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明与这些负隅顽抗周军的命运不言自明,都成了大盛军的俘虏。这司马明自然是不愿被俘的,他原本是想自杀的,被张书豪给阻止了。刘承业自始至终都没有踏进北月城一步,周军甚至都不知道大盛皇帝来过北境战场,这一日夜里刘承业再次召见了张书豪和许建。
两人如今在刘承业面前是越发的恭敬,面对这样英武睿智的大盛天子怎敢造次?刘承业赐座之后便笑了笑道:“北月城此次的危机总算是解决了,张将军,朕打算赏你一份大大的功劳。这次收复北月城的都算在你的头上,总之一句话不能让任何知道朕来过此地。”
张书豪闻言心下不由的一跳,连忙跪在地上道:“皇上就算借给臣十个胆子臣也不敢贪天之功啊!此次能够夺回北月城靠的是皇上神机妙算,臣实在是没有脸面接受功劳!”
刘承业闻言摇了摇头道:“功劳?朕要这功劳有何用?你要知道这天下都是朕的,朕这是在守护祖宗的江山,守住了那时分内之事没有什么功劳可言,守不住朕就是不肖子孙!再说了这份军功落到你的头上也可威震外敌,让他们知道我大盛北境军将领的足智多谋!”
刘承业起身走到许建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接着道:“你要是满天下的去说是大盛皇帝亲自到了北境战场想出了法子这才收复了北月城,恐怕其他两国都会笑死!一个小小的北月城大盛皇帝居然御驾亲征?!那岂不是显得北境军实在是太过无能?丢的还是我大盛的脸面!”
张书豪闻言脸色就是一变,恭敬的道:“都是臣无能,害的皇上劳累至此,都是臣的过错,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说罢张书豪是一个劲的磕头,把脑袋都磕出了血。
他如今是打心里对刘承业产生了畏惧之意,刘承业的智慧让他感到震惊,面对刺客和血腥的战场处变不惊毫无畏惧!这份定力哪里像是个第一次到战场的皇帝?他实在是不敢确定眼前这位少年天子还有什么筹码在手中,这一次周军恐怕要在起手上栽一个大大的跟头。
刘承业看张书豪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微微一笑道:“朕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要你遵旨而行就好。记住天灯计是你想出来的,对外不要说朕来过北境战场,这份功劳是你的!”
张书豪此刻心中又是欢喜又是无奈,只好恭敬的道:“臣谢皇上恩典,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他的声音都不由的有些缠斗。凭借着刘承业送给他的这一份大功,前程是保住了。
就在其满心喜悦之时刘承业的话音却是不由的一变,沉声道:“今后这北境军可要好生的加紧训练,这一次朕可以送你一分大大的功劳,下一次可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若是再出现之前那样的过失,那你张书豪的脑袋能不能保得住朕这个皇帝说了也不算了,明白吗?”
张书豪闻言虎躯不由又是一震,连忙恭敬的道:“末将有罪,末将今后一定加紧操练兵士,一定将北境军变成大盛帝国的虎狼之师,替皇上您守护好大盛的边疆,以保吾皇江山永固!”他现在好似有一种错觉,那就是刘承业要捏死他就好比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刘承业对张书豪的态度还算是满意,点了点头道:“好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下去吧。”张书豪闻言连连告罪这才恭敬的退了下去,许建看着他的背影眉头却是不由的皱了起来。
等张书豪走的远了许建一脸不解的问刘承业道:“皇上,老臣实在是不解,这天灯计明明是您想出来的妙计却为何白白将功劳送给了这草包一样的张书豪呢?”他实在不懂。
刘承业闻言却是目中精光不由的一闪,沉声道:“理由其实就是朕方才对张书豪说的那些,其实还有一个更深层次的理由。那就是朕不能太出风头,在朕的上头还有太后,她老人家如今才是大盛真正的主子,这一切的功劳若是算到朕的头上,那其实就是对她老人家的不恭敬。相反的若是算在张书豪的神色,他好歹是大盛的将领,这一切都变得简单许多。”
说到此处刘承业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接着道:“再有无论是青国还是周国,他们两国听到的传闻一定是觉得朕就是个不会治理帝国的二愣子,既然如此不如让对方继续自以为是下去,这样有助于隐藏实力。朕不在乎什么好的名声,只要这事情做成了也就是了。”
许建闻言也是不由的目中精光一闪,这皇上分明就是在韬光养晦,难不成他是有什么目的吗?虽说心中疑惑但其也没有多问,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因想要隐瞒一些东西。随即其话锋又是一转,接着问道:“但这张书豪是永武王有的人,您的秘密怕是守不住的。”
刘承业闻言却是不由的眉毛一挑道:“第一,张书豪是贪恋功劳贪恋权势地位的人,刘志武即便是他的主子他为了将这功劳据为己有也不见得会把真相全盘拖出,如果他够聪明的话那朕到过北境军营的事情就不必多言。退一万步即便他真的将此间的事情完完整整的告诉了刘志武,那也无妨。朕大可说着计策出自皇后的手笔,这事情也能说的过去。”
许建闻言不由的点了点头道:“皇上圣明,这样的法子是最稳妥,老臣佩服。”
刘承业闻言笑着摆了摆手道:“岳父大人快别捧朕了,朕也不过是在遛弯的时候无意间想到了这个法子,其实并非朕有多聪明,这不过是个机缘巧合而已,是运气罢了。”
许建闻言却是正色我道:“皇上快不要这么说,您天资聪慧将来定然将大盛推上一个新的繁荣之盛世,如今想来倾城能嫁给皇上这样的完人不知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呢。”
刘承业闻言心下不由的就是一动,苦笑了笑道:“朕的能耐不大,最多也就是帮太后治国而已,说起来太后虽是女子但处理朝政却有着极高的手段,朕是佩服的很呢。”
刘承业的眼神中恰到好处的流漏出了一丝的无奈,许建心下不由的一动,压低了声音道:“这太后虽说是圣明的很,但女子毕竟是女子在方今天下很难成就一番大事业的,再说了也不能让太后太过劳累,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他开始揣摩刘承业的心思了,刘承业那话里的意思在其听来就是皇上觉得他这个皇帝做的不够独立,有些提不起什么兴趣。他估摸着刘承业是想做一个真正的可以乾纲独断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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