你有完没完!现在是闹的时候吗?赶紧把我们扶到大院去!没瞧见高智坚都受伤了!”
在其他人帮助下,牛心村的其他人重新在白家大院集合,为了避免那些人再来偷袭,墙上挂满了火把,把整个大院照得灯火通明。
虽然打赢了,可是整个牛心村却笼罩在一层淡淡的伤痛中,原因无他,只因为摆放在大堂中央的被白布盖着的十二具尸体。
牛心村本来人就不多,这死去得十二个人活着的人,对于其他人来说哪怕不是朋友,也有说过几句话的熟人。
“吧嗒吧嗒”愁眉苦脸的吕状元抽着旱烟,死去的十二个人中,有两个是他新收的徒弟,而且其中一个还是天赋最好的那一个,可惜了。
“哎....怎么好好的,闹起了响马了呢,这大梁国不是太平得很吗?”
“那些人不是响马。”缓过经来的春小满一边帮着小孩疗伤,一边开口说到。
“这些人口中,说着什么于儿神于儿神的。看起来像是迷信了什么东西。”
“嗯,我也觉得不是响马。我之前村子闹过响马,响马一般都是冲着村子里的大户,冲进去抢了就走,可不会像这样对佃农下手。”一位老成的乡兵插嘴说到。
吕状元把旱烟杆往一旁的柱子上敲了敲,又从烟袋里掏出一些暗黄烟丝重新塞进去。“有好好的日子干吗要杀人呢。真是吃饱了撑的。”
“想知道他们为啥要害咱们,问问他们自己不就行了。”大门口外面,说这话的狗娃拖着一个什么东西走了进来。
其他人靠近一看顿时被吓了一跳。这东西勉强算一个人,可他浑身上下的四肢五官全乱套了,歪七扭八地活脱脱一个怪物。
“咋样,我那神针厉害吧?这人被我神针射中直接就瘫地上了,走也走不了死也死不了,刚好可以带回来问问清楚。”
一群人围了上来,看着面前这团东西,一时间谁也没有先开口。
“这咋问?逼问这活向来李师兄最擅长啊,可是他现在又没在这。”
“我来!”一想到死去的楠儿,春小满顿时火从心起,当即反拿起墙角的竹扫把,对着这人劈头盖脸地抽了起来。
当他的畸形身体被抽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后,春小满这才停下来恶狠狠地质问到:“说!你们为什么要来我们村子杀人!”
“臭婊子!有能耐你们就杀了我!杀了我我就能变成于儿神的鬼!下辈子当皇帝!而你们这些执迷不悟的人只配当猪当狗,一辈子吃屎!”这法教信众用胳膊下面的嘴巴疯狂嘲讽到。
“你真以为我不敢么!”春小满独臂猛地抽剑,直接抵住了他在耳朵左边的喉咙。
面对着那人充满讥讽的笑容,春小满顿时火从心起。实在忍不住真想劈了这人。
“哎哎哎,你这不行,还是瞧我的吧。”狗娃说着,走了出去。
等他再次回来,身上已经穿了一件红色道袍,手中抱着一堆大大小小的刀具。
“狗娃师兄,你穿李师兄的衣服做什么?还有你拿我杀猪的刀做什么?”小孩不由得好奇问道。
“废什么话,看就行!”狗娃蹲坐在那里面前,咳了几嗓子,学着李火旺的语气开口说道:“我知道你不怕死,可要是生不如死呢?”
说着,他把那些刀具一把一把地整齐摆了出来。有捅猪心脏的尖刀,有挂猪的钩子,有砍骨头的宽背砍刀,还有挂猪毛的小片刀。
看着这些刀具泛着寒光,那人眼睛抽了抽,但还是大声地喊道:“直娘贼!你有种就杀了我!!”
“哦?嘴还挺硬的?那从哪一个开始呢。”
最终狗娃的手并没有握住任何一把刀,反而抓起了一根平平无奇的粗麻绳。“嘿嘿,想不到我会拿绳子吧?我们就拿这个给你来个开胃菜如何?”
“这麻绳不是绫罗绸缎。它糙得很,哎呀,你看看啊,多糙多糙啊。”狗娃说着,拿起麻绳在他身上用力擦了一下,那被擦的地方顿时红了起来。
“等会啊,我就把这东西啊穿过你裆,一左一右跟拉锯子一样慢慢拉着,这麻绳不是刀啊,它糙啊,它就会跟磨墨一样一点点一点点的,把你的皮跟你的肉慢慢的磨成肉糜。”
随着狗娃的诉说,那人眼中逐渐露出恐惧,身体也开始不由自主轻轻颤抖起来。
“哦,对了,因为是从你裆那穿过.......”
就在狗娃拽着那根粗麻绳绘声绘色描述的时候,那人彻底崩溃了,鼻涕眼泪流了满脸。身体抖得如同筛子。“我说!我说啊!!我什么都说啊!我求你们快点杀了我吧!!呜呜呜呜....”
见此情景,狗娃兴奋地一拍手,得意地转过身来,“哈!咋样,看我多能耐!”
然而迎来的却并不是他想象中的崇拜跟佩服,而是忌讳跟不安。
“你们干啥这么看着我,哎我又什么都没干,我只是学一下当初李师兄说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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