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军营之中,七万人忙活的热火朝天,他们似乎已经感觉不到冬日的寒冷。刘承业将七万人分成了两组,一组负责制作巨大的天灯,另一组则是负责制作巨大的车弩。所谓车弩就是巨大的弓箭,需要五个人合作才能将弓箭发射出去,射程远,射的高,一次可射三支箭。
原本这种车弩在三国往年的战争中不被使用,那是因为制作费时费力,制作成本太高,并且发射起来极为困难,并不适合用在大战之中。所以刘承业的这一举动让张书豪很是费解,但他也不再询问,如今他的军权已还给了刘承业,也就是说他对整个北境军不再有指挥权。
张猛的大帐之中,张猛和柳青玉两个张书豪的心腹副将都是一脸茫然的看着张书豪。柳青玉小心翼翼的问道:“将军啊,您说这皇上究竟搞得什么名堂啊?这弩车就是华而不实之物,费那么大的人力物力做这东西真的能打胜仗吗?莫不是在浪费光阴吧?”
“就是啊将军,您才是北境军的掌军之人,不能任由小皇帝这么胡来啊。”张猛也开口道:“您想想,他这么胡搞下去北月城肯定是收复不回来的,他是皇帝啊,朝廷上即便知道是他的过错也不会让他来承担这个罪责,到时候还是要将所有的罪责压到您的身上来啊。”
张书豪闻言却是眉头越皱越紧,他不得不承认他有些慌乱了,如今很是后悔将兵符交了出去,但是这世上没有什么后悔药可以买的。只听张书豪叹了口气道:“兵符已经交出去了,还能有什么法子?为今之计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咱们就看看这小皇帝想做什么吧!”
张猛闻言还想再劝,却听张书豪冷冷的道:“本将军提醒你们两个最好不要造次,原本他就是皇帝,如今又有北境军的兵符在手,你们两个要是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来本将军一概不知啊。”说完就将张猛和柳青玉两个人打发走了,两人只好垂头丧气的离开了大帐。
出了大帐柳青玉低声对张猛道:“难不成咱们就任由小皇帝这么胡来吗?这样下去对咱们北境军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啊,将军如今没有法子,可咱们不能不为自己的前途着想啊。”
张猛闻言不由的一瞪眼,沉声道:“老子能有什么办法,现在连张将军都是一副听天由命的架势,您说说咱们能做些什么?你要是有法子我老张愿意听你差遣!”这也是个没脑子的,柳青玉闻言左右看了看,随即在起耳边不由的耳语了几句,张猛脸色就是一变。
却听张猛压低了声音道:“这么做不成啊!连张将军都没有这个胆量,你小子是疯了吧?”
柳青玉闻言却是将张猛一路拉到自己的军帐内,压低了声音道:“上头的人做事心思缜密这没错,但是有些时候上头的人就是因为想的太多而错失了机会。咱们这些做下属的自然要为主子承担一些风险才是。而且咱们都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冒点险这算什么?”
见张猛的神色有些心动柳青玉趁热打铁道:“张兄弟你想想,咱们要是做成了这件事情,一旦主子成就大事你我可都是一等一的功臣,到时候说不定你会受到重用的,说句大话若是真的能成你顶替张将军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正所谓富贵险中求,为了前程是值得一拼的啊。”
张猛听了这话眼中精光连闪,脸色也变了数变。他在营帐中来回踱步几次,最终摇了摇道:“好吧,就听你的!富贵险中求,一不做二不休!要做今晚就行动,免得夜长梦多。”
柳青玉闻言不由的冷笑着点了点头道:“好,一切的成败就看今夜了,今夜你来我大帐。”
这几日来刘承业倒是清闲的很,整日里待在军帐之中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一直就在研究周军的作战方式。说起来这周军的作战方法简单到可以,不过就是作战之时先派出一个万人队的骑兵以排山倒海之势与对方冲杀一遍,若是对方吓破了胆就派步兵上。若是对方的战力依然顽强那没什么可说的,再派出一万骑兵冲杀第二遍,直到对方丧失战斗意识。
那些什么阵法之类的东西对于周军来说并不常用,说白了就是依靠绝对的力量让对方绝望,而后在展开拼杀。这样的方式看似很简单但效果却是很不错的,因为周军的马匹相比于大盛皇朝的许多马种个头都要高大许多,这就在无形之中形成了一种压迫力。
人在面对比自己高大的多的物体之时很难生出什么反抗的情绪来,两军作战之时周军可用说就占据了先天的优势。周皇朝是马背上的民族,天生就有种彪悍的气质。不像大盛帝国的百姓那般比较内敛,看起来没有什么攻击性,这是先天的种族上的差异。大盛的军队若想靠外在来弥补的话可以说是根本做不到的,人的个头不可能突然就长高,马也是如此。
却听刘承业不由的自语道:“看来想要战胜周军从长远来看还是要靠着精妙的阵法还有就是彻底让周军失去高头大马带来的优势,只要做到这两点周军其实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当一个人或者一群人习惯性的靠武力获得胜利之时脑子不免就会有些僵化,而大盛百姓和军队恰恰在这方面是长处,要知道东元大陆八成的阵法之典籍都是出自大盛王朝,还有两成是出在其他两个帝国,由此可见大盛人的脑袋是极为聪明的,想要对抗蛮力靠的是策略。
“这军中能打仗的武将是不再少数,但精通阵法的武将却是少的厉害,看来要加紧培养会阵法的将领,等待实际将这些将领安排到各个军中来,让他们依靠自己的能力爬到自己应有的位置。”刘承业已经开始为今后的事情进行长远的谋划,作为皇帝不能只看眼前的利益。
刘承业一专注想事情多半就会忘了时辰,张怀忠抬头看了看天色,这会子又下起了雪,他透过缝隙看了看,大帐里头的灯还亮着,想了想便进入了大帐,恭敬的道:“皇上,这外头天又下起了雪,夜已深了,不如您就早早的歇息了吧,奴才这就为您整理龙塌去。”
刘承业闻言双眼并没有从书卷上移开,只是点了点头。等张怀忠把龙塌铺好,他合上书本来到床前淡淡的道:“张公公也赶紧歇息了吧,这些日子都靠你一个照顾,想必而言是很费神的。”对于张怀忠刘承业是一直当他是长辈来看待,并没有当他是一个纯粹的下人。
张怀忠闻言笑了笑道:“老奴要是不把您伺候好了,如何向皇后娘娘交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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