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砍三国之御寇正文卷117、甄宓、行刺有句话叫计划赶不上变化。
就在王政和扬州文武皆以为已经解决了北面的隐患,一心为南下荆州在厉兵秣马,积极准备时,却没想到千里之外的冀州邺城却是发生了一件大事!
风云突变之下,形势突然又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
建安二年二月十五,已是正交立春,天地间尽是暖色。
这一日是袁绍次子袁熙的大婚,迎娶对象为出身中山国甄氏的嫡女,甄宓。
甄宓不仅姿容秀美,且声名颇大,其贤淑早慧,很早便闻名乡里,传达州郡,听闻更有相士曾做批言,言此女有***之像,未来贵不可言。
这最后一条或许正是最重要的原因,导致即便甄家近年来已露出了衰败之像,袁绍依旧选择了让她来做自家的儿媳。
州牧的公子大婚,邺城自是满城轰动,袁熙的府邸更是一片披红挂彩,看上去格外喜庆,不仅如此,袁熙还特意将整个魏郡有名的俳优和戏班子都请了过来,迎亲之前三日便开始表演,女娥坐而长歌,声清畅而蜲蛇。洪涯立而指麾,被毛羽之而襳襹,另有无数高絙、吞刀、履火、寻橦的杂技卖弄,引来了无数路人驻足围观,摆明了要把动静闹的越大越好。
没过多久,几乎便是人尽皆知,刚刚就任了幽州刺史的袁家二公子,马上便要迎娶北地的第一美人,真可谓是事业爱情双得意。
而到了今日,气氛更是愈发热烈起来,直将袁熙推上了人生的最巅峰。
从第一道曙光露出开始,前来府上送礼祝贺的就踏破了袁府的门槛,别说袁谭如今已取代王政成了大汉最年轻的一方诸侯,封疆大吏,便是没有这层关系,他是袁绍的儿子,便算的上是少主人,主人有喜,臣子们谁敢不来?
当然,想来亲自贺喜也是需要资格的,地位一般的小官送上一份礼单,道一声祝贺,表达一下心意就可以直接离开了,官阶比较重要的,又或者是世家大族的子弟,方才可以进入府邸,不过也是留在外堂,自有奴婢奉上精致的茶点鲜果。
只有那些真正的重臣,如田丰,沮授,许攸等人,又或者是顶级世家的家主,嫡子之类的,方才有资格登堂入室,作为婚礼现场的观礼者之一。
如此盛事,邺城内但凡够资格的,几乎全部赶来参与,此起彼伏的报幕中,各大世家、中枢诸公,相继出现在了内堂之上,两侧几案尽是权贵,四方软榻遍目朱紫,至于外堂更是夸张,陶桌已摆了几百桌了,却仍嫌不足,因为府外依旧有着人流不断涌入,络绎不绝。
有人得意,自然有人失意。
大婚,袁方这个亲戚自然也要前来贺喜,不过当他站在一班文臣武将中,看着身着吉服的袁熙被人众星拱月,怡然自得地接受百官祝贺,却是始终一言不发,眼神更带了几分阴郁。
他很是不忿,更不服气,大家都是袁绍的儿子,凭什么好事从来都只有袁谭和袁熙的份呢?做刺史的是他们,娶甄宓的也是他们...
而我呢,什么都没有!
为什么?
正在心中不断地嘶吼,导致面容都有些扭曲起来,难以保持平静时,突然门外传来迎宾的高喝声:
父亲来了?
袁方心中一惊,连忙循声
望去,正好看见袁绍龙行虎步地阔步而来,此时整个袁府都登时安静下来,所有人不约而同的起身站了起来,向这位北地的至尊行注目礼。
似乎因为儿子大婚,袁绍看上去心情不错,不仅满面春风,更难得地卸了盔甲,换了身常服出行,一路上都对堂上的文武官员招手致意,
这时袁熙也一脸惊喜地走了过来,
听出了儿子语气中带有几分埋怨,袁绍哈哈一笑,拍了拍袁熙的肩膀道:
这桩婚事进行至今,袁绍这位家属却始终没有露面,旁人不知理由,袁熙这亲近人却是知道,是因为不久前扬州的使团正好来到了邺城,还带来了袁绍心心念念的传国玉玺。
自从得了传国玉玺后,袁绍这几日来是日观夜赏,时刻把玩,片刻都不愿离身,可见对其何等珍视,不过如今看来,玉玺再是重要,还是不如儿子的分量重啊。
想到这里,袁熙不由露出笑容,连忙拱手道:
袁绍一边嘴角含笑坐到了首席,一边对着袁熙问道,
恰好此刻,日暮西垂,吉时到达,伴随着乐声奏响,无数的侍女托着精致的托盘,穿花蝴蝶一般行走在各桌之间上菜,最先送的自然便是袁绍所坐的主位。
眼见袁熙去新房带着新娘子缓缓走来,袁绍满脸尽是欣慰,一旁的众人亦是纷纷恭贺不断,却不曾想在这个喜庆欢乐的时刻,竟有居心叵测,意图不轨!
毕竟是袁熙的婚礼,袁绍很大可能会出场,所以兵卒们并没有怠慢,早已在婚礼进行前就进行了严格的排查,无论是贺喜的宾客,还是服侍的奴仆们,皆严禁带刀剑入府。
只不过若是严防死守便能万无一失的话,那么刺客这个行业也不至于直到几千年的后世现代依旧未曾绝迹了,而在冷兵器世代,这个行业本也不会选择用刀剑这样不宜藏匿的武器的。
比如此刻托盘送菜的侍女中,便有一人的袖口中暗藏了一柄极为精巧的短匕首。
从袁绍入府的一刻起,此女便不露声色地将目光牢牢锁定了这位冀州牧,更在迫近主位的过程中,一边低垂着头,一边开始暗自凝神运劲。
三十步...
二十步...
十五步...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刺客的心中便越有把握,她外表虽是弱质女流,可经过师门多年培养,身手其实极为高明,袁绍虽是个武将,身后还站着几名甲士拱卫,可一旦让她欺近十步之内,也几乎是个必死之局。
暮色之中,哒哒地步伐声中,她终于欺近十步之内了...
似是心有所感,袁绍此时突然侧目过来,看向了侍女这边。
同时间,侍女猛一抬头,一双眸中射出森然的杀意!
这眼神...
袁绍先是一怔,旋即便反应过来,心中大凛,刚要开口高呼,那侍女已发出一声娇喝,旋即骤然加速,一边扔下托盘,一边运劲外扬两袖,左袖先抛出一团黑忽忽的东西,冲天而上,高过头顶,变成一张罗网向袁绍身后的几名甲士罩去,右袖则陡现一道寒芒!
说时迟,那时快,不过一眨眼的时间,便在众人毫无所觉,袁绍刚刚露出惊容,侍
女已揉身扑到了他的面前,匕首更直向脖颈电射刺去!
她的出手实在既狠又快,猝不及防之下,袁绍都呼叫都来不及,更无法去闪避了,眼见便要饮恨当场,这时身边突然传来一声暴喝:
下一刻,一柄长剑离鞘而出,如闪电般从另一端跳窜而至,竟是后发先至,准确地击到了那柄匕首,先是一磕,后是一挑,便听一声痛呼声中,匕首顿时被远远挑飞。
出手者正是河北四庭柱之一的大将张郃!
他武艺高明,加之久经沙场,五感自是敏锐过人,其他人未曾发觉这侍女的异常,他却从对方接近袁绍十五步时,便敏锐地捕捉到了侍女身上一丝藏而不发的杀意,登时便提高了警惕心。
毕竟大乱之世,各方诸侯不仅在沙场争雄,私底下的什么行刺下毒亦是层出不穷。
有心之下,再看向这女子时,便发现了更多的古怪之处,哪有人托盘时的双手还是缩在广袖里的?立刻便站了起来,欲要呼喝对方止步。
可惜这时侍女已欺近了袁绍十步之内,更是在张郃出口的刹那间已掀开掀开托盘,骤然加速!
对方暴起发难,张郃不假思索,也立刻做出动作,当即便从身边的一个侍卫那里夺过佩剑,同时猛扑上前,终于在关键时刻替袁绍挡住了夺命一击。
一边拔剑退到袁绍面前,张郃一边招呼众人,此时近处的其他人也反应过来了,呼喝声中,所有人都迅速地向着袁绍靠拢,同时另一个武将朱灵也怒喝一声,向那侍女扑去。
这样的场合下一击不中,便是再无第二次出手的机会,那女刺客刚欲退走,却已被朱灵截住,交战不过数个回合,一记雪亮刀光之下,女刺客惨呼一声,已被砍翻在地,陷入重伤的状态。
若不是朱灵想抓活口,最后关头刀光偏了几分,力道也稍稍小了些,其实刚才这一刀便足以将她就地斩杀!
从刺客暴起发难,到张郃后发先至,再到朱灵生擒此刻,其实也不过十几个呼吸的功夫,可谓是电光石火,兔起鹘落,很多稍远处的宾客,甚至都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直到看到那一地血泊,以及大批甲士蜂拥入场,将一个婢女直接押走时,他们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袁绍被行刺了?!
顷刻之间,整个袁府为之哗然。
因为这不仅是袁绍起事以来第一次遭遇行刺,且对方这行刺的时机也太诛心了...
人家儿子的大婚之喜,你跑来行刺,什么意思,想让袁家由极乐变成极悲,喜事变成丧事不成?
袁绍也同样没有想到,他当初谋诛宦官,讨过董卓没有被行刺过,逼韩馥,战公孙瓒亦没有受到过真正的生命威胁,结果等这些敌人都败亡了,等他已成为了北地之主,天下强侯甚至是兵锋最盛的第一诸侯时,竟然有人敢捋虎须了?
还是用这等阴损下作的手段!
关键是...
目光投往掉在地上的那把匕首,刀锋在火光映照下透出蓝色光芒,显是淬了剧毒,袁绍愈发心有余悸,玛德,这次真的是命悬一线啊!
越是后怕,便越是愤怒,袁绍神情迅速变得阴沉起来,身上的杀意几乎凝成了实质,他咆哮着道:
不待他吩咐,亲军校尉就已经下达了一连串的命令,婚宴立刻停止,所有人被集中到后院的一角,同时封锁整个府邸,另外邺城所有城门也要立刻紧闭,全城搜查刺客可能的同党!
这时不仅是其他宾客噤若寒蝉,连袁熙这位新郎官都没有了之前的春风得意,脸色变的煞白
,他没料到府邸的安全竟然会出现如此大的纰漏,以至于让袁绍差点丧命...
若是其他人的府邸,以袁绍的性格,很大可能会迁怒,甚至这已经不能算是迁怒了,能让一个刺客混入府中行刺,主家必然是有着不可开脱的责任的!
但袁熙也不可能完全置身事外,他是袁绍的儿子不假,可问题是袁绍不止他一个儿子,最宠爱的也不是他!
想到这里,袁熙已顾不得安慰同样受到惊吓的新妻甄宓了,立刻便向着袁绍跑去。
此时田丰、许攸,还有袁方等人都已来到了袁绍左右,人人带着担忧,句句带着关切。
这么会功夫,袁绍的心情已然平复许多,已是恢复了往日的风仪,神情平静地摆手道:
面对张郃,朱灵时,愈发语气温和:
不过面对迎面赶来的袁熙时,却是神情一沉,只是淡淡地道:
话还未讲完,便被袁绍挥手截断,
袁熙还待解释,却见袁绍轻哼一声,袍袖一拂,已在甲士们的拱卫下扬长而去。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