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烟火一千七百四十章消息!朝廷要向皇家银行借钱修铁轨!
这可是千古以来闻所未闻的消息,一经传出顿时就引得不少百姓议论纷纷。
“修个铁轨而已,还需要向皇家银行借钱?朝廷这么穷的吗?”三五个书生坐在酒楼里面,趁着酒劲大声咆哮。
“就是,偌大朝廷竟然穷到要向皇家银行借钱,可见朝堂上衮衮诸公,皆是尸位素餐之辈......”
“两位貌似还没有功名在身吧?就敢讽刺当朝诸公,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呢......”旁边一个商贾打扮的人听到,不由地插了一句。
听到商贾的话,书生越发精神焕发,大声道:“当朝者无道,我等读书人自当抨击!这和有没有功名有何关系?”
“哈哈哈......”预想当中的叫好声没有出现,反而引来哄堂大笑。
书生脸上有些挂不住,一阵羞红,怒指众人道:“匹夫,不足与谋!”
百姓无所谓,被读书人骂一声匹夫也不算什么,所以没有人站出来和书生计较。
商贾虽然脸上有些不悦,但是对于读书人他们有着本能的敬畏,因此也没有人反驳书生。
但是这酒楼里面可不止百姓和商贾!
“我说是哪里的犬跑到这里来狂吠,原来是国子监的啊!”一个身穿青衫的书院学子端着酒杯,看着书生冷笑。
“书院的人......”书生猛地寻声回头,一眼就认出青衫学子。眼睛瞬间发红,目光里透露着
恨意。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或许两人以往并没有什么过节,甚至他们根本就不认识。但是这不妨碍他们在见到的那一刻,瞬间成为生死大敌的仇人。
在书院看来,是国子监不要脸去求皇上,硬生生地从他们手里夺走了进士名额。
夺人前途,这仇怨比不共戴天之仇还大!
“功名都没有,就敢大放厥词!”书院学子上下打量了书生一眼,啧啧有声地道:“看来国子监不仅授课不行,连品德都缺失得厉害!”
几个书生听了,纷纷义愤填膺对书院学子怒目而视。对方直接骂国子监,这可比骂他们自己还要让他们难受。
“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不对!当然不对。”书院学子摇头晃脑,慢慢地调侃书生,“你知道修建一条铁轨需要花费多少吗?你知道户部国库现在有多少钱吗?如果你都知道的话,你就会明白为何朝廷会向皇家银行借钱。”
“一条铁轨而已,能够花费多少?”书生满口不服。
“能够花费多少?”书院学子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满脸都是对书生几人的嘲笑,“知道京城到上海县的铁轨花了多少钱吗?”
边说着,书院学子边比画出四根手指,讥笑道:“四百多万贯!这就是你口中的,能够花费多少......”
“四......”书生想要为了反对而反对,但是面对如此巨大的数字,仍然是话到喉咙处就被哽住。
四百多万贯究竟是一笔多么巨大的财富,这超过了书生的想象。
“花这么多钱,就为了修一条铁轨,真是奢侈......”书生底气不足,只能够小声的低语。
而酒楼当中人们的反应却各不相同,百姓齐齐惊叹出声。四百多万贯,这究竟是多少钱啊?堆在一起,恐怕都能够堆出一座钱山了吧?
可是现在这么多的钱财,却拿去铺在地上,奢侈,真是太奢侈了!
而商贾的反应却完全和百姓不同,才四百多万贯?这个代价可比他们预料当中,要低了很多啊!
京城到上海县的铁轨究竟有多么赚钱,这些商贾早就已经计算了无数遍了。经过调查和计算,得到了大家一致认同的数目是,这条铁轨每年大概会带来一百五十万贯的收益。
而修建的代价却才四百多万贯,这岂不是说仅仅三年就能够回本?以后无数年都是赚的!
这个利润可太惊人了,不愧是善财童子韩度的手臂。
想当初这里的商贾有不少人都不看好韩度修建铁轨,没有想到短短几年过去,韩度早就已经开始赚钱了,而且还赚得盆满钵满!
“夏虫不可语冰,井底之蛙岂能够知道天地之广大!”书院学子冷冷地讥讽书生。
被如此讥讽,书生怒了,虽然他不占理,但是他也要想出歪理来。
回瞪书院学子,书生反击道:“镇国公府凭一己之力就修建了京城到上海县的铁轨。现在朝
廷反而无力修建,不得不向皇家银行借钱?这说明什么,岂不是说明镇国公府富可敌国,比整个大明朝廷都还富裕吗?”
书院学子瞬间洞悉了书生的险恶用心,他这是想要把矛头针对向镇国公府。想要借刀杀人?就凭你,也配?
“镇国公府富有在座的谁不知道?”书院学子两手摊开,哈哈大笑道,“镇国公有善财美名,他若是一心想要赚钱的话?别说是富可敌国了,十个富可敌国也能够赚回来!”
“哈哈哈,公子说得没错。”有商贾立刻出声附和,“富可敌国算什么?镇国公若是想要赚钱的话,光是海外就能够赚出十个富可敌国出来。”
“正是,我等海商,哪个不铭记镇国公的恩德?”
“若是没有镇国公为我等海商打通航道,恐怕现在我都还只是一个小小的行商吧!哈哈哈......”
这些年,海商的变化极大。一开始,出海贸易就被人们视为危险至极的举动。大海风浪变幻莫测,刚开始的时候被风浪掀翻船只,所有人都被风浪卷进海里喂鱼的情况,其实并不少。更何况,海外还有着倭寇虎视眈眈呢。
随着韩度剿灭倭寇,又逐渐摸索出安全的航道,出海航行的安全性得到保障之后,海商才真正的开始兴盛起来。
到了现在,海商代表的意义早就不一样了。现在海商就意味着财富,意味着雄厚的家底!
因此,这个几个海
商一开口,瞬间就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百姓和其他商贾纷纷对几人举杯,以示友好之意。
书院学子见有人帮腔,微微拱手,笑道:“多谢诸位仗义执言,让小人的阴谋诡计不攻自破!”
“公子客气了。”刚才站出来说话的海商连忙拱手回礼,正色道:“我等受镇国公恩惠才有今日,自然容不得有人妄加揣测诋毁!”
书生还是不服气,顿时大声道:“堂堂大明朝,连朝廷都拿不出钱来修建,偏偏镇国公府凭一己之力就修了一条,这难道不是镇国公府比朝廷国库还富有吗?”
“你真是无知加愚蠢,你根本连具体的情况都没有认真调查过,就在这里大放厥词误导百姓,简直其心可诛!”书院学子再也忍不了了,豁然站了起来,指着书生大骂。
“朝廷国库并不是没有钱,几百万贯还是能够拿得出来的。但是这些钱一部分是百官今年的俸禄,一部分是用来修建水利和用来赈灾的钱。还有几十万贯的结余,但这些都是留着为了以防万一的。”
“你说,这些钱有哪一笔是能够轻易动的吗?”
听到如此解释,百姓不仅没有觉得明明有钱却要向皇家银行借钱有什么不对,反而觉得朝廷宁愿拉下脸来借钱,也不去动用准备赈灾的钱,心里一下子就踏实了许多。
书生被怼得没有脾气,低着头一副丧家之犬的样子。
众人看到他如此模样,心里都
十分解气。
不过,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认为朝廷向皇家银行借钱是好事。
也有人出言反对,甚至说:“皇上银行本来就是皇上的,这就等于是朝廷向皇上借钱。而且,朝廷还需要付利钱给皇上。”
“与其如此,那还不如直接找皇上要钱,这样不仅不用还利钱,甚至连本钱都不用还了!”
有这种想法的人,还真有不少。
不过,大家都知道,早在孝康年间。先皇修建县学让天下稚子都能够进学堂读书,为此,皇家每年都要砸下去金山银海。
当初朝廷怕被如此巨大的开销拖累,极力主张将国库和内库完全分割开来。从那时开始,内库就和国库完全没有丝毫关系了。
哪怕是国库穷的饿死耗子,也没有道理从内库拿一文钱填进去。
而且也没有人敢提出来,一旦谁提出来,那就意味着要从天下所有稚子口中夺食,那这些稚子的爹娘岂会答应?
所以,哪怕是有人再不满,他们也不敢正大光明的提出来,只能够借着掩饰抱怨。但是这些稀少的抱怨,很快就被淹没在浪潮当中,掀不起一丝风浪。
朝廷向皇家银行借钱的风波还在不断的传播,另外一个更加震惊的消息又流传开来。
“什么?朝廷向银行借钱还不够,还要向商贾借钱?”
听到这个消息的商贾,无一不神色慌张,面带忧惧!
从古至今朝廷向商贾借钱的时候倒是不少,但那几乎都是刘
备借荆州,有借无还!
不仅如此,朝廷不还钱也就罢了,还要变本加厉的给商贾安上一些罪名,直接让他们家破人亡!
这样惨痛的例子数不胜数,试问听到这个消息的商贾,哪一个不惶恐?
有那胆小的,甚至连家业都不要了,连夜逃出京城,只求能够保住性命!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哪个商贾还敢主动上门借钱给朝廷?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