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那个洋婆子在外边,已经站了一个多时辰。她偷偷塞给了我十个金币,想请我替她通禀一声。”
玉柱吩咐牛泰,盯着外边的阿列克谢耶芙娜。
牛泰确实很忠心,但是,这小子太老实了。阿列克谢耶芙娜,一装可怜,牛泰就心软了。
玉柱摸出怀表,看了一眼,嗯,果然是站了两个多小时了。
“带她进来吧。”玉柱成心想晾一晾她,杀一杀她的威风。
不大的工夫,阿列克谢耶芙娜被牛泰带了进来。
洒进室内的阳光,照射到她的身上,反射出晶莹雪白的玉光。
玉柱背着手,稳稳的立于室内中央,冷冷的注视着缓缓靠近的阿列克谢耶芙娜。
距离足够近的时候,玉柱看清楚了,比他年长六岁的阿列克谢耶芙娜,皮肤异常白嫩,两腿格外的修长,确实是美艳不可方物。
更令人称奇的是,近在迟尺的阿列克谢耶芙娜,看上去顶多只有二十八、九岁的样子,格外的显年轻。
嗯,难怪缅希科夫愿意把她从俘虏营里捞出来,并献给了彼得一世,果然是个异常标致的大美人儿。
以玉柱的见识,罗刹女人年轻的时候,确实还可以。
但是,她们往往在结婚产子后,身材就会不可抑制的严重变形。
此前,斯塔尔克少将的老婆,也就三十五六岁的样子,尼玛,腰比水桶大几圈,手臂比玉柱的腿还粗。
唉,别说入她了,看一眼,就倒足了胃口。
“尊敬的玉中堂阁下,很高兴见到您!”阿列克谢耶芙娜主动伸出了纤纤玉手,微微下垂,她故意说的是罗刹语。
玉柱稳稳的站着,纹丝不动,仿佛没看见她的手势。
阿列克谢耶芙娜是阶下囚,没有尴尬的资格。
只是,现场只有玉柱和她两个人,并无通译的存在。
阿列克谢耶芙娜完全不懂汉语,她眼珠一转,赶紧换了法语,又把见面词重复了一遍。
玉柱听不懂法语,但是,大致猜得出阿列克谢耶芙娜的意思。
不过,玉柱依旧故意装傻,就这么冷冷的看着阿列克谢耶芙娜表演。
阿列克谢耶芙娜,以为玉柱不懂欧洲的宫廷礼仪,她的心里一急,又换了英语。
嗯,这一次,玉柱完全听懂了。
但是,吻阶下囚的手,玉柱办不到啊!
实际上,吻手礼是18世纪初,欧洲上流社会,最重视的一种见面礼仪。
在彼得一世改革之后,罗刹国的贵族之间,也跟着学习了这种礼仪。
一般情况下,吻手礼分为两种。
一种是,女人微微下垂的伸手之后,地位相等的男性,可以用指尖,轻轻提起她的手,凑到嘴边吻一下。
另一种,则是地位较低的男性,拜见身份高贵的女性之时,要屈一膝作半跪式,再提手轻吻。
只是,阿列克谢耶芙娜完全没有摆正她自己的位置。她如今的身份,只是玉柱的俘虏,或者说是猎物罢了。
不客气的说,玉柱真生气了,一刀噼下她的脑袋,并不比宰一只小蚂蚁更难。
“对不起,尊敬的玉中堂阁下,我想的话,我需要一名翻译。”阿列克谢耶芙娜急得直冒冷汗,却始终不肯放弃和玉柱难得的见面机会。
嗯哼,这个鬼女人确实有几把刷子呢!
一般的女人,碰见这种尴尬的场景,早就心里慌作一团,完全不知所措了。
“请原谅,你既是被流放的所谓皇后,也是我的俘虏。”玉柱用流利的英语,冷冷的数落阿列克谢耶芙娜的不知趣,“我有权不接受贵国的赎金,并把你赏给我的士兵们。”
从欧洲的中世纪开始,被俘的骑士,一般都不杀。而是等着骑士的家里,拿着大笔的钱币过来赎人。
这种老传统,一直延续至今。
玉柱一张嘴,就堵死了阿列克谢耶芙娜的退路,而且,还是用英语说的。
阿列克谢耶芙娜的脸色立时大变,如果不是缅希科夫偶然相救,她当年差点就要以一当五的接待罗刹士兵了。
“按照我们中国的礼仪,你应该下跪,亲吻我的脚尖!”玉柱故意想折辱阿列克谢耶芙娜。
实话说,现在不把她折腾得怕了,将来,等她坐上了皇位,只怕是又敢派总督东侵了。
阿列克谢耶芙娜,毕竟是罗刹皇后,哪怕被流放了,也是高贵的罗刹女人。
跪下吻黄皮猴子的脚尖?开什么玩笑?
玉柱看出了阿列克谢耶芙娜的犹豫和愤怒,他随即转身,毫不迟疑走到办公室的门口,拉开门,厉声喝道:“卫兵,把她送进兵营里去。”
站在门外的牛泰,目瞪口呆的看着玉柱,唉呀,主子说的是什么鸟语,他完全听不懂呀!
没错,玉柱略施小计,故意对牛泰说了英语。
牛泰是土生土长的大清臣民,他懂个球的英语?
阿列克谢耶芙娜,比谁都清楚,只要她被玉柱投进了兵营里,那个凄惨的下场,即使彼得一世用脚去思考,也知道她彻底的完了。
堂堂罗刹皇后,在兵营里,被无数人享用。哪怕,彼得一世再宠爱她,也必然会废掉她的皇后之位。
没办法,如果彼得一世不废了她,另立皇后。堂堂大罗刹国,所有的尊严和体面,必将荡然无存!
“玉中堂阁下,我错了,我错了。”阿列克谢耶芙娜也非等闲之辈,几乎在眨眼间,她已经想清楚了不听话的严重后果,赶紧跑了过来,跪到玉柱的腿边,吻上了他的脚尖。
玉柱仰起下巴,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阿列克谢耶芙娜的头顶,心里多少有些得意。
自从1601年,罗刹国在乌拉尔山以东的曼加泽亚,建立了第一个殖民据点以来,阿列克谢耶芙娜是第一个匍匐于东方大国男子脚下的罗刹皇族成员。
“你的身上,太脏了,气味太大。仔仔细细的洗干净了,就去跪到那里。”玉柱抬起脚尖,轻轻的踢了踢阿列克谢耶芙娜的磨盘臀。
见她缓缓抬起头,玉柱便仰起下巴,示意她,洗剥干净后,就跪到办公桌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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