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米明娘厉声叫道:“老祖,你不要大言欺我,我知你神通广大魔法无边,欲要强夺此物我是争不过你。【】
但此剑石匣上明明留有偈语,道是此剑属我,此乃天数有何争议?若你不抢,此剑定是属我。”
说到此处,她面上已尽都一派凄厉绝望,虽心知无论如何争不过绿袍老祖,但在偈语归属上却不甘示弱。
“错了,全错了。”池水墨摇摇头,目显怜悯看着她道:“米明娘,老祖我无须欺你。的确,今日此剑我定是要取,但关于那偈语之事,这里却也要与你分说明白。
免得你还心有不甘,觉得我恃强强夺尚还大言欺你。我来问你,你可知那正教中有三英二云之说?”
“三英二云?”米明娘浓眉微皱,本无心答这无关之事,但见那绿袍老祖不急夺仙剑反与自己分说,也就强耐着心焦皱眉回想,片刻后终想起此说道:“似曾听过,好像是从峨眉派而出,已在各派之中流传多年,但具体所指不知为何?”
&n.nsb.mbsp;“听过就好。”池水墨点点头,再道:“三英二云,指的就是五名峨眉二代弟子,三人名中含英,二人名中带云,合起来就是三英二云,峨眉大兴。而在这三英之中,有一天禀奇厚福缘奇佳的女子,名为余英男。如此,你可联想起了什么?”“对了!”池水墨一笑。又道:“老祖我就指点指点你这可怜的女子。其实此剑归属早都内定,看到了吗?
玄天异宝,留待余来。关键就在这个余来二字上,就是说等着姓余的来取。而神物三秀,南明自开。
南明是剑的名字,不是你名字的明娘。且你得此宝二十多年了吧?
每日以真火熔炼想炼匣取剑。那都是做无用功,人家正教的佛道高人早都知道你得此物,所以不理只是用你顺便看护此宝,待时机一到自会来人取剑。
你以为你得宝隐秘,无人知晓,事实上不但仙剑归属早定,就连你米明娘自身,也早被内定为得剑之人的弟子了,就等着取剑之时顺带将你收服。带回峨眉做个三代弟子,充当个炮灰,明白了吗?”
“什么?”米明娘更是震惊,被池水墨一席话说的疑信参半,失神不语,心中百念庞杂直不知该信不该信。低头看看这上面印有偈语的石匣,使禁法将其缩小收入囊中,池水墨抬头再看看这黑衣道姑,轻叹道:“剑我取了,但怜你辛苦看护二十多年,老祖我就许你一诺。异日那峨眉来人取剑落空。若因此不肯收你入门。
到时你可来百蛮山寻我,无需拜师我即传你一门道法,许你天仙可期。但若峨眉仍肯收你为徒,此话就当我没说,日后再见是敌非友。生死各安天命,老祖去了。”言罢把脚一跺,五彩霞光闪处便要离去。
不想,赶得早不如赶得巧,这边遁光尚未飞空,那边天际却遥遥传来人声。就听得一个温婉,但不失清亮的女声骤喧一声佛号:“阿弥陀佛!道友何事急急欲行?暂留贵步与玉清一叙如何?”…
“来了,”池水墨一笑,心中也早有准备,他连番取宝,恐怕三仙二老早就得到天机警示,再加上慈云寺一战,恐怕峨眉早有准备,因此,池水墨昂首回道:“玉清大师留挽,老祖自当从命。”
清音传荡,响遏行云,丝毫不弱对方之声势。
冰谷两侧全为万丈拔起的冰莹雪峰包夹,上面时而有碎冰残雪震荡滚落,带得满谷余音隆隆。
“绿袍道友,紫云寺一别不过半月,你不在那百蛮山精修魔功,却跑到这亘古无人的雪峰冰川作甚?”
玉清大师含笑看着绿袍,温和说道。她仍是那身黄锻僧衣,法冠云履。仍是妙相庄严,美丽十分。淡淡微笑站在那处,自让人顿觉如沐春风,丝毫不显咄咄之态。
“难得玉清大师还肯唤我一声道友,绿袍真是受宠若惊了。”池水墨也自一笑,自然流露一股强大的自信,道:“大雪山虽是亘古无人,但眼下你我不也都来了?至于绿袍来此何故,与玉清大师相同,你为何来?我也就为何而来。”
“呵呵!”玉清轻笑,美目中透出几分好奇,再和声道:“绿袍道友,你真是令玉清越来越觉得好奇了。
传言中那位凶毒怪癖,善食人心的绿袍老祖真的是你?贫尼怎么看着不象?
忽然间从一位魔教凶魔变得……如此吧!这戏法是怎么变的?老祖能否为玉清解惑?”
苦笑一声,池水墨看着眼前这位美丽女尼,一时间却也难以口出恶语,无奈道:“这个……不大好解释,只好让大师失望了。”
“嗯!老祖爽快。”玉清点点头,随即把脸色一正,不再说笑道:“老祖,既然话已点明,那玉清就直言不讳了。
适才我略看了一下,不见那南明离火剑的踪迹,想必,那剑已被老祖收了吧?”
“不错,此剑已被我收起。”池水墨也凛然回道。
“如此就是老祖你的不是了。南明离火剑乃我佛门之物,老祖出身魔教,又怎么动念来盗我佛家至宝呢?”玉清开始正言与绿袍交涉。
“大师此言差矣!”池水墨也不介意与她先口舌争锋,答道:“相信对此剑的来历不用我来尽述,大师自都清楚。
故从宝剑本身的归属来说,此剑现属玄门,已非佛门之物,大师此言不妥。”
玉清一愕,随即又笑:“好吧!就算此剑已属玄门,但天数有定,奇宝有缘,宝剑归属已定,老祖身列魔教,却也不是此剑真主,现时强取,这道理上也说不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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