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下落不明与诡异小孩

  艾莎像个医院的病人,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眼神涣散,仿佛经历了很沉重的精神打击。看到格蕾莎光彩照人如天人般娉婷地站在她面前,她呆住半响,嘴唇嚅动了几下,却说不出来一句话。

  “天啦,艾莎,你怎么啦?”格蕾莎问。

  艾莎看了看一脸冷酷的阿诺,说:“总统先生吩咐他的警卫员把我关押起来了,这一关就关了这么多天,我今天才从小黑屋里走出来。”

  “哦!”格蕾莎不知道说什么了,双手重叠着放在平坦的腹部上,站到一边。

  艾莎哽咽着哭了起来:“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每天审问我,就好像我是个罪犯一样。”

  阿诺说:“不,你是犯罪嫌疑人身边最亲密的人之一,他们是想把你保护起来。”

  艾莎说:“总统先生,您可真会说笑,把我关进小黑屋,居然说是保护我。这件事情对我的精神打击太大了,我觉得我受到了严重的侵犯。我回去会在媒体上撰文,揭发这样的野蛮行径。”

  阿诺笑着说:“总不能让你住豪华公寓,再配两个女佣侍候你,对吧?让你住在那里是最合适不过了,只是为了方便随时询问你,并不是审讯。”

  艾莎说:“不,我觉得那就是审讯,他们每天都有三个人轮流问我问题,我必须如实回答。”

  阿诺说:“我看了你每天回答的这些资料,也有几个问题想问你。1、我想知道,杰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预言感兴趣的?2、他除了会预言,还有哪些特殊能力?3、他和你的姐夫关系似乎很不好,他曾经被父母送到精神病院,这让他非常反感。我想知道,在你的姐姐和罗宾逊消失之前,他们之间到底经历了什么?”

  “您还有其他的问题呢?”艾莎问。

  阿诺说:“当然,我还有很多问题,你可以暂时先回答我这三个问题。”

  艾莎说:“好吧,我一条一条的回答您。1、他大概是从四年前的这个时间开始对预言感兴趣,我们开始都没有当回事,后来大家发现他的预言通常很准。渐渐地,每个人都有点害怕他的预言。2、我只知道他会预言,并不知道他还有哪些特殊能力。3、他的确不想被送到精神病院,可我姐夫坚持要把他送过去。他们发生了激烈的争吵,但是这没什么,因为他们之间总这样。”

  阿诺说:“你觉得你的姐姐和罗宾逊到底躲在什么地方?他们失踪有二十多天了,这很不正常。根据我的判断,他们一定是遇到了一些外力。可能在潜逃的过程中,一些机密被人识破,遭遇到了一些风险,否则不会这么长时间音讯全无。”

  “唉!”艾莎低下了头,“您问我,我也不知道。都失踪这么多天了,我看到了您在电视台上发动全国人帮忙寻找他们,还拍了专题片,他们却依然没有反应,我也在想他们可能是遇到了风险。”

  这时克里走了进来,说:“搞不好已经……”

  阿诺说:“或者被关押在什么地方,总之不可能躲这么久没有半点音讯。我很想知道,还有什么人加入了他们的计划。”

  艾莎说:“这个,我也不是太清楚了。”

  “好吧!”阿诺点了点头,对格蕾莎说,“去把摄影师和主编叫过来,给她拍一个简单的视频,再试探一下动静。”

  “哦,好的。”格蕾莎说完走出去,过了莫约十几分钟,带了几名摄影师和新闻主编过来。

  艾莎没有经过任何装扮和整理,就直接开始录像了,她看起来相当的憔悴。

  “姐姐,我是艾莎!你们两个人已经失踪二十多天了,我和爸爸妈妈非常想念你们。如果你们还活着,就快点回来吧!你们还有两个那么小的孩子,还有老人,他们需要你们照顾,不能丢下不管。另外,请一定要相信我,只要你们肯回来,没有严重违法,没有人会追究你们的责任,一切就当没有发生过!”

  录完后,她看了阿诺一眼:“我这样说可以吗?”

  阿诺说:“当然,稿子是你自己写的,也是你自己照着念的,我觉得不错。如果再没有音讯,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他们可能已经死了,或者被什么人关押到了什么地方。”

  克里问:“那会是谁干的呢?”

  阿诺说:“熟悉他们的人,知道他们的潜逃计划,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可能是他们的合作伙伴,或者关系比较亲密的同事朋友。”

  阿诺说完再次看了看艾莎:“什么人跟他们走的最近,有可能知道他们的计划?”

  艾莎摇了摇头:“我姐姐几乎没有什么很好的朋友,无论工作的地点还是工作性质都处于保密状态。”

  克里问:“罗宾逊呢,他跟谁走的最近?”

  “他平常和他那些同事偶尔会一起喝酒看球什么的。”

  阿诺皱了皱,说:“乔治安娜调查过了,的确是这样,和他喝酒看球的都是普通不过的人,他们也都经过了审查。”

  克里说:“那怎么办?”

  “让她先回去吧!”阿诺说,“我想今天放松一下。”

  “哦!”克里说,“难怪让她们全部在楼下等你。”

  “是的,我想去马索尔小镇,在那里呆上几天。你可以叫茜丽丝和两个孩子一起去。”

  “好吧!”克里说完去打电话。

  “我可以走了吗?”艾莎问。

  “先等一下。”阿诺说,“你刚才说回去要准备怎么写这十多天的经历?”

  艾莎愣了一下,说:“难道不可以写被莫名其妙关押,被严重侵犯人权?”

  “是的。”阿诺说,“你这是在抹黑政府的形象,也是在抹黑我的形象,我不会允许你这样写。你要写了,你老板在拉尔夫那里拿到的巨大投资就全部泡汤了。”

  “您是在威胁我吗?”艾莎问。

  “随便你怎么想。”阿诺说。

  “好吧,我回去考虑一下。”

  “这件事情没得考虑,也没得商量,明白?”阿诺走过去,直视着她,“你必须从正面报道这件事,还有,你要记住,不要把你姐姐和罗宾逊失踪的真像告诉社会大众,以免造成恐慌。”

  “我尽量吧!”艾莎说。

  “没有尽量。”阿诺说,“是绝对,听清楚了?否则,你的下场会很惨。我不是个喜欢按照常规出牌的人,希望你不要用传统的眼光看待我。”

  “哦!”艾莎愣住了,“您想怎么样?”

  阿诺没有理她,这时天空中一只黑色的小鸟飞过,他迅速拔出枪,只听“砰”的一声响,小鸟马上应声而落。

  “就像这样,要试一下吗?我的枪法百发百中。”

  艾莎吓的脸都白了,两条腿像筛糠一样颤抖起来。

  “还要再看吗?”阿诺问。

  “不……不要了。”艾莎说完对格蕾莎点了点头,快速朝门口走去,几名警卫马上跟了过去。

  “再见了,艾莎!”格蕾莎说。

  阿诺看了看手表,说:“好了,我们也可以出发了。”

  他的话音刚落,一大群部长级高级官员从门口鱼贯而入。

  走在最前面的是斯宾格,他高兴地握住阿诺的手:“我们刚刚都在关注大选投票信息,这真是太好了,我以能够为您主导的政府服务为荣!”

  “谢谢!”阿诺和官员们一一握了手,“改天再庆祝一下,我今天还有点事情。”

  几分钟后,他和克里格蕾莎从总统府走出来,在一大群警卫的簇拥下,走下台阶,来到绿茵地旁边宽阔的停车场。

  几名身穿漂亮礼宾服的工作人员走过来把大铁栅栏门打开,他走了过去。

  黛茜和卢菲丝、阿黛尔、艾妮儿坐在他的兰博基尼车里等他。

  他朝她们看了一眼,走到旁边的劳斯莱斯,自己打开车门排除了安全隐患,和格蕾莎坐上去。

  克里坐上他自己的座驾,紧跟在劳斯莱斯后面。

  沃尔逊和他商场的朋友们全程观看了刚刚结束的中选投票,看到阿诺再次以63%的高支持率当选,都兴奋的不得了,纷纷向沃尔逊打电话祝贺。

  股票市场也倾向于投票结果,一度全线飙红。

  沃尔逊公司旗下所有股票平均上涨了八个百分点。

  阿诺默默地坐在车里,看着车窗外流光掠影般闪过的城市风景。许多商场门口都聚集了很多人,人们在巨大的电子显示屏上观看投票结果。有很多人手上举着支持他的标语,还有些举着他的画像,以及将他的画像贴在脸上。

  “你不高兴吗?”格蕾莎小声地问。

  阿诺回过头看了她一眼,说:“我对这一切早就没感觉了。”

  她又问:“要怎么做才能使你感兴趣呢?”

  他说:“一些能对我形成挑战的事物。”

  “只有那个叫杰西的诡异小孩,才能对你形成挑战性,对吗?”

  “是的。”他点了点头。

  “那不要不开心了,等回来以后就去找他,好吗?”

  “好吧!”他用一只手撑住脸,对她笑了笑,突然一把抓住她两只纤柔的肩膀,将她拖了过去。

  “不要……”格蕾莎小声抗拒了一下,但很快在对方极富有侵略性的动作中迷失了方向,大脑瞬间变成一片空白。

  前排隔了两米多远的司机和警卫队长见状,互相对视了一眼,笑了笑,按下电视开关。一米多宽和一米多高的电视屏幕降了下来,正好将后面的风景挡住了。

  许久后,他坐起来,打开车窗,让加纳郊外的微风徐徐吹了进来。

  格蕾莎从混乱中清醒过来,她整理好头发和衣服,将头靠在他的肩上。

  “快到了吗?”她问。

  “你说呢?”他垂下头看了她一眼,用手指轻轻地触摸了一下她脸上的嫣红。

  “快到了,我对这里很熟悉,因为我以前就住在这里。”她说。

  “你不开心吗?”他问。

  “没有,我爱你!”她说完匍匐在他怀里,紧紧环抱着他,“我爱你超过一切!”

  “不介意我杀了你父亲?”他说。

  她点了点头,把头低了下去。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着我?”他说完抓住她的肩膀,让她的脸面对着他。

  “你是不是真的不介意我杀了你父亲?”他又问。

  她看了他一眼,温柔地点了点头,又把头低了下去,小声说:“你有正当的理由,我不怪你!”

  他笑了笑,一把捧住她的脸,和他的脸紧紧地贴在一起。

  “我爱你,阿诺!”她轻轻地说。

  “我也……喜欢你!”他说完再度让她的脸和他的脸紧紧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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