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以情动人,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则很难,需要解决的难题也不止一个。
例如岷山老大便在羞涩之余,升起疑惑,询问孟昭这里是什么地方,她为何在此,身体上的异常,也就是无法动用内力,且筋骨酥软,又是因为何故?
一个处理不好,很可能就会招致岷山老大的怀疑,想要结交友谊,进而掠取美人芳心,根本只是空谈。
好在孟昭脑筋转的快,对岷山老大故作不识,只是坦白道,
“不久之前,在下在外散播消息,广布告示,重金求土属灵物,用作修炼之用。
一个老乞丐闻息送来一尊将军印,内藏土属精元,又以昏迷中的姑娘作为礼物,进献于我,祈求更多银两。
在下爱慕姑娘绝世之姿容,唯恐若是拒绝,姑娘很可能被那老乞丐另卖他人,遭受屈辱,故而遂了那老乞丐的意。
至于姑娘身上的散功丸与软骨散,则是那老乞丐说姑娘武道高明,不是我所能匹敌压制,所以才让府上的神医配置。”
孟昭这一番看似老实的话语,却是将岷山老大弄得芳心大乱,六神无主,躺在床上的娇躯微微颤动,脸庞不由自主的别过去,不敢与孟昭对视。
这说辞,她信了大半,主要是昏迷之前,她的确于朦胧中,感觉到自己被一个浑身臭烘烘的乞丐用麻袋套出,应该就是那人了。
至于如今娇羞的姿态,则只是身为女儿家的本能反应罢了。
她虽练成惊人武道,更以无匹实力,镇压六怪,横行江湖,纵横武林,说一句巾帼枭雌也不为过。
但女人因为少时的美貌而引来祸端与他人觊觎,所以始终隐藏面容,他人与她交往,也多与武道,杀戮,利益等事息息相关,从无风花雪月。
何曾有这样一个男人,毫不避讳的说出对她的爱慕之意?
女人,终归是需要男人的,哪怕将天下所有男人都压在身下的一代女皇武曌,也在后宫当中,搜罗男宠,诸如在市井街头卖野药的冯小宝,也就是后来的薛怀义,还有张易之张昌宗兄弟两,无不如女子侍奉男子一般,取悦女皇。
肉色之欲,自然是有的,但也不乏女皇身为一个女人,想要一个可靠的臂膀安抚倚靠的心理。
岷山老大充其量也就是一个有些武功的小女人,多少次的午夜梦回,也曾幻想过翩翩君子,赳赳英雄,与她花前月下。
孟昭这简短直白的一句话,恰如巨石投湖,在她的芳心之中掀起阵阵波澜。
更何况,孟昭相貌英俊,身材挺拔,卓尔不群,如今觉醒龙体后,紫瞳紫发,有异人之姿,更有神武英雄气,让人心生好感,绝对是男人中的极品,绝品。
作为一个女人,也是先天的颜狗,岂能无动于衷?
当然,岷山老大相比起恋爱脑,还是理智的多,再次问道,
“你还没回答我,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又是什么人?”
孟昭心中略微紧张,不过也不敢过于拖沓,以免引起这女人的怀疑,再次以堪比影帝的演技,自得又自谦道,
“姑娘莫非是担心在下是歹人吗?
哈哈,你不用怕,我叫孟昭,是南安伯孟家的人,当今南安伯是我的大伯父,你现在所在,正是我孟府西苑之地。”
这话一出,兀自躺在绵软暖和床榻之上的岷山老大心中震动,娇羞之色褪去,脸上表情一片煞白。
孟昭一看这情况,连忙关切上前,一手握住她的手掌,一手掌心抚在她光洁的额头间,问道,
“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他这举动已经是有些出格了,一般女儿家的身体,岂是男人能触碰的?
果然,本来心中震惊,慌乱的岷山老大连忙扭头甩手,想要摆脱孟昭,并红着脸,怒瞪道,
“你是孟家的人?快点将我松开。”
孟昭对此置若罔闻,反而不解道,
“孟家的人怎么了?你是我花重金买来的,早晚是我房中近人,别说现在只是肌肤相亲,将来就是让你脱衣侍寝,你又能如何?”
这番话,完全是出自一个名门大族,自命不凡,又对岷山老大的真正身份丝毫不知的男人之口,演技之高,直接连一侧的韩露也骗过了。
这妮子此时看孟昭的神态动作,以及不容置喙的话语,心中酸成一片,对于床榻上的岷山老大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毕竟孟昭可是直接将她当成了未来的房中近人,而她,至今为止,也不过是个丫鬟,虽然和孟昭有些暧昧,但能否真正成为房中人,还未可知。
岷山老大则是气的浑身发抖,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目眦欲裂,眼白上满是血丝,然而不论多大的杀意,杀心,在没有绝对实力匹配的情况下,只是一种有别于柔弱女子的异样风情罢了。
孟昭反瞪她一眼,似是对她的表情很是不满,直击低头在她唇上盖了个印章,啵的一口,品尝甘醇,回味无穷,满足道,
“好了,这一下,你就是我的人了,且安心在我房中住下。
等你什么时候决定进我孟家的门,我什么时候给你解药。”
说罢,一指点在岷山老大的胸膛正中的一个穴道,让她昏睡过去。
随即,孟昭之前暧昧的表情消失无踪,脸色阴晴不定,看着似乎已经昏睡的岷山老大,若有所思。
良久,孟昭才将韩露拉到房门之外,小声道,
“阿露,记住,忘掉之前我交代你的所有事,就当我也不知道她的身份来历。
现在就把这女人当成单纯的我喜欢的美人,不要掺杂其他念头。”
韩露似也没料到孟昭变脸如此之快,有些疑惑,
“少爷,为何如此?”
“不要问,我自有打算。
还有,你平日照顾她,可多多与其亲近接触,她是先天高手,正好可以在我繁忙时,指点你的武道修行。”
孟昭不敢保证自己的这个打算一定能成,毕竟他刚刚这番霸总举动,完全是出于临时起意,和之前表现出的人设并不算搭,未必能起到作用。
但,机会摆在这,若不试一试,实在不甘心。
他也想的很好,这女人虽然是奇货可居,但若是不能解毒,恢复武功,只是一个花瓶罢了,对他并没有什么用。
反倒不如先培养感情,等时机一到,再为其解毒,赌一赌那个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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