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飞娘听了,不禁一呆,身子随即无力的靠在了石椅上,脸上绝望之情,显然可见。【】也是,无论谁知道自己几十年的良苦用心期望报仇,将来最后结果却是为仇人作了嫁衣,都会是这般的绝望表情。
“如此这般,如此这般,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什么意义!”许飞娘凄厉哭喊之声不绝于耳,“天道不公,天道不公……”
池水墨也未曾料到,原著中计谋百出,虽然屡经失败,但是依然坚持自己的信念,绝不认输的许飞娘,在听了自己一番“良言”之后,反应会是如此的剧烈。
许飞娘哭诉一番后,忽然看见池水墨还坐在旁边,突然醒悟到还有外人,自己如此失态,实在是…忙擦却泪水,稍稍整理了一下容装,脸上堆起笑容,问道:“不知道友可有妙方教我。”
看着许飞娘脸上那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语气哽咽的求问自己,心中不禁黯然,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怜之处。“贫道我具体的法子也是没有。”
许飞娘一听及此语,脸上笑容渐渐隐逝,愁容顿起↓万+书※吧+↓+nsb+m,眼中的泪水,好似再也忍受不住,从脸颊上悄悄地滑落,心中的委屈。池水墨看见此景,忙说到:“你且莫哭诉,我只是没有具体的法子而已,大体的方针策略还是有的。
今日看你如此伤悲,想来也是可怜,就此破例一回,日后只要你不犯我忌讳,无论在何人手下,必定保你一命。”
“对谢道友厚德。”许飞娘闻言连忙起身躬身拜谢。
池水墨感叹到:“其实正道昌盛,峨嵋大兴乃是天数。不过这天数也不是破不得,只要多番阻止峨眉大兴。将天数推迟,同时抢夺峨眉机缘,掠夺峨眉气运,破了峨眉大势,就能逆转天数。
当然,我虽知晓那些个日后令峨嵋派等正道昌盛诸人。却也不愿告之于你,就此将之扼杀在摇篮之中。
这是我的本心,你要知晓,况且天意使然,你也未必能够伤得了那些还未入道之人。”
言语及此许飞娘的脸上的神色已然变了几变,忿然之色流露无遗,池水墨也不去理,依旧是自顾自的说道:“你自此以后却也是不必故意的伪装什么好人,只要不是故意为恶。想来那正道中人也不会无故动干戈的。只是有一点你要切记,以后凡是正邪有所争斗,一定不能轻视,旁门左道中的前辈一定要务必一一请来。
正道最擅人多,想当年混元老祖不也就是死在正道围攻之下,否则以他的功力,万般不会如此身殒。”
许飞娘听见末了几句提及师兄之死,又是悲上心头。含泪允到:“贫道却是一一记下了,只是我邪派中人。最是孤傲不逊,岂又能如此聚集。”
池水墨想想也是,沉思一番后,又道:“待我此番出去,与几个异教中的能手,结些香火渊源。定不能让他们去相助峨嵋。
另外,想来你定也算到过,你那徒弟司徒平身来与你相克,而他又心慕正教。但是你却定不能了解日后他与正派中人的重要性,故此。此子务必要让我带走。”
“他与正派还能有何等重要之举?”许飞娘听了自是不解,兀自问道。
池水墨当然不能细说,便自道:“此子与我有些渊源,却不是尔等所能揣测,我知你已有杀他之心,但是此事我绝不容许。此事,我乃势在必行,也会与你有个交待。”…
话了,池水墨从怀中掏出一部道术,递予许飞娘。许飞娘一看,顿时惊呼一声:“三六混元道解。”
有些得疑惑的看着池水墨问到:“此乃是当年我师兄被孽徒朱洪盗去的一部道书,连我也未曾见过,难道说老祖见过朱洪那厮?”
池水墨哈哈笑到:“许仙姑果然智慧,推一反三,不错,此物确实乃是我从朱洪那处夺来。此书玄妙,想来你也是知晓的,我以此来跟你换取司徒平。想来也不算是欺负了你吧。”
“司徒平这孽徒,老祖要去乃是他的福分,只是.”许飞娘一副欲言又止的形态。
池水墨就知道,一拿出此书,许飞娘定就知晓那太乙五烟罗必在自己手中,却也不跟她打哈哈,直言不讳道:“不错,你那五台派的至宝太乙五烟罗也被老祖我得到了。
只是此物我已将之返本还源,从新炼制。今后你要来借,却也没有问题,只是想我还你,那是万万不可能的。”说完,双眼一闭,就自调息起来。
许飞娘也知晓,如果此物在绿袍手中,想要回来,定时万万不现实的,故此只是想确认一下而已。
闻言日后还能借取,心中虽是不满,却也无可奈何,况且听他前面所言,已然天机明了,道行深厚已极,将来还要借助此老之处甚多,万万不可得罪。
一念及此,许飞娘忙陪笑到:“贫道哪敢有此奢望之心,此番能够得回道书已是万般的感谢,再闻及日后还能有幸借取,实在是欢喜万分,道友之大恩,万难报其一。”
池水墨闻言,睁开双眼,笑道:“总算你还明白事理的,若明知事不可为,那还要去做的人,简直就是无可救药的。
看来我还是小看你了,放心,日后定会不负你今日之情。”其实池水墨刚刚也拿不准,许飞娘到底会是什么态度,明着看似是闭目养神,实则内中暗暗准备,一有不妙,就准备将许飞娘击杀在座。
当然,现在事情能够和平解决,自是更好,毕竟池水墨也拿不准,这许飞娘的功力到了何种程度,想来即使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好了,你将司徒平叫出来吧,我叨扰甚久,也该去回山了。”池水墨开口说道。
万妙仙姑许飞娘忙又将司徒平叫了出来,伸手指着池水墨,对他说道:“今日百蛮山绿袍老祖来访,刚刚见及你资质上乘,根骨甚佳,特意向我将你讨去,收为弟子,还不快去行拜师大礼。”
司徒平万没料到师傅叫自己出来,居然是要将自己送予别人当徒弟,而且还是魔教中有名的恶人——绿袍老祖。
以前就听师傅说过,这绿袍老祖最喜生吃人心,凶恶狠毒,就连邪派之中也属罕见。居然要收自己做徒弟,自己向来久慕正道,想来将来定会成愿,没想到竟会有这么一个结局。
许飞娘见司徒平突然跪到在自己身前,还以为他深恋师恩,不忍离自己而去,心中不禁又了几分温暖,柔声宽慰道:“傻孩子,你不去拜师,跪我做什么。那绿袍老祖,法力无边,胜似为师不知多少,还不快去。”
司徒平闻及此言更是伤心,也不敢对乃师明说,只得眼泪在眶,叩头不止。
许飞娘这时也瞧出几分不对,知道孽徒仰慕正道,连忙厉声喝道:“你这孽徒,还不快去拜师,难道要我发火不成。”…
见及乃师脸上神色铁青,无奈,司徒平只得慢慢跪至池水墨身前,哭腔念到:“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满面地委屈,无以形容。
拜别许飞娘,池水墨心想带着司徒平就欲直接回山,将其安置好了才好去那慈云寺一行。
一路行经下来,司徒平是满面愁苦,虽未多言池水墨却也料之心中所想,若非此子与峨眉大有关联,池水墨才不会花费心力,用那道书换取回来,早就唆使许飞娘一剑将其诛杀。
此中缘由,想来他也不会明白,恐怕还是一心的仰慕正道,如此这般日后未免也是身边的祸害。
既然不忍心杀他,那此间种种隔阂还是要想法子解决才成,一念及此,心中已是有了几分念想。
池水墨忽然停下身形,止住司徒平飞行之势,见其满面依旧无甚生气地模样,心中也不免有些不快,当然脸上却是未好表现出来,只是语气生硬的对他说到:“司徒平,不知你可知晓为何老祖我要将你要来收作弟子。”
司徒平素闻绿袍老祖凶名,虽然看起来仙风道骨,却恐怕是内心很毒,心中纵有千般意愿,万种念想,司徒平却也是不敢说出口。
再加上他平日里就被许飞娘管教得甚为伏贴,听及问话,也只是平淡的说到:“弟子不知…师傅想法,还望师傅…明示。”
他这几声师傅叫得甚是勉强,池水墨想及他的可怜之处,唏嘘一番,却也未曾放在心上,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
想及他在原著中,虽被峨嵋派收至门下,却也纯粹乃是因为他是天狐宝相夫人三次渡劫的关键而已。
可怜他一心向道,却也被天狐小女累及失却真元,若非一路得到神驼乙休的护持,下场真是无人知晓会是怎样。
素闻峨嵋派门下弟子法宝众多,但却有几人甚是可怜,无有什么传授,更不要说是什么奇缘仙遇了。
此中犹以司徒平为最,就连他最厉害的法宝乌龙剪,也还是神驼乙休所赐予的,论及峨嵋派中诸人,却是无甚太过关心他的。
ps:感谢书友‘若水式’的打赏!石头已经充满能量了!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