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压:ヽノ
这货说的,不都是他的词儿嘛?
前不久他才刚说给赵公明,不曾想转眼就被此人还给了他。
还有……
忽然,他看到天虚手中把玩着一个写有真名的草人。
“擒我?哎,道友何故这般出口伤人。”
陆压眼底闪过杀意,叹息道:“那贫道说什么也得向道友做一场了。”
他的右手一翻随着神光闪动,手中早已多了一个大红葫芦。
不管是草人也好,还是对方点破他根脚也罢,都是他必杀此人的理由。
如今两个理由集于一身!
那不管这天虚是何方神圣,
今日,天虚必须死!
轰——
葫芦被他一把抛起,迎风便长,悬浮于高空散发着恐怖瘆人的气息。
陆压俯身一拜:“请宝贝转……”
随着他这一拜,但闻‘啵’的一声,葫芦塞子飞起隐约可见葫芦内有一线毫光,高三丈有馀,上边现出一物,长有七寸,有眉有目盯着天虚。
却在他要将宝贝祭起,诛杀天虚之际,突然瞳孔一缩,右手一抬,匆忙将斩仙葫芦收了回来。
只见对面的天虚道人笑道:“拜啊,怎么不拜了?”
陆压神情一沉:“原来落宝金钱现在你的手里。”
原来他已瞥见天虚的左手食指与中指间已多了一枚生着翅膀的金钱。
这件宝物以前他也未曾听说,但这些日子他已从燃灯等人口中听说了此宝的厉害。
他早该想起来的,前些日子南宫立破落魂阵时,与阵主姚宾同归于尽此人也是第一时间冲进去的。
难怪方才定海珠又回到了赵公明之手,很明显此人捡了南宫立的口袋,将定海珠还了回去。
天虚盯着红葫芦眼神发亮,笑道:“斩仙飞刀,唔,此宝之名起得好,与我一位道友有缘啊。”
这斩仙飞刀在封神中也是赫赫有名,但厉害的不是葫芦,而是葫芦里的东西。
他刚才也未看的真切,但其可以射出白光,定住对手的元神,使神仙昏沉,从而在浑浑噩噩中被斩去脑袋。
在原着中,此宝曾先后斩杀了十天君中的白礼、总兵丘引、余元、袁洪以及九尾狐,也算留下了赫赫凶名。
“那你让他来取!”
陆压大喝道,同时周身喷薄炽盛神焰,焚烧天宇,虚空都在扭曲,至强气息爆发,抬手间一柄仙剑在手朝天虚一剑斩落。
天虚也身形一动迎上前去,手中的拂尘一闪化作一口仙剑,两剑相交,声响动天地,无穷的剑气爆发,相持不下。
“嗯?”陆压心神一动有些意外。
这天虚不过金仙圆满而已,他虽是借来本尊的境界,但终归是大罗,本来一位可以一招制敌,却没想到这个天虚能接下他这一招。
这把剑……他目光一扫天虚手中之剑,虽然看起来平平无奇,但这种平凡中似乎带着些不同的意味。
不待他继续探查,天虚手中神剑挥动剑影弥漫,陆压只得接招,眨眼间两人拼斗的身影遍布此处天地。
天上有他们在打地上也有两人在斗。
正当激战正酣时,天虚忽然身影一闪退出战圈与陆压拉开了距离,其余那些天虚身影也化作清光飞回他的体内。
接着天虚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道:“道友方才之言可当真?”
陆压一怔:“什么……”
不待他说其它,便只听东方一声响,有人作歌而来:
“灵霄乍降赴仙山,万法归宗源道端。
吾身自与乾坤久,沧海桑田志未残。”
只见随歌而来了一位年轻道人,戴如意冠,穿八卦紫绶仙衣,臂搭一柄玉如意,骑鹤而来道:“天虚道友,吾来助你共伏陆压。”
陆压见天虚来了帮手,心中一惊仔细一看也不认识,但感应到对方也不过金仙圆满,不由松了口气,喝道:“何方神圣来管贫道的闲事?”
年轻道人笑道:“贫道空虚道人!”
空虚……陆压琢磨这个名字,狐疑道:“贫道与你素昧平生,无冤无仇,道友为何趟这趟浑水?”
空虚不答,只是祭出玉如意绽放宝光朝陆压打来。
陆压冷笑一声并未将如意看在眼里,眼见玉如意打来,直接一剑劈出,决心要将玉如意劈碎给这个管闲事的道人来个下马威。
轰——
只是随着他一剑劈去,那玉如意的顶部登时绽放三重光华,犹如莲花盛开,爆发无穷符号与神光,一道神光直接将陆压手中仙剑崩断。
陆压勃然变色,还不待他有其余动作,一道神光早有朝他脑袋打来,他虽竭力躲开,但头顶的长冠却被击的粉碎,又一道神光打在陆压胸口让他披头散发,吐血倒退。
而他所流之血也尽数化作离火旋绕自身。
“这……这是……”陆压盯着玉如意持断剑倒退,满脸震惊。
又在这时,南方又是一声响,又有人作歌而来:
“太古悠悠岁月绵,混沌初开吾在前。
洞悉阴阳造化秘,笑看诸般法不全。”
这次随歌而来的是一个银发童颜的年轻道人,头戴莲花冠,臂搭拂尘,腕戴金刚琢,骑一头牛,高声道:“天虚道友,吾来了。”
陆压脸色难看到了极致:“你又是何方神圣?”
那道人微微一笑,道:“你与空虚道友无仇,贫道却与你有怨,陆压道人还认得贫道否?”
接着他周身泛起清光变了模样。
陆压看清面容,瞳孔收缩,震惊道:“你……是你,度厄道友你没死,太好了。”
道人摇摇头恢复原样,似笑非笑道:“好?贫道不是道友亲自送入十绝阵的吗?”
陆压闻言身躯一震,踉跄倒退,一副凄惨模样道:“那你此来是……”
“贫道太虚,请道友上路!”
太虚正色道:“以了道友哄我入十绝阵的因果。”
说着,他轻轻的摘下腕上金刚琢入手丢出,化作一道白光须臾而去。
陆压看到金刚琢已知不妙,摇身化作一团火光冲起却被白光追去,一击打中,但闻一声惨叫,火光一闪陆压现出身来。
只见一圈儿虽未把他打的脑浆迸裂,却也打的脑袋塌陷,头破血流,七窍喷火,昏沉着朝地下跌落在了地面上。
“这厮脑袋很硬啊!”空虚嘀咕道。
他手里这可是三宝玉如意,太虚手里可是金刚琢,全都是硬的不能再硬的法宝,竟然没能把这家伙给打死。
天虚道:“陆道友,你说让吾道友来取你的斩仙葫芦,现在他们来了,你看你又不高兴。”
陆压抬手艰难的指着几人:“你……你们……噗……”
原本他就被赵公明的定海珠偷袭受创。
此番又连挨那玉如意与那圈儿一下,元神肉身皆受创,脑袋里好似开了堂会般。
“见过两位道友!”三人这才相互见礼打量着。
虽然他们同为一源,又神交已久,但今日他们还是头一次见面,并联手对敌,却是罕见的有默契。
空虚盯着陆压道:“两位道友,此僚奸猾,还是速速拿下,以免多生事端。”
“善!”
两人表示同意,接着祭出玉如意和金刚琢朝陆压打去。
眼见陆压即将横死当场之际,突然远方金光澎湃,带着浩荡的罡风出现,转瞬而至,一道金光更是探向天虚。
“终于来了?!”
三人见此不惊反喜,祭出的法宝同时调转方向击向那片金光,将那金光击退却见从从中现出一只神禽来。
只见这只神禽通体金黄璀璨,生有三足,双翅一展,覆盖天宇,神异超凡,眸光带着慑人的寒光,抓向天虚的金光也是一只爪子。
这只金乌被击退后横空变成了六金乌人形的模样。
只是他脸色微微有些发白,此刻一双金瞳盯着被法宝神光笼罩护持的太虚和空虚,眼神冰寒,最后落在了天虚身上。
“把草人交给本座,本座便给你们一个痛快。”
空虚道:“不是,不给你要死,给了你还是要死,那不是白给了吗?”
太虚摇头道:“不愧是当年妖庭的六太子,行事就是霸道!”
天虚言简意赅道:“你个老六!”
他们并不惧怕,因为就算他们顶不住,他们背后也有一个老六。
六金乌盯着天虚:“本座的根脚你是怎么知道的?”
天虚笑了笑:“想知道啊,跪下叫我们三声爷爷,或许贫道会考虑告诉你。”
“找死!”
六金乌眼中寒光一闪。
“弄死他们!”
陆压捂着胸口一点点爬起脸色发白,但露出怨毒之色:“但是别用法宝!”
他没想到自己算计人一场,最后反被人给算计,尤其那个太虚的出现让他明白或许在昆仑山起就有人在算计他了。
这让他浑身发寒,有种活在别人算计与阴影中的感觉。
六金乌冷哼一声右手一抬,无数根金色羽毛犹如最锋利的箭矢浮现,燃烧太阳真火滔滔,犹如最锋利的神兵爆发金色剑光斩向三人。
天虚、空虚、太虚三人神情一凛严肃起来,快速应对,丝毫不敢大意。
这老六可是实打实的大罗金仙存在,对面说不用法宝,但他们要以弱胜强还非得法宝不可。
只见天虚、空虚闪至太虚身后,而太虚一掌推出,那手腕上的金刚琢自行飞起化作一个光圈,霞光万道,任凭那万千金羽爆射而来最后悉数被圈子所收,犹如泥牛入海消失无踪不说还失去了联系。
“什么?”
六金乌、陆压两人猛的变色,大吃一惊:“这是什么圈子?”
原先落宝金钱能落宝物已够逆天了,但他听闻萧升之死后,琢磨此宝只能落宝,或许落不了兵器。
不曾想这里又冒出来了比落宝金钱还离谱的圈子。
“着!”
此时早有空虚祭出的玉如意,但见如意绽放神光打在六金乌的头顶,只打的火光四溅,六金乌一头栽倒在地,天灵直往外不断喷出金色的太阳真火。
陆压刚要将他扶起,早有太虚祭出金刚琢对他脑袋又来了几下,顷刻间就打的他脑浆迸裂,现出一具庞大如山岳的三足金乌原形。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莫说陆压自身难保,就是他完好也未必能挡,待他反应过来时六金乌横死当场。
“啊,道友……道友啊!”陆压悲痛大哭。
“有点奇怪……”
太虚、天虚、空虚皱眉思索着,他们布下这个网子就是为了送六金乌上榜。
只是这六金乌死了,但并未有元神往封神台而去,其中必有蹊跷。
却在这时,天地猛地一震,只见虚空塌陷裂开一道口子,不知通往何处,原本恸哭的陆压化作一道长虹没入当中消失,裂缝合拢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三虚对视了一眼,就见谁也没有动作。
“我们不意思着追一下……好么?”空虚看天虚一眼。
天虚道:“有什么不好,脏活累活儿我们干了,也该让我们歇歇了。”
天虚道友好硬气啊……太虚心中默默道,而空虚已到了金乌尸身跟前,抬手一点,那金乌庞大的真身就开始不断缩小。
三人围绕着金乌观察着。
“这是三足金乌!没错!”
“唔,血脉也很纯!”
“它死了,不过好像已经死去很久了!”
“……”
三人突然脚步一顿,对视一眼,神情古怪:“这个老六把他兄弟的尸体练成身外化身了?”
当初妖庭鼎盛,妖掌天,巫管地,多次大战不分胜负后维持着表明的和平。
直到后来十大金乌横空出世,照耀洪荒,生灵涂炭,死伤无数。
有英雄大羿看不惯,出手射下九个金乌也使得巫妖大战彻底爆发……
他们忽然有些理解这个老六为什么能和玉鼎那个老六掰扯和纠缠这么久了。
玉鼎化身多,这个老六也不少啊!
此时。
陆压还未从虚空中踏出,一股灼热气息就扑面而来。
待踏出时就见在一颗星球的内部,这里有一片空旷地带,广大无边,到处都是金色的火焰燃烧,散发着恐怖的高温。
而此刻中央有处神台,火焰中盘坐一个穿羽衣青年,盘坐身躯颤抖着。
只见他也带着厚厚的黑眼圈,头顶天灵发光,贴着好几道神符的青年,看起来就像熬夜纵欲过度。
此时,元神金光不断冲击了天灵上的神符要冲出来,但被神符的力量给阻挡了,纵然如此他也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
“怎么回事?”羽衣青年艰难开口。
此时他已自顾不暇,无法再关注化身那边发生的事儿。
“我觉得我们好像活在谁的影子里,这回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陆压叹了口气道:“我跟你说我遇到了个比那金钱更逆天的圈子,简直离谱,能打还能收兵器法宝,不是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宝贝呢?”
青年咬破舌尖以保持清醒竭力道:“我困的……不行,快……坚持……不住了,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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