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3:分外眼红PLUS(下)【求月票】

  退下,让朕来少年意气893:分外眼红PLUS【求月票】顾池艰难挤出一抹比便秘还艰难的笑容,生硬道:“不是熟人,我跟他不熟。”

  他是很喜欢看热闹吃瓜。

  但不代表什么烂瓜他都吃。

  有些瓜有毒,尝一口可能毒发身亡。

  顾池想要将自己的袖子抽回来,奈何秦礼郎心似铁,不肯松手,甚至还动用限制行动的言灵。这一波操作属实算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他压低声音道:“秦公肃!”

  秦礼通过他的反应,更加确定那青年的身份有问题,忍不住追问:“祈元良?”

  顾池内心恨不得拍祈善小人。

  这俩陈年旧账,为何要牵连无辜池鱼?

  他装傻充愣:“什么祈元良?”

  “他不是祈元良,你这般反常作甚?”

  顾池气得不行,他有充分的理由怀疑秦礼是因为他刚才抢播种机,伺机报复!

  “秦公肃,你仔细看看,那人的脸跟祈元良哪相似了?你是一朝被蛇咬,看谁都像祈元良!”以文气破除脚上束缚,同时用另一手去摸腰间佩剑,准备给袖子来一剑。

  二人拉拉扯扯,青·话题中心·年已经近前,他正用一种莫名又复杂的眼神看着他们,似乎诧异二人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三人面面相觑,直到被龙吟虎啸之声打破。

  顾池看到秦礼手中眼熟的佩剑。

  空余的手去摸自己佩剑,果然——

  这是他的剑啊!

  秦礼顺手就给拔出来了!

  此刻剑锋虽未对着陌生青年,但杀气全冲着对方去的。不用怀疑,一旦青年有什么异样举动,秦礼就会毫不犹豫刺向对方。他微眯着眼,仔细打量青年面庞,似乎想从这张平庸的脸上看出伪装痕迹。奈何这脸浑然天成,怎么看都像是娘胎带出来的原装!

  但秦礼更加信任自己的直觉。

  眼前青年的气质跟当年那人太像了!

  良久,他开口:“你叫什么?”

  二人拦在必经之路,青年绕不过去。其中一个还拔剑,咄咄逼人,这个场景怎么看怎么危险。青年面上不见惧色,从容作揖行礼,道:“在下姓谭,名韶,字清光。”

  顾池露出一瞬蛋疼,似乎没想到对方连腹稿都不打一打,张口就来!反观秦礼这边也被青年应对弄得措手不及:“谭韶?”

  青年点点头:“嗯。”

  秦礼又问:“谭清光?”

  青年点头,又将狐疑视线落在秦礼扯顾池袖子的手,不解问道:“二位这是?”

  他相貌平庸,但声音却极好听。

  不轻不重,从容温和。

  秦礼用余光观察顾池。后者神情自然松弛,眉眼间仅有被冒犯的气恼,不似作假。他有些不确定了,下意识松开手:“谭清光,那你又是何方人士?在何处任职?”

  青年答道:“四宝郡治所任职,乃是主簿帐下文吏,奉了命令来送紧要文书。”

  祈善目前的头衔仍是主簿,但手中实权相当于四宝郡郡守。沈棠这一年势力变动太大太快,具体的改动还要等新的官制确定。派遣身边文吏过来送文书,定不是小事。

  也难怪谭韶手中会有主公令牌。

  这枚令牌还真是祈元良的。

  青年双眸微垂,看着秦礼手中的剑锋。

  “不知下官哪里冒犯秦君?”

  “哦,这是个误会。”

  秦礼将佩剑送回剑鞘,剑身与剑鞘摩擦动静引得顾池低头,内心骂骂咧咧——秦公肃要是失了准头,这一剑要误伤自个儿的腰!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瓜果然难吃!

  顾池得了自由,忙不迭跑路。

  他恨不得自己有八条腿,跑得再快些!

  祈元良这厮惯会火上浇油,秦公肃本就对他当年一事耿耿于怀,如今见面又戏耍,仗着主公偏爱,他是真不怕被恼羞成怒的秦礼大卸八块啊!祈元良迟早会死于贱!

  秦礼侧身让路,青年拱手行礼。

  迈着稳健从容步伐朝着主帐过去。

  看着青年的背影,某种熟悉感仍挥之不去,秦礼抬手施展一道窥心言灵。倘若青年是普通人,必然无所察觉,若是文士……

  青年步伐微微一顿。

  尽管动作幅度很小仍被捕捉到了。

  秦礼寒着脸色以言灵追上,青年掀开布帘的动作一顿,似不解地看着身侧秦礼。

  二人眸光交错间有杀意奔涌。

  短暂交锋却被沈棠的声音打断。

  “进来吧。”

  “公肃还有其他事情?”

  沈棠没想到秦礼会去而复返,还来了个自称是祈善派来的人。她看看秦礼,又看看陌生青年,后者在前者斜后方一个身位,正冲着自己挤眉弄眼,张口做了无声口型。

  翻译一下,是“谭韶,清光”四字。

  沈棠:“……”

  她知道秦礼和祈善之间有旧仇,若今日真帮祈善,秦礼这边就不好哄了。心思一转,全当自己不知:“元良让你来的?”

  祈·披着马甲·善:“……”

  他不在的这一年发生了什么???

  与此同时,一双幽深眼眸也死死盯着他的脸,祈善不用低头看也知道,对方戴着华贵戒指的左手按在剑柄之上。沈棠也感觉到了跟顾池一样的如坐针毡,这瓜真难吃!

  “咳咳,你们有事儿不妨私下解决?”

  顾池只能逃,但她是主公能让人出去。

  秦礼阖下眼眸,唇角漾出一抹克制隐忍但让额头青筋暴跳的冷笑:“祈元良?”

  不待祈善开口又道:“谭清光?”

  腾腾杀气自他周身爆发,气疯了:“敢问这六个字里面,究竟哪个字是真的?”

  “谭是真的。”随着一阵水波纹散开,青年平庸面孔如融化的雪糕,不一会儿露出一张沈棠很熟悉的脸,他冲着秦礼拱手行礼,“在下谭乐徵,见过秦君,秦公子。”

  秦礼:“……”

  六个字,就一个是真的!

  祈元良居然还有脸承认?

  而在当年,祈善用的还是假名,从姓到名到字,除了性别,居然没一个是真的!

  这个结论险些让秦礼憋出一口血。

  祈善抹了一把脸,讪讪道:“秦公肃,这回真不是有意骗你,只是从四宝郡一路赶来需要隐瞒身份,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你,还没来得及打好腹稿。不想公肃慧眼如炬,一眼就勘破真相,比当年有长进。”

  沈棠:“……”

  祈元良这是火上浇油吧?

  完全没有一点儿羞愧的意思。

  她真担心祈善那破嘴再挑衅两句,秦礼的血压要爆了,这个世界可不好处理脑血管破裂啊!万万没想到,秦礼居然将佩剑收回去,冷冷瞥了眼祈善,冲沈棠行礼告辞之后,头也不回离开,让沈棠瞠目:“公肃,怎么走了?不该匹夫一怒,血溅三尺?”

  祈善险些被她的话气笑了。

  “主公很想看善倒于血泊?”

  沈棠尴尬道:“这个倒是没有,招揽公肃之前,我也跟他说了不会让他动你。倒是元良,你犯得着故意戏耍公肃么?”

  完全是猫的属性啊。

  看到桌上有个东西都想手贱打翻。

  祈善听到这话,心情方才舒展两分。

  自家主公将他的老仇家全部搜集起来,作为苦主的他还不许闹个脾气?他一对一完全不惧,但老仇家联合起来,怕是要脱一层皮。沈棠也好奇祈善怎么突然跑到这里。

  四宝郡那边也要人盯着的。

  祈善道:“要紧事情都解决了,剩下的琐碎杂事,官署官吏可自行处理,也知会过半步照看,而且我还留了一道文气化身,外人并不知我离开。待事情了结就会回去。”

  在四宝郡留了文气化身?据她所知,目前文气化身能跟本尊长时间长距离分开,还能自由活动的,便只有宁燕夫妇的文士之道【子虚乌有】,祈善又是怎么做到的?

  只是,她一向信任祈善,也不过问。

  “事情了结?什么事情?”

  这下轮到祈善这边支支吾吾。

  他似乎在迟疑怎么开口。

  沈棠抬头看着营帐门口的方向,没有收敛气息的秦礼去而复返,正站在主帐不远处等着,她道:“没事,元良慢慢想吧。我看啊,公肃这顿毒打,你是免不了了。”

  但,能晚一点儿是一点儿。

  祈善气结:“主公是谁的主公?”

  沈棠:“你们俩的,要一碗水端平。”

  祈善被她这话堵得险些岔气,从怀中掏出包着纸的东西,有点儿厚度,大小看着像是请帖。她懵逼打开,入眼便是黑底黄字的请帖,不知什么材质做的,手感温润丝滑,有点儿像天鹅绒。沈棠不用打开请帖看内容,光是这个配色就让她想起不好玩意儿。

  更别说请帖中央还写着三个笔锋蕴含杀气的字,沈棠瞬间沉下脸,是众神会!

  “众神会邀请你了?”

  祈善:“……”

  额,这个该怎么说呢……

  准确来说是他发帖子邀请别人。

  他眼神闪躲,叹着气将故事从头说起。

  他加入众神会也是意外,作为没什么底蕴的底层文士,很多资源不是他努力就能接触到的。原先是准备利用完众神会再撤,但没想到众神会这么好利用,看似神秘严谨的制度存在着极大漏洞。年少祈善摩挲下巴,铤而走险吃第一份空饷,一发不可收拾。

  沈棠:“……”

  祈善的文士之道约束双方,她一点儿不怀疑对方的忠心,但他的经历仍旧让她感觉很爆炸。为了吃空饷居然与虎谋皮!

  沈棠半晌憋出一句。

  “众神会不是什么好东西。”

  “善在众神会十多年,能不知道它是好是歹?”他都要做到西北大陆总负责人了,还能不知道这个?祈善跟她坦白这个,其实也做了许久的心理准备。他一开始没打算这么早交代,当下根基不稳,不宜分出太多心力跟这个势力扯皮,接触也不宜过早。

  沈棠扶额:“真不知你瞒这么深。”

  祈善道:“我没瞒过。”

  沈棠不服气:“你哪里没瞒了?”

  “主公就不好奇,以善的出身家底,常年在外奔波,为何衣食无忧?”若是祈善想要高调,他能一双手戴二十个戒指!

  沈棠:“……”

  她不由得想起初见祈善那会儿。

  确实没怎么见祈善为金银俗物犯愁。

  合着,穷的只是她???

  “如今,我也算小有家底了……”沈棠深呼吸,刚要开口劝说祈善脱离众神会,脑子一转又想起自己需要在众神会有个内应,而眼前的祈善都要干到分区一把手位置。

  她的舌头差点儿打结。

  生硬改了话题:“元良这次过来就是要向我坦白这件事情?写一封信就行了。”

  祈善道:“那只是顺带的。”

  沈棠:“……”

  祈善吐露一个让她额头青筋暴跳的情报:“众神会每隔几年就会召开地区大会,大会时间临近,上面将地方设立在临镇。我作为副手要负责一些事宜,是来开会的。”

  沈棠咬牙切齿:“就在我眼皮底下?”

  祈善镇定道:“主公也不必愤怒,众神会行事一向谨慎,他们在大陆全境经营不知多少年,联络也多是单向。若能被世俗势力轻易找到踪迹……早就被重兵清算了。”

  当然,即便踪迹暴露也无所谓。

  众神会明面上还是正经的。

  许许多多勋贵世家还都是众神会的社员,他们从众神会汲取无数好处,犯不着将它铲除,这跟挖自己的血肉有什么区别?

  沈棠的脸色阴晴不定。

  “这是明晃晃的挑衅!”

  祈善似乎嗓子痒了,轻咳一声,改了话题:“除了众神会的地区聚会,还有一事,希望主公能应允,能否借一些人?”

  沈棠点头:“能,做什么?”

  祈善撇开视线:“此前跟主公说过,善往众神会安插了很多自己的假身份,其实这些假身份也不算全部假的,实际都存在。”

  沈棠:“……”

  她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要借谁?”

  祈善的答案也没有辜负她的脑洞。

  她感觉自己脑仁疼:“你就作死吧!”

  居然把秦礼、姜胜、荀贞、寥嘉……这些人的马甲用了,他们知道自己在众神会算是骨干成员吗?祈元良真是不怕翻车!

  “你要能说动他们,我就答应借人!”

  祈善好心情地掀开布帘出了营帐。

  看到秦礼,笑容瞬间僵硬。

  对方手中抓着一支烟斗。

  秦礼冷笑:“不抽烟,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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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烫烟头抽,一抽一个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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