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砍三国之御寇正文卷125、去皖城、见王政此话一出,殿内群臣皆是明白,袁绍这是定了决心,将刺杀案的放在王政身上了。
当然,一锤定音的到底是逄纪的分析,还是袁谭的情报,抑或是沮授的谏言,认为王政的威胁比曹操更大,除了袁绍自家之外,谁也不知道。
不过原因其实也不重要了,反正这个结果对众人而言,可谓皆大欢喜。
许攸和逄纪面面相窥,同时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喜色,此计成矣,某人承诺的回报便算是彻底入袋了;
而田丰与审配亦是面露振奋之色,深觉自家主公做出了极为正确的决定;
至于一直对王政抱有敌意的袁谭更是险些便要振臂欢呼,大唱父亲英明;
唯有袁方神情复杂,沉默不语,不知在想什么。
而做出这番表态之后,袁绍也露出了决断的一面,直接便将朝会改为军事会议。
他负手站立于虎座之前,沉声说道:
众众纷纷颔首,田丰更是立刻踱步出列,拱手说道:
身侧的审配亦是出列,附和说道:「幽州刚刚平定,犹自未稳,且主公与公孙瓒对峙多年,兵起连年,将卒皆是疲弊,眼下的确不是外征的良机,且关键是...「
说到这里,审配顿了顿,指了指袁绍的身后,提醒道:若是眼下便去讨伐王政,可谓师出无名。」
啥?
袁绍闻言一怔,顺着他的指尖望去,却见正是摆在几案的文书,登时恍然大悟,
到底是何事呢?
却是之前扬州使团带着传国玉玺来到邺城,袁绍当时本就准备先打曹操,见了宝物后更是欣喜若狂,当即便拍板应允了王政的结盟请求,更遣使回了文书。
两国会盟,说来自然不算小事,本不该有抛诸脑后的道理,只不过后面立刻便发生了行刺一案,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再加上袁绍是今日朝上突然改变兴兵讨伐的目标,将曹操换成了王政,所以一时间竟是大部分人都没反应过来。
不过此时醒悟倒还来得及,袁绍立刻便望向沮授喝道:
沮授拱手应道:
不料沮授却没有立刻奉命,反而微微摇头:
袁绍很是纳闷,不是你一力主张要先打王政吗?若要先打王政,怎么也得先把这盟约解除了吧?
沮授正色道:
这话倒
也有理,袁绍一边听着一边微微颔首,什么其他诸侯,在他眼里说的不就是曹操么?
让这忘恩负义的狗才在旁边捡便宜,袁绍可是万万不能接受的,但还是忍不住问道:
沮授微微一笑,向袁绍恭敬地行了一礼:
听到这话,袁绍眉头一皱,怫然不悦,傲然说道:「他一个布衣匹夫,黔首庶民,做这等背信弃义的事自然毫无顾忌,本将何等身份,却如何能折节效仿?
沮授淡淡一笑,说不出的潇洒道:
袁绍神情变得复杂起来,一时沉默不语。
沮授却看出他已是被自家说动,之所以没有直接同意,还是因为出身的原因骄傲自矜,爱惜声名,当即继续劝道:
袁绍心中一动,侧目望去:
沮授笑着解释道:
这时不仅袁绍,连殿上的其他人也都反应过来,袁谭当即双眼一亮,脱口便道:的理由!」
沮授沉声说道:
说到这里,沮授袍袖一拂,转望袁绍,双目闪动智慧的光采,一脸自信地道:
这一番固然说的铿锵有力,慷慨激昂,袁绍听的亦是热血沸腾,豪情奋涌,不过寻思片刻,当即拍掌大笑,
他再一次拍案而起,凝视着群臣,心中涌起无可匹敌的斗志:
王政的出现,让袁绍再非原本历史上的一家独大,却也让他突然展现出了英武雄主的一面,再非曹操口中的,展现出的魄力,直让群臣一阵惊叹,甚至连沮授都面露钦佩之色。
满殿臣子弯身齐道:
袁绍长笑一声,顾盼群臣,双眸闪着难以形容的慑人冷光:
只听的一声响,袁绍劲透指节,抽出了腰间宝剑,振臂一挥,锋芒闪过,登时砍下漆案一角:
......
荆州,襄阳城外边境一处山道上。
这山道离襄阳不远,依稀还可以看见远处雄伟的城池,高耸的城墙,乃是前往扬州的必经之路,不过因为时人往返两地大多更倾向于选择水路,故而显得颇为荒寂。
但不知为何,今日这里却出现了两个人影,他们策马呼啸而来,践踏起一阵灰土,到了山道口上的一处凉亭,方才将将停住。
这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有些沉闷,入得凉亭也不说话,只是埋头喝酒,偶尔对饮,从日正喝到日中,都是一身的酒气。
山风很大,吹得他们的衣服起伏不定。
其中一个是个年青人,眉毛很黑,眼睛很亮,长的颇为俊俏,另一个则年长些,约摸四旬上下,留着一唇细须。
年长者喝下了手中酒杯的最后一口酒,抬头看着对面的年青人,突然低低叹了一口气,
年青人闻言抬头看向中年人,沉声说道:
原来这两人正是黄承彦和太史慈,而太史慈的这句反问,也将黄承彦给直接问住了,默然片刻,缓缓说道:
太史慈剑眉一挑,
黄承彦闻言晒道:
太史慈诚恳地道:
说到这里,太史慈顿了顿,悠然说道:
黄承彦闻言一怔,
太史慈笑了笑,长身而起,山风猎猎,吹得他衣襟飘舞,
王政的名言?
黄承彦一时有些茫然,王政有名言吗?当然有!
说来也怪,他虽非名门出身,亦无宗师教导,却是自学成才,不仅武略出众,文韬亦是拔萃,故而时有惊人之语,绝妙诗文,其中不少更是流传天下,为时人传颂。
也恰恰因为不少,所以一时间黄承彦还真没猜出来太史慈说的是哪一句。
他望向太史慈,不确定地道:
太史慈抬头看向山道的前方,山风扑面而来,一股豪情缓缓而生,
他一字一顿地道:「政虽德薄能鲜,亦堂堂八尺男儿,大丈夫生逢乱世,当提三尺剑,立不世之功!「
风势益发猛烈,吹得太史慈乱发飞舞,一旁的黄承彦怔怔看着
自家的师侄,只觉他的一张脸上张恒散发着无形的光彩,愈发显得英武迫人,那一种壮怀激烈的情怀,竟这般明显。
太史慈深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地道:
黄承彦望着太史慈,脸上的神色莫名而复杂,他站起身,缓缓走到太史慈身旁,同样向着山道的前方眺望,深深地看着他,然后转头回顾,襄阳的城墙仿佛在天边一般的遥远。
他淡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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