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无法侦破的故意谋杀案

  警方过来封锁了现场,阿加西和露西的脸被用塑料布遮了起来。物业的人被叫去问口供了,挤在现场看热闹的民众全部被驱离。而杰西、奥莉、埃米被留了下来,被带进物业的一间办公室。

  一个被硬物砸死,一个被一根塑料袋结成的绳子勒死,很明显的故意谋杀。

  “你们是几点进入的海滨浴场?”一个莫约四十岁出头的警官问。

  杰西说:“九点整。”

  “确定吗?”

  “确定。”埃米说,“我们有乘坐的士的票据。”

  埃米将存放在包里的票据拿了出来。

  两个年轻的男警员走过来:“警官,现场的监控显示他们两个和两名死者一起进入厕所,其中这个叫杰西的男孩有第二次返回厕所。”

  警员将视频监控录像用手机拍了下来,展示在警官面前。

  警官看完瞥了杰西一眼:“你上完厕所后,为什么要跟在死者身后返回去?回去这段时间你做了什么?”

  杰西说:“我发现我把一件重要的东西遗漏在厕所了,想回去取它。”

  “什么东西?”

  “一个钥匙扣。”

  “为什么会把这么小的东西遗漏在厕所?你难道不应该把它装进口袋?”

  “我习惯了把它拿在手上。”

  视频监控显示,杰西进厕所的时候,手上的确拿着一个很小的东西,那是一个钥匙扣,但从厕所出来的时候手是空的。重新返回厕所出来后,手上多了那个钥匙扣。

  “死者生前得罪过什么人吗?”警官问。

  杰西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你们知道吗?”警官问埃米和奥莉。

  埃米摇了摇头,一脸困惑的表情。

  奥莉正躲在角落里哭泣,她看起来被吓坏了,全身不断哆嗦着,连手机掉在地上也浑然不知。一个年轻警员帮她捡起来,放在她手上。

  “我的确有教训露西的念头,因为……因为她仗着班干部身份,把经常跟我在一起的阿加西抢走了。可是,我并没有杀她,我根本就不可能到那么高的地方去杀人。”

  “噢?”警官疑惑地看了奥莉一眼。

  杰西说:“她之前的确有请我帮她教训露西,但被我拒绝了,因为露西是我的好朋友。”

  “厕所里面没有装监控?”警官问年轻警员。

  警员说:“是的,只能监控到厕所门口。”

  “死者生前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吗?”警官问。

  埃米摇了摇头:“没有看出来,他们两个一直很开心的在一起。”

  “那么你们觉得会是谁杀了他们?”

  杰西、埃米、奥莉三个人都摇了摇头。

  审讯了一下午,警方除了知道奥莉曾经想教训露西,其他的信息基本一无所获。

  三个人很快被放回家了,他们是一起搭乘的士回家的。路上谁都没有说话,气氛十分沉重。

  奥莉一直在哭,一种对死亡的恐惧感支配着她。她看起来被吓坏了,以至于忘记了杰西不久前对她的预言:她因为对死亡恐惧而哭泣!

  的士开到市中心,埃米下车了,车上就剩下杰西和奥莉两个人。

  奥莉哭着小声对杰西说:“到底是谁……杀了他们两个?”

  杰西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奥莉说:“我根本没有那么大的力量。”

  杰西说:“我也没有。”

  “可我知道你能把我们从沙坑里扛出来。”奥莉说。

  “但我没有杀他们,请你不要乱说话。如果你乱说话,下场会和他们两个一样。”

  杰西说完这句话就下车了。

  奥莉盯着他在阳光下廋弱的背影,整个人像掉进了冰窟窿。

  杰西回到家,发现家里多了一个钟点工。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和莱丽差不多的年龄,长的跟莱丽一样粗壮,有一对强壮的胳膊和一双有力的大手。

  罗宾逊和爱蜜儿继续在沙发上做游戏,他们用乐高堆起一座紫色的公主城堡,爱蜜儿看起来很开心。

  杰西一声不响地走进去,回到自己的房间,放下手中的物件。

  “出来。”他说。

  阿肯从一个墙角里走了出来,他看起来高大健壮,比杰西足足高了一个头。

  杰西看到他,气呼呼地走上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为什么要杀那两个人?”

  阿肯说:“不是你让我杀他们的吗?”

  “我只是想让你帮我教训一下他们,尤其是叫阿加西的男生。可我没有让你帮我杀掉他们,我并不想杀人。”

  阿肯说:“我也没想要杀他们,只是想给他们一点教训。谁知道他们两个怎么那么经不起折腾,我随便一动手,他们就死了。”

  杰西说:“你不要狡辩了,你就是想杀他们。”

  阿肯说:“你不要忘了,我都是听从你的意识办事。你说你不想杀人,可你的意识却告诉我,你希望他们死。”

  “我的确很恨他们。”杰西说,“因为他们比强尼更可恨。强尼只是用拳头威胁我,殴打我,但是他没有欺骗我,也不会用尖刻的语言侮辱我。并且,他妈妈对我低声下气的道歉,我还通过他获得了荣誉。”

  “强尼让你有一种优越感,他没有使你的自尊心受伤害。阿加西却让你感到自卑,他羞辱你,对你没有丝毫感恩之心。而露西她欺骗了你,用小恩小惠笼络你,让你误以为她对你有好感,背地里却把你叫小螳螂。所以,他们两个都该死。”

  杰西闭上眼睛:“我说了我不想杀人,请你以后不要再乱杀人。”

  阿肯说:“我说了我是听从你的意识行事,如果你能控制你的意识,你就能控制我。”

  “好吧,这件事就这样,我以后会学着控制自己的意识。”

  “那就这样,我先消失了。对了,我要提醒你,小心罗宾逊,他最近正在制定一项很卑鄙的阴谋。”

  “好的,我会注意。”

  杰西说完,阿肯消失了。

  过了一会儿,门被推开了,新的女钟点工出现在门口。

  杰西被吓的“嚯”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嗨,我叫塞蕾娜。”

  “我叫杰西。”

  “我以后会负责你们全家每天的伙食,包括打扫房子、洗衣服、熨衣服、叠衣服。”

  “谢谢,你会随便进入我的房间吗?”

  “当然不会,我会经过你的允许再进来。”

  “可你刚才就没有敲门,也没有经过我允许,就把门推开了。”

  “对不起!”塞蕾娜说,“需要我重新来一次吗?”

  “不用了,你的态度已经获得了我的认可。”杰西说,“我喜欢对我有礼貌,尊重我的人。不喜欢仗着年纪比我大,欺负我,威胁我,对我颐指气使的人。”

  “噢!”塞蕾娜说,“幸好我不是这样的人。”

  “不好说,莱丽开始也很好。”

  “你是说之前的钟点工吗?她叫莱丽,是我的表姐,跟我住同一个地方。”

  “可真巧啊,你们都是来自其他国家吗?”

  “是的。”塞蕾娜点了点头,“我来是想告诉你,我已经煮好餐了,你妈妈快回来了。”

  “好的,我一会出去,帮我把门关上,谢谢。“

  杰西说完在床上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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