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如今正在大夏世界的不远处虚空之中正在发生着一场道祖级别的大战,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在虚空之中那足有万丈之高的墨竹林以及和墨竹林遥遥对峙的几乎百万丈高的菩提树。
“花里胡哨。”秦玄看着虚空之中声势浩大的几乎波及到了好几个依附于大夏世界的小世界的战斗,摇了摇头鄙视到。
也就只有这些不成道果的修士们才会以法身的大小,战斗时道法神通的威势论高低,然而到了道果境界之上,都发斗法的时候反而是悄无声息的。
到了道果境界之上,无论是太乙,大罗,还是混元道果,前者之间的争斗在于权柄,权柄本就是对于大道有所感悟之后凝聚而成的结晶,同样也是世界赐予修士的可以调动天地之力的权限。
两个太乙道果之间除了对于大道的领悟实际上没有多大的差别,同样的世界,同样的权限,调动的天地之力也就那么多,这么用道法打起来实际上也不过是两个太乙道果调动天地之力互相对着打而已。
而太乙道果也有借助世界之力恢复的权限,所以最后造成的情况很可能就是,两个太乙道果同时借助一个世界的力量,打着打着,前面的打了后面一下,后面这个虽然伤了但是却借用天地之力迅速回复了。
两方打来打去,对方可能连点血丝都没掉,真正倒霉的反而是被自己的力量损害以及被战斗双方吸取了本源去恢复的世界。
而世界以及世界本源的损伤会直接或者间接造成很多后果,比如说天地之中修行资源突然消失而产生的短缺,比如说天地不全,灵气短缺带来的末法时代或者末日,这些都有可能。
所以太乙道果动用天地之力对敌的时候很少,一般都是用来碾压道果之下的存在,或者调理天地之间的万物运转以及对抗世界外的恶客。
而太乙之间的对战多是在于权柄之间的互相侵占,以自己的权柄勾连敌方的权柄,之后借此来从他的权柄之中分割出一部分来。
随后借助这一部分在培养出完整的权柄,直接将对方的从权限之中踢出去,在他承受失去权柄后出现的反噬时直接镇压。
而在大罗道果之间的争斗更是玄妙,哪怕是真的动了手也不会在世界中。
因为大罗之上的存在超脱于时空长河,所以他们的战场是在世界线,时间线之上,若是化身之间的斗争,便是从过去到未来无数的“我”之间的战争。
若是动了真火那便是两条大道长河之间的对冲,远比世人想象中的烽烟战火要小得多,正所谓大音希声,大象无形,道隐无名。
大罗之上不死不灭,只能封印,镇压,甚至是将至七情六欲泯灭,将至道心泯灭让其化道或者化作古神,灵宝。无论是哪一种,都会将其的所有传说都改变过来,让他从时间线上完全消失。
所以往往大罗之上的战斗道果之下都不可见,不可闻,甚至是在不知不觉中,神话传说,历史记载就发生了改变,便是太乙道果的存在也只能独善其身,甚至都说不得。
而秦玄眼前这两位却是真正的道果之下,所以他们的手段也只不过是将自己对于大道的理解以灵气的方式表达出来,这种方式一般被称之为神通。
不过百万丈的菩提巨树立在虚空之中,众多的小世界围绕在巨树的周围,让整个巨树看起来仿佛混沌神界那边的独有的灵根——世界树。
另一边,虽然墨竹不过万丈高低,但是墨竹却已然成林。不同于菩提树这种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大,一切伟力归于自身的存在。
墨竹或者说竹子从来都是以数量取胜的存在,只要种下一棵竹子,并且保证竹子生长需要的水和光,以及营养,竹子便可以从一而二,二而四,四而八,一直不断的繁衍下去,直到无穷无尽。
这也是墨竹道祖在这多灾多难的三界之中能够活下来的原因之一,其本体能够不断的增殖,只要有一棵墨竹活下去,墨竹道祖便不会陨落,这等保命能力,哪怕墨竹道祖并非领袖级别的道祖却也足以让须菩提祖师重视。
毕竟都是苟道中人,对方心里想的什么大家都知道,而且苟道中人的最大特点便是底牌多,为了让自己能够活下去谁知道他们都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底牌不曾露面。
不过,这是三界女娲阵营和魔界无间门阵营此次大战之中的第一次道祖间的交锋,哪怕不能将对方斩杀,却也要打出气势来。
故而,须菩提祖师和墨竹道祖都把自己的本体法相露了出来,巨大的菩提树和宽广的墨竹林在虚空之中的对峙,然而这种对峙之下两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先动手的。
须菩提这个三界苟道第一人不说,这位墨竹道祖也是真的苟,从上古时期,历经封神之战,魔界入侵等诸多三界大劫,如今还活的好好的就足以证明其在苟道之上走的足够远。
在无间门刚刚发展的时候便投了资,如今也是无间门的元老之一,虽然那位无间门是那位神王做主,但是哪怕是神王背后的那位也要给这位墨竹道祖几分面子,如今已经混成了无间门高层。
可见这位墨竹道祖对苟道的理解实际上也不弱,两大苟道感受面面相觑,都看清了对方眼里的神情。
墨竹道祖的眼中仿佛闪烁着精光,而在精光的背后却是两个打字——划水,说真的若非无间门背后那位身合了三界的天道,成为了三界天道的意识,能够掌控部分天道运转,墨竹道祖早就跑了。
另一边须菩提道祖满身的战意,背后的菩提巨树不断的摇晃着树冠,仿佛随时都要动手,然而须菩提祖师的脸上却是满脸的冰霜,冰霜的背后却是——我好烦,我好烦,我好烦……
黑白学宫中,看着秦玄望向不知名的地方陷入了沉思,众多的黑白学宫的仙人,无论是修为最高的殿才仙人还是胆子最大的五瘋道人都不敢说话。
秦玄看了半天两个人都没动静,心里也有点无奈,两个真正的“苟”仙想要打起来,指不定的什么时候呢,最后也只能无奈的伸手一点,黑白学宫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光屏。
光屏之上正是须菩提祖师和墨竹道祖对峙的场面,宏大的气势随着光屏出现在了大殿之中,众多仙人们都一阵的惊骇。
“一位是须菩提道祖,一位是墨竹道祖,你们好好看,希望你们看了这两位道祖之战后,心里能够有所领悟。”秦玄对着黑白学宫的众位仙人们说道。
殿才仙人几人躬身行礼:“是,多谢真神……”话还没说完,秦玄便摆了摆手,念头一动,虚空生力将众人扶了起来:“打起来了再叫我。”
说着侧身一垂首,竟然直接在这大殿之中主位之上神游“虚空”去了。
不只是这边秦玄注意着虚空之中的动静,身穿一身淡红色的道袍,赤明道祖化为一个老者坐在一处古树灵根之下,面前浮现这一个水镜给自己的弟子们播放着虚空的画面。
一个身穿白袍的青年人手持一面铜镜,将正在直播的水镜画面再次投影到了大夏世界的大夏皇宫之中,身穿帝袍的夏皇面前当着另一面铜镜,一道玄光一铜镜射入空中,在空中映出画面来。
虽然有点模糊失真,但是却也能感受到这两位的气势以及一触即发的形式,这两位虽然谁也不动手,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只要一个先动了手,另一个自然也能接的下来,他们都注意力都在对方的身上,只要……
画面中的须菩提祖师终于还是抬起了手,恐怖的灵力在须菩提祖师手心里酝酿,这一巴掌打下去,不说别的,便是他身后这大夏世界都有可能承受不住,更别说他身前这位墨竹道祖了,要是硬抗一下,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
不过谁会硬抗这种大招?只要脑子没有毛病,智商还在线的一般都不会硬抗这种明显蓄过力的神通,尤其是蓄力的这位还是一位领袖级别的道祖。
墨竹道祖看着菩提祖师这一掌就要拍了下来,身后墨竹林疯狂生长,不过眨眼之间,本来绵延几十万里的不过万丈高低的墨竹林便直接扩增了十倍,一下子长到了数十万丈。
虽然大小仍然只不过是菩提巨树的一半,但是其威势已然不下于这棵菩提巨树了。再加上绵延了虚空几十万里的墨竹林,在某些大势之上甚至于还压了形单影只的菩提巨树一头。
墨竹的生长只是单纯的加长,并没有变粗,所以本来笔直的墨竹在长长了十倍之后,也因为重心的升高,出现了弯曲,这也使得本来坚挺不拔的墨竹多了一个属性——坚韧,柔韧性。
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墨竹道祖看着须菩提祖师却是满脸的快意,刚刚的一脸划水表情似乎已经不是他的。
须菩提祖师也没说什么,一巴掌直接就按了下去,无尽的灵气随着这一巴掌化作一只绵延数十万里的手,覆盖了大部分的墨竹林。
墨竹道祖也不在意,双手叠在一起,手指仿佛穿针引线一般,无数的墨竹随着他的手指移动,慢慢的编成了一个椭圆形的“蛋壳状”防御。
巨手落下和巨大的“蛋壳”相互撞击,巨大的力量顺着蛋壳的构造相互抵消,残余的力量消失在虚空之中。
墨竹道祖看着眼前这位一巴掌之后再无动静的须菩提祖师,脸色一沉,眼中带着些许的愤怒和疯狂:“你不是很能打巴掌吗?你倒是打打看啊!”
说着背后的巨蛋迅速解开,化为原来的墨竹林的模样,随后缓缓缩短,变回原来的样子,更加的坚硬。
随着墨竹道祖的心念将墨竹缩短的同时,顶端变得更加的尖锐,甚至还带着些许的暗金色光泽,在墨竹道祖的冷笑之下,仿佛箭矢一样设向了须菩提祖师。
须菩提祖师仿佛没有看见一样,就呆楞的立在原地,直直的看着射过来的墨竹,一动不动。
“唉,道友这又是何必呢?”一声轻叹在虚空中响起,须菩提祖师仿佛幻影一般消失,紧接着虚空之中又踏出了一位身穿红色道袍的老者,正是赤明道祖。
手上托着一柄浮尘,一双温润的眼睛里带着莫名的忧郁,手掌轻轻对着扑面而来的墨竹林一拍,无形的力量被赤明道祖引动,整个虚空都仿佛莫名的一震,随后射出来的墨竹箭便被禁锢在了虚空之中,再也不能移动一下。
不过墨竹道祖竟然浑然不觉,反而像是入了魔一样,脸色阴沉又阴翳的看着须菩提祖师消失的地方:“竟然只是一个化身?竟然只是一个化身……”
嘴里不停的念叨着,眼睛之中的迷茫化为锐利:“我到要看一看我灭了这大夏世界你到底是出不出来!”
仿佛没有看到一边的赤明道祖一样,身后绵延数十万里的墨竹林突然发生了更为怪异的变化。
就在赤明道祖眉心紧皱的时候,墨竹林的面积竟然不断的缩小,不过眨眼之间整片的墨竹林竟然已经消失不见,漂浮在墨竹道祖身边的竟然只有一根和墨竹道祖等身高的黑色的闪烁着些许金属光泽的长棍?
不对,不是长棍,不同于长棍的两端同粗,这根黑金色的长棍的顶端竟然是尖锐的,仿佛能够划破虚空一样的尖锐,以及在“尖”的下方,还有一个根本不起眼的小小的黑洞。
看见这根刺,赤明道祖脸色一变:“竟是道友?道友何必如此呢?”
“何必如此?”墨竹道祖几乎用尽力气一样的低声嘶吼道:“当年他也是这一掌,将我捉去困入了金莲之中,若非那只乌龟相助,我早就不得不困在灵山,成为他们的走狗了!失去自由,任人摆布!此仇不报,我心不甘!”
“嘶……”赤明道祖倒吸了一口凉气,“道友怎么出来了?”墨竹道祖看着赤明道祖的脸色,冷冷的一笑:“为什么出来了?怎么道友尚能满世界的行走,贫道就不能出来玩一玩?”
这一边赤明道祖和墨竹道祖之间的话题越来越显得奇怪,众多观看者都是一头的雾水,唯有秦玄看着墨竹道祖手中的刺脸色更是显得莫名:“这位……祂……怎么……也来了?道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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