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地摄影师手札正文卷第1032章安菲娅的坦白和幸运卢克的交易太平洋岛国帕劳,距离国际机场车程不到半小时的翔太居酒屋如今可谓门可罗雀外加一片狼藉。
那个曾经在门口挂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本店仅提供日语服务「的木头牌子已经被泼了油漆,其上还黏连者半个落满了苍蝇的蛋壳。
紧挨着这假提示牌的招牌,也已经被人扯下来踩上了不知道多少个脚印。
至于那面巨大的落地窗,更是已经出现了密密麻麻宛若蛛网一般的裂纹。
但相比这些,自从穿过警戒围栏,推开房门之后那经久不散的尸臭味,以及地板、墙面甚至舞台各处已经发黑的血迹,却让由当地警察陪伴着回来的狩野干夏,根本就不敢走进这间她无比熟悉的居酒屋。
「我们初步判断是你的父亲杀死了其余所有的人,它自己也死于其余人的反抗。「
陪着狩野干夏过来的女警察语气并不算多么友好,毕竟,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一周的时间,但食人魔、温迪戈等等词汇可是一直是网络上热议的话题。
甚至,最近还有些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甚至记者,特意跑这间居酒屋的门口打卡拍照呢。
不过,也多亏了这些好事者。否则的话,这里的命案鬼知道还要多久才会被发现。只是,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前后横贯超过了半个世纪的恶性事件,却让这个以旅游和经济援助作为主要收入的小小岛国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从旅游角度考虑,这件事之后,那些本来冲着上帝的鱼缸来的游客们显然都变成了吃人事件及吃瓜事件的爱好者,这无疑会给帕劳这个小国的形象带来负面的影响。
从国际关系的角度考虑,美日可是帕劳的主要经济援助国。
可现如今,帕劳左手握着的那根儿和右手握住的那根儿给她提供大量营养的管子,却因为这家人祖辈做下的蠢事,以至于两国的普通民众在网络上几乎都要来一场血肉横飞的击剑运动了。
仅仅昨天,这些警察就处理了四次美国游客和日裔游客之间的斗殴,现在双方人都在医院躺着了还隔着病房对骂呢。
这个陪同来的女警察脑子里走神为本不该她头疼的国家大事头疼的时候,狩野千夏也终究没敢走进一片狼藉的居酒屋,反而慌里慌张的跑道路边,扶着那颗被烧的几乎变成了炭的罗汉松盆景的一声将飞机上吃的那点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她这边的动静不出意外的引起了那位女警察的注意,不过后者的的脸上却只有嫌弃和不耐烦之色,只是例行公事一般的将一份文件放在了狩野干夏的行李箱上,「这是需要缴纳的一部分罚款和费用,在把这些款项补齐之后,接下来你才能领走你家人的尸体和留下的财产,如果没有疑问的话,尽量在周五之前缴清。
还有,把门前的这些垃圾清理干净,否则的话下周还会有新的罚款。」
说完,这个女警察根本不等狩野干夏反应过来,便已经自顾自的钻进警车扬长而去。
就在狩野干夏陷入彷徨和绝望的时候,一个顶着可爱袋鼠头像的通讯账号也及时给她发来了一条充斥着些许语法错误的日语关心问候。
这份出现的格外恰当的关心,也让狩野干夏仿佛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终于再也无法忍住眼泪和哭泣,捧着手机坐在了她根本不敢自己一个人进去的翔太居酒屋门口的台阶上。
与此同时,同样被堵在家门口的穗穗,却在仔细观察了一番院门口胡同里那顶无比显眼的帐篷之后,只是朝着开车的安菲萨说道,「从图书馆那边绕过去,先问问隋馨和格列瓦到底怎么回事再说。「
同一辆车里的洛拉猜测道。
和洛拉并排坐着的玛雅指了
指车窗外的围墙上,仿佛装饰一般的荆棘标志肯定的说道,「不管是流浪汉还是小偷、寂女又或者瘾君子,他们早就被那些满脑子都是肌肉的因塔运动员们掐着脖子警告过了。
别说来这里搭帐篷,那些人渣宁愿坐公交车去湖对面绕个远路,恐怕也不会从你们这里经过的,除非他们想去健身房里举上一整天的杠铃。」
安菲萨笑眯眯的做出了自己的判断,同时也根本不见减速的驾驶着招牌一样的装甲商务车,从院门口的湖畔公路驶过,绕远兜了个圈子之后,缓缓开进了仍在营业的时光图书馆里。
穗穗说话的同时,已经和安菲萨不分先后的推开车门走向了通往二楼办公室的楼梯。玛雅见状,等洛拉跑向了图书馆另一边之后,也立刻跟了上去,显然是想看看热闹。
仅仅不到五分钟,在图书馆另一边属于「因塔运动员健身房「的办公室里的格列瓦,便踩着楼梯噔噔噔的跑了上来。
根本不用开口询问,这个已经算是帮派老…已经算是健身房运营总监的格列瓦便主动说道,「院子门口那个怪人是个澳大利亚人,他说他是看过新闻之后立刻就买了机票飞来这里,想和维克多见一面。「
穗穗——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嘀咕了一句,「他怎么不去酒店住?还有,你们怎么不给他安排个住的地方?「
格列瓦划拉着后脑勺无奈的说道,
玛雅接过洛拉送来的咖啡,帮着已经打开电脑开始忙碌的穗穗问出了新的问题。
格列瓦摇摇头,安菲萨朝穗穗问道。
穗穗想了想满不在乎的说道,
稍作停顿,穗穗又看向格列瓦,格外客气的说道,
格列瓦拍着胸脯保证下来,随后又看向玛雅,
玛雅翻了个白眼,
玛雅抿了一口咖啡说道,
格列瓦下意识的回应了一声,闻言,玛雅也无奈和看热闹的穗穗对视了一眼,并且不出意外的从后者和送来咖啡的洛拉嘴里也听到了一句拿腔拿调的
一天的时间转眼即逝,穗穗这边在忙碌中终于通过退订改签机票的方式实现了利润翻倍,紧跟着便拉着玛雅,将精力投入到了怎样让季马的飞机以最低的成本将游客送到哈萨的动物救助站这件事上面。
她在忙碌的同时,卫燃等人也搭乘着季马的专机返回了喀山。
「我就不和你们
一起回去了」
季马勾肩搭背的和以副机长的身份跟着一起驾驶这架飞机的阿里里并排站在了机舱口,眉开眼笑的说道,「接下来我们要飞去莫斯科拍摄一些公益广告,维克多,以后需要用飞机就给阿里里打电话。「
卫燃浑不在意的摆摆手,在这俩朋友的目送之下,带着安菲娅钻进了等着他们的摆渡车离开了停机坪。
几乎就在离开摆渡车的同时,安菲娅便立刻换上意大利低声说道,
卫燃漫不经心的问道。见卫燃不说话,安菲娅稍稍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
卫燃低声问道。
安菲娅说到这里笑了笑,
卫燃浑不在意的笑了笑。
「有腿部残疾的孩子他找到了38个,黑人、白人加一起占了二分之一,他们来自拉美地区的贫民窟以及美国和夹麻大的黑人社区。剩下的那一半全部来自中东战场,他们的残疾基本都是美国大兵做的好事。「
安菲娅稍稍凑近了些继续说道,
卫燃无所谓的说道,
安菲娅小声嘟囔了一句。
卫燃一边走出机场一边说道,「我们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够了,没必要让别人来评价。「
本就不把良知当回事的安菲娅笑眯眯的继续说道,「我通过我的渠道也找来了一些人。
两个靠占卜骗人顺便兜售独品的吉普赛女人、以及两个杀过人的小偷。
另外漂亮女人有11个,她们有一小半自保加利亚、摩尔多瓦这样的穷困中南欧国家,剩下的都是从战乱的一丝蓝国家逃到或者被卖到欧盟各国的头巾难民。
残疾的孩子找到了16个,身体健全的有两个,他们和那此语言力人一样其木都来白战乱的一丝蓝国们和那些漂亮女人一样,基本都来自故乱的一丝监国家。」
安菲娅在距离卫燃的装甲皮卡只剩下不到20米距离的时候停下脚步,
同样停住脚步的卫燃诧异的问道。
安菲娅语气平淡的给了卫燃一个足以惊掉下巴的惊喜,「我一直在教她一些东西,这总比跟着她的姐姐在图书馆里卖咖啡要有前途的多不是吗?「
卫燃深吸了一口气,意有所指的问道,「下一个问题
,你刚刚的刚好是不是太多了一些?「
安菲娅似乎并没有瞒着自己老板的打算,
卫燃如实说道,他这个半路出家的程咬金,和K二代的卡坚卡姐妹在成长环境上可是有着本质区别的。
「苏联解体之后,一些和卡列...和卡坚卡一样失联的可怜虫,为了活下去自发的把各自的下线组织起来,利用手头的优势在欧洲做一些小生意赚钱罢了。「
安菲娅背对着卫燃低声解释道,
卫燃站在安菲娅的身后低声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安菲娅笑了笑,转过身仰头看着卫燃解释道,「没有领导,也没有办法选出一个让所有人完全信任的领导,卡戎更不需要领导。
这是一个非常松散却又非常严密的组织,大家相互之间会有联系,但却不会见面,也没有谁会蠢到透露自己的信息。」
卫燃语气平淡的问道。
安菲娅笑眯眯的说道,心门开不从我们的力力力力肯定。
卫燃惊讶的看着站在眼前的姑娘。
安菲娅点点头,
卫燃下意识的问道。
安菲娅根本不管卫燃是否听懂,自顾自的解释道,「和我一起开发这套邮箱系统的其他人,在开发结束之后就被卡戎蒸发了,当然,名义上我也被卡坚卡蒸发掉了。
当时我在开发的时候留了一些后门,只要断开链接就会跳转到黄色网站,我只要在黄色网站同样留个后门,等到有人断开链接的时候反向追踪地址就够了。」
卫燃说这话的时候,甚至能感觉到一股凉气已经在脚底板凝聚了起来,这是好事吗?这当然不是好事!
安菲娅格外遗憾的摊摊手,
似乎是知道卫燃在担心什么,安菲娅话锋一转继续说道,「或许是过于自信各自的保密手段了,在和你见面前的几年,有个蠢货弄到了一些北约的军事机密准备卖出去,那笔坏规矩的交易不但让她自己死的非常难看,也险些给其他成员带来毁灭性的打击。「
卫燃认真的问道。
安菲娅一脸无辜的说道,
卫燃说话间,迈步走向了20米开外的装甲越野车。
重重的
松了口气,安菲娅拎着她的行李箱屁颠颠的跟了上来,心安理得的钻进了后排车厢,将驾驶工作丢给了自己的老板。
默契的没有再谈及有关卡戎和那些孩子们的问题,卫燃驾驶着车子拉着自己的优秀员工不紧不慢的开往了市区的方向,并在半路上,便从安菲娅那里得知了家门口多出来一顶帐篷的事情。
带着最新冒出来的好奇心,他稍稍加快了车速,并最终停在了自家院子外面的胡同口。
此时,这胡同口已经多了一辆车头朝里的箱货,这厢货尾部的两扇货柜门也往左右打开挡住了边缘的视线。
不仅如此,在这空荡荡的货柜里,还有几个手腕上带有红黑荆棘纹身的壮汉,正守着一台挂在舱壁上的液晶电视,各自拿着个手柄打着游戏。但扯淡是,为这台液晶电视提供电力的电源线,却是从自己家院子里牵出来的。
轻轻按了按车喇叭,卫燃推开车门朝着货柜里那两个他根本叫不出名字的人热情的打了声招呼,
其中一个一边拔掉电源线一边打着饱嗝说道,
另一个一边拍打着靠近驾驶室的舱壁一边大声说道,
卫燃笑着问道,这所谓的阿拉赫叔叔自然是季马的爸爸,那位憨厚淳朴的老家伙可不管卫燃是历史学者还是什么。他只把卫燃当成了季马的好朋友好兄弟罢了,既然自己儿子的好兄弟似乎是个手艺还算可以的兽医,这位节俭却慷慨的老先生自然是不会额外花钱了。
那位正在收插线板的家伙说着已经跳下货箱,一边指挥着卡车倒退一边一本正经的大声说道,
卫燃哭笑不得的摇摇头,任由这俩混蛋乐子人指挥着卡车让出胡同并且开走之后,这才驾驶着自己的装甲皮卡停在了胡同口,随后再次推开车门跳下来,迈步走向了那顶橘红色的帐篷,以及正坐在帐篷门口,手忙脚乱的穿袜子穿鞋子的那个白人小伙子。
这个看着肯定不到三十岁的白人小伙子手忙脚乱的站起身,先用英语和卫燃打了声招呼,接着又在裤子上擦了擦手,然后这才带着一脸阳光的笑意朝着卫燃伸了过去,用跑掉严重的汉语说道,
卫燃诧异的问道,但却并没有和对方伸过来的那张满是茧子的手握在一起,反而不着痕迹的往后稍稍退了一小步拉开了双方之间的距离。
这个自称卢克的小伙子用汉语回应的同时跑调严重也就算了,而且还像是施法掐诀似的仿佛要用手捏住自己的声线并且努力想将其捋直了似的。
卫燃朝着身后的装甲越野车招了招手,等安菲娅下车凑过来之后,指着对方说道,
自称卢克的小伙子在回答了这个问题之后还不忘重新介绍道,「我叫卢克,不过我的朋友都叫我
幸运的卢克,没错,和动画片里的幸运的卢克一样幸运的卢克。
我曾经两次失足跌落悬崖都没摔死,甚至在我小的时候,我还被雷劈中过一次,但是除了我的头发和眉毛被烧掉之外,我几乎根本就没有受伤,所以大家都称呼我为真正的幸运卢克。」
安菲娅简单直接的将对方絮絮叨叨的老长一串的介绍浓缩成了一个不占地方的短语,随后主动替自家老板问道,
卢克不满的说道,
安菲娅没好气的将对方的名字翻译了一遍,随后又一次问出了那个问题。
卢克说话间已经从兜里摸出一个优盘递给了安菲娅,
安菲娅接过优盘问道。
卢克说话间又将一张写着邮箱地址的纸条递给了安菲娅,「里面的照片是我翻拍的一本相册,如果你们满意的话,只要付款,那本相册就是你们的了。忘了说,我为那本相册开价十万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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