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厄瑞斯努没忍住,索性暂时放下执政官的架子。
“哈哈哈哈,对,我也想知道这个问题,快回答他!”
仇步平鼻子差点没气歪了,要不是条件不允许,恨不能当场表演个大义灭亲。
“我真后悔,当初我咋没把你射墙上呢?”
“难道我妈是堵墙?”
“我……你……@#¥……”
“对不起,请您说人类语言好吗?我没听懂。”
“挨我艹!”
……最后这句脏话不是仇父说的,埃尔默说的。
精分少年其实没疯到那种程度,他一直在寻求破局的办法,在装傻充愣的同时,一直在慢慢的靠近埃尔默。
毕竟场中他唯一能对付的,就只有埃尔默了。
古人云:有栆没枣打一杆子再说。
古人又云: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古人:“滚,我TM没云过。”
总之仇万山一般演相声,一边靠近了埃尔默,并轻易的将这个同阶的奥术师制服了。
埃尔默与仇万山都是九品,他虽然也是超脱者,也有不凡的超脱天赋,但他把精力都用在勾心斗角上了,所以结果就是被仇万山好像鸡崽一般捏住脖子。
都没费什么力气。
“放了他们,否则我立刻杀了他。”
仇万山感觉自己总算是抓住了一注筹码。
厄瑞斯努微微一乐。
“哟,你这小鬼真好玩,我都有点儿不舍得杀你了,你给我当宠物怎么样?”
嗯,古时候精灵和矮人还是妖族奴隶的时候,人类就是妖族食谱上的一种主******灵们往往充当饲养员的角色……有时候饲养员也会养几只人类作为宠物,算是那时候的“人上人”?
但时代变了,妖族没落,人类虽然还是奴隶,但地位上总归比牲口强一点儿……不管强多少吧,总之当年让无数人趋之若鹜的“宠物职业”如今已经比较卑贱。
……依旧有人趋之若鹜。
林子大了,什么人都有……就像是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有,一回事儿。
说起来厄瑞斯努还真没有侮辱的意思,在他的想法里能给他这个地位崇高的精灵执政官做宠物,对卑贱的人类来说是多么荣耀的一件事情。
他其实是真的对这个创立了隐休会的人类贤者赶了兴趣,想要收服……成一个宠物?
这是一根橄榄枝。
若是一般的土著没准真会慎重的考虑一下,即便是不同意,都得在心里感激精灵大人给了一个生存的机会。
哪怕是反抗军,哪怕仇父都这么想。
“答应他,儿子,答应他,你应该活下去。”
甭管仇万山多混蛋,认不认他,在仇父心中,终归是血浓于水。再者人类从有记载以来,地位就没高过,不是牲畜就是奴隶的,当个宠物也没啥不可以的。
场面上怎么看都没有幸理了,不如就从了。
但仇万山可不是土著,他怎么也是个“现代人”,他根本就没想到什么虚与委蛇,只以为这个精灵是在侮辱自己,至于先忍一下,再图后事什么的……
他只觉得这是一个带有侮辱兴致的玩笑。
这是历史不同造成的认知诧异,要是仇某人真的听明白当宠物就能活……天知道精分少年会做出什么选择。
但他没理解到这。
“我去年买了个表!少废话,感觉放了他们,否则你的宝贝徒弟就完蛋了,我会想挤猪大肠一样把他的脑浆挤出来。”
仇万山邪魅一笑(我这么描述是不是能进女频了?)。
“反正他脑子里装着和猪大肠里一样的东西。”
厄瑞斯努见少年没接他的橄榄枝,顿时心中不悦,脸上也没了笑容。
“挤吧,我闻闻臭不臭。”
埃尔默都快哭了,脸上憋得通红,两人说话间已经过去几十秒,按说人类一、两分钟不呼吸是没问题的,尤其是埃尔默身为九品奥术师,已经进入超凡领域,让他潜个水啥的,即便是不用奥术,五六分钟肯定没问题。
然而人(包括精灵)的感受是主观的。
爱因斯坦做过的一个实验:一个男人与美女对坐一个小时,会觉得似乎只过了1分钟;但如果让他坐在热火炉上1分钟,却会觉得似乎过了不止1小时。
这就是相对论。(玩笑)
埃尔默感觉已经过去了一个世纪,他感觉自己的颈骨都被捏碎了,他的亲老师还不管他的死活,他要能说话,这会肯定也要骂人了。
只是不知道他首先骂的会是谁,是阴险狡诈的仇万山还是那个不顾他死活的执政官老师。
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毕竟人们更喜欢怪罪和埋怨自己亲近的人……或他们觉得亲近的人。
这是一种错觉……其实并不亲近。
埃尔默尿了。
仇万山也很绝望,两世为人,这就要走向尽头,他其实有点儿后悔。
没事玩什么游戏,在家好好学习不香吗?
但后悔没有用,少年一咬牙,一发力就笑捏死手里这个带给他不幸的“坏人”。
(打引号是因为好坏也是相对论。)
就在埃尔默感觉自己即将迎来死亡,而仇万山即将在“报仇”后迎来死亡的一瞬间,他发现自己捏不动了。仿佛手中捏着的不再是脆弱的脖颈,而是一根实心的铁棍。
“威胁我,你很有胆量,但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啪”的一声,仇万山发出一声闷哼,他的一根手指被折断了,骨头刺了破手掌。
“啪啪啪啪。”
仇万山疼得冷汗直流,但他紧咬着牙齿,没让自己的惨叫冲破喉咙。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叫出来,更不知道自己在坚持着什么,他就是单纯不想在这个该死的精灵面前表现得与尿裤子的埃尔默一样不堪。
埃尔默跌落在自己尿泊里,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随后急促的喘息起来。
憋气之后的第一件事儿不是吸气,而是呼气。这是因为人类感受到痛苦的来源非是缺氧,而是肺里多余的二氧化碳。
由此可见……精灵的肺部器官与人类差不多?
厄瑞斯努,没有理会自己“恶心”的徒弟,也没有继续为难断指的少年,他的目光看向了仇步平和索尼娅。
“我真的很像知道,这小子是不是她生的,你们难道真的不打算回答我吗?”
仇步平心知逃生无望,又亲眼见到自己的幼子遭受了断指的折磨,顿时破口大骂。
厄瑞斯努不动怒,就像人类不会在意鸡鸭的叫声,却很有兴趣了解一下人和鸡鸭发生某种关系的过程。
“你不说是吧,精灵,你回答我。”
也不见厄瑞斯努做出什么动作,仇步平的骂声突然止住,他用双手紧紧捂着自己的脖颈,仿佛受到了与埃尔默同样的遭遇。
但他没尿出来。
却也骂不出来了。
索尼娅紧咬着嘴唇,她的伤势不轻,身为六品的符文武者,他弹压那些七品矮人时犹如站瓜切菜般轻松,却难以抵挡四品奥术师的火球。
只此一击,她就受了重伤。
索尼娅等着厄瑞斯努,慢慢的张开苍白的双唇。
“我……”
“我是他妈!”
另一个女声响彻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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