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目
哪里还是半截山？
那根本就是一座高耸入云，完整的大山。
只是这座大山俱都是岩石，而且没有一棵植物，整体都黑黝黝的。
古铄转身又向着山外走去，边吉山嘴角含笑，也没有阻止，跟着古铄走出了山外。古铄抬头望去。
半截山。
真的还是半截山,就是一座半截的山。
古铄又走进了半截山，然后又看到了整座山。
古铄不由抓了抓脑袋，一脸问号地看向了边吉山。
边吉山笑眯眯道：“古铄，具体的原因我也不知道，但是这么多年下来，我们也没有停下对半截山的研究和推测。我们的猜想是，这半截山的下半截应该在我们这个空间，而上半截在另一个空间。”
古铄想了想，也不是没有这個可能。上下半截各在一个空间,但是的有一个条件，就是这个空间的入口得相对平和，否则就把这座山的上半截给绞碎了。这两个空间的入口，需要平稳得像是一个空间入口。
但是，如果这两个空间的入口相对平稳，为什么出去的人都没有回来？
还有……
“边前辈，如果你说得这个原因是正确的，那在外面看不到上半截讲得通，为什么进入山里，就能够看到上半截？”
“我们猜测的是，你看到的上半截也不是真正的半截山的上半截，只是空间投影。”
古铄神色一怔，而那边的边吉山继续说道：“所以,我们推测，当你进入到上半截的时候,实际上你并没有真正的踏上上半截山峰，只是进入到上半截的投影之中，继而就迷失在投影中，至于在里面具体遭遇了什么，我们不知道。大概率应该是空间碎片之类的。而且他们推测，一旦进去之后，恐怕连退路都看不到了，这就是我说的迷失。
怎么样？
还去吗？”
“去！”
古铄向着山峰走去，三个人最终来到了一个石碑前，边吉山指着那个石碑道：
“这就是分界处，越过这个石碑，我就看不到你了。”
古铄点点头，也多亏这个石碑，如果是自己贸然前来，而且没有这个石碑的话，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再往前走，就会踏入另一个空间，如此没有准备之下，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古铄想了想，自己身上有着两道防御玉牌,但是石青青没有。而且进入到上半截，不知道会不会失散。便道：
“青青,到我背上来。”
古铄想的是，如此一来，两个人应该不会被分开。而且即便是遇到攻击，自己身上的两道防御也可以保护自己和石青青。
石青青倒是没有想到防御玉牌，但是却也想到了分开这个因素。她最不堪的一面都给古铄看到过，倒也没有什么顾忌，便一下子跳到了古铄的后背上。古铄向着边吉山一拱手道：
“前辈，告辞！”
边吉山的神色也变得严肃，拱手还礼道：“保重。”
古铄回身，然后开启纵目向着上方望去。
看不透！
有着空间壁障阻挡，他的纵目还是看不透空间壁障。古铄开启着纵目，一步迈出。在边吉山的视野中，古铄和石青青的身影消失了。
“唉！”
边吉山叹息了一声，他不觉得古铄能够回来，转身向着半截山下走去。
半截山之上。
古铄一脚踏入，便看到自己周围的景象变了。此时的古铄还是开启着纵目，眼中露出极度震惊之色，心中也警惕到了极点，而且升腾着恐惧。
实在是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面。
在他的纵目视野中，这哪里还是什么半截山，入目之处，到处都是密集的空间碎片，大的有一里多，小的有指甲大，层层叠叠，而且这些空间碎片是流动的，虽然流动的速度极其缓慢，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动态。
古铄转头看了一眼，在纵目之下，他能够看到空间碎片的边缘，好像是有着一层无形的壁障挡住了空间碎片的外散。古铄现在知道，只要自己向着那个方向走，就应该回到半截山的下半截。但是如果随着时间的推移，脚下的空间碎片流动。便会距离边缘越来越远。
古铄心中一动，收起了纵目，然后他吃惊地长大了嘴巴。
没有了空间碎片，也没有了空间壁障，有的只是半截山。他此时就站在半截山的山腰上，抬头都能够看到半截山的山顶。
古铄迅速地再次开启纵目，眼前又出现了层层叠叠大小不一的空间碎片。
“呼……”
古铄吐出了一口气，心中明白了。
别的人进来看到的就是半截山，然后他们向上攀爬，实际上却是踏着空间碎片在走。想想他们一脚踏在两块空间碎片的缝隙里，那会是一个什么结果？
自然是被空间随便绞碎！
怪不得没有人能够活着！
自己如果没有纵目，也肯定活不下来啊！
如此看来，现在自己在的地方，确实不是半截山，而是半截山的投影。
那么真正的半截山在哪里？
古铄先是找了一块大的空间碎片，跳了上去。然后开始认真观察周围。石青青心中很奇怪，她明明看到现在自己和古铄就站在半截山上，也不知道古铄为什么要停下来，她想要问，或者想要让古铄把她给放下来，但是却看到了古铄一脸的严肃和凝重，便闭上了嘴巴，也好奇地沿着古铄的目光看。
古铄看向哪儿，她就看向哪儿。
但是她却看了一个寂寞。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
古铄的心脏都不由颤抖了一下，因为他看到距离他不远处，有着两片空间碎片因为流动碰撞在一起，然后就飞溅起一道道空间刃，这要是被空间刃切了一下，估计就死了吧？
站着不动，也危险啊！
不好！
古铄急忙向着另一块空间碎片跳了过去，然后他背后的那个空间碎片就和一个空间碎片撞击在一起，无数的空间刃飞射，好在古铄远离了那里，却也将他后背惊出了一层白毛汗。
石青青发现古铄突然向着一个方向跳了出去，然后后背的衣服都湿透了。但是她却什么也没有看到。不由惊问道：
“大哥，怎么了？”
古铄警惕地向着四周望去，同时回道：“我们现在在一片破碎空间中，这里到处都是空间碎片。”
“不对啊，空间碎片应该能够看到，我怎么看不到？”
古铄心中一动！
对啊！
空间碎片是能够看到的，但是这里为什么看不到？需要纵目才能够看到？
难道是……
古铄心中有了猜测道：“应该是投影的缘故吧。”
石青青思索了片刻道：“应该是，空间属性太复杂，难以理解。”
顿了一下，石青青猛然惊讶道：“大哥，你有空间属性？”
然后又不等古铄回答，使劲儿点头道：“没有想到大哥还有空间属性，也只有空间属性才能够感知到看不见的空间碎片。那大哥你找到了离开这里的路径了吗？”
见到石青青自问自答，没有追问自己，古铄心中松了一口气。
“没有找到，到处都是空间碎片。”
“大哥你把感知到的景象给我描述一下。”
“好！”
古铄眼睛一亮，他现在已经知道了石青青的来历，石开天的孙女。在少阳宗那种地方，就是平时听听，见闻也比自己多。当即就将自己看到的场景详细描述给石青青听。石青青听完，语气肯定道：
“你是说这里的空间碎片分好多层？”
“对，我能够从空间碎片流动时候出现的缝隙看到，但是不知道具体有多少层。”
“那我们必须向里面走，真正的半截山上半截必定是最里面，到达了真正的半截山上半截，我们就应该走出了这个空间。”
古铄点点头，心中也认同。但是想要进入里层，却并不容易。需要等，等那些空间碎片在流动中出现缝隙，而且那缝隙还要在自己身前不远，自己才有机会进入到里层。
那就等吧。
古铄站在一块空间碎片上，目光巡视着前方的空间碎片，同时也随时准备躲避。有着纵目在，他倒是能够提前看到自己周围是否有空间碎片相撞，提前躲避。
这一等就是半天多，期间也出现过缝隙，但是缝隙太小。容不得他们两个人穿过去。终于出现了一道缝隙，能够容许他背着石青青穿过去。便向前跑去，在那条缝隙合拢之前，穿了过去。
进入到空间碎片的第二层。他开始踏着空间碎片前行，心中感叹，这里依旧没有灵气，而且自己的丹田和识海依旧被封印。如果解封了，自己不会这么狼狈。
继续等吧。
古铄又开始观察那些空间裂缝，就在远处两片空间碎片相撞，飞溅空间刃的那一时刻，心中灵光一现，他看到了那空间刃刚刚飞溅的瞬间，就消失了，然后瞬间出现在了数米之外。
空间穿越！
还是攻击性的！
这让古铄一下子想起来穿空脚！
穿空脚的奥义在心间流淌，他的目光不由锁定一道道空间刃。
这这个密集空间碎片的地方，几乎时时刻刻会有空间碎片相撞，继而出现空间刃。这让古铄不由渐渐沉迷期间。
然后眼睛猛然一痛，将古铄从沉迷中惊醒了过来。古铄额头就渗出来一层冷汗。
这个时候他心中升起的只有恐惧，如果方才在自己沉迷之中，自己脚下的空间碎片突然和别的空间碎片相撞，爆出空间刃，自己就死定了。
然后，他的脸色大变。
现在纵目的能量消耗光了，失去了效果。想要恢复，最少也得三个时辰的休息。这三个时辰自己怎么办？
完全就是碰运气了！
趴在古铄后背上的石青青，感觉古铄的后背又生出了一层白毛汗，不由问道：
“大哥，怎么了？”
“没什么，我需要休息！最少三个时辰。”
古铄抓着后背石青青一转，便将石青青抱在了怀里，然后盘膝坐下，闭上了眼睛。石青青的脸腾的一声胀得通红。她不明白古铄为什么不肯把她放下来，不由羞涩地在古铄的怀里扭动了一下。
“别动！”古铄总抱着一个大美女，心中也别扭：“在我休息这段时间，无法监察空间碎片。我身上有着一个渡劫的防御玉牌，到时候能够保护我们两个。
不对啊！”
古铄心中一动：“你爷爷可是石开天，你不可能没有防御玉牌吧？”
石青青闻言，就低下了头，头都差点儿迈进胸口里面了，声若蚊鸣：“我我……都放在家里了。”
“为什么？”古铄猛然提高了声音。
“我莪……我觉得来古道历练，就就……就应该是生死间磨砺自己，如果带着爷爷给我的防御玉牌，那还算什么生死磨砺？”
“你……%*……**&”
古铄差点儿骂出声来，这还真是骄傲小仙女脑残的想法，这要是自己的孙女，还不得捶死她？
必须捶死！
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没用了。
古铄不言语了，闭上眼睛，开始恢复纵目，同时开始梳理领悟之前自己观看空间刃的全过程，从中获得启迪，在这个基础上，领悟穿空脚。
一夜无事。
古铄没有紧张，因为他知道紧张也没有用，而且身上还有两个防御玉牌。所以，还不如抓紧时间领悟穿空脚。他相信，如果自己领悟了穿空脚，毕竟会对空间有着一些领悟。毕竟穿空脚属于空间属性。一旦对于空间有了一些领悟，最起码对于空间波动的感知要比之前强太多。那个时候，即便自己不开启纵目，也应该对空间刃的危险有着一丝提前量的感知，让自己的安全增加了一丝保障。
只是在古铄怀里的石青青紧张了一夜，不断地观察着四周，这种耗心力的事情，让她的脸色都变得苍白。
所以，当古铄从领悟中苏醒的时候，看到了一脸苍白的石青青，心中就立刻明白石青青这一夜经历了什么。虽然这一夜他对于穿空脚没有一丝领悟，但是还是轻轻拍了拍石青青道：
“不用担心，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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