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世祖正文卷第六十一章影响仕途皇帝如此急切的想要迁都北京,还有一个原因,不得不吐露,紫禁城实在是太煎熬。
光秃秃的,除了房子就是房子,花草千篇一律,而最大的点缀不过是那些漂亮的宫女嫔妃罢了。
而对于常人难及的绝色,皇帝已经司空见惯,满目所及都是厌烦。
明朝的紫禁城虽然相较于两宋,已然算是极大了,但对于唐、汉来说,只有其六分之一罢了。
而宫内人数更盛,由此可见建筑的拥挤。
这也是难怪满清喜欢修建园林了,冷冰冰的紫禁城让人厌恶,条规甚多的大内,更让人烦躁。
一旦迁徙北京,自然免不了修建园林修养休养。
而陈东这次就是给皇帝打个前站,看看有没有好地方修个园子。
作为北京留守,姜曰广不仅负担起了重修北京城的重任,更是担负着整个北直隶的重建的责任。
何谓直隶,就是直接隶属于中央朝廷管辖的地界,如今的北直隶就是如此。
自天启、崇祯两朝开始,北直隶就一直不得安生,瘟疫兵灾盛行,而直接摧毁其经济的,则是满清的圈地运动。
跑马圈地,泛滥至整个北直隶。
流离失所,被贬为奴的百姓超过十万,北直隶近三成的土地被八旗圈进。
统计人口、赋税、田地等事宜,就让人忙得脚不沾地,怎么可能还有时间去接见陈东。
北京,可不仅仅包括一座北京城,还囊括了整个北直隶。
“北直隶的百姓不过往年之数的三成,田亩荒废了一半,遍地是荒田杂草,如今最要紧的,乃是修建沟渠,平整土地,流民才能安居下来,贡献赋税啊!”
姜曰广陷入无奈,他需要大量的钱财,耕牛,农具等来供应整个北直隶,但朝廷却一再要求他专心于北京城。
按照朝廷的意思,北直隶毕竟太大了,如果顾及到它,没有三五年功夫,长年累月的投入,不然根本就调理不好。
而北京城却不过一隅之地,百姓离散,只需些许银钱,就能够短时间内改变模样,成为一个适合的首都。
作为国都所在,获得优先权再正常不过。
“哼,真是鼠目寸光,若是北直隶恢复元气,哪里还要依靠南方,到时候为朝廷省下的岂止百万两。”
可惜,胳膊拗不过不腿,他只能先把北京城改造完成。
但凡目光深远一点的,自然看得出来,朝廷将来用兵的方向只会在于东北,山海关一带。
日后堆积十万兵只是寻常,再加上京师的人口,如果只是用着南方的粮食,其中的损耗实在太大。
与其这般,还不如直接消耗北直隶的粮食。
北直隶供应一石,南方就能少运输三石、四石,这样的账,谁都能算过来。
当然,朝廷为迁都北京,对北直隶顾及不上了。
不过姜曰广不愿放弃,还是想着更好对北直隶进行治理。
毕竟从北京到山海关,再到宣大,北直隶,偌大的地方,他实在是力不从心。
实际上,在获知南直隶一分为三后,姜曰广也曾上书朝廷,请求将北直隶拆分为三。
一个是最重要的顺天府,早有规划,直接隶属于朝廷中枢;而河北省则独立出来,建立腹心之省。
最后一个,则是宣大地区,这是北京西北门户,直面草原,自然也要重视,单独列出。
而在钱粮供应不变的前提下,让北直隶一分为三,让适合的人进行精细治理,分担他的压力,这也能达到异曲同工之妙。
而南京朝廷对于其分省的建议,讨论了几天后,终于还是搁置了。
一来,最近建省太过于频繁,朝廷的官吏不足,这事还是得拖后。
二来,北京即将作为国都,以北直隶的地位,中央直辖最好不过,令行建省倒是容易威胁到中枢。
而这几日对于李应仁来说,着实煎熬。
倚仗着自己的爵位,他派遣人手四处查询,就想着找出那绝色美人的背景,即使是达官贵人,他也敢斗一否。
说来也怪,三五日的功夫,竟然毫无寸进。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不知道直接去问应天府吗?”
李应仁脾气很暴躁,对于手下分外不满。
可怜他堂堂辽宁总兵,金州男,竟然连个女子都弄不清楚,实在是太丢人了。
“头,這南京不比咱们辽東,抓不到舌头可以问,而且衙门确实没有资料,即使咱们花钱贿赂了……”
亲兵委屈得不行。
對此,李应仁倒是有些后悔:如果高一功、李定国他们还在,定然能帮我问出来。
可惜,这世间没有如果。
心中烦躁,这几日对于官场上的宴席,李应仁都没了兴致。
这日,他乘坐着马车,从宫内返还,一路上还在思量着怎么尽快开展对辽东的攻势。
在滿清江河日下的情况下,他这个辽东总兵大有可为,而辽东单独建省也不再是梦想。
想到自己将现李家的辉煌,他颇有几分激动。
突然,马车就停了。
就在他愣神之际,几个黑衣人闯进了马车,直接抽出来腰刀直抵他喉咙。
虽然看不清其脸,但李应仁却觉得这几人浑身散发着杀气,真的杀过人。
“你们是谁?”
身处京城,李应仁分外的冷静。
“我们?”蒙面黑衣人轻笑道:“实不相瞒,这是李总兵您逼我们出来的。”
“你认识我?”李应仁一惊,心中大叫不好,这是有备而来啊。
“认识又如何?”蒙面人冷声道:“我们这次来,只是想警告你,心里头不要做出杂念。”
“如果由下半身来决定你的想法,那么我敢肯定,你的将会没有下半身。”
“你们是谁家的?”李应仁倒是不畏惧,挺着胸脯道。
“谁家的不重要,只是李总兵要明白,有些人是你惹不得的,尤其是女人。”
说完,几个黑衣人就离去,车内瞬间平静下来。
李应仁背生冷汗,喘着粗气:“京城果真是水深。”
稀里糊涂因为女人而得罪了人,李应仁非常烦躁,该死,这影响仕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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