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龙之前就读过龙族的路明非但为君故第四百八十五章路明非的朋友们接着就是一段梦,这场梦似乎做了很久很久,梦里的内容已经很模湖了,路明非只是隐约记得在自己的梦中出现了很多人,有陈雯雯,有诺诺,好像还有小魔鬼和绘梨衣……
路明非挣扎着想要起身,绘梨衣主动搭着他的胳膊,搀扶着路明非坐了起来。
视野渐渐变得清晰起来,路明非认出了周围熟悉的环境,他们正在高天原的洗浴间里,他躺在洗浴间的沙发上,手上的针管里连着装有透明液体吊瓶,吊瓶里应该是葡萄糖或是营养液之类的东西。
路明非扭头望去,绘梨衣那张姣好的脸近在迟尺,她正穿着那套标志性的红白相间的巫女服,路明非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向下望,他微微一愣,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因为入眼皆是白花花的一片。
路明非连忙移开视线,他心说怪不得刚醒来的时候感觉脑袋下的枕头触感那么有弹性,原来自己一直枕在绘梨衣的大腿上!
“咳咳。”路明非轻咳两声转移话题,他问向绘梨衣,“我睡了多久了?”
“两天。”绘梨衣在小本子上写给路明非看。
“两天?”路明非一惊,“我居然睡过去这么久了!”
“sakura的师兄说sakura的身体恢复能力很强,让我不要担心。”绘梨衣自己的小本子上写,她看着路明非眨眨眼,“sakura睡得很沉,还说了好多梦话。”
“梦话?”路明非一愣,有些窘迫,他记不清梦里的细节了,但是他希望自己没在梦里说什么奇怪的话被绘梨衣听见。
然后路明非像是忽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他低头望向绘梨衣的大腿,原本雪白饱满的大腿有一片椭圆形的微红痕迹,路明非看着绘梨衣,惊讶地问:“该不会在我昏睡的时候……绘梨衣一直都陪在旁边吧?”
绘梨衣点点头,表达肯定的意思。
“整整两天?”路明非又问。
绘梨衣又点点头。
“一直保持这个姿势?”路明非接着问。
绘梨衣还是点头。
路明非目瞪口呆,他委实有被惊讶到,他没想到绘梨衣会为他做到这种程度,保持整整两天的膝枕姿势让他的脑袋睡在柔软的大腿上,路明非呆滞地问:“你的腿……不会麻么?”
问完这句话路明非暗骂自己真是个傻逼,扭头就想甩自己一巴掌……你他娘的到底是睡湖涂了还是脑子在和王将的战斗中被撞坏了啊?
那可是膝枕!是美少女的膝枕啊!这根本不是女仆咖啡店里那种付费服务能比的!
一个女孩子自愿把她的大腿让你整整睡两天意味着什么你不知道么!这是何等的殊荣啊!这时候难道不应该感动涕零的拥抱上去,一边说着感谢的话一边和喜欢的女孩拉近关系么!怎么这个节骨眼还问人家腿麻不麻?你丫的是和师兄玩久了被传染了“楚子航病”么!
眼下的情况就是赤裸裸的反面例子,看来以后要引以为戒,少和楚子航混多跟着恺撒混了,等到在老大那里学到一身本事后再反哺师兄才是最优解!
绘梨衣摇摇头,其实她整整两天一直都守着路明非,自己却没有睡觉,但她并不困,腿也不麻,毕竟血统摆在那里,适用于人类的规则并不能束缚住拥有高纯度血统的混血种。
“这两天有很多人来看sakura。”绘梨衣在小本子上告诉路明非。
“很多人?”路明非愣住了。
他没反应过来,除了恺撒和楚子航,充其量再加上个酒德麻衣……还有谁会来高天原里探望他?
绘梨衣点点头,她从沙发底下拿出一个金属盒子,掀开盖子,里面呈放着一沓的纸片。
这些纸片和她的小本子是一个材质的,看起来是绘梨衣从小本子上撕下来的纸,专门用来让那些来看望路明非并且有话要对他说的人在上面留言。
路明非从绘梨衣的手里接过纸片,让他略微惊讶的是这沓纸片并不薄,反而很有些厚度,恺撒、楚子航和酒德麻衣都不是那种喜欢啰里吧嗦交待一堆话的性格,这说明这两天里,来看望他的人的确不少……路明非一封封展开那些纸片。
“如果一个女孩自愿让你膝枕,那么下一步你就可以考虑求婚了,如果不太懂婚戒的话我可以帮你挑,钱也可以问我和楚子航借。”
路明非无奈的笑笑,这豪气干云的语气,他都不需要去看署名,毫无疑问这段话是恺撒留下的。
“房间的梳妆台第一排左手边第二个抽屉里有营养补充剂,剂量是早晚各一瓶,店长那边我们已经替你请好假了,你可以休息到身体恢复为止。”
简洁无比的语言,只交待事情的重点,却又细致入微……这段话绝对是楚子航留的,路明非对自己的师兄实在太了解了。
“混蛋!你知道你失控差点把我也给干掉了么!下次再这么莽撞就别喊老娘和你一起执行任务!”
娟秀的字体,这是酒德麻衣的留言,看来自己真的是给对方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啊,路明非透过字里行间的暴躁情绪都能感受到酒德麻衣对他的埋怨。
“这不算工伤,所以我不会包你医药费哦,还有,休息时间是不发工资的哦,想带你的女孩约会就早点好起来努力赚钱哦!”
充满资本家剥削式的一番话,这番话当然是苏恩曦留下的,但路明非了解那姑娘,这番傲娇又俏皮的话其实是希望他早点醒来。
“早日康复。”
比师兄的话更简练,路明非想了想,这么“零”里“零”气的话也只有一个人会说,以那个女孩澹漠的性格还能留言祝他早日康复,路明非其实还蛮感动的。
“伤痛只是一时的低谷,只要男儿的志气尚在,璀璨的花期就永不会凋零!期待sakura君的花道再度绽放的那天!”
这么带有激励性和哲学性又充满二逼气息的句子,毫无疑问是座头鲸店长的手笔……毕竟整个高天原找不出比那个男人更极品的二货了!
“很感谢sakura君对王将和王将手下的打击,我已经在勐鬼众里掌握了更高的话语权,其他的详情等到sakura君的伤养好后我们再详细面谈……祝君安康。”
这张纸条的落款是一个素色的菊花,路明非微微惊讶,他委实没想到风间琉璃居然也来看他了。
不过风间琉璃已经是路明非能想象到的最后一个来看他的人了,可他的手里还攥着两张没有展开的纸片,剩下的两个人会是谁?总不可能是象龟或是昂热校长吧?
要是昂热校长摸到高天原里找到他们几个……那就不是师生温情片了,那就是恐怖片了啊!路明非想想都觉得汗毛直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路明非缓缓展开最后两张纸片,微微松了口气,还好留言的人不是昂热校长,不过他也略感惊讶,因为前来看他的是两个情理之中但是意料之外的人。
“你什么时候能好啊?等你复工了记得让零师姐知会我一声啊,恺撒和楚子航的花边照片我已经拍好了,就差把你陪客的陪客也搞到,回学院后我就把你们仨的照片一起打包卖给芬格尔师兄,一定能卖个不错的价钱!‘震惊,是什么让卡塞尔学院学生会主席、狮心会会长联合唯一‘s’级学员赴日下海?与日本黑道的爱恨情仇?乐在其中的牛郎生涯?这一切究竟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标题我都为你们取好了,哇卡卡卡卡!”
不用说,这跳脱而神经病的语气一定是夏弥了,毕竟自己那位师妹可是被誉为“女版”芬格尔的存在。
不过路明非惊讶的是夏弥和老唐居然已经到日本了,他原本以为蛇歧八家限制了从美国入境的航班,夏弥和老唐还要几天才能到呢……甚至路明非都已经做好了如果夏弥和老唐来不了的最坏打算了。
既然这一封是夏弥的留言,那么最后一封应该是老唐的吧,路明非心想。
他展开最后最后一张纸,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字,看到第一行时路明非就已经乐出了声。
“不够义气啊明明!你这家伙实在太不讲义气了!你有把我当兄弟么!们心自问,你真的有把我当兄弟么!瞒着兄弟在日本泡了这么漂亮这么乖的妞,还找了份这么美的差事!你过着这么幸福的日子却要把兄弟送进那个什么勐鬼众组织……话说勐鬼众里也有好看的妹子么?有没有油水可以捞?”
老唐这家伙实在太碎嘴子了,话太多,一张纸的正面还不够他写的,路明非翻转纸片,这家伙甚至把纸片的反面也给写满了。
“言归正传,言归正传,既然是明明你拜托我的事我肯定会办好,谁让我是你大哥呢!勐鬼众就是伤你的那帮孙子吧?放心,你们班那个漂亮的金发小妞已经告诉了我很多事,我会尽量‘低调’的帮你报仇,等日本的事办完后先别急着离开啊,咱哥俩在日本好好玩一圈再走!至少玩他十天半个月的,不过这还要等你小子养好身体再说,所以早点好起来,别让你的姑娘太担心了!”
洋洋洒洒的一大段,落款是一个贱格的熊猫头,路明非看完后有些哭笑不得,透过这些话,路明非都能想象到那个喜相的男人站在自己的面前,一边唠唠叨叨一边做着各种生动的表情……说实话,有些日子没见了,路明非还怪想那家伙的。
如果不是他们来的时候正好碰上自己昏迷的情况,老唐那家伙已经搂着自己在哪个路边摊喝日本本地的烧酒了吧……说不定是在越师傅的拉面摊喝,路明非感觉老唐那家伙和越师傅莫名会很聊得来,要是再往里加上个芬格尔的话,这三人组简直贱绝了!
路明非的鼻头微微发酸,他收拢好每一张纸片,又认真地把它们折好,规整地重新放进那个金属盒子里,塞在沙发底下……说实话,昏迷两天刚醒来就看到这些家伙的留言,还怪让人感动的。
“他们都是我的朋友。”路明非对绘梨衣笑了笑,“很重要的朋友。”
“sakura的朋友好多。”绘梨衣在小本子上写。
“以后他们也都可以成为绘梨衣的朋友。”路明非对绘梨衣认真地说,“虽然大家性格都挺奇葩的,但其实挺好相处的,因为大家都是……很棒的人。”
绘梨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眼神里逐渐泛起了光。
“这几天绘梨衣玩得开心么?”路明非问。
“很开心。”绘梨衣重重点头,在小本子上写,“跟sakura在外面玩很开心,以前没有这么开心过,看到了很多东西,这是我一生里最自由的时间,以前没有过,以后也很难有。”
“以后会有的,我对绘梨衣保证。”路明非认真地说。
路明非看着绘梨衣的眼睛,绘梨衣的眼睛里倒映着自己的影子,路明非歪歪头,绘梨衣也跟着歪歪头,一缕深红色的长发从耳边垂落。
路明非忽然笑了笑,随手拔下手背的针管:“走吧。”
“去哪?”绘梨衣在小本子上问。
“去外面的世界。”路明非顿了顿,“有一个地方,我无论如何都想和绘梨衣一起去看看。”
“但是师兄说sakura刚醒的时候身体还不适合下地走动。”绘梨衣忙在小本子上写,“黑衣服的姐姐也说让我看住sakura,不能到处乱跑。”
“师兄”指的是楚子航,“黑衣服的姐姐”指的是酒德麻衣,好几次的相处,绘梨衣已经对这些人的印象很深了。
“他们只是我的师兄和我的朋友,又不是我的家长。”路明非翻了个白眼,“再说了,家长说的话也不一定要听啊,反正在上初中的时候我最不听我婶婶的话,那时候我嫌婶婶太唠叨,蔫坏着呢。”
绘梨衣无声地笑笑。
路明非起身,在正对着他的墙面上挂着一件崭新的prada黑色风衣,衣角处贴着一张白色的便笺纸。
“想到你肯定会用上,别辜负我和楚子航啊。”便笺纸上写着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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