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姐叫田凤娥,是个老生意人了,当年她老家闹菜刀队的时候,她就在街上练摊,听说当初刚来莫斯科的时候,身家已经十分雄厚。
“我那来了个别尔哥罗德州的客户,他问我们能不能提供运输?”田凤娥喜滋滋的说道。
“别尔哥罗德市吗?”
“舍别基诺。”
“可以啊,我马上帮你去联系车皮,10个够不够?”南易笑着说道。
“咯咯咯,南老板你就别笑话我了,哪来这么大量啊,才5000件,一辆卡车就够了。”南易的玩笑并没有让田凤娥生气,5000件皮夹克,利澜至少有二十多万美元。
“呵呵,卡车没问题,你带客户回兵营,马上就可以发车,今天晚上就能送到舍别基诺。”
“好,谢谢啊,我先去招待客户。”
“您忙。”
田凤娥的单子犹如冲锋的信号一般,当时间接近十一点,离开的商户越来越多,单子一个接着一个爆出来,这个3000,那个2000,还有6000、7000,几百件的直接可以忽略不计。
离开的商户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现场的工作人员就遭殃了,陀螺一般不停转。
当人手实在忙不过来的时候,南易自己也顶了上去,一顶就顶到下午四点,今天的展销会结束,中午都顾不上吃饭。
成果是喜人的,一天时间,出了件皮夹克,有些商户在和客户谈生意的时候,还捎带走推销出去其他皮制品。
刚一结束,南易让吴小伟去通知商户们先别急着走,他自己跑去给别列佐夫斯基打了个电话。
南易:“我明天一早就要30辆卡车,你能不能提供?”
别列佐夫斯基:“克拉斯256Б型?”
南易:“对。”
别列佐夫斯基:“有,今天就能提货。”
南易:“我还需要60个司机,人要绝对可靠,运的是皮夹克,每个司机我可以付给你500美元的介绍费。”
别列佐夫斯基有点为难的说道:“时间有点紧张。”
“明天20个有问题吗?”
别列佐夫斯基:“20个可以,剩下的40个,我需要两天时间。”
“没问题,车送到莫丹兵营。”
挂掉电话,南易就去和商户们商讨事宜,今天货出了这么多,很多商户的库存都空了,明后天两天的生意又不能说不做,所以要改变生意模式,明后两天不再是当场成交,而是改成订单式的生意。
先把客户谈下来,收点订金,然后由十月公司送货上门,还是按照“百五”提成,另外就是收取2美元/公里的运输费用;若是客户拒收,生意失败,十月公司只收取运输费用,提成不收,和商户背靠背。
商户们略作思考后,欣然同意,只要他们在谈订金的时候,收取的订金大于运费,生意就有得做,目前的皮夹克生意还罕有个性化订制,款式都是主流款式,不存在一个客户拒收,货无法卖给第二个客户的问题,风险并不高。
这边商讨完,南易又匆匆赶回莫丹兵营,向其他刚才回兵营的商户传达。
接着的两天时间,依然是一个“忙”字,不但仓库里不足23万件的皮夹克一卖而空,商户们还接下了件的定单,形势超过了南易的预期,如果订单全部能完成,十月公司不但不会亏损,还会有小小的盈利。
不过,对其他华国商人而言,这可不算是什么好消息,莫斯科附近的皮夹克消化能力,至少未来一个月会变得很弱,大家的生意会变得惨淡。
闭会宴是开不成了,商户们根本没有心思吃吃喝喝,打电话的打电话,自己飞回去的也有,一个个都忙着去备货。
闭会宴不开,答谢宴还是要开的,为了展销会忙碌的职员和外聘人员,南易必须有所表示。
第三天展销会一结束,模特、引导员、外聘翻译先去出纳那里领取报酬和提成,不管是已成交还是未执行订单的提成,南易都让财务算给了他们,50美分一件皮夹克的提成,订单部分不到10万美元,没必要抠抠索索,算得太清楚,让人一趟一趟的跑,惹人生厌。
当职员和外聘人员在南楼大厅里就坐,南易没有进行长篇大论的致辞,只是简单的说了句“大家辛苦了”,接着,就手握一沓红包,走到每个人的身前,奉上红包,再奉上一句:“十月公司感谢你的付出,谢谢!”
南易这一举动,让在场的人有点诧异,国内来的职员还好,以前就算没见过,也听说过,外聘的俄罗斯人就纳闷了,大部分人都是一头雾水,发个红纸袋是几个意思?
交头接耳之后,才一个个搞明白,原来红纸袋里装的是钱——一张百元面额的美钞,讨人喜欢的富兰克林,全世界最受人喜欢和崇拜的人头,没有之一。
发完红包,南易回到自己的位置,举起左手打了个响指,“music!”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大厅里立即响起音乐,两个女歌手蹦蹦跳跳的从外面进入大厅,已经在莫斯科火了两年的迪斯科舞曲《americanboy》在女歌手的嘴里唱响。
大厅里的俄罗斯人立即站起身,手举着红包嗨起来。
血液型找了几支地下乐队,南易见过之后,觉得让他们商演还差点意思,展销会就取消了表演环节,不过,他请了两支乐队过来在答谢宴上表演,现在在表演的是一个叫“twinsguns”的组合,两个歌手是双胞胎姐妹。
气氛嗨起来之后,瓦希莉莎就来到南易身前,摇摆着,用身体发出信号邀请南易起来嗨。
南易摆摆手,把对方的信号给挡回去,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再续上味道就变了,当然,最主要的……
“伊芙琳,不是明天的飞机吗?”
“有人退票,我就提前回来了。”阿克辛娅来到南易身边,睨了一眼瓦希莉莎,坐下。
瓦希莉莎见到阿克辛娅,知趣的走开了。
“她是谁?”
阿克辛娅的语气里饱含醋味,仿佛她和南易已经有什么一般。
闻到醋味,南易微微一怔,他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之间已经进入到这个阶段了。
“请来临时帮忙的女学生,你回来正好,马上有一大批货需要运来莫斯科,明天你去找一下萨维利耶夫那边的人,协调一下航班。”南易把话题岔开。
“谁?”
南易给阿克辛娅解释了一下旅游包机的事情。
“好的。”
阿克辛娅应了一声,又和南易分享了一下这趟华国之旅的见闻。
……
当时间进入十月份,南易把精力放到原来十月公司下辖负责短途货运的沙漠之舟公司上,他对沙漠之舟进行了改组,在其下设立了四个分公司。
以原来的5辆奔驰车为基础,组建嬴荡汽车租赁公司;以原来的5辆负责短途运输的克拉斯256Б型,加上新来的30辆,组建赫拉克勒斯货运公司;以旅游包机为业务起点,组建双头鹰货代公司;
以提供华国楼、旅馆与各市场之间的短途货物快送为起始,以在华国和俄罗斯之间寄送轻便纸质文件为拓展,组建夸父快递公司。
其他几个公司的负责人会通过人才小组筛选候选人,夸父快递的负责人,南易直接指定了吴小伟,不过不是现在就坐管理岗位,他得从基层开始做起。
几家公司一组建完毕,南易就让吴小伟去拓展并经营业务,说起来,业务很简单,华国倒爷们每天要从自己住的地方拉着货去市场上练摊,等收摊,又得拉着货回到住的地方。
夸父快递要承接的就是帮他们送货收货的业务,说白了就是把苦力活接过来干,不同的是,会有机动车负责接送,快递员需要做的工作就是搬上搬下。
在改组公司之余,南易给马世民发了邮件,让他告知惠泽桑关注一下内地的快递业务发展,关注一下现在开始从事快递业务的人,进行广撒网战略,只要是从事快递业务的人,都可以进行天使投资。
快递领域是一个暂时或许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有资本关注的领域,想要拿到话语权需要付出的代价不会太大,撒下去几千万,足以团结大部分从业者,进而建立一个似散非散的蛋糕分食同盟。
平时,同盟之间该竞争就竞争,争取自己能多吃一块蛋糕,一旦有新人想过来分食,绝对不行,同盟之间先止戈休战,一致对外,集火灭掉新人再接着抢蛋糕。
南易个人其实并不太贪图享乐,私人飞机什么的都是为了工作需要,一间无须太大的独门独院,不需要为了生计发愁,平时耕作、阅读、锻炼、看看电影电视剧,偶尔再出门偷个食,这样的生活足矣。
哪怕他有一干一义四亲的子女牵挂,要筹谋着给他们准备价值不菲的各种节日礼物,再想办法赚他个十来亿美金也足够交代了,他本人有个1亿美金就足以把一生对付过去。
以前、现在、以后,他个人从没想过从南氏拿一毛钱,南氏就是他完成理想抱负的工具,探索宇宙、改变世界、家族传承,难度从大到小,重要性从小到大。
探索宇宙可能一无所获,改变世界可能头破血流,只有家族传承才是最容易做到的,也是最容易抓在手里的,而且这不仅仅是他个人的事。
1976年,南易刚穿越过来的时候,等适应了新的身份,第一件事肯定是考虑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他不是没有想过日子过得平静、平凡,按部就班的考大学,等着分配工作,有一个铁饭碗,工资除了基本花销,全用来买名家字画、便宜古董,等到了合适的时间节点,卖几件古董换上七八套、十几套房。
管它字画、古董被炒成什么样,他手里的物件肯定能卖上点钱,买卖买卖,循环着,到了当下的时间点,他的日子应该过的很宽松,工资有个两三百,级别还可以,手下有几个人,上班摸鱼,下班喝点小酒,周末跑郊区钓钓鱼。
等到世纪之交,他手里的闲钱会更多,再买上十几套房放着吃房租,剩下的钱存到靠谱的银行吃利息,再瞒着不知道叫马贞还是牛贞的媳妇藏点私房钱,偷偷摸摸的想干点啥就干啥。
这会,儿子或女儿也应该考大学了,家长功德也快圆满,给两套房,再给点钱,让他/她自己看着过日子,有多大能耐吃多大碗的饭,甭指望老子给安排一切,老子的家当还要留给孙子女。
若是运气不好,儿女眼高手低,目标远大,能耐却不行,非得创业搞出一屁股债,那也没辙,当老子的得替他们兜着,五十来岁的时候,再去尝试一下自己上辈子遗留的记忆还有没有用。
有用翻身,没用跳楼。
上辈子,南易年轻时忙于奋斗,别说要孩子,结婚的黄金时期都错过了,好不容易成了钻石王老五,觉得自己有能力不让孩子活成别人嘴里的“人口红利”或不惜代价的“代价”,又很难找到合适的结合对象,且身体也不太行了,生不出太优质的宝宝,他干脆也就歇了心思。
自穿越以来,要孩子一直是南易的既定目标之一,没当过爸爸,很是向往当爸爸的感觉。若是他主动躺平,他的子女只能被动躺平,一代不如一代,他自己是逍遥了,子女全都被他连累。
所以,平凡之路并不适合南易,他只能走一条不断向上攀升的奋斗之路,无限往前移动子女的起跑线。
义子女的策略,其实是在南易当爸爸的执念之下催生出来的,既能满足他当爸爸的念想,又能为将来培养人才,两全其美。
南若玢是第一个,南易身体内蓬勃的父爱最早就倾注在她身上,功利性很强的主观思想上,他是把南若玢当成工具人,但是潜意识里,他是把南若玢当亲生女儿对待。
两种极端的思想碰撞、纠缠,最终,南易变成了一个带着一定功利心养孩子的父亲,他养南若玢小,将来南若玢要养他老。把模糊的养老概念具体化,就是让她替南氏出力。
至于良心上的拷问,南易自认他对得起南若玢,给了她父爱,及笄之前就让她有了超过20亿美元的资产,还给了她机会清晰了解这个世界。
或许在某些人眼里,有钱未必幸福,而且,南易剥夺了南若玢的主观思想,为了一己私欲,对她进行定向培养。但是他想说,南若玢会是一个活成0.01%那一拨可以自主掌握人生和思想之自由的人,她唯一受到禁锢的唯有一点——为南氏,同时也为自己工作,并被迫得到丰厚的回报。
这种禁锢相当之残忍,会剥夺南若玢人生中的很多体验和权利、满足。
她无法体验一家三代人挤在一张床上的温馨,她无法体验到憋尿醒来之时,惺忪之眼看见父母在羞羞;她无法体验到父母为了三瓜两枣而喋喋不休争吵;她无法体验到窘困和无力,当初为了补上这一环,南易才会带着她和范红豆去劏房、笼屋、肿瘤科参观。
说到权利,最要害的就是她没有资格躺平,南易是以千亿级别资本掌门人为模板打造她,她没有不奋斗的权利,没有去工厂打螺丝虚度光阴的权利,没有享受生存的权利。
至于满足感,她失去的就更多了,太多的东西对她来说都是唾手可得,来的太过容易,根本没有所谓的满足感。
为了享受到满足感,她会自虐性的去尝试各种训练,例如五公里高配速的长跑之后,享受一口温水的感足感;试着去解开各种数学猜想,多理解一点点后,享受掌握知识的满足感;把游戏调到变态级的难度,通关之后,享受征服的满足感……
如此种种,也是难为她了。
如今,南氏虽然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是传承已经完成了大半,剩下的只是时间问题,南易的思想日渐升华,该是考虑一下如何改变世界,改变构成世界的主要因素,人。
改变,需要从细微之处入手,南易选择了一个他比较熟悉的领域,先布局快递领域,十年之后,切入电商领域,争取让每一位网购者把钱花得明明白边,不再稀里糊涂。
从打破“包邮”的营销词汇开始,明明是把快递成本计入定价考量,非得扯什么包邮,仿佛贴钱给消费者实惠一般,南易就是要改变这种不清晰的模糊定价,最终实现让网购者明白,他们购物花的每一分钱里含着几厘税。
每一笔订单,都应该有一张明细账单,邮费是多少,税是多少,罗列的清清楚楚,纳税的是商家,但掏钱的是网购者,凭什么不让掏钱的知道纳了多少税?
纳税不是做贼,无须藏头露尾,更不应该剥夺最终纳税人的无尚荣耀。
整个十月,南易除了把精力放在几个公司的架构搭建上,还对萨维利耶夫那边已经正式挂牌的东方航空公司操了一份心。
哈萨克斯坦国土面积广袤,人口却很稀少,从资源结构上来看,它有丰富的石油和天然气资源,但是在轻工业方面的基础几乎可以说是没有,轻工业产品非常依赖进口,正好周边有个能充分提供轻工产品的贫油、贫气大国,双方见面碰了碰,不但达成了互相友好,还达成了互免关税的约定。
正好,俄罗斯和哈萨克斯坦也有一个互免关税的约定,这么一看,完全可以构建出一个三角贸易路线,让华国商品走一条免关税通道进入莫斯科。
办法是南易想的,执行就让东方航空公司去做,他还在瑾茹贸易当差,顺便还要给瑾茹贸易构建一条京城到哈萨克斯坦最大城市阿拉木图的贸易路线。不管是已经看到钱景的轻工业产品,还是将来哈萨克斯坦想要建立自己的轻工业所需的机器、生产线都可以自己直接做或者牵线搭桥赚一点介绍费。
看过上戸雅美从哈萨克斯坦发回来的关于那边的资料,南易打了个电话给易瑾茹,让她先放手断金楼那边的事情,把精力都放到瑾茹贸易上,公司不能再是他和易瑾茹两个人玩着干,得正规起来,尽快搭建公司架构,派人去阿拉木图建立分公司。
南易不指望易瑾茹现在就能把这些事情干明白,他只是让易瑾茹体会到董事长的权威,让易瑾茹知道大事小情他都会经过她的同意再去办,不管是公司搭建还是成立分公司,他都会安排合适的人去干。
至于“合适的人”,南易只能从亿万国际那边想办法,找赵金水要人。
经过沟通,赵金水不是太情愿的解除了杜佳昌的劳动合同,就给了南易一个人,想多要一个,他立马和南易强调客观困难,什么亿万国际要壮大,老人就这么几个自己都不够用,诸如此类。
一个就一个,南易让杜佳昌飞莫斯科先和他见一面,该画的饼,画了画,又让对方在莫斯科呆了几天,了解一下这边的贸易方式,顺便再熟悉一下要做的产品。
南易对瑾茹贸易的短期定位是钻营型的企业,没有什么主营的领域,不管是服饰、电器、机械,只要能赚钱的都做,业务线路定位就是华俄、华哈两条,只要把这两条线经营好,瑾茹贸易的年利澜直接能进入亿级别,且是美元。
只不过暴利期可能不会太长,当走单骑的时期一过,竞争对手变多,生意会越来越难做,利澜也会越来越低,多半会高开高走快低,低走会来的很快,估计年利澜过亿只会出现一次,运气好两次,再多不太现实,之后就会变成事多钱少离家远,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
冰城。
张薇和宋永两口子正在今年刚交付的嵩山节能住宅新区看房子,两人看中了一个大套,在三楼,已经定下,现在又要去看车库。
小区的面积很大,可以住下2400户,但是停车位很少,规划的时候只能停下110台车,就是把道路暂停的位置都算上,最多能停下260台车。
两口子一合计,觉得将来有私家车的住户肯定会越来越多,就打算多买几个根本没人要的车位。
“媳妇,你觉得咋样,就这七个车位,我们都把它买下来。”在停车位规划区看过之后,宋永就对张薇说道。
张薇也觉得挺合适,于是就说道:“我觉着挺好,等哈就去找物业公司谈呗。”
宋永摆了摆手,“你自个去,我马上就得走,总公司那边发来一份传真,公司有了新的留学业务,我要去跑跑学校。”
张薇:“啥留学啊?你们在做的不就是挂羊头卖狗肉的留学吗?”
宋永:“这回不一样,是真留学,收费还很便宜,先学语言,然后到俄罗斯学一到两年国际贸易,等到毕业,学得好的还能安排工作。”
张薇:“有多便宜?”
宋永:“学费总共不到七千块钱。”
张薇愣了愣,吃惊的说道:“这么便宜?那咱们赚什么?”
宋永:“传真上说,这是公司自己需要的业务,公司贴钱给咱们这种办事处,给人头费,一个人给1000。”
张薇:“啥意思?安排工作是安排在公司?”
“老板的其他公司,反正就是为了给自己找人。”宋永想了想,又说道:“要是人多,可能还会往其他公司送人,公司那边说,可以给400美金一个月的工资,400美金啊,这个业务好做,我去高中跑跑,轻轻松松就能跑下来几百个。”
张薇却没有宋永这么乐观,她本身就是老师,对学生家长的心态很了解。
“老公,这事没这么简单,没有让家长信得过的单位做担保,谁敢花那么一大笔钱让你把孩子送国外去,鬼知道你把他们孩子送出去干嘛。”
宋永略一斟酌,“也是哈,我想简单了,媳妇,你先呆着,我去电话大楼挂个莫斯科的长途问问。”
“急什么,先陪我去物业公司。”张薇拉着宋永往物业公司的办公室走去。
当时间进入十月末,莫斯科的温度已经逼近零度,走了一段时间的林静和果荔又来了莫斯科,这次没见到常鸽。
上次,常鸽所谓的被绑走之后,第二天其实就回来了,不过,很快就从莫丹兵营搬走,再后来,南易就没见过她,也没有听到过她的消息。
南易依然把两女安排在会宾楼的杂物间,多给她们准备了一点盖和垫的被子,并没有准备什么取暖炉,天气只是有点凉,还不算太难熬。
安置好两女,南易就去忙自己的。
甄美美在火车站步行距离之内找到了两栋适合改成宾馆的建筑,都是居民楼,一栋楼的住房标准比较高,都是将近100平的大套,十月公司开价3000美元/年,这个价格,足以让一家人在莫斯科生活的非常体面,居民们非常配合,屁颠屁颠,两天时间就把房子腾了出来。
一共124个单元,花费37.2万美元,找建筑师看过之后,拿出了一个改造成192个房间的方案,房间的类型将会有标间、大套、总套,标间很少,南易打算收费标准定在60-80美元/晚,大套150美元、总套380美元。
对潜在客户而言,这个价格偏贵,对他们的吸引力不会太强;对南易而言,这个价格偏低,满打满算,就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有人住,最终的年纯利澜也达不到1000万美元。
所以,已经被定名为“长江商务”的酒店,需要提供额外的服务吸引客户,也需要额外的收入来源。
这个,南易的腹内已经有初步方案。
另一栋楼的住房标准较低,格局类似国内的筒子楼,只不过外观看起来要比筒子楼高档一点,一共五层,每层有86个房间,共计430个房间,每一层左右各有一个厕所,每个房间都有能冻死人的暖气。
这栋楼是属于一个企业的物业,比较好谈,租金也不贵,不过有一定的隐患,签的租赁合同上是卢布价,但十月公司给的是美元,中间有人会拿走美元,补上卢布。
南易让萨文娜在私下和对方签了一份补充协议,有个万一,钱,他可以亏损,法律纠纷一点都不想沾;为了签补充协议,十月公司每年要多支出3万美元,挺操蛋的。
这栋楼,将会被命名为黄河快捷酒店,收费标准7美元/晚,统一收费,没有档次高低之分,在供暖季将会加收1美元/晚的天然气附加费、0.2美元/晚的暖气管道折旧费、0.3美元/晚的工作人员加班强度补偿费、0.5美元/晚的警务人员巡逻低温补贴。
长江商务酒店需要装修的地方多,工程浩大,今年肯定开不了业,黄河快捷酒店简单的多,只需要把破损的地方补一下,墙刷一刷,门窗该修的修,该换的换,每间房里塞进去一张高低铺就可以开业。
南易在长江工地上呆了个把小时,又在黄河工地转了转,接着就赶去和叶皮索夫见面。
见面的地点在近郊一条小河边的槭树下,树木高大,稀疏泛黄的树叶遮挡不住阳光洒在户外桌上,一壶红茶,两个杯子,一只手捏着一块斯多里尼克蛋糕往嘴里送。
忽然,又一只手拿起了桌上的另一块蛋糕,送到嘴里咬了一口,然后,嫌弃的放回到桌子上,“太甜了,叶皮索夫,少吃点,吃多了容易得糖尿病。”
“亚当,糖尿病和糖没什么关系。”叶皮索夫又咬了一口,无所谓的说道。
“那得分人,高龄、肥胖,你都占了,再加上摄入糖分过高……”南易说着,耸了耸肩。
“好吧,我听你的,今天只吃一块。”叶皮索夫加快了吃蛋糕的速度,一口接着一口,没一会就把一块蛋糕吃完,在餐巾上擦拭一下手指,又拿出一根雪茄烘烤一会,“亚当,我已经沟通过了,一年500美元,不会被查护照,也可以免去一些其他小麻烦,但是对统一行动无效。”
“这已经可以了。”南易颔了颔首,问道:“你觉得我们加价多少合适?”
“翻一倍,我们可以留下400美元。”
“还不错,我去订制一套识别身份的徽章,你觉得图案用锤子还是镰刀比较好?”
“为什么不用黄河?”叶皮索夫反问道。
“你觉得合适?”
“很合适,黄河酒店,就用黄河当标识图案。”
“ok,我听你的。”南易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车,“我带钓竿了,要不要来一场比赛?”
叶皮索夫兴趣盎然的说道:“比重量还是数量?”
“先比重量,绝对性优势的获胜,若是相差不大,再对比一下数量,谁的鱼多,谁胜。”南易解释道。
“1955年庆祝登月成功的航空纪念表。”
“格林汉飞虎队腕表。”
“还可以,我不算太吃亏。”叶皮索夫略显不满的说道。
南易耸了耸肩,没有就登月未必真实,航空纪念表也未必有真有实际意义展开反驳,只是向天仙示意一下,让其去拿钓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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