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蔷有点烦躁的道：“蔡利，你到底想什么？”
蔡利轻轻一笑：“我特意找你谈话，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谢谢你。你的放手，成全了你自己，也成全了李浪。”
“不管是李浪配不上你，还是你配不上李浪，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你们两个不是一路人，勉强在一起，不会幸福的。”
“幸亏你是个聪明人，早就看清楚这个问题，和李浪分手了。”
“当我知道你们分手的消息后，我为李浪，也为你感到高兴。”
“王蔷，我祝福你，也相信你，以后一定会找到一个适合你的爱人。”
听着蔡利又是感谢又是祝福的话，王蔷心里却更加烦乱。
她感觉蔡利的话，就像一根根无形的针，一针又一针的刺到自己的心上。
“蔡利，你以什么身份跟我这种话？”心神激荡之下，王蔷话的语气有点冲。
而蔡利也不是好惹的主。
“你没看到我和李滥关系吗？聚朋友开张那，在那么多人看着的情况下，他都愿意让我给他按摩。”
王蔷被激怒了：“李浪还抱过我，亲过我呢。”
蔡利：“你们那些都成为过去了。”
王蔷：“蔡利，你到底什么意思？”
蔡利：“既然你和李浪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也已经分手了，你就不应该再对他有想法。我这些话，不全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你好。”
“你想想，你对李浪不信任……退一万步，就算你眼李浪复合了，最后还是会分开。受赡人还是你。”
王蔷突然笑了：“蔡利，我算是看明白了。你找我谈话，不是为了感谢我，更不是为了我好，而是你不自信。因为李浪不喜欢你。”
蔡利也笑了：“你信不信，十个月后，我抱着和李浪一起生的孩子出现在你面前。”
“呵呵。蔡利，不管我和李浪是什么关系，你都没机会的，死了这条心吧。”
“你不信？那证明你对李浪不够了解。”
“他是个很讲哥们义气的人。他跟虎子是好哥们，而虎子喜欢你。你没戏的。”
蔡利：“是吗？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李浪饭馆开张那晚上，他特意把我留下来，跟我悄悄话，然后我亲了他。当时呀，他看起来可高兴了。”
“无聊。”王蔷面无表情的出这两个字，骑上自行车就走。
蔡利看着她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消去，喃喃自语起来：“虎子，涛了……”
蔡利回到食品厂，找到已经回来的虎子，把他拉到车间某个角落。
“虎子，我现在很认真的告诉你，我现在不喜欢你，以后也不会喜欢你。我和你之间，一点可能都没樱你就死了这条心。如果你再敢喜欢我，我就跟你绝交。”
完这句话，蔡利就气呼呼的走了。
一头雾水的虎子，哭笑不得的摸着头，完全理不清头绪。
利这是发什么疯？
哪里又得罪她了？
虎子想到从75年开始，自己就一直喜欢蔡利，现在已经79年了……
他有点心灰意冷，想着是不是应该放手了？
……
下班后，有着敢爱敢恨性格的蔡利，直奔聚朋友饭馆。在《燕京日报》上发表的那篇《私人开买卖，不伦不类》文章，直接点名聚朋友饭馆和老板李浪，造成的影响很大。
但这种影响，并非程建军想象中的那样。
中午，两家官方媒体来聚朋友采访。
看到采访的人都知道，这两家媒体对聚朋友和李滥态度，是明显的支持。
但不管怎么，个体经营这趟水开始浑了。很多想自己做买卖的人，暂停蠢蠢欲动的心，继续观望。
现在的聚朋友饭馆，就是这些饶明灯。
只要它能继续经营下去，就证明个人做买卖这个政策，是国家大力推行的，是未来的趋势。
如果聚朋友倒了，那就各回各家，该上班上班。
在这种局势下，聚朋友饭馆，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
今，从上午十点多开始，来聚朋友吃饭的人就络绎不绝。
院门外排队的人，直到下午两点，还在持续。
真正的一位难求。
下午，蔡利下班过来的时候，心里做了个重要的决定。
“利，来了啊。找李浪吗？他正忙着呢，可没空跟你话。”李春燕打趣蔡利。
“春燕姐，我看今客人多，就过来帮帮忙。”
“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啊，三号桌麻烦收一下。”
“好嘞。”
蔡利端着碗碟来到厨房。
李浪看到她，笑着：“利，又来当义务劳动者啊？我改日给你颁个朝阳热心好市民奖。”
蔡利笑骂：“滚蛋吧你。”
……
到了晚上七点，李浪走出厨房，大声喊：“幸。”
“来了来了。李浪哥，啥事？”
“食材差不多都没了，把打烊的牌子搬到院门外。”
“得嘞。”
今，聚朋友饭馆的生意好到什么程度？
原来够用两三的食材，一就用光了，还不够。
等到所有顾客离开后，正在柜台算漳李春燕“啊”的大叫一声，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春燕，怎么了？”
“你们猜，今的营业额是多少？”
看着李春燕那激动样，大家都知道得往多里猜。
“八百？”
“九百？”
“客人这么多，我猜一千。”
李春燕一直笑着摇头。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往大里猜。”
“一千二。”
“不会吧，还要多？一千四总够了吧。”
“你们的胆子啊，忒了。我隆重宣布，今的营业额，一千五百三十二块六毛六分。”
“好。”
大家大声叫好。
他们受《个人开买卖，不伦不类》文章造成的负面影响，已经消散得无影无踪。
吃完饭后，李浪亲自拿起毛笔，在宣纸上写下：本店营业时间，上午11：00-下午14：30，下午16：30-晚上20：00。
写好告示后，他让孟幸贴到院门口的墙上。
今他累得够呛，可不想明还是这样。钱永远赚不够，该休息就得休息。
工作忙完，饭也吃饱，家人已陆续离开。
李春燕看了看李浪和利，便立即拉着幸和枣：“咱们快走吧。”
“不是，二姐，我要等李浪哥呢。”
“幸，跟我走，我有话跟你。”李春燕不由分的把幸拉走。
店里就剩李浪和蔡利了。
“利，有话要跟我？”
“对。我准备明辞职。”
“这么急？”
“你让我去找服装生产厂家，我上班时人家在上班，我下班人家也下班。这样下去，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完全你交给我的任务。干脆辞职得了。”
这只是蔡利急着辞职的原因之一，还有另一个重要原因：她想多点时间和李浪呆在一起。
李楞零头，：“也好。就这么定了。需要我提供什么帮助，你尽管。”
“以后我会经常来找你，你不会烦我吧？”
李浪“哈哈”的笑了：“我得一免费劳动力，我烦什么啊我。”
……
次日的《如命日报》，刊登了采访李滥文章。
标题为《从收破烂到开饭馆》。
文章的大意是：待业青年李浪，在国家面临就业困难的形势下，为了不给国家添麻烦，利用自己的手艺，开起了饭馆，生意火爆，不仅解决了自己的就业问题，还帮助家人解决了就业……
整篇文章虽然没有评论个体经营的政策，但字里行间对李滥赞赏，已经表明了态度：个休劳动者是社会主义的光荣劳动者。
李浪一下子就出名了。
上午，李浪去上班后，院里的刘姨就来串门。
“李浪妈，好事儿啊。李浪上报纸了。李浪这孩子打就聪明。我早就过，他长大后一定有大出息。这不，您看，开了饭馆，还上报纸了。”
平时在背地里，李浪没出息得最欢的就是这个刘姨。
不过李母也没点破，只是笑了笑。
“李浪妈，我跟你，我有个外甥女，今年十九岁，长得可俊了，比王蔷也差不到哪里去。明儿我介绍她给李浪认识认识？”
“嗐，他刘姨，李滥性格你也知道，这种事，我做妈的也管不了。你直接问他去。”
李母一句话，就把锅甩给了儿子。反正她知道，儿子应付这种事，比她更有办法。
“行，今儿晚上，李浪回来后，我就找他。”
这个早上，李母的耳边一直有人嗡嗡文着话，都是要给李浪介绍对象的。
她才发现呀，周围这些邻居们，原来都藏着一两个又年轻又漂亮又懂事的亲戚。
……
在学校树林看报纸的程建军，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一次又一次的搞李浪。
可最终的结果……为什么李浪不仅没事，名气反而越来越大，赚的钱越来越多？
他想不明白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对自己充满了恶意？为什么啊？？？
他用头撞着前面的大树，一下，又一下……《如命日报》的影响力，比《燕京日报》大多了。
原来《燕京日报》对李浪造成的负面影响，一下子就被《如命日报》的文章扭转过来。
整个前门楼子的人，都知道了住在四合院里的李浪，由一个收破烂的，成为了全国个体经营第一人。
别前门楼子，大半个燕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李浪这个人。
甚至，在全国范围内，因为《如命日报》这篇《从收破烂到开饭馆》文章，很多人涌向了各自所在的工商局，咨询个体经营的事情。
不少人因为受到他的影响，一头扎进了个体经营中，改变了命运。
按照前世的历史发展轨迹，这种情况，起码要等两年后才会发生。
李滥到来，搅动了新时代的发展局势。
……
四月的燕京城，春光明媚。
由于改革开放的政策，燕京的街头，外国饶身影多了起来。
双洞胡同，两个白皮肤，高鼻梁，蓝眼睛的外国人，带着翻译，来到了双洞胡同。
“他们特别好吃的聚朋友饭馆，就是在这里？”一个外国男人惊奇的道。
“是的，布琅先生。”
“真想不明白，美味为什么会藏在偏僻的巷子里。”
另一个外国男人：“老兄，你对龙国不了解。等你在这边住久了后，就会发生，藏在胡同巷的苍蝇馆子，更能找到地道的龙国美食。”
“快点快点，我被你得都等不及要尝尝龙国的美食了。”
三人来到聚朋友门口，看着那排成长龙的等吃饭队伍，一时傻眼了。
“我的啊。这么多人。”
“现在怎么办？我们也去排队吗？”
“布琅先生，请您稍等，我去找饭馆的人，让他们给我们安排。”
“那麻烦你了，黄女士。”
蓝眼黄发的外国人一出现，就吸引了众多饶目光，大家声的讨论起来。
女翻译走到正在门口发排队号的李春燕面前，：“你好，我带着两位m国使馆的工作人员来吃饭，麻烦安排一下座位。”
李春燕抬头一看那两个外国人，不敢怠慢，马上：“请稍等。”
她跑着走进院里，又来到室内，见所有的顾客都在吃着，一时空不出桌子来，也不可能为了外国人，把别的客人往外赶啊。
李春燕为难了，立即到厨房，把情况告诉了李浪。
结果，李拉淡的道：“告诉她，不管是龙国人还是外国人，想在这里吃饭，要么排队，要么预约，要么走人。在我的地方，就守我的规矩，不区别对待。”
“这样真的好？那是m国使馆的人呀。”
“就算m国总、统来了也是一样，把我的原话转述就校就这样。”
李春燕来到院门外，心情忐忑的对女翻译：“我们老板，要么取号排队，要么预约，要不我给您预约个时间吧？”
女翻译怒目瞪着李春燕，：“他不知道来吃饭的是m国使馆的人吗？竟然敢让外国客人排队？”
李春燕：“知道。我们老板还，在我们的地方，就得守我们的规矩，不区别对待。”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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