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江陵

  骑砍三国之御寇正文卷158、江陵这一次能攻克临湘,周泰也算有些功劳,他既主动请命,徐方当即下令,命其先引军三千,驰援魏延。

  结果周泰出城不到一个时辰就和魏延同时回来,一边缴还军令,一边面露悻悻的道:“末将刚刚带领人马去至阵前,文聘军竟是不战自退,似乎是收到风声,知道我军已然克城,大势已去。”

  徐方微微颔首,这样也好,他们这几路人马的任务就是作为南征的先锋部队打开前往南郡的通路,如今任务既已完成,徐方本就不愿旁生枝节,天军再是勇悍,毕竟刚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攻坚战,便笑了笑道:“周校尉不必懊恼,荆州地连七郡,还怕接下来没仗打吗?传本将军令,给周,魏两位校尉各记功一次。”

  思忖片刻,他先对左右吩咐:“令入城的军队不可骚扰百姓,敌人随时会有反扑,我军万万不能大意...你们几位都伯且辛苦些,今日白日里便由你们巡城,并约束部属,布置防守事宜。”又对黄忠等将道:“我军虽然攻克了临湘,但是汉寿、江夏的荆州军随时可来,城外不可没有驻军呼应,各位兄弟,可愿继续留在城外军营,与临湘互成掎角之势,以策万全?”

  黄忠等人自无不可,徐方当即让三人各领本部人马,继续在城外军营驻扎。

  待众将一一接令,转身自去,徐方这才说道:“将那些俘虏的将官们都带上来罢。”

  没过多久,张羡,赵任为首的临湘文武一个五花大绑地由扬州军们推拥着上来。

  凝视着狼狈不堪,满脸血污的张羡,徐方微微一笑道:“张太守,本将久闻你的大名,今日一战,你可心服?”

  张羡闻言冷哼了声,挺直身躯道:“若非众人鲁莽行事,本将又岂会中尔等之计?”

  他出言不逊,登时惹恼了徐方的亲兵,上去就是一脚,将之踹倒,徐方忙摆手止住,斥道:“太守乃荆州名士,尔等不得无礼!”

  “罢了,罢了!”张羡挣扎起身,长叹一声,说道,“败军之将,何足言勇?吾既已落败,是杀是斩,随你就是。”

  “张太守何出此言?”

  徐方笑道:“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家将军求贤如渴,何不降我天军?他日共成大业,当能在青史上留下重重一笔,被后来人看到,都会伸出大拇指赞上一声:深明大义,岂不美哉?”

  “呸!”张羡怒道:“吾家屡世忠良,岂能屈膝乱臣贼子?若与尔等贼寇同流合污,莫说惹得天下英雄嗤笑,更会令祖宗蒙羞!”

  “贼子要杀便杀,要俺投降?却是休想。”

  “张太守英年妙品,何以自取杀身之祸?你不自惜,我甚为你可惜。”

  “今战败被执,我不能杀你,便你可以杀我。有何可惜!”

  徐方连连劝说,张羡却是不为所动,只是破口大骂,不过只要他没扯到王政身上,以徐方的城府便不至于生气,只是笑道:“我家主公早下有严令,凡擒荆州敌将,千石以上者,必须都要送去南昌,张公乃是长沙太守,俸两千石,你降也好,不降也罢,本将都不敢自专。”命令亲兵,“给太守松绑,好生款待,即日便转道建昌,送去南昌。”

  以王政今时今日的地盘实力,其实一般的文臣武将早已没有资格让他刻意招揽了,不过张羡却是不同,他本就出身荆州名门,又历任荆州三郡太守,无论人脉还是资历都是一等一的,这样的人物既然活捉了,杀了着实可惜,说句不好听的,便是他不愿归降,王政估计都不舍得一刀杀了,还要好酒好菜的安养着,让荆州人知道他这位徐州牧是如何的礼贤下士,虚怀若谷。

  徐方在彭城历练多时,这方面的格局自然也有,面对张羡时便显得十分礼遇,不过转头面对其他人时,却没这么耐心了。

  待亲卫将张羡带走之后,徐方转望一旁在赵任,登时笑容一敛,澹澹地道:“我军十万虎贲已然压境,荆州不日即下,正所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赵都尉,你若肯降,本将保你荣华富贵。”

  刚才听到张羡的责备,赵任本是有些垂头丧气,但听了徐方这话却是立即昂首挺胸,厉声骂道:“呸,乃公大好男儿,岂会从尔等贼寇?真是痴心妄想!”

  “这样啊,那便如你所愿。”

  徐方点了点头,这两年他虽亲临前线的机会不多,但只要出场,基本都是天军这边的最高统帅,指挥数万人马,挥斥方遒,区区一个都尉早就不被他放在眼里,赵任既然宁死不降,他也没功夫多与之说话,轻轻挥手,澹澹地道:“推出去,斩了。”

  剩余的还有几十个文武官员,无论是都尉都伯,还是县丞功曹这些,徐方都推给了部下去审问,愿意投降的官复原职,不肯投降的一刀了事。

  安排城防已定,徐方又询问起斩首、俘虏以及自家这边的折损,临湘毕竟乃是长沙首府,张羡又治军有方,守军的战斗力远非一般兵马可比,即便将守军大半诱出城外野战,但最后的攻城战中依旧给扬州军造成了很大的损失,总计杀敌四千余,俘虏千余,而自损竟也近有两千。

  听到这个数字后,徐方大觉心疼,一旁的副将连忙开解道:“这个结果已算是理想的了,若非将军巧用计谋,令城中兵力不足,咱们又早有准备,趁机先夺取了一处城门,放下吊桥,恐怕单是要度过临湘的护城河,都要付出这般的代价,将军且想想,当年攻临淄时不正是如此么?”

  这么一说徐方心里好受点了,是啊,若是守军兵力充足的情况下,不给他们欺近的机会,恐怕攻城的代价会更加惨重,甚至有可能旷日持久,“这倒也是。”

  “不过对此战,末将还有一点疑问,想请教将军。”

  “什么疑问?”

  “将军用一头青牛引发了这场胜仗,奇思妙想,实令末将佩服。但是这种计谋太也罕见,近同儿戏。难道将军就不怕敌人疑心,不肯上当?”

  “越是匪夷所思,越是会容易让人相信。”徐方微微一笑:“其实,这头青牛最多算是个引子,即使张羡不肯相信,但是只要我营中火起,就足以诱其出城。”

  见副将犹自疑惑,他耐心解释道:“张羡已成阶下之囚,犹自认为非战之罪,是众人误他,此大谬也,他任长沙太守多年,积威甚深,若是真看出了此番营啸乃是本将之计,岂会中之?”

  “说白了,越是骄傲自信者,便越不愿自承己过,更接受不了失败,他自己的内心深处,便极为迫切地想要打一场胜仗,挽回声望,所以本将断定,只要我营中火起,装出自乱夜惊,临湘军定会来袭!”

  简而言之,徐方的这个计谋是抓住了张羡急于“将功折罪”“报仇雪恨”的主观心态与临湘军骄兵悍将、不擅长应对败局的客观表面,因此虽然看似儿戏,但是却一举奏效,获得了空前的成功。

  副将大是佩服:“将军用兵,真出神入化。”

  对这一记马屁徐方却是不置可否,只是问道:“捷报可送出去了?”

  “方才信使便已出城了。”副将道:“我军已得临湘,然则如今文聘屯重兵在汉寿,相隔不足百里,且武陵,南郡等地的荆州援军还络绎不绝地正赶往前去与之会师,将军,咱们下一步的行止该当如何?”

  “眼下主要便是防范颔首的文聘军了。”

  徐方沉声道:“临湘,既是长沙首府,又是进入南郡的咽喉要道,此兵家必争之地,文聘断然不会坐视这座城池落入我军的手里,肯定会来与我相争!”

  “本将在送去南昌的告捷军文中,已经写明,请将军速遣兵马来援,或进一步再夺临沅,或暂时先据守临湘。”

  没过多久,临湘易主的消息便传遍了荆州大地。

  荆州这边自是大为震慑,蔡冒当即急令文聘即日整顿三军,务必夺回此城,而另一边的王政却是大喜过望。

  ......

  豫章,南昌。

  “主公,上午接到建昌传来的捷报,徐方将军已克临湘。”

  踱入书房,行完君臣之礼后,糜芳迎面便道:“徐将军更提议,我军不如趁此大胜,干脆把临沅也一举攻克,免得等文聘军马调度完毕,再来反扑...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一如惯例,王政没有先把自家的打算说出,先把方才读的经书轻轻放在桉上,转回椅中坐下,顾盼糜芳和郭嘉道:“子方和奉孝何意呢?”

  糜芳自然知道王政话里带上他不过是客套罢了,闻言讪讪地笑了笑,第一时间便望向一旁的郭嘉。

  郭嘉悠然地摇了摇羽扇,微微一笑道:“临沅北邻江夏、东接洞庭,乃是武陵首府,且如果想从长沙攻入南郡,此城也是必经之地。”

  “只要打下汉寿,便等同打开了通往襄阳的大门,我军便算是彻底立在了可进可退、能攻能守的不败之地,徐方将军的提议不无道理。”

  “言下之意,奉孝是同意了药师的意见?”

  郭嘉缓缓摇头说道:“臣适才的分析,只是从地理、兵法上来分析。换而言之,只是从眼前来做分析。长远来看,臣却以为,无论图与不图,其实皆有利弊。”

  “此话怎讲?”

  “主公请看,”郭嘉指着地图道:“城池既名临沅,顾名思义,荆州境内的沅江便正好是从此城旁横穿而过,且一旁就是汉寿,两地相隔不足百里,这也就是说,我军如果攻陷了汉寿,就会出现两个麻烦。”

  “哪两个麻烦?”

  “其一,据情报而言,到目前为止,汉寿已经屯驻了接近两万多的荆州援军,且还有一万多人正兼程赶去,我军若是打下临沅,看似占据了有利位置,可要想再进一步,却就必须要面对大股荆州援军在旁虎视的压力。”

  “其二,临沅城中及两侧又皆是沅江的河道,不利大军行动,三万的敌军近在迟尺,就算我军决意再进一步,北上南郡,可文聘如何会容我大军从容过江?”

  郭嘉道:“主公再请想想,临沅距离临湘亦是不远,文聘却为何不选择在这里驻扎,却偏偏选择汉寿?便是因为这里的地形太过狭窄,不利大军驻扎,遑论进行军事行动了,若我军去取此地,极有可能会受到荆州军的狙击!”

  王政微微颔首,神情平静地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笑着问道:“却如奉孝所说,那你是不赞成药师的方略了?”

  “却也不是。”

  王政登时失笑:“又不是同意,也不是不同意,本将倒有些湖涂了,奉孝你到底何意?”

  郭嘉道:“乘胜自当追击,以臣之见,临沅是要打的,只是并非真打。”

  “并非真打?”

  “上策莫过明攻临沅,暗取孱陵!”

  “孱陵?”王政闻言一怔,视线转向地图,落在了武陵郡的最北面,只是一眼心中便是一动。这是孱陵在地图上的位置,而其不远处却有一个更令王政熟悉的名字。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

  孱陵便是后世的公县,离后世的荆州,也就是大名鼎鼎的江陵城,只有仅仅数十里的距离!

  王政登时便猜出了郭嘉心中的真正盘算,沉吟片刻问道:“如何明攻?怎么暗取?”

  “遣徐方引军,做出浩大的声势,表面上勐攻临沅,把文聘的视线尽数吸引在此,长沙的郡治已陷,若是让武陵的首府再次失守,影响实在太过恶劣,文聘肯定不会不去救援!”郭嘉道:“只要他派出主力前去驰援,此计就算完成了大半。”

  王政点了点头,示意郭嘉继续。

  “而同一时间,主公却可另遣一员大将,率领兵马不去临沅而去作唐,经由作唐向北,悄悄绕过汉寿渡河至孱陵附近。”

  “孱陵不过一座小城,一战可定,拿下之后立刻全军出动,攻取江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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