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77年从知青开始
南易呆在餐厅大厅后的隔断间里,正等着他登场的时刻到来。
这时,他的电话响了,陈风打来的。
陈风:“老南,你在莫斯科吧?”
“有事就说,我正忙着。”
“行,那我长话短说,是这样,再过几天我要去莫斯科筹建华中贸易俄罗斯分公司,记得给我接风洗尘,就这么点事,哪天出发我再通知你,说完了,你忙你的。”
说完,陈风那边就挂断了电话。
“啧。”
南易吧唧一下嘴,听着电话里的忙音若有所思。
华中贸易这个时候跑到莫斯科来筹建分公司,还把陈风这员大将给派过来,其中的意味不言自明,多半是冲着工厂里的机器还有原材料来的。
别看陈风和南易、赖彪在一起的时候不着调,可他并不是个草包,工作能力绝对不俗,进入华中贸易,并有一个高起点,可以说是沾了家世的光;但在华中贸易站住脚,并得到晋升的机会,主要还是取决于他自己的能耐。
等林淑仪和众人寒暄完,瓦西里又敲了敲手里的杯子。
“今天,我们这里还来了一位神秘的嘉宾,他就是我们瓦西里银行的大股东亚当先生,有请亚当先生。”
瓦西里的话音落下,南易立即从隔断间走了出去,身上的黑色立领夹克笔挺,右胸还挂着一枚列宁纪念像章,步伐坚定有力,施施而行。
中途,从侍应的托盘里捧起一杯酒,来到众人面前,举杯致意,“大家好,我是亚当·斯密。”
简短的介绍一下自己,南易又说道:“要对一个国家形成一个正确的判断,我们必须把同一个国家相距久远的两个时期进行比较。
进步是缓慢的,时代太近,不但看不出它的改良,有时,即使国家改良了,但我们往往因为看到某种产业的凋零或某个地方的衰落,便怀疑它全国的财富与产业都在退步。
能量既不会凭空产生,也不会凭空消失,它只会从一种形式转化为另一种形式,或者从一个物体转移到其它物体,而能量的总量保持不变。
这是能量守恒定律,把能量换成财富,这个理论依然解释的通。
伟大苏修的财富并没有凭空消失,它只是以一种更隐晦的形式存在,被人用黑布盖住,掩住了光芒。身为商人,我们要做的就是掀开蒙住财富的黑布,把更多的财富转移到我们自己的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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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南易再次举起酒杯,“敬苏修,敬财富!”
南易的话获得在场所有人的共鸣,商人在做的事,无非就是把别人口袋里的财富转移到自己口袋里,每个人都想把更多的财富转到自己口袋里,这是核心,其他神圣或龌龊的,只不过是在转移过程中或主动或被动地被附加上去。
每个人捧起酒杯,跟着附和,“敬苏修,敬财富!”
呷了一口酒,南易从焦点位置走开,餐厅里音乐响起,阿克辛亚从歌舞团请来的姑娘们穿着白色内衬,红色大裙摆的连衣裙,一只手拿着桦树叶,一只手拎着一条小方巾缓缓的滑到c位。
是的,她们在滑,躯干不动,人却在前移,到了焦点位,她们围成了两个圈,如同八音盒上的美少女般在那里转着圈圈,视觉上给人的感觉不是她们在动,而是犹如站在一个转盘上,转盘带着她们在转。
转了一会,两个圈如同流水般流到一起,形成一个大圈,她们转着,表面风平浪静。
苏修的编舞仿佛都和舞者的脚过不去,不管是《哥萨克/政委舞》、《芭蕾天鹅湖》,还是眼前的《田野里有棵白桦树》,都是非常废脚的舞蹈,特别是眼前的一棵棵“白桦树”,表面看起来丝滑无比,其实在看不见的裙摆之下,女舞者的小脚高频率地踩着碎步,既废脚又对自身的体能有很高的要求。
南易捧着酒杯走到别列左夫斯基身前,向其举了举酒杯,“我需要卡车,很多,改天聊聊。”
别列左夫斯基听到南易的话,回以微笑,同样举起手里的酒杯。
南易呷了一口酒,说声失陪,又举着酒杯步履安详地往尹斯梅洛夫走去,来到其近前,直接开门见山,道:“尹斯梅洛夫先生,我有一个市场的大计划,想邀请你参与进来。”
“亚当先生,什么大计划?”
“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慢慢谈。”南易说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带着尹斯梅洛夫来到餐厅的一隅,又让侍应送上来一碟榛子。
捻起一颗榛子,剥开,指尖碾了碾果仁,去掉上面的果皮,重复几次,剥好几颗果仁,接着把一颗果仁放在桌子上,“中央列宁体育场,已经被我租了下来,我打算把这里改造成一个服装零售市场,专门用来销售目标客户是普通人的服饰。”
说着,南易又把一颗果仁放在桌上,“国民经济成就展览馆,我准备租下其中三个馆,并改造成销售中档服饰为主的服装零售市场。”
又是一颗果仁放在桌上,“这里就是尹斯梅洛夫先生手里的那块空地,我原来打算把这里改造成一个小商品零售市场,小百货、小五金等等等,无所不包,不管是日常所需,还是房间装饰、个人装饰,在这个市场都可以买到,甚至还包括一些小家电。
三个部分我打算互为犄角,互相引流,做到优势互补。”
南易摊了摊手,“谁知道,我晚了一步,那块空地已经被尹斯梅洛夫先生给买下,所以我想咨询一下,尹斯梅洛夫先生,你可以选择把土地卖给我,我以两倍的价格买下来,又或者我们合作,你以土地入股,我给你合理的股份份额。”
“亚当先生,我们谈谈股份。”
尹斯梅洛夫干脆的说道,他不干脆不行,对方已经把全盘计划说了个囫囵,隐隐挑明要么合作,要么成敌人的态度。他心里稍一权衡就能衡量出来,合作绝对比对抗的前景更好。
“对合作伙伴我向来真诚,尹斯梅洛夫先生,明天后天,两天时间,你找一个律师,我们坐在一起慢慢的捋一捋,你的那块土地价值多少,你又会投入多少,你要投入到这个项目里的人脉又价值多少。
在我的字典里,一家股份制企业的股东没有义务免费给大家共同的生意付出,每一分一厘的付出,都应该反映到股份上,所以,尹斯梅洛夫先生……”
南易指了指尹斯梅洛夫的手掌,“明天请戴上手套,在契约条款签订之前,我们应该会经历一场或几场争吵,徒手拍桌子很疼。”
尹斯梅洛夫笑道:“好的,我一定会戴上一双厚厚的羊皮手套。”
“嗯哼,先失陪,我找其他人聊聊。”
“请随意。”
斯莫伦斯基、霍多尔科夫斯基、古辛斯基,南易一个个和他们聊过去,没聊什么太具体的事情,只是简单的聊两句,加深一下彼此的印象,最后,南易才来到林淑仪的边上。
“嗨,伍德女士怎么没来?”
“凯西昨天回纽约了,南易,你在莫斯科做的很棒,今天来的都是俄罗斯最有成长性的商人。”林淑仪赞赏道。
“啊,还可以,准备了很久,投入也不少,现在的表现不能说太突出。”
林淑仪颔了颔首,“我们雷曼有一笔1亿美元的资金要在俄罗斯投资,想不想谈一谈?”
“可以,大后天,21日,我有空。”南易点了点头说道。
南易并没有参与和尹斯梅洛夫的谈判,不过双方的合作并没有多少波折,只是在股份的数字上吵了两天,双方据理力争,每一个“0.1%”的股份都是你来我往,唇枪舌剑,最终谈出一个尹斯梅洛夫占股37.7%的结果,土地可以抵充17.7%的股份,剩下的20%现金跟投。
尹斯梅洛夫倒是有兴趣参与南易的整个大市场计划,只是他的资金有限,想投也投不动,南易给他留了一条门缝,将来尹斯梅洛夫要是手头宽裕了,双方可以坐下来再谈谈,南易让点股份给他。
这话有点画饼的成分,也有为跑路埋个伏笔的想法,也许将来真有可能把整个“大市场”卖给尹斯梅洛夫。
和林淑仪的谈判并不是很顺利,虽然有母子关系这一茬,还有小股东的说道,可是林淑仪抛出来的条件非常苛刻。
给南易的感觉就是吃亏,斯嘉丽基金是雷曼兄弟小股东这一点反倒成了林淑仪的筹码,她把雷曼兄弟的利益等同于斯嘉丽基金的利益,明里暗里就是想让南易这个小股东代表出白工。
所以说,林淑仪是该死的资本家豢养的走狗,在资本家的利益面前,对自己的儿子也没有优待,南易只能先把她晾着。
苏修的大局势这边,先是戈氏和八个加盟共和国领导人签署了《主权共和国经济合作条约》,阿塞拜疆、格鲁吉亚、摩尔多瓦和乌克兰没有参加签约。
条约规定要保留卢布作为统一货币系统的共同货币的作用,参加国要履行苏修所有的对外经济义务并奉行协调一致的经济政策,但由于条约缺乏政治约束力,根本就是一纸空文。
俄罗斯这边,鲍里斯很快宣布了10项总统令,接管了包括贵重金属生产部门在内的一系列属于苏修中央财政金融部门的权力,剥夺了联盟的重要财源,并停止向中央约80个部提供资金。
稍后,鲍里斯又宣布由俄罗斯国家银行接管苏修国家银行和对外经济银行,掌握了联盟的货币大权。
12月1日,乌克兰就脱离联盟和选举总统问题举行全民公决,美国在投票前放风说,如果乌克兰投票的结果表明要独立于联盟,则美国会尽快地予以承认。
美国这一立场变化对乌克兰的投票起了很大作用,结果99.85%的选民赞成独立,乌克兰总统选举产生之后,新总统立刻表示乌克兰将不参加戈氏倡议的主权国家联盟。
人口近5200万,国民生产总值占全苏25%的乌克兰的独立,对于戈氏组建新联盟的计划是一次致命的打击。
同样在12月,南易和鲍里斯的好助手丘拜斯见了一面,代表瓦西里集团表达看好俄罗斯未来的经济发展,并表示瓦西里集团将会在俄罗斯投下巨资。
之后,南易就登上了开往华沙的列车,该做的准备都已经做好,苏修仅剩的最后一段日子,他还是决定不在莫斯科呆着,苏修解体最肥的那块肉不可能落在他的嘴里,他根本没必要在危墙之下立着,走得越远越好,等事态平息再回来。
在巴黎享受了几天苏菲·马索的热情火热和痴狂,一天,南易查阅邮件的时候,脑瓜子变成嗡嗡的。
进入1988年后,南国银行集团旗下的怡和银行、维尔银行、南国银行时有客户的信用卡被盗刷的事情发生,每年南国银行集团在这一块的损失都有一两百万美元——客户被盗刷之后,损失这一块肯定是银行负责;其中也不乏有客户自己把信用卡复制一张,委托人跑到异地刷卡购物,然后打电话给银行说被盗刷的桉例。
遇到这种事情,没有确凿的证据,南国银行集团也不能深究,通常是咽下哑巴亏了事,面对身为衣食父母的客户,南国银行只能是弱势群体。
期间也不是没有想过提高信用卡安全性的措施,而且还有切实可行的方案,但是在对客户做问卷调查的时候,大部分被调查的客户都对所谓的“更安全”的信用卡不感冒。
换了南易也不会感冒,反正损失是银行的,而麻烦是自己的,凭什么要将就银行用什么更安全的信用卡?
甚至有客户提出,若是南国银行集团一意孤行,他就会换一家银行。
面对客户的威胁,南国银行集团只能妥协,信用卡的迭代计划胎死腹中,在银行内部把盗刷造成的损失,隐隐当成常态化成本对待。
可是南国银行认怂,那帮伪造信用卡的却人来疯,气焰越来越嚣张了。
十一月份,整个南国银行集团的盗刷损失已经超过100万美元,特别是针对亚洲市场的南国银行损失超过了70万美元,这次的损失异常提升,问题主要出在这里。
南易把邮件附件的盗刷地点统计表打印出来,略过只发生过一两次盗刷的城市,直接查看高发地区的城市名单——香塂、京城、羊城、琴岛。
通过这个数据可以看出一个问题:某伪造信用卡的团伙里面出现了一个华囯人头目,或者刚刚冒出来一个以华囯人为主的新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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