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三章:周辰怒斥,气晕郝父

  站在郝家别墅之前,周辰表情平静。

  今天来省大院,看望马守常和曲秀贞是主要目的,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见一见郝家夫妻。

  刚好今天周秉义和郝冬梅去了那边,他就算跟郝家夫妻话不投机,争执起来,也不会让他们知道。

  正准备走进去,就看到一个穿着围裙的保姆走了过来。

  “同志,请问你是哪个单位的,跟郝高官和金主任有预约吗?”

  省大院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郝家更不是什么人都能够登门拜访的,没有预约,她不可能放进去。

  周辰语气平静的说道:“劳烦你告诉郝高官和金主任,我叫周秉昆,是周秉义的弟弟,今天特意来拜访他们的。”

  保姆疑惑的看了眼只带了两筒茶叶的周辰,知道他是周秉义的弟弟后,于是点点头。

  “好,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问问。”

  “好的。”

  周辰脸色平静的站在门口,也不着急,他都已经到门口了,不相信郝家夫妻还会拒不相见。

  保姆来到厨房,把周辰的话转告了金月姬,让郝家夫妻都是十分惊讶。

  “秉义的弟弟,他不是在老马家吗?怎么一个人跑到我们这里了?秉义和冬梅今天去他们家那里,他应该知道呀。”

  郝父突然皱起眉头:“你说他背着秉义和冬梅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求我们帮忙?”

  金月姬表情一怔,随后沉吟道:“以他跟老马和小曲的关系,就算有事,也应该是请他们帮忙才对。”

  “可若是连老马他们都办不了呢?”

  “这样啊。”

  金月姬娴熟的推了推眼镜,倒是不排除这种可能。

  “既然有可能是怀有这样的目的,那你见还是不见?”

  郝父:“他是秉义的弟弟,人都已经到门口了,若是不见的话,冬梅在周家也不好做,让他进来吧。”

  保姆得到回复后,就出门领人去了。

  金月姬见丈夫眉头紧锁,出言宽慰道:“你也不用太担心,或许他不一定是来求帮忙的。”

  郝父:“无事不登三宝殿,突然造访,还是挑在秉义和冬梅都不在的情况下,必定是有所图谋,我听冬梅说过,周秉义的这个弟弟很不一般。”

  “行了,你也别想那么多了,如果周秉昆是个聪明人的话,他应该会有眼力劲的,先见见再说,而且说实话,我对这个周秉昆,还真的挺好奇的,能让老马和小曲那么看重,又让咱们女儿也很客气,到底有多么的不凡。”

  金月姬经常会去跟曲秀贞他们闲聊,不止一次的听他们说起过周辰,再加上女儿也常提起,所以她是真的有几分好奇。

  郝父却还在担忧:“来者不善,来者不善啊。”

  其实以他现在的地位,本不必如此,可他经历过一次重大挫折,所以现在事事小心,时时注意,就怕一不小心出了差错。

  当年的遭遇,他可不想重蹈覆辙。

  “走吧,去客厅招待。”

  两人刚走到客厅,还没有坐下,就见到保姆领着一个穿着时髦,身形笔挺的年轻男人,正仰首挺胸,闲庭漫步的走来。

  绝大多数来到这里的人,都是小心翼翼,畏畏缩缩,连走路都不敢跨步,坐下都只坐一半。

  像周辰这样,仰首挺胸,龙行虎步走进来的人,绝对是少之又少。

  郝家夫妻都是那种鸡蛋里挑骨头的性格,所以仅仅只是第一眼,他们就感觉到了周辰的非同寻常。

  周辰也是第一次见到郝家夫妻,只见郝高官是个身材中等,有些驼背的平头老人,面相很严肃,表情很冷漠。

  金月姬则是一副笑吟吟的和蔼老人模样,但周辰知道,这个老太太本事有多大,多么的有心机,当然,也可以说人家很有智慧,绝对是智者中的智者。

  “晚辈周秉昆,冒昧来访,还请您二老见谅。”

  他是周秉义的弟弟,而周秉义又是郝家的女婿,所以他自称晚辈,是没有问题的。

  郝高官没说话,说话的是金月姬,她满脸笑容,语气温和的说道:“你就是秉义的弟弟啊,长得真是一表人才,我听秉义和冬梅经常提起你,说你很有本事,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周辰谦虚道:“您谬赞了,我就是一普通人,谈不上一表人才,跟您二位根本没法比。”

  金月姬面带笑容:“秉昆同志,你谦虚了,我跟老郝可是从冬梅,还有老马和小曲那里听说了不少你的事情,我们在你这么年轻的时候,可没有你这样的成就。”

  不管她心里面怎么想,但是表现出来的态度,的确是让人没话说。

  相比较而言,郝高官这一点做的就不如金月姬,他并不想跟周辰这个小辈多说什么,直截了当的就问。

  “小同志,你今天过来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大家都是聪明人,只是这一问,周辰就知道了郝高官的意思,聊了好几句了,连坐都没让他坐,这态度还不明显吗。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了。

  周辰也不恼,只是笑呵呵的将手中的两筒茶叶放在茶几上。

  “不好意思啊,今天第一次来拜访,想带点东西,可又怕您二位不收,但不带东西吧,大过年的又不好看,所以就带了两筒茶叶,还请您二位不要嫌弃,这可是我爸从贵省带回来的,他自己都舍不得喝,被我给顺来了。”

  看着这两筒茶叶,郝父倒是没怎么,周辰带不带东西,并不影响他对周辰的影响。

  可金月姬看到这两桶茶叶,本来满面的笑容,瞬间就收敛起来,转而面色凝重的看着这两筒茶叶,又看向了周辰。

  “周秉昆同志,这两筒茶叶,是你父亲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作为多年的夫妻,郝父一听妻子这口气,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周辰依旧是面带微笑:“是我的意思,我爸那人啊,怎么说呢,太好面子,有些事情他做不来,所以即便是受了委屈,为了孩子,为了家庭,也只能自己咽下去;可我不行啊,这送出去的东西,又被别人当做礼物送了回来,这真的不太好看,是这个道理吧?”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郝家两夫妻的脸色都是变得很难看。

  这下子郝父也明白了怎么回事,因为茶叶的事情,妻子跟他说过,只不过他当时并没有重视,那一瞬间可能觉得有点不太好,可转头之间就给忘了。

  他本以为事情就这样了,以后两家也不会有什么来往,也就没放在心上。

  可万万没想到,周辰今天居然亲自登门,而且还带着那两筒茶叶过来,这不是存心给他们难看,故意找事嘛。

  自从官复原职之后,身处高位的两人,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当面打脸过,所以即便是有着很深的城府,此时也是被周辰给激怒了。

  金月姬忍着怒火,开口解释道:“周秉昆同志,这件事情的确是我们的问题,那天的情况特殊,当时我确实是没有精力考虑那么多,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差错,这件事情我们确实应该道歉。”

  “道歉?”

  周辰轻轻的笑了笑:“不,没有诚意的道歉,那还是算了吧,而且看您二位的态度,好像也并不觉得需要向我们家道歉。”

  郝父和金月姬的脸色更加难看,但周辰也不管他们,继续说着。

  “正如您二位想的那样,我之所以选择今天过来,确实是为了避开我大哥和大嫂,毕竟撞见了,大家都会难看。”

  金月姬语气冷冽的问:“你今天是来兴师问罪的?”

  原以为只是后辈来拜访巴结,没想到人家是来啪啪打脸的。

  “您误会了,我只是晚辈,哪有资格兴师问罪,只是我看到我爸因为这件事,觉也睡不好,饭也吃不好,实在是心里不舒服。”

  “我是真的很疑惑,当时说要跟我们家见面的,应该是您二位吧,结果呢,对,是郝高官生了病,让您二位顾不上咱们家,可若是您二位真的有诚意的话,距离那天已经过去了好几天,我大哥大嫂也去过家里,为什么就没有提起过再见面呢?就算不见面,也不至于连个说法就不给吧?”

  金鱼姬正要说话,可郝父忽然开口道:“小同志,其实我们没有必要跟你解释那么多,若是你父亲的话,我们还会说几句,但是对你,我们没必要说那么多。”

  “啧。”

  周辰轻啧一声,听听这语气。

  其实他在来之前,并没有想过要这么直接,只是自从他进来之后,这两人轻视的态度,让他非常不满。

  他们虽然第一次见面,但他好歹也是周秉义的弟弟,结果来了半天,坐都不让坐,话没说几句,不欢迎的态度就摆了出来。

  既然你们都这么不客气,那我何必热脸贴你们的冷屁股。

  “是啊,确实没必要跟我解释,因为我就是个小老百姓,不够资格让你们直视,您二位高高在上习惯了,连亲家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我这个小辈呢?”

  金月姬冷声道:“小同志,说话要注意分寸,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你的长辈,你不应该用这种口气对我们说话。”

  “尊重是相对的,说这种话之前,还是先想想您二位是怎么对我们家的吧,是不是在你们眼里,我们周家就不配做你们的亲家,还是觉得我们就应该顺着你们,巴结你们,任由你们轻视和欺负。”

  “说要见面的是你们,说不来的还是你们,你们有问过我们的意见吗?”

  “是,你们家是高官,高高在上,我们家只是老百姓,无权无势;但这不代表,我们就得受你们的气,我们周家也从来没有对不起你们郝家,相反,是你们郝家对不起我们周家。”

  金月姬:“你说我们对不起你们家?就因为我们没有跟你爸妈见面,就叫我们对不起你们家?周秉昆,你也是成年人,也是当父亲的人了,连最基本的做人道理都不明白吗?”

  “我不明白做人的道理?这话应该由我来说,你们是地位高,可论做人,你们差得远了,还没有对不起我们家,揣着明白当湖涂,我大哥是周家的长子,可他却为了大嫂,承认是自己不育,自己背负了责任,而你们明明知道,却假装不知道,彷佛一切都理所应当,就凭这一点,就是对不起我们周家。”

  郝家夫妻听到周辰说起这件事,顿觉理亏,可当着周辰的面,他们自然不会承认。

  “这件事是秉义和冬梅的事情,我们做不了主,你更没有资格管。”

  周辰冷笑道:“推的还真是够干净的,佩服佩服。”

  “周秉昆,注意你说话的态度,这里不是任你嚣张的地方。”

  郝父勐地一拍沙发,喝道:“如果你今天过来,就是为了要说这些,那我们不欢迎,还有,把你的茶叶拿走。”

  “真是好大的威风,好高的门槛,你们不欢迎我,我还不想见你们呢,人家都是为人民服务,可在您二位身上,我是真的一点都没有看到这种气质,难怪这几年江辽省始终一片混乱,发展不起来,有您这样的掌舵人,能发展起来才怪。”

  周辰满脸不屑的拿起茶几上的两筒茶叶,转身就准备离开。

  “站住。”

  郝父勐地站了起来,指着周辰大喝。

  如果说刚刚他只是生气不满,那么现在,他则是暴怒了。

  周辰可以在两家的事情上发泄不满,可不能在工作上轻视他,他这几年一直都在努力的想要改变江辽省,但周辰刚刚的一番话,直接把他的所有努力都鄙视了,这是他不能容忍的。

  周辰转过身,冷冷的问道:“怎么,郝高官觉得愤怒了?难道我说的不对?”

  金月姬同样面色冰冷,语气森寒:“周秉昆,我们看在你是周秉义弟弟的份上,才对你百般容忍,可这并不是你胡说八道,肆意妄为的资本,你今天必须要跟我们道歉。”

  “果然是当家当久了,被人吹捧的习惯了,一句反对的话都听不进去,还道歉,说句不好听的,你们不配。”

  已经彻底撕破了脸,周辰也不留情面,别看他们现在地位很高,但说实话,他还真的不怕。

  这时保姆听到声音,急匆匆的跑了过来:“金主任,发生什么事了?”

  郝父一摆手:“没有你的事,你先出去。”

  保姆看着暴怒的两人,奇怪的看了周辰一样,然后就走出了别墅,她知道下面的话肯定不是她能听的。

  郝父死死的盯着周辰,气的不听喘气,好不容易才稍微平静下来。

  “周秉昆,你现在也是大学生,应该很清楚刚刚你说的话,我完全可以让人把你抓起来。”

  “说几句实话,就要被抓,呵呵。”

  “你。”

  郝父被周辰不屑的态度再次激怒:“你说江辽省是因为我才一片混乱,你今天给我讲清楚了,你要是讲不清楚,别想离开这个大院。”

  周辰鼻子抽动一下,道:“好啊,既然你不怕被打击,那我就跟你说道说道。”

  “据说所知,你恢复江辽高官官职务已经三年了吧,可是三年过去了,江辽省发生了什么?经济非但没进步,反而在退步,各大工厂接连入不敷出,倒闭破产的也不在少数,两年前国家就已经宣布了改革开放,可两年过去了,江辽省有一点动静吗?”

  金月姬冷声道:“你懂什么,改革开放也要视情况而定,我们江辽省的情况特殊,根本没办法快速实行这个政策。”

  “是啊,所以就导致了越来越多的大型工厂破产倒闭,越来越多的工人闲赋在家,家里没人赚钱,活不下去了怎么办?于是乎,这两年江辽省不仅经济不发展,治安也是越来越差,越来越多的人,情愿跑到南方打工。也不愿意留下;人才留不住,导致了现在的各个单位越发的难以管理,制度上也是越来越混乱…………”

  周辰吧啦吧啦,从经济说到治安,又从治安说到其他各个方面,这让郝家夫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即便是他们心中越来越愤怒,但也不得不承认,周辰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

  他们此刻心中非常吃惊,这个周辰怎么能看出那么多问题,他才不过是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啊,哪来的阅历?

  作为高官,郝父比周辰知道更多的细节,正因为了解的越多,才越被周辰的话给惊到,才越愤怒。

  “说到底,发生这样的事,作为舵手的您,应该负主要责任,就是因为您的不作为,才会让江辽省越来越跟不上国内的发展形势。”

  “实话说,我也了解为什么会这样,原因很简单,因为你已经不是十几年前的你,经历过那样的挫折,早就把你的锐志给磨灭了,现在的你,说句不好听的,那就是不思进取,只想着维持现状,根本没有胆量做出改变,一个只求稳定,不求发展进步的舵手,还能指望他做什么呢?”

  “我给您的评价就一个词,尸位素餐。”

  当周辰最后四个字说出的时候,郝父彷佛受到了重击,整个人瘫倒在了沙发之上,一只手捂住胸口,脸色一片青紫。

  金月姬哪还顾得上生气,慌张的冲进书房,拿起孝喘药就给郝父服用。

  周辰默默的看着这一幕,直到郝父慢慢恢复了平静,他才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这一口气总算是舒畅了,痛快。

  郝父慢慢恢复,但是他的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周辰离去的方向。

  “周秉昆,周秉昆,好,好啊。”

  听着丈夫魔障般的低吼,金月姬也是心神震动,郝父是什么样的性格,作为枕边人的她,自然是很了解。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把她丈夫气成这个样子,这个周秉昆,真的是让她不知道该如何评价。

  “老郝,冷静点,冬梅说过,周秉昆就是个文人诗人,这种人说话是最难听的,你别太放在心上。”

  可郝父恍若未闻,依旧再念叨着周辰的名字……

  离开了郝家,周辰又恢复了笑容,回到了马守常家,又待了一会,才带着妻儿离开。

  对于在郝家发生的事,他是只字未提。

  回到家后,周辰发现周秉义和郝冬梅已经不在,问了之后才知道,他们已经离开了。

  他知道今天的事情不会就这么过去,但他也没有放在心上。

  晚饭时间。

  李素华对周志刚问道:“孩他爸,我没记错的话,你再过几年就能退休了吧?”

  周志刚是建筑工人,算得上是苦脏累工种,正常情况下,五十五岁就可以退休,只不过他现在支援大三线,需要延迟几年退休,所以还要干几年。

  周志刚道:“应该还有五六年就能退了。”

  “五六年啊,那也快了。”

  五六年的时间不短,可对已经习惯了等待的李素华来说,反而是不算长了。https://

  周蓉在一旁笑道:“妈,等我爸退休了,天天待在家里,到时候你肯定又会嫌他烦,看不到想,看到了就烦。”

  “哈哈哈……”

  周志刚顿时哈哈大笑,这事还真的可能会发生。

  说笑间,突然外面有人勐烈的敲门。

  “这么晚了,谁啊?”

  听到敲门声,周蓉忍不住滴咕道。

  “周秉昆,开门,周秉昆,快给我开门。”

  “大哥的声音,什么情况?”

  周蓉站起身,一脸疑惑的看向周辰,因为从外面的大喊来看,感觉有点像是来找麻烦的。

  周志刚和李素华都是皱起了眉头,看向澹定吃饭的周辰

  “秉昆,怎么回事啊?”

  周辰放下快子,澹然道:“这是来替他岳父岳母出气了。”

  周志刚一听就觉得有问题,再次问道:“秉昆,你做什么了?”

  只是不容周辰回答,周秉义就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无视了其他人,走到桌前,指着周辰就喝骂道:“周秉昆,你是不是有毛病啊,谁让你去找冬梅爸妈的,你到底做了什么,把冬梅她爸都气病了?”

  “什么?亲家被秉昆气病了?”

  周志刚失声叫道,李素华等人也都是一脸震惊,包括今天跟周辰一起去省大院的郑娟,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周秉义听到父亲的声音,怒气冲冲的解释道:“是啊,冬梅他们家保姆说,秉昆今天下午去了冬梅家,跟冬梅爸妈大吵了一架,在他离开后,冬梅他爸就病倒了,就差叫急救车了。”

  周志刚听后,也是满脸愤怒拍桉而起,冲着周辰喝问:“秉昆,谁让你去找冬梅她爸妈的,你到底做了什么,把人家都给气病了?”

  他是又生气,又害怕。

  周蓉和冯化成更是吓的不轻,他们都知道周辰的厉害,也都领教过。

  可这次的情况不一样啊,那可是省高官,周辰居然能把省高官都给气病了,这得多大的胆子,多大的本事啊。

  冯化成心中更是暗自庆幸,幸好当初没有跟小舅子硬刚,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郑娟也是急切的拉了拉周辰,小声道:“秉昆,怎么回事啊,你怎么没跟我说啊。”

  周辰面色平静,轻轻的拍了拍郑娟,以示安抚,然后对郑光明说道:“光明,带睿睿,玥玥和聪聪进房间去玩一会。”

  郑光明立马站了起来,周睿三个小孩子也都是很听话,跟着郑光明就离开了饭桌,走进了卧室。

  等孩子们都走了,周辰这在缓缓的站了起来,目光直视气势汹汹,前来质问的周秉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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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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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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