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长官给周文他们安排的住处是坐落在郑州最繁华的德化街上的建国大饭店。用后世标准来看就是标准的四星级酒店。总共5层的洋楼,外部整洁大气,进了内部就只能用金碧辉煌来形容了。
这是运输队员们第一次开洋荤,都是小心翼翼地踩在金黄色的地毯上,但毕竟都是训练有素的精锐,并不会一惊一乍地惊呼叫唤,只是好奇地四处观望着。只有红袖兴奋得抓着李巧儿的手在叽叽喳喳说笑个不停。饭店的二三层楼已经被钱长官全包了,队员们两人一间,红袖和李巧儿住。只有周文是被钱长官安排在四楼的一个套房。周文就带着小虎住。
周文知道兄弟们第一次住高级酒店难免容易出洋相。就专门请几个刘若水带来的党部官员和酒店服务员为队员们解说房间里的各种设施的使用方法。
下午,钱长官就在建国饭店餐厅宴请了周文运输队全体成员。张副官和几个党部官员陪着队员们在大厅里就餐。周文陪着钱长官和刘若水进了一个包间。进去一看,包间里面张长官和顾长官赫然在座,都笑眯眯地望着他,周文赶紧立正敬礼,大声报告问好:“张长官好,顾长官好。”
顾长官笑着说道:“我说小周你就没意思了,咱们都什么交情,那还需要这些虚礼。来来来,赶快坐下,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几个长官也是有段时间没和周文见过面了,战场上培养出来的感情最是难舍。也知道他即将回山西发展,将来见面就难了。长官们都放下架子,和周文推杯换盏,称兄道弟起来。这一喝就到了夜里九点才收场。
等周文送走了几位长官,回到餐厅时,餐厅里已经没其他客人了,队员们包括老吴叔几个都还在餐厅就坐,只有红袖和也乖乖坐着的王小虎低声地说着什么。没人喝醉,也没人离开。周文看着高小山和秒花满意地点点头,开玩笑地望着铁牛问道:“阿净和铁牛吃饱了没有?要不要再来一桌。”
大家都笑了起来,铁牛站起来瓮声瓮气地说道:“山子哥专门让餐厅又多做了两桌,饱是饱了,如果还有俺也还能吃。真是太好吃了。”
“哄”一声,大伙儿笑声更大了。这都多吃了两桌菜,你还想再吃?这得多大的胃啊。
周文看看怀表说道:“今天太晚了,明天吧,明天咱们还在这里吃,你和阿净想吃什么我就让餐厅做什么,管饱管够,你看咋样?”
铁牛高兴地抓耳挠腮嘿嘿直笑道:“呵呵呵,那感情好。”大伙又被他逗笑了。
周文转头对着队员们正色道:“明天六点晨练照旧,上午八点在楼下集合,等候国民军南线集团指挥部宣读退伍令和党部的新任命。从明天开始咱们就算退出了国民军了,也就意味着明天也是咱们佣兵团成立的日子。咱们先借着山西党部的名头低调发展一段时间,等时机成熟就把佣兵团的旗号和名头打出去。”
※※※
第二天上午八时,在建国大饭店大门前的草坪上,四周已经被士兵拉起了警戒线。运输队自周文以下48人全身披挂,整齐地列队站立等候。
上午八点半,国民军南线总指挥部一位周文熟悉的少将副参谋长带着一群军官前来宣读运输队全体退出国民军现役的退伍令。接着运输队全体把军装上的军衔领章和胸章取下,集中交还给一个端着托盘的军官。
上午九点,党部一位陈姓副秘书长在刘若水的陪同下乘坐桥车到达,这位陈副秘书长宣读完任命书后周文就懵了。任命自己担任中央党部驻山西分部警卫处处长,这是之前就知道的。问题是中校加上校军衔是什么鬼?自己已经退出国民军了,怎么还带军衔?
看着有点儿懵逼的周文,刘若水上前轻声解释了一番。原来就在这几天,国民**出台了新的全国军队整编整训方案,其中就有一条,不管是**还是党部,凡是涉及警卫、保卫工作的各种武装部门都必须纳入国民**军事委员会的统一管理之下,统一授予相关军衔并登记在案。
刘若水也是早上才得到要授予周文军衔的消息。因为命令是才刚刚下达,所以仓促之间党部也没有准备军衔领章和胸章,只有等几天党部的后勤车辆到达后,再统一授衔。
周文一阵哭笑不得,自己千方百计要退出国民军这个体系,到头来却是换汤不换药,这军装一时半会儿是脱不下来了。不过搞清楚情况后倒也没有什么担心的,回到山西后自己是穿军装还是穿西装谁管的了?而且有些时候穿军装倒还更好办事。这是个利大于弊的好事。
这个中校加上校军衔周文倒是知道这是民国时期特有的奇葩设计,意思是正式记录在案的军衔是中校,待遇也是中校待遇,但是军装上却是挂上校军衔,方便各种充面子装逼。
任命仪式结束后,那个陈副秘书长嘴上不疼不痒地鼓励了周文几句,就借口公务繁忙乘车走了。你想想,周文之前才打脸中央党部不长的时间,虽然最后双方已经达成和解,但是党部那些高官的心中还是多有不忿,所以大家是能不相见就不要见了,免得双方都不自在。
刘若水则是赶紧回总部要钱要装备去了。去了山西天高地远的,不拿够经费和好处怎么开拔?需要的装备都和周文商量过了,能多拿绝不客气。而且任命书里明确让周文把手下的名单上报,少校以下军衔和副处长以下职位由特派员刘若水直接任命上报。
接下兄弟们几十号人在建国大饭店住着舒适的房间,睡着奢华的弹簧床,吃着美味的山珍海味,着实过了两天腐败生活。开始是国民军埋单,后面就是中央党部出钱,日子过得不要太舒服。连周文都开始担心会不会有些兄弟被这种腐化生活消弱了意志。
在周文正寻思着是不是搬出去住的时候,刘若水从南京赶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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