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座,钱够数。”
老算盘点完钱,附耳向端午报告。
端午点头,而此时,朱胜忠、老鼾等人也将王老虎给押解过来了。
王老虎但见自己姐夫,有了底气。待朱胜忠与老鼾松开他之后,便晃了晃膀子,走到端午的面前,俯身威胁道:“小子,虎爷记住你了。晚上小心走夜路。”
王处长见此,连忙要呵斥,但不想此时,端午已经把枪给拔出来了,顶在了王老虎的脑门上。
王老虎大惊:“你敢杀我?”
端午微笑,砰的一声扣动了扳机。子弹在王老虎的脑门上留下了一个血窟窿。
王老虎在震惊与恐惧中死去。而此时的王处长,则如同疯了一样的吼道:“钱都给你了,你为什么还要杀他?”
端午嗤笑了一声道:“我要的是三十万美金,你只送来了十万美金。这些钱,只够买一具尸体的。更何况人我给你了,我没有食言。呵呵!”
说罢,端午一摆手,谢晋元推着轮椅往回走,独自剩下王处长在端午的背后嘶吼。
端午丝毫没有介意,而是依旧高深莫测的微笑。
谢晋元不解的道:“团座,您这是唱的哪出啊?”
端午道:“王老虎贩卖烟土,又作恶多端,死是一定的了。但是我们缺钱。”
谢晋元道:“为了赎人?”
端午摆摆手道:“不,赎人我有的是办法,杀了王老虎是为了敲山震虎。王老虎不死,那个王处长不敢把这件事告诉戴老板。我就是想要让戴老板知道,我端午可不是他随便就能拿捏的面团。
而至于钱嘛,我是留着购买武器装备的。这一点,你以后就知道了。对了,让兄弟们准备一下,挑精干的,一会抬着那些烟土,古董,我们去送礼!”
“送礼?”
谢晋元诧异,而此时端午则道:“老谢啊,你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出身也不错,黄埔出去的这些军官,到你这个年龄都是旅长,师长了吧?
但是你呢?副团长,还是一个中校。你就不自己找点原因啊?”
谢晋元无奈的道:“人家升的快,那都是家里有门路的。我觉得我现在已经不错了。”
端午道:“没出息,不思进取。我跟你讲,这官场啊,分先天,后天之分。
先天呢!人家爹就是当官的,生个儿子起点高了,也是当官的,这无可厚非。
但是你没有一个当官的老子,你得自己努力啊。你做不了富二代,你可以做富一代啊?”
谢晋元躬身请教道:“愿闻其详。”
端午道:“看在都是兄弟们的份上,我就告诉你。这后天啊!要想升官也简单。入赘,这谁都会吧?你是男人,你总得找媳妇吧?娶谁不是娶呢?
她爹是高官,你娶了他女儿,你这就有后台了。有好事,你老丈人能不想着你吗?”
谢晋元腼腆道:“这,这我做不来,我得要面子,我脸皮薄,我得要我这张脸啊!”
端午唾弃的道:“呸!没出息,脸算个什么东西?目的达到了就行呗?”
谢晋元赔笑道:“嘿嘿,这我来不了,而且年纪大了,身体也不行,呵呵,团座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端午叹了一口气道:“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今天我就教给你,老少皆宜,百试百灵、升官发财的秘籍宝典-送礼!”
“送礼啊?我也会啊!”
谢晋元笑道,因为这谁不会啊?拿着钱,拿着东西,谁官大,送给谁,这不就完了吗?
端午不屑的一撇嘴:“你会?你会你现在还是一个副团长?我跟你讲,这里的学问大了去了。我这么跟你说吧,你要学会了日后平步青云不在话下。”
此时朱胜忠听到了,连忙也跑来凑热闹道:“团座,怎么送礼啊?嘿嘿,我也不想一辈子就当一个连长啊?”
端午骂道:“看你那怂样,你这一辈子跟着老谢就好了,否则你出去我怕被人砍死。”
“团座,看你说的,我有那么差吗?”
朱胜忠自我感觉良好,不想周围的人此时都笑了。
而至于送礼这个话题,端午也不说了,而是要亲身给他们示范一下,什么叫做教科书式的送礼。
然而端午为什么要送礼,难道是想着升官发财吗?
不,他不是为了自己升官发财,而是为了钱。
端午查抄了烟馆,获得了大量的资金。这些资金一部分端午用来去赎白小姐,一部分留着购买武器装备。
他与布鲁克的哥哥-菲利普,两个人已经商量好了。菲利普去说服自己的长官向中国援助一批新式的武器装备。而端午则要给菲利普一些好处。
所以这个忙不是白帮的,端午与菲利普之间是一种交易的行为。
而是交易,就需要大量的金钱。这笔钱,找委员长要,或许很困难。因为要迁都了,即便有钱,也要从重庆往回调拨,这根本来不及。
更何况端午还要给委员长送礼。
这才是端午的高明之处。
因为按照道理而言,端午查抄了王老虎的烟馆,王老虎的所有财产是要充公的。否则谁查抄的就是谁的,那岂不是就乱套了。
所以这笔钱,虽然到了端午的手里,倘若有人提出异议,端午必须把钱乖乖的交出去,而且人家是名正言顺。
所以在这个时候给委员长送礼,便是最明智的选择,能堵住所有人的嘴,并且取悦于委员长。
倘若有人问:这笔钱哪里去了。端午可以理直气壮的告诉对方:我送给委员长了,你自己去要去吧?
谁有几个胆子敢去要?
而另外一点,端午这一次为了救白小姐,得罪了一票的人。倘若没有人保着他,他可能活不过三天。
所以正赶上下午五点多,要吃晚饭的这个时候,端午坐着车,士兵们抬着大大小小二十几个箱子,去给委员长送礼去了。
总统府的卫兵但见有一队人过来了,非常的警惕。
其中几个人持枪怒喝:“来的什么人?不许靠近总统府。”
谢晋元把脑袋探出窗外喊道:“第三宪兵大队,独立团团长求见委员长。”
“特么的宪兵队的?你们疯了?求见委员长?”
一个卫兵骂道,因为委员长那是谁想见就见的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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