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道身影逐渐从黑暗中显现,步入手电筒光线的照射范围,也露出了他们的面容。
“东幸二先生,查理警官?”
柯南看到来人后,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查理警官此刻的状态实在有些诡异。他低垂着头,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虚弱地倚靠在东幸二的身上。
柯南仔细观察,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尽管查理的脸色在手电筒的映照下显得异常苍白,像是被一层薄霜覆盖了般,但奇怪的是,他的呼吸却十分平稳,整个人看起来并不像是昏迷,反倒更像是在沉睡。
这种反常的现象让柯南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查理?!”铃木次郎吉快步走过来,脸上写满了询问和疑惑。
而有着之前世良真纯的遭遇,几名保镖也立刻进入了戒备状态,生怕再次发生意外。
柯南迅速反应过来,麻利地找来几块电子设备专用的遮尘布铺在地上。
然后示意东幸二轻轻地将查理平放在上面。
这个过程中,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东幸二的脸,试图从对方的表情中寻找一些线索。
“查理这是怎么了?”铃木次郎吉问。
“停电后,我将第三展厅内的向日葵手动收进保全装置没多久,就看到一群人跑下来说是在找怪盗基德。”
东幸二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解开衬衫的几颗扣子,让自己稍微透透气,解释道:
“因为宫台小姐就在我的上一层,但我并没有在人群中看到她,所以担心是不是那边的向日葵出了问题……结果就在过去查看情况的时候,发现查理警官倒在一层和二层之间的管状通道里。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好先把他带回到这里来。”
柯南的脑海中飞快地闪过一个个念头。
停电之后,一层到二层间的管状通道……那个位置世良之前追捕假基德的时候,应该也有经过才对……
他下意识抬头望向某个女高中生侦探。
就在这时,一直紧盯着查理的世良真纯也是轻“咦”了声。
“世良姐姐?”柯南立刻投去询问的目光。
世良真纯用食指挠了挠脸颊,眼神飘忽了几下后,有些迟疑地说道:“这个人……我好像在追捕假的基德时遇见过。不过当时环境太黑,我也没看清楚。”
说到最后,不知是不是对自己的判断也不是很有信心,她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喂喂!查理警官的昏迷该不会真的和你有关吧……
柯南眸光中闪过一抹狐疑,看着世良真纯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禁感到有些头疼。
不过他也知道现在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
他蹲下身子准备仔细检查一下查理的状况,却发现监控室内异常安静,除了他们几人的呼吸声外再无其他声响。
这种压抑的气氛,让柯南也感到了些许不安。
呼噜——呼噜——
突然一阵微弱的鼾声从查理的鼻子里传了出来打破了这诡异的宁静。
众人一愣齐刷刷地看向了查理警官。只见他的胸口微微起伏着嘴角还挂着一丝晶莹的液体……那模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这个查理警官啊。
柯南的额头上滑下三道黑线。
“查理应该是太累了吧。”铃木次郎吉感慨。
由于他是这群人中唯一一个亲耳听过查理汇报自己遭遇了绑架事件,再加上查理出现在开幕式时那副好似在山上住了一整夜的模样,会这么想倒也一点都不值得奇怪。
“这家伙,刚刚还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呢。”东幸二也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
柯南并没有放松警惕,他依旧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虽然现在看起来查理警官只是睡着了,但被东幸二先生带了一路,直到现在都还没有丝毫醒过来的迹象,似乎也睡得太沉了些吧……
柯南一边思索着一边再次仔细打量了查理一番。
虽然从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异样来,但他总觉得查理此刻的状态似曾相识。
这种感觉让他不禁想起了自己平时为了破案而使用麻醉针射自家“工具人”后的情景。
毛利小五郎在被射中后也是这种状态——昏迷不醒、呼吸平稳、脸色苍白……等等!不对啊,怎么会脸色苍白?!
柯南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麻醉剂的辅作用和酒精类似,属于一种‘助眠’的药物,但主作用却是用来阻断神经的传导,在医学上起到镇痛的效果。
近距离观察可以发现,查理警官的脸色似乎过于苍白了些!
即使考虑到对方的人种,但在手电筒的映照下还是显得有些不自然。
难道说是她……
柯南心中一凛,偷眼瞥向世良真纯。
不过这个想法刚刚冒出头来,就又被他给否定了。
柯南摇了摇头暗道自己太过于敏感。
毕竟现在还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查理警官是被人下了药或者其他什么原因导致的昏迷。而且就算是被下了药也不一定就是世良真纯做的。
毕竟当时追捕假基德的还有许多美术馆的安保人员,世良真纯只需要谎称没有留意到查理,谁都没办法证实更不可能把查理的昏迷怀疑到她的头上,完全没必要像刚刚那般,表现出一幅心虚的样子。
他稍作斟酌后,决定暂时将心中的疑惑搁置一旁。毕竟当务之急是找出宫台夏美的同伙,确保众人以及那些珍贵画作的安全。
“东幸二先生……”
柯南站起身来,转头看着对方:“我记得你刚刚进门前,否认了宫台小姐说那两幅画是赝品的说法,对吧?”
“没错。”
东幸二点点头解释道:“《花瓶里的十二朵向日葵》自不用多说,那幅画早已被梵高美术馆的论文证明是真迹无误了。至于那副《芦屋向日葵》……”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似乎是在组织语言:
“那幅画并非像其他专家分析的那般是梵高自己的临摹画而是真真切切的《芦屋向日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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