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二章、抛妻弃子

  重生1977年从知青开始惊蛰第七百六十二章、抛妻弃子程海楠的到来只是一个小插曲,亿万国际的业务继续波澜不惊,只有开支,没有收入。

  俗话说坐吃山空立地吃陷,亿万国际不能没有进项,这不南易就开始琢磨起豪车进口的事宜。

  南易很清楚大陆的汽车进口从1986年开始就制定了220%的进口关税,至今还没有改变的迹象,琼岛这边,他看过《国务院关于鼓励投资开发琼岛的规定》,其中的十五、十六、十七、十九条对南易很有利。

  第十五条、琼省岛内的企业进口本企业建设和生产所必需的机器设备、原材料、零配件、交通运输工具和其他物料,以及办公用品,均免征关税、产品税或增值税。

  琼省岛内的企业进口供岛内市场销售的货物,减半征收关税、产品税或增值税。

  第十六条、国家鼓励琼省岛内的企业生产的产品出口,对企业生产的出口产品免征出口关税,除原油、成品油和国家另有规定的少数产品外,退还已征的产品税或增值税。

  第十七条、琼省岛内的企业生产的产品在岛内市场销售的,除矿物油、烟、酒和琼省规定的其他少数产品减半征收产品税或增值税外,其余免征产品税或增值税。

  含有进口料件的,按照第十五条的规定,免征或者补征进口料件的关税、产品税或增值税。

  企业生产的产品销往境内其他地区,除国家限制进口的产品需按国家有关规定审批外,其余产品均可自主销售,但应照章征收产品税或增值税;含有进口料件的照章补征进口料件的关税、产品税或增值税。

  琼省岛内的外商投资企业的产品内销,符合国家以产顶进办法规定的,可以申请以产顶进。

  第十九条、境外投资者从在琼省岛投资举办的企业获得的利润,可以从企业的外汇存款帐户自由汇往境外,免缴汇出额的所得税。

  境外投资者将从琼省岛内的企业获得的利润,在境内再投资,期限不少于5年的,退还其再投资部分已缴纳所得税税款的40%。

  如果投资用于琼省岛内的基础设施建设和农业开发企业、产品出口企业和先进技术企业,全部退还其再投资部分已缴纳的所得税税款。

  境内投资者从琼省岛内的企业获得的利润,可以自由汇往境内其他地区。汇往境内其他地区的利润,从开始获利的年度起10年内不再补缴所得税。

  要说起来,第十五条的“交通运输工具”就有漏洞可钻,奔驰车就属于交通工具,把车子进口进来,挂在亿万国际名下,销售给客户之后,只要不过户就可以算作是自用,乍看起来合情合理合法,不少贸易公司就在这么干。

  可南易还是放弃了这个路子,钻没钻漏洞自己心里清楚,他没法说服自己这么干。

  当然,他之所以果断放弃,也有赵金水提醒这条路子隐患很大的原因,这个原因很次要,几乎微不足道,只是让南易做出放弃的决定提前了0.0001秒。

  这路子走不通,就显得南易对亿万国际的业务定位有点鲁莽,要是按220%的关税进口汽车,他根本不知道该卖给谁去,进价比别人的售价贵好几倍,傻子才会买。

  不死心的南易在椰城人脉颇广的赖引荐下,认识了海关的一位有力人士,抛开理论层面,和对方在实际层面进行了探讨,结果,实际层面可以比理论层面减掉50%-70%,最低到150%。

  这个税率对南易来说依然没有什么作用,不低到70%以下,根本没有可供他盈利的空间。

  南易的豪车梦稀碎!

  为了弥补心中的失落,南易在晚上跑了一趟海边。

  小山坡上,一块光秃秃的石头上,蚊子很多,南易长衣长裤,头上披着纱网,手上戴着手套,还拿着一个微光望远镜,静悄悄的趴在石头上观察着海面的动静。

  虎崽和南易一样趴在石头上,校花负责照顾他们两个的后背,倒不是怕被人给从后面包抄,而是怕蛇,琼岛上可是有国内最毒的银环蛇,虽说这种蛇性情非常温顺,一般不会咬人,可鬼知道南易两人趴着的石头是不是某条蛇晒月光,吸收日月精华之地。

  趴了半个多小时,眼神贼好的虎崽就提醒道:“船来了。”

  南易压低声音说道:“虎崽,你在侮辱我的视力。”

  三艘船亮着三盏灯,这么大的明灯,南易又岂能看不见,再说四周都静悄悄的,船的马达声可以传出去好几里地,就算看不见他也听见了。

  大约过了三分钟,三艘船就靠在海岸边,顿时,海岸上就热闹起来,一个个头顶着头灯的人冒了出来,几块跳板被靠到船上,一行人鱼贯上船,过了七八分钟,船上就亮起了车灯,一辆车沿着跳板开下船。

  这辆车比较怪,比敞篷车还敞篷,既没有车顶也没有挡风玻璃,南易猜测刚才的几分钟应该是在船上给车子按轮胎。

  割掉车顶,拆卸轮胎,车子可以很方便的放在船的暗舱里,也可以在一个集装箱里塞进去两三辆车,这是汽车走私常见的手法。

  更狠的会把汽车大卸八块,管它保险杠还是传动轴,只要还能焊接回去,为了方便携带,没说的,能割就割,买家的驾驶安全并不在走私者的考虑范围之内。

  都沦落到买走私车装逼抬身价,还要什么安全,拉风就行了。

  八九十年代开在路上的豪车,要猜测它的实价非常简单,按照行价拦腰砍一半,抹掉零头再砍一半,要是听着数字还有点大,那就再砍一半,基本上行价的12%-15%左右才是车子的真实价格。

  如果有人说他能翻新核弹头,请一笑置之,可要是有人说他能翻新汽车发动机,请别急着嘲讽,很可能他说的是真的。

  修车技术哪家强,天涯海角找阿祥。

  在琼岛不少的破烂车间里隐藏着一个个修车、改车的神级人物,奔驰的车身,奥迪的底盘,三菱的车座,再配上一个标致的发动机,一辆乍一看价值百万的豪车就拼凑出来了。

  知道这车卖多少钱不?

  七万,还带砍价,卖家还搭上两桶油,外带唱k、桑拿一条龙服务。

  开着这样一辆豪车,会玩的用来泡妞,不会玩的拿来抵账,欠了四十个,直接拿价值百万的豪车顶,面子上亏六十个,里子倒赚三十三。

  船上下了四辆分割版的车子后,又下来三辆完整的车子,车头上竖着一个圆圈,里头还困着一个人,两腿张的很开,往下瞄一点,车头上还有车牌,白底黑字,妥妥的香塂车牌。

  “车牌号多好?”南易歪头问了一下虎崽。

  “f119。”

  “看着新吗?”

  “如果没进行过翻新,应该刚买没多久。”

  南易撇撇嘴说道:“车牌都没摘,翻新过的可能性不大,不知道谁这么倒霉,新买的车就被偷了。”

  吐槽完,南易就拿着望远镜往四下观察了一下,戏看得差不多了,该撤了。

  大几十分钟后,南易已经坐在望海楼的歌舞厅,很巧,上次见过的牧九叔和狠人,还有那个被打的嘉仁都在,嘉仁的头上还包着白色的纱布,椭圆形,犹如一个西瓜壳。

  几个人今天还能安静的坐在这里,说明那天晚上狠人没逮到发威的机会。

  再次见到这帮潮州人,南易主观上已经认定他们是冲着地皮来的椰城,之所以这么认定,也不是他一拍脑门的胡乱猜测。

  文昌建筑很早就参与进深甽的大开发,冼耀国对在深甽从事建筑行业的人都比较熟悉,南易曾听他说过,在深甽从工地上的泥瓦匠、小工到包工头,一直到公司的老板,潮州人比比皆是。

  在冼耀国说出的几个混的比较有牌面的人名中,南易还听到两个非常耳熟的名字,他们都是未来房地产界低调的大鳄。

  深甽的土地,潮州的房产,这是几十年后的一个梗,说深甽的房地产都掌控在潮州人手里。

  从现在潮州人已经充斥深甽房地产行业的局势来看,这个梗应该不是笑谈,按现在的形势发展下去,将来一句胶己人,不管是竞标还是围标,潮州人完全可以称霸深甽。

  深甽的工地虽然多,可有当年的两万南下基建兵,大工地基本被他们包圆,私人的包工队只能吃点边角料,可以说是僧多粥少的局面,胶己人团结,自然不会互相厮杀抢食吃,总有人需要退出深甽去其他地方谋求发展。

  加上香塂那边有不少浸淫房地产的潮州人,他们肯定和老家胶己人有所联系,不说投点钱给胶己人,就说分享一点地产行业的套路,也足以催生一批胶己人来琼岛闯世界。

  何况,南易还有一个猜测,房产泡沫里那些击鼓传花的玩家当中,有不少人应该戴着白手套,在他们背后有先进的炒作经验,有海量的资金,房产泡沫不仅仅是一场闹剧,还是某些人的收割盛宴。

  在某个潮州人背后站着一个香塂潮州籍房地产大鳄,这是一个有非常高概率照进现实的猜测。

  这一天,南易在歌舞厅没什么收获,皆因为服务员使了坏,把他这个“五块钱先生”安排在一个最角落的位子,观察人方便,偷听就不是很方便。

  在离开歌舞厅的时候,南易恨恨的想着,“总有一天,老子发失心疯的时候用钱砸死你个孙子,消费五块钱就不是上帝啊?”

  回到龙昆下村的住所屋后,南易看到苏梦房间里照射出来的灯光,等绕到前门走上二楼,看到她站在砖砌成的护栏处发呆。

  走到苏梦边上,南易问道:“怎么还没睡?”

  苏梦晃过神来回道:“睡不着。”

  “有心事?”

  苏梦敷衍的回了一句,“没有,还不困,在这里吹吹风。”

  “那你接着吹,我先回房间。”

  南易说着,转身打开自己的房门就走进了屋里,旋即把门给带上。

  苏梦的眼神深邃并不清澈,她是个有故事的人,南易并不想去调查她有什么故事,他等着某一天苏梦躺在他怀里诉说她可能经过删减和美化的故事。

  有些故事不用非得去探寻未删改版,如同去足浴店和女技师聊天,她们的故事怎么说就怎么听,如果有幸,或许能从一个女技师嘴里听到多个不同版本。

  比如老公赌博还家暴、弟妹还小要读书、父母年迈要治病,伤心人背后总有几个现编的悲惨故事,如果听客听着过瘾,喊几声安可,还可以加说一场。

  第二天早上,南易打开电脑查看邮件,第一封是南国银行马世民发给情策委并抄送给他的邮件,说的是琼省邀请南国银行来椰城建立分行的事宜。

  看着邮件,南易嘀咕了一句,“有点小瞧人啊。”

  他之所以嘀咕,是因为去年的3月,香塂的北洋商业银行已经被琼省邀请过来建立分行,如今人家的分行就开在南洋大厦,这都过去一年半了,才想起来香塂还有一家南国银行,缺少诚意啊。

  可不管是不是当了一回备胎,和亚龙湾需要考虑权衡不同,南国银行还真得屁颠屁颠接着这个橄榄枝,有一才有二,破冰之旅不展开,不在椰城先建立第一个分行,就没有将来羊城、沪海、深甽等分行建立的机会。

  南易嘀咕可以说是得了便宜卖乖,能被邀请都是捡着了,南国银行哪有资格和北洋商业银行去做比较,人家银行的东家爱国爱了快一甲子,他这辈子满打满算也才爱了十二年,还是藏头露尾的爱,一点都不大气,一点都不上档次。

  选取回复按钮,南易在文本框里键入“已阅,跟进”,然后点击了发送。

  回复完邮件,南易又给马世民发了一封邮件,内容只有短短一行——杰森·伯恩是否进入?

  马世民的回复过来的很快,十五分钟后,南易就收到回复,也是短短的一行——踏脚石计划已启动。

  南易是个喜欢看电影的人,他的看片量比较丰富,什么男人一生必须看的100部电影、女人一生必须看的100部电影、哈佛商学院推荐必看二十部商业电影等等。

  在他所看的商业电影之中,有一部叫《魔鬼交易员》,这部电影改编自尼克·里森的《我是如何弄垮巴林银行的》,是一本自传体的书籍,讲述的就是他瞎几巴操作,给巴林银行添上最后一根稻草的事情。

  当在阳光下看见蟑螂,说明阴暗处多的已经挤不下。

  一堵无数人踹过的墙,当某个倒霉鬼将它踹塌的时候,那就恭喜他收获黑锅一枚,他的出现解救了之前踹墙的人。

  以南易看来,把巴林银行倒闭的责任扣在尼克·里森头上并不是很公正,他是最后一根稻草,他就是把墙踹塌的倒霉鬼。

  巴林银行虽然是一家成立了两百多年的银行,可它并没有普通客户存款业务,和吃瓜群众根本不产生联系,要是在伦敦街头找个人问他知不知道巴林银行,回答肯定是听说过,可要再问他对巴林银行了不了解,回答肯定是否定的。

  就是这么一家知之为不知的银行,等一倒闭就闹得沸沸扬扬,弄得人尽皆知,从没听过这家银行的人听说了它,也知道了尼克·里森的大名。

  这是为什么呢?

  八杆子打不着的事情,为什么会传入耳朵里,而且还这么清晰?

  南易的回答是让暴露在阳光下的那只蟑螂掩护阴暗处的一窝蟑螂,阳光蟑螂被知名、被牺牲、被无私、被伟大、被逃亡、被自杀。

  踏脚石计划就是怡和银行鲸吞巴林银行的计划,杰森·伯恩就是被派进巴林银行人员的代号,灵感来自马世民很喜欢的《伯恩的身份》,他负责清点巴林银行阴暗处的蟑螂,方便将来怡和银行收拾烂摊子。

  处理完邮件,南易拔掉无线网卡,往边上的地球仪上一插,无线网卡就变成地球仪组成的其中一块。无线网不但负责接收信号,里面还有单片机,没有它,就无法正常使用邮件系统。

  南易接着又从电脑左侧拔下闪存,从右侧退出一张软盘,把软盘装进盒子里放在自己身上。

  无线网卡、闪存、软盘卸掉,南易的电脑也就成了普通的不普通电脑,不普通是因为它贵,肚子里都是当下最先进的硬件,不仅有储备一代还有订制品,玩扫雷不太会卡。

  南易舒展了一下十指,又舒缓了一下呼吸,等人进入到最佳状态,他就把光电鼠标插在电脑上,打开扫雷游戏,给自己鼓了鼓劲,鼠标就点击起来。

  三秒钟之后,南易就兴奋的呼喊道:“这是历史性的突破,第五步才被炸死,明天争取玩到第六步。”

  对于《魂斗罗》三十条命还打不过一关,只能把游戏卡拆掉重新烧录,无耻的加入无敌模式的南易来说,扫雷能玩到第五步的确是了不起的成就。

  兴奋了一会,南易关掉电脑,拿起桌上的水压套圈游戏机,两个拇指不时的按压,眼睛紧紧盯着亚克力片之后的塑料圈圈,看着它们一次次的从塑料棒上面飘过,可就是不往塑料棒上套。

  南易急了,就开始使用作弊手段,整个人带着游戏机不时的左晃右倾,甚至还会把游戏机甩起来,就想着把塑料圈圈套上塑料棒。

  甩还不行,就拿来敲,然后,就没有什么然后,游戏机被他敲破,漏水了。

  “奸商,质量这么差!”

  狠狠的骂了一句,把游戏机扔到簸箕里,南易接着就打了一个喷嚏,“操,谁在骂我?”

  游戏机在簸箕里弹了弹,翻了个身,后背中央粘纸上一行“生产商:年少有为玩具厂”的大字冲着南易发出了无声的奚落和嘲讽。

  ……

  日子一天天过去,当时间进入十月份,苏梦、赵军、潘五桔都已经有所斩获,为了给他们鼓鼓劲,南易请他们吃了一顿海鲜大餐,这一回,他表现的非常大方,根本不看菜单,直接大手一挥,店里有的全上。

  这不,四个人虽然坐了一张大桌,可好几十道菜根本就摆不下,他们只能换了个吃法,把菜摆到边上,想吃什么就自己拿着空盘子去盛,酒水也是一样,想喝什么就去酒水柜和冰箱里拿。

  南易拿着空盘子,瞥一眼他右边的家伙使劲往盘子里夹着皮皮虾,这人还真好意思,明明是南易点的菜,居然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过来抢食。

  左边也有,还是个女的,螃蟹都已经在盘子里堆得高高,可她还是一只一只往上面垒。

  看着两人,南易不好意思说什么,只能拿着夹子给自己的盘子里夹了一点香螺、花蚶,抹得平平的,又在盘子上面垒了一个盘子,从另外个盛海鲜的大盆子里夹了区区的七八只锈斑蟳。

  端着两个盘子回到座位,把桌子上的壳往中间推了推,放下盘子,就对其他三人说道:“别愣着,一起吃啊。”

  苏梦摸了摸肚子,说道:“不行了,吃不下了,太饱了。”

  “赵军、五桔,你们俩呢?”

  “我也不行了,我……”潘五桔脸色紧了紧,抬起屁股说道:“我出去一下。”

  说完,潘五桔夹着屁股就站起身快速离开。

  “老板,我也出去下。”

  潘五桔的离开感染了赵军,他也提着裤子走了。

  看着离开的两人,南易摇了摇头对苏梦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们啊,忒年轻,没得经验,吃海鲜自助不能先喝饮料,得先吃个头大的,再吃个头小的,然后塞点海鲜炒饭,最后才喝饮料。

  你们倒好,过来先喝了一肚子饮料。”南易指了指桌上有好几公分厚的海鲜壳屑,“就吃了这么一点,一半钱还没吃回来你们就不行了。”

  南易他们所在的这家餐厅是开在望海楼里的海鲜自助餐厅,刚开业,餐厅搞了一个开业大酬宾,原价98元/位,前三天只需要18元/位,也不知道餐厅的经理是哪里的人才,对自己餐厅的定位都搞不清楚。

  18块,不是目标客户的人可以咬咬牙过来奢侈一把,可等变回98块,就算把牙齿磕崩了,该吃不起还是吃不起,今天很热闹,来了很多没下次的客人,乱哄哄的场面降低了餐厅的档次,真正的潜在客户见了肯定会摇头,甭指望他们以后再走进来。

  这餐厅如果是以盈利为目的,多半时间开不长,假使倒闭的够快,转让费又便宜的话,南易完全可以接过来做。

  只要把餐厅的名字改成冼夫人,推出一句广告词“想知道他心里有没有你,就看他带不带你去冼夫人——冼夫人,一餐需要131块4毛,这里很贵,一生一世的爱情更贵!”

  八十年代的女性也爱浪漫,当自己的男票为了给自己一份浪漫掏空钱包,她们虽然会埋怨,可心里一定是美美哒,这生意其实有得做,恋爱脑收割一波,等干不动了再使出酒托饭托的伎俩,又可以撑一段时间。

  干上两年,赚的差不多了,接下去倒闭也好,转让也罢,爱咋咋地。

  俩月,这里要是倒闭,南易真就接过来做,收割起色心的同类,他可不会有什么负罪感。

  苏梦没心思听南易吐槽,这会她的胃被撑的鼓囊囊,后腰一收一收,大腿开始颤抖,一股急切的尿意来袭,可她根本不敢站起身,皮带刚才已然放宽,一时半会还没法收紧。

  南易见苏梦脸上憋得难受劲,就说道:“你也去吧,别撑着了,没人会注意你。”

  既然自己的死撑被看破,苏梦也不再坚持,在桌下一阵窸窸窣窣把皮带收了一格,没顾着回话,站起身匆匆忙忙的往外走。

  苏梦、潘五桔、赵军三个人就没有一个老家是在海边的,之前哪有什么机会吃到海鲜,估计和大海有关的吃食只能确定吃过盐,海带有没有吃过都得打问号。

  特别是潘五桔老家在陇右,别说海鲜,没读大学之前可能鱼类能见到的机会都不多,刚才三人把持不住一顿猛吃,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

  南易摸了摸有点胀的肚子,“唉,心里理解就行了,早知道不猛吃化解尴尬了。还别说,东西不错,都是鲜货,没用臭鱼烂虾糊弄人,108块花的还是挺值得。”

  10月2日。

  中午的时候,胡光华打来电话,说是程海楠已经把彩电的全款送过去了,并提出想再进50台彩电,南易只是申明了一下自己不再掺和,并没有说其他的。

  上次他已经表明过立场,这次胡光华还要特意提一下,说明他有点心动,想要扶持程海楠这个散货人,南海发展集团虽说是国企,可不代表做生意的风格就需要一本一眼照章办事,同样也可以灵活变通;

  胡光华自己出面把彩电运到大陆去卖不合适,有一个和他表面上没关联的人去经手就方便多了,出了事有转圜的余地,到底是去海关补齐手续、交罚款,还是直接撇清干系,都可以视具体情况而定。

  不要猜也知道,程海楠不可能通过正规途径把彩电运到大陆,一艘渔船,暗舱里装彩电,船舱里装椰子,半夜走险路通过琼州海峡才是他的运货模式,一次可以侥幸通过,走多了就未必了,栽跟头是一定的,早点晚点的事。

  “为民,马尼拉有多少品相比较好的彩电?”

  和胡光华结束通话后,南易就打了个电话给冼为民。

  “等等,我查查。”电话那边安静了一会后,冼为民的声音又冒了出来,“九成新的1742台,八点五成新的627台,八成新的要说吗?”

  “说吧。”

  “3109台,你问这个做什么?”

  “穷疯了,想卖点洋垃圾赚点钱。”

  “别做梦了,在东南亚能卖上价,又抢手,根本就不够卖,运到国内能赚几多,你不会想拆散了当旧零件报关吧?”

  “扑街,说什么呢,我是这么没原则的人吗?”南易没好气的说道:“算了,你就当我没问,挂了,忙你的去吧。”

  “等会,正好有点事和你说。”

  “说。”

  “闷三儿离婚了。”

  “财产怎么分割知道吗?”

  “儿子跟艾玛,艾玛只要了狮城和京城的房子,闷三儿主动给了10亿的抚养费。”

  “冚家铲,只给10亿?美金啊?”南易怒火中烧道。

  “你说呢?”

  “说个屁,忆苦不是他亲生的啊,只给这么点,他是不指望忆苦给他当孝子了啊。”

  冼为民沉默了一会说道:“我一直没告诉你,他又认识一个日本女人,很有能力,在山の味里任职,把会社管理的很好。”

  南易略做思考,问道:“肚里有籽了?”

  “不太清楚,我要不要查查?”

  “算了,这是闷三儿的私事,我们无权过问,只要他自己将来别后悔就行。”

  南易和冼为民结束通话后,又给葛翠竹去了一个电话,告知她随时准备断绝和山の味之间的一切合作,退股之后,南易就撤回南氏对山の味的扶持,也撤掉了埋在山の味里盯着财务的钉子,对闷三儿的消息也不去主动探寻,闷三儿有新女人、离婚,他还真不知道。

  早打定主意不再和闷三儿在生意上有什么新瓜葛,只是做个纯粹已有裂痕的朋友,南易对友谊保持尊重,不可能给闷三儿上什么措施。

  南易真没想到闷三儿居然走到抛弃糟糠妻这一步,而且给的抚养费还这么少,虽说买他和冼为民股份的时候,闷三儿落下了亏空,可这么长时间过去,补也补得差不多了,只要有心,几十亿円还是能抽出来的。

  “真他妈不是玩意,妻子离了,儿子就不是自己亲生的了?”

  南易对闷三儿极度鄙视,当初山の味散伙,他心里虽然不爽,可换位思考还是能够理解,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闷三儿会有多劳少得的不满也是人之常情,但是给儿子这么少的抚养费,他就无法苟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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