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串儿、侯看山、沈木根和刘冬民、焦凤和一伙人往西南方向去了,而那里也是他们想打掉日军日军发射照明弹的迫击炮唯一可以走方向。
日军的迫击炮是在南面,每次日军照明弹升起来的时候他们都可以看到,可纵使他们既有“日军”又有“伪军”,可是能避开战场上的日军那也是最好的。
他们打算先前进到西南方向的树林里然后再绕到南面去。
“这西北面的枪声咋越来越密?”钱串儿边警惕的扫视着开阔地上的情况边问。
“那谁知道,八路军的区小队好象没有这么大的本事。”侯看山也如钱串儿一样扫视着左前方日军那头的情况回答道。
“不是咱们营的人来了吧?”沈木根猜道。
他们走在一起的刘冬民焦凤和那伙人一听前面几个这么说眼睛里便升腾起了新的希望。
他们是伪军反正,说实话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命,反抗日军也是为了保命,所以主动去战斗的欲望并没有那么强烈,之所以现在还肯跟着钱串儿他们,也可以认为他们是在还商震营的一个人情罢了。
所以在他们看来那仗能不打就不打当然是最好的了。
一听说商震营的大部队可能来了,那自然就有摆脱日军的机会了,那接应商震的事情可能就用不着他们了。
可惜钱串儿接下来的话却直接打碎他们那不切实际的想法:“是,就算是咱们营都来了,可你们不也知道日本鬼子同样有两个中队的援兵吗?”
敌情是最好的冷静剂,所有人全都不再说话,也只有那沙沙急走的声音。
日军的照明弹依旧在天宇中闪亮着,他们可以看到武家坡南面有十来名日军,还可以看到有几十名日军正往西北方向奔去,肯定是那里战斗激烈,日军也过去增援了吧。
不过好在日军也都在忙他们自己的事情,一时之间,并没有人注意到就在这战场的边缘有他们这样一队人匆匆走过。
很快,钱串儿他们就进入到了那片树林中,他们向左一拐便开始调整行进方向。
“如果一开始打武家坡的小鬼子是一个中队的话,那现在那个村子里应当也没剩啥了。”钱串儿低声说着。
他们在武家坡上的时候在望远镜里能够看到日军是把那个村子当成指挥所了,而在路上日军又打起一颗照明弹来,看那照明弹升起来的地方正是那个小村子。
要是细算起来还真是这样的。
固然现在商震下落不明,可是在这场武家坡保卫战的过程中,日军伤亡可是不小,而他们这头所付出来代价还越的不算大。
走在最前面的侯看山正要接话呢,忽然就见前方树叶晃动连忙一摆手,只是还没等后面的人做出战斗准备呢,前面的树下竟然钻出一个人来!
时下是夏末,偏偏这里的树很密,树又不高,那下方的枝杈树叶就相当的多。
那要是赶上树密的地方,大白天的就是隔着五六米都看不到人,更何况现在日军打到天上的照明弹离他们这里终究是远了。
所以那人钻出来之后才看到对面竟然也来了人。
由于钱串儿他们这伙人多,走的又是一路纵队,后面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呢,可是走在最前面的侯看山却已经迎了上去!
“***”,也不知道对面来人说的是啥,可说的却是日语无疑,这时钱串儿这头后面的人才发觉,咋和日本鬼子撞上了呢?
可这时侯看山却已和来人脸贴脸了,然后那人就发出了“啊”的一声惨叫!
后面的人才知道前面来了日本鬼子,可侯看山一打眼便认出了对方是敌人。
原因却是远处照明弹的辉光透过树隙照到了来人的脑袋上,那人脑袋上的帽子是啥颜色的都不用提了,原因是看不到,因为那人的脑袋上扣的却是一个钢盔!
也是这名日军该着死,钢盔在照明弹的照射下那可是会反光的,却是成了他身份的最好证明。
后面反应慢的人还有问啥情况的呢,反应快的却已经“刷”的往旁边一闪直接就开始推枪栓了。
这时跟在侯看山身后的焦凤和与钱串儿沈木根手中的盒子炮也顶上火了。
可是他们眼见着侯看山就和那名日军抱在了一起,两个人竟然一动不动!
后面的那三个人搞不清楚是啥状况便往前抢,焦凤把枪直接顶到了那名日军的钢盔上正要开枪时,侯看山却说道:“别开枪,他完蛋了!”
说完了,侯看山这才动了,这看起来好象和他抱在一起的那名日军便象滩稀泥似的堆了下去。
到了这时焦凤和才注意到,在那树隙之中照进来的光里他看到了侯看山手中正攥着一把刺刀,那刺刀的血槽却正往下滴嗒血呢!
原来,对面过来的这名日军吃亏就吃在他看到侯看山穿的日军衣服了而他自己偏偏还扣了个钢盔。
这名日军是敌我不分,可侯看山一打眼之下便知道是咋回事。
侯看山可不会动枪,那要是枪响了这里再引起日军的注意!他也只是本能的一伸手就把腰间的刺刀拽了出来,然后迎着那名日军用左手一搂对方的后脖子右手刺刀就捅了下去。
树林昏暗,那名日军也是倒霉,别说他没分辨出对面来的这个同伴是中国军人假扮的了,就是侯看山抽出刺刀他都没有看到!
“咋回事?”后面刘冬民那些人上来了,而他们这一挤之下,矮树林里的空隙便大了一些,围成了一圈的伪军们这才看到名日军正倒在那斑驳的光影中,而那心窝处却还在往外流血呢!
说一千到一万都没有用!就商震和商震手下这些老兵的杀敌手段和经验不由得你不服!
“你、你捅死的?”刘冬民那伙有个岁数小点眼见着地上的刚死之人又是紧张又是佩服的问道。
侯看山闻言一转脸,就侯看山那张脸大白天的让人看到那都跟见了鬼似的,更何况此时在那斑驳的树影之下。
那问话之人眼见侯看山神情可怖,却是连侯看山是自己人都忘了,吓得不由得往后腿了一步。
侯看山眼见这小子有点熊却是故意冲他一呲牙,于是“扑通”一声,那个家伙到底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赶紧砍副担架,抬着这个小鬼子,一会儿八成能用上呢!”到了这时侯看山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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