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玉珠点点头,余光扫过人群中的龙飞等人,暂不与其等计较回话道:“进殿不忙,此地却有一位前辈在此,乃为援手而来。【】法元大师可上前见过。”
“哦?”法元一喜,目光随即转向了旁边的池水墨,欣然笑道:“欢迎欢迎,喜见又有高人来此助拳,为我等抵抗峨眉多添助力。
请问,石道友所言的前辈就是阁下吧?法元冒昧,不敢请教道友仙修何处,道号为何?”
却是这金身罗汉自量辈尊,虽听石玉珠所言来援手者是一位前辈高人,但来人面生且不过一少年,情况不明之下也不愿平白自低一辈,便客气的称呼对方为道友,询问名号。
而听他问过后,那余者众人也都抬眼向池水墨望去,尚不等池水墨答话,人群中却已抢出晓月禅师来。
晓月禅师大笑,急步上前施了一礼而后笑道:“是你,果然是你。绿袍道友,来来来道友里面请,待进殿后我与道友介绍诸位友朋……”说着话他侧身便向里面迎客,一下却把法元的主人之职抢了过去。
不过法元见他如此姿态,便也知道来人定是不凡,否则以晓月的身份不致于此,便也不已为忤退后两步,让出主位与晓月,任他延请池水墨入殿。
池水墨没有太过客气,谦让了两步便随其入殿,对其他众人包括同行过来的石玉珠也都再没看上一眼,温语言笑便与晓月并步而行。
而他二人当先入殿,余等众人稍觉愕然后,法元便又负起了主人之职,邀石玉珠入殿,一形人随后都跟了进来。
至殿内后。晓月禅师把池水墨让至宾位座之前,这才转过身来向其余众人介绍道:“我与诸位引见,眼前这位老祖,便是百蛮山阴风洞绿袍老祖
绿袍道友练就无边魔术,百万魔兵,乃是魔教中南派开山祖师。昔年在滇西与毒龙尊者斗法。曾显过不少的奇迹。
此次老祖至此,却是先得毒龙传笺相邀,后得贫僧再三请托,方才来此助拳。诸位友朋对老祖可不要怠慢了……”
众人一惊,听是绿袍老祖顿都收了脸上傲色,纷纷上前行礼。他们可都知道此人怠慢不得,仅观此前绿袍派来的那群弟子中的领头两位弟子之法术高深,便知这老祖绝不可得罪。
见得众人过来施礼,池水墨也仅点了点头。神情淡然全无面对晓月时热情。但修道人向以法力为尊,对其态度谁敢存有异议?
当下,待众人全都拜见过后,晓月禅师侧坐相陪,池水墨便含笑问道:晓月道友,我观此间这般狼藉,好似才经一番恶斗,不知胜负如何?”
“唉……”听得池水墨此问。晓月禅师那面上本因池水墨到此而起的喜色却一下尽去,反摇头叹了口气。
稍显沮丧道:“说起来让晓月难堪。讲出来让道友见笑,但道友既然问了,贫道也就不再讳言。
这十余日来贫僧与众位道友和那峨眉众人倒是不断生了一些小的争斗,可争斗的结果……却很难尽如人意呀!”
“哦?听禅师之意,可是吃亏了?”池水墨再问。
晓月又摇了摇头,面有愧色“亏也吃了一些。在我来之前,道友你派遣的坐下弟子曾忍不住对方挑衅,与其斗了一场,折损了不少人手,这确实我对不起道友了。
而且争斗这十余日来。我等这边却少有占到上风,锐气已被稍挫,这也是贫僧最大的顾虑所在。长此以久下去,就连我等所邀请前来助拳的各派道友,恐怕也……”
“嗯!原来如此,禅师的顾虑却是有些道理,确不可令局面长此以久了。
不过那几个孽徒当初我询问之时却是自愿来此一趟,这些孽徒本事不大,却心高气傲,
须知这修行本就是坎坷艰难,我本来欲将之磨砺一番,没想到却是在这里埋骨,却也是命中注定,气运浅薄。这事也怪不得道友,更何况道友那时还未到此。”
池水墨开解晓月道,对此,他心中早就有数,更何况,死的不过是群记名弟子罢了,在此方世界,记名弟子的地位还不如身边随性的童子。
晓月禅师勉强一笑,脸上愧色更浓,提起精神说道。“好在道友你那辛辰、梅鹿二位高徒无有事,他们……”
可没等他把话讲完,忽然殿外空中又降下几道暗绿遁光,落地后现出七八个人来,当先两人,一人高瘦独臂,一人贼眉鼠眼,领着后面几人双双进得殿来。
池水墨抬眼看去,来的,不正是自己门下那几个孽徒却还有谁来。
辛辰梅鹿二人进殿,晓月禅师立时便起身招呼道:“二位道友回来了,来来二位请看,这座上坐的何人?”
“嗯?”二人一愣,随即抬头看去,却见那座上有一少年,正稳稳当当的坐在那里,细目狭长直盯着自己二人。
二人哪里还敢迟疑,当即双双拜倒恭声喝道:“弟子等拜见师尊,维护同门不力,还请师尊降罪责罚。”
微微颌,池水墨神情稍缓,回道:“罢了!此事回山再说,退下吧!”
“谢师尊不罪。”两人忙又齐声回了一句,而后双双站起,退到了池水墨座后左右侍立。有老祖在此,他不发话却哪有辛尘梅鹿二人的座位。
至于那几个记名弟子,则连站在池水墨身边的资格都没有,拜见自家老祖之后又退了下去,这偌大的慈云寺,有的是地方安置他们。
池水墨一笑,将此事略过不提,便要再与晓月禅师言及与峨眉斗法之事。
可见得他们谈笑告一段落,那进殿后便再没做声的女昆仑石玉珠,却趁此空挡站了出来,脆声言道:“绿袍前辈,诸位道友,我石玉珠在武当门下,原不曾与别的宗派结过冤仇。
只因当初受了万妙仙姑援助之德,连接她两次飞剑传书,特到慈云寺稍效些微之劳。谁想今日险些被奸人陷害,差点将我多年苦功废于一旦,还几乎玷辱师门,见不得人。
幸仗绿袍前辈相助,得脱陷阱。本想寻我那仇人算帐,又恐怕任事不终,耽误大局,有负万妙仙姑盛意。
好在如今绿袍前辈在此,晓月禅师驾到,日内更有不少剑仙到来,自问功行有限留我无用。青山不改后会有期,我就此告辞吧!”
她此言一出,那殿内人人侧目,在座的大部分人都知道这女昆仑为何言语带刺,便都把目光转到了一旁的龙飞身上。
而池水墨,仍是声色不动静观其变,脸上连丝毫表情也都欠奉。
反倒是那被石玉珠反讽的龙飞,此时心中直做犹豫,目光接连扫过池水墨,看他是否有所话讲?却是因适才女昆仑有言乃被老祖所救,心有顾忌之下他便没有立做反应。
但他有迟疑,石玉珠却不肯稍停,一席话讲过后跺脚就走,飞剑起在空中便欲离去。
见她要走,龙飞顿时情急,知道已和武当结下深仇,怎肯放她?索性一不作二不休。喝道:“贱婢吃里爬外,往哪里走?”
龙飞一纵身赶到殿外,手起处九子母阴魂剑便追上前去。用剑光将她团团围住,一面叫她急降顺,免遭惨死。
石玉珠不是其对手,被逼落在殿脊上面好生狼狈,知道若被敌人生擒,难免不受污辱。当下把心一横,便要用剑自刎。
忽一只青色大手遮天蔽日从大殿而起,幻化亩许方圆放射无量绿青将两人剑光隔开,就听一个声音淡淡道:“二位道友暂请罢斗,且回殿内分说此事如何?”
听闻此言,石玉珠心中立定,他到底是插手此事了。于是,按其所言,女昆仑收了剑光,纵下屋脊回至殿内,一系列举动却再也没看龙飞一眼。
反观龙飞起初还不愿顺从,但稍运剑光顿觉一股庞大无比的威压当头罩下,连空中的九子母阴魂飞剑都觉有些运转不灵,无奈之下,也只得收了剑光纵回大殿,满脸都是不甘。
他两人前后回返,那青色的玄牝大手也瞬间收了回去,正是端坐上的池水墨所放。
微微一笑,池水墨转目晓月,轻问道:“禅师,今日贫道至此顺手小助了武当的石女侠,也听其道了几句委屈。
但此事起因到底为何?同为来援友朋,龙飞道友与石女侠又为何骤起争执?详情绿袍却甚是不解,这里倒要向禅师请教了……”
这……”晓月有些踌躇,不知该如何作答。
事实上自打池水墨穿越此界后,虽出于谨慎,限于小心,并没有闹出太大的动静,也没有惊动那正教各派。
但凡是此后与他有过交集者,其运命轨迹却都会或多或少生改变,例如那女仙俞峦、石玉珠、辛尘梅鹿二徒等等诸人。
这些人因池水墨运命的偏移而影响到自身运命更易,却也是一件难以避免之事。
就如此时的晓月禅师,原本,此次慈云寺斗剑他本该是与那四川金佛寺的至交知非禅师约定于腊月十四至此寺相见,自己却要等到腊月十三日晚,也就是此时此刻方才从黄山赶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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