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1929正文第426章离别此时的周文没想到自己还没到达南京,凶名就已经在国民军的高层中传扬开来。更没想到的是,他只身炸毁出云号的举动,竟被看作是一场丧失理智的疯狂报复,就连校长也起了那么一点点顾忌。
毕竟疯子人人都怕不是?何况周文还是一个武功高强、枪法入神的疯子。
不怕疯子会发疯,就怕疯子会武功。
不过现在的周文却是再次处于忙碌之中,安排佣兵团撤回山西的一系列工作。毕竟上千人的部队还有无数的武器装备,单是铁路的运输调度就是一件比较复杂的事情。
还好,军委会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自己屡立战功的原由,还是自己由于答应担任中央陆军军官学校客座教官的因素,反正整个撤离工作倒是安排得还算顺利。而且还把中央党部山西抗日义勇军安排为第一批撤离淞沪的中国部队。
唯一让周文头大的是两个人,一个是老吴叔,自从周文被营救回来后,老吴叔就对他没有好脸嘴,虽然周文连哄带道歉让老人家的心气平顺了不少,但是依然不能彻底消除他的芥蒂。
“看样子自己这次的一意孤行,确实伤了老吴叔的心了,只能靠时间慢慢来冲淡。这就是快意之后的代价吧!”周文苦笑着心道。
另一个人就是崔晓露了,死活不愿意回山西去,说是要留下来照顾周文的伤势和生活。人家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家家,几天来给你端屎端尿擦洗身子,无微不至地照顾你的起居,现在周文也不好意思直接简单粗暴地命令人家走人。
但是留下来更不可能,未来这段时间内,周文要在虎狼环视的上海以及水深似海的南京与各种势力周旋,怎么能让一个短板暴露在潜在的敌人眼皮下。
而且周文知道,凭着日本人无孔不入的情报系统,查到自己的身份也只是时间问题。到时候手无缚鸡之力的崔晓露就变成了周文的软肋,还要派人手保护,完全是束缚了自己的手臂,分散了自己本就不多的力量。
更何况,少男少女一天到晚朝夕相处,而且崔晓露还是个水灵可人的绝色美女,想不犯错误都难。
(其实崔晓露的心思周文怎么可能不知道,说是不动心那就真的禽兽不如了,但是——但是作者不敢啊!对——你没看错,不是周文不敢,这小子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他不敢的?但是作者不敢,现在都提倡一夫一妻制了,你敢娶个妾试试?马上就有一种叫做“和谐”的东西教你做人。)
而两世单身狗的周文对于自己的感情生活那是比较理想化的,就是要能让自己不顾一切地付出和投入进去的那种,就是一日不见就会思念的那种,就是对方的一颦一笑都会让自己跟着傻笑的那种。
所以周文很头痛,多次劝说未果,苦口婆心无效,最后只好请出沉稳宽厚的山子哥来帮忙。在高小山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一番劝说下,崔晓露最后只能红肿着双眼可怜兮兮地答应下来。
但是,周文付出的代价就是,一连几天,周文都躲着老吴叔和冯天培几个带着强烈谴责和鄙视的目光,他们看着周文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负心汉,周文心里直喊冤:“我就没干什么好不好?怎么一个个的都不让人省心,还能不能好好过日子了?”
…………
3月10日,天晴清朗,上午的阳光给忙碌喧嚣的黄渡车站披上了一层暖暖的外衣。
今天是佣兵团踏上归程的日子。
从2月8日来到淞沪战场,时间过去了31天。
一千多名佣兵团的官兵正在有序地登上列车。31天前他们下车的时候,眼神中有期盼和紧张,也有对未知战争的迷茫和不安。
今天,他们的眼神却是透着坚定和荣光。他们经历了无数的战斗,获取了无数的胜利,战胜了不可一世的敌人,他们已不再是初临战场的新丁,他们已经变成了真正的战士。
这时的周文正在和高小山和蒙雨庭等一众军官告别。
他对高小说叮嘱道:“大帅支援的那个重炮击炮排算是全须全尾给他带回去了,你回去后要第一时间去请见他,把咱们在淞沪的表现都说给他听,我留在南京的原由也要给他汇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有什么大事儿都要向他请示,特别是扩军的事情,他不同意,咱们就不要干,等我回来再说。”
想了想又说道:“这次牺牲兄弟们的骨灰就在离石找个好地方集体安葬吧,要举行一个隆重的仪式,抚恤金你们要亲自发到每一个烈属的手中,不管多远都要亲自去。”
这次的淞沪抗战,佣兵团也付出了牺牲十三人,负伤四十几人的代价。
“是!书生你就放心吧。”高小山和蒙雨庭齐声回答。
最后,他望着一众军官说道:“兄弟们,咱们的老家就交给你们看护了,上车吧。”
“全体都有,敬礼!”
在高小山的大声命令下,所有军官都向周文立正敬礼,然后各自奔赴车厢。
不多时,列车在轰隆声中启动,带着烟尘和气雾渐渐远去。
周文一直站在站台上,直到列车已经消失在视线之中,还是久久不动。
心里却是一阵不舍和难过,“要和兄弟们分别一段时间了,又要把担子压在山子哥的肩上了。还有,又要让红袖和父亲失望了,自己没能回去见她们,还得让他们继续为自己担忧。这就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吧。”
想了半响,周文这才转身对体净和其他留守的弟兄们说道:“走吧,咱们接下来可就要更加忙碌了。”
第一件事就是要赶去租界的医院看望妙花他们,并在上海租界找一个落脚点,周文要乘着张长官还留在上海的这段时间,争取在上海开创出一个初步的局面。
至于落脚点,他早已考虑好了,就着落在当初在许昌血洗石守信家里时,截留下来的三张上海的房契,其中法租界有一处,公共租界有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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