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SCP当仓管
“美女,你,会做西红柿炒蛋吗?”张珏一脸期待。
他说完,那美女微微一愣:“什么?”似乎完全不能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美女,我是问,你会做西红柿炒蛋吗?”张珏又问了一遍。
“……”
你不得不承认,不管面对什么人,张珏总是有让对方跟不上节奏的能力。
只一句话,就让原本旖旎的气氛消失殆尽。
那位美女没法回答张珏的古怪问题,只能轻轻抚摸自己腿部的线条:“帅哥,你真的不打算过来?”
张珏的精神涣散,他捏着自己的眉心,有些烦躁:“美女,听不懂人话吗,我问你会不会做西红柿炒蛋?”
那美女又勾了勾手指:“帅哥,过来嘛,我一定好好伺候你——”
“哎。”张珏叹了口气,“挺好一个美女,竟然是个聋子,可惜了。”
那女子仍然不死心,蹙着眉,将手伸向张珏,叫道:“帅哥——”
那长音拉得,能让人骨头都酥了。
但张珏何许人也,他做出了一个让谁都想不到的举动。
“he—tui!”
一口浓痰吐向了那女子的床。
那女子完全愣住了,想必从未有人对她做过这样的事。
张珏捂着微痛的额头,一脸嫌弃:“连西红柿炒蛋都不会做,还妄想占我的便宜,丧尽天良啊,哪有这么好的事,现在的人都怎么了,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张珏碎碎念了很久,等他回过神来,眼前的床和美女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白须白发的老者,和一大堆金银财宝。
“年轻人,恭喜你通过了考验,这里有许多奇珍异宝,你挑一样吧。”
老者慈眉善目,仙风道骨,说起话来声音空灵,看样子修为不浅。
张珏打眼儿一扫,地上堆着的金银财宝足有一人来高,黄金白银自不必说,夜明珠和氏璧这一级别的也不少,还有许多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东西,一看便知非是凡俗之物,只要张珏随便拿走一件,后半辈子就不用愁了。
“年轻人,你很不错。”老者笑道,“这里的东西,你随便挑一件,算是你通过考验的奖励。”
张珏眼神迷离,似乎完全依靠本能在说话:“奖励?”
老者笑着点头:“对,奖励。”
“有锦旗吗?”
“……”
老者皱眉道:“全天下最好的宝物都在这里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没有锦旗的奖励是不完整的,心不诚——”
老者原本和善的脸瞬间变得阴沉:“年轻人,不要贪得无厌,在这里拿上一件宝物离开就可以了!”
说到最后,他已经声色俱厉,显然是动了怒。
随着他的声音提高,整个洞窟都在剧烈地抖动,无论谁在这里,恐怕都要屈服于他的威慑之下。
但张珏没有。
他从来就不知道害怕为何物。
“老头,别以为你胡子长就了不起啊,要不是遵循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我早就揍你了。”
“……”
老头气道:“你到底拿还是不拿?”
张珏将头一扭:“没有锦旗,就是不拿!”
老者哼了一声,随后和宝物一起消失不见。
……
画面流转,张珏忽然坐在了一张椅子上,前方是一台电脑。
鬼使神差一样,他点开论坛,输入了自己的账号密码。
叮——
他收到一条站内信。
“你觉得自己挺聪明?真是可笑啊,我邻居家的傻儿子都比你强。”
叮——
又是一条。
“求求你别霍霍SCP世界了,你懂那个世界的规则吗?”
接着,无数条信息向他蜂拥而来。
“别总唱那些幼稚无脑的歌了,听着烦。”
“你以为自己说的那些段子很好笑?”
“赶紧滚吧,你根本不配留在这里。”
“你装逼的水平真的很尬——”
……
诋毁和谩骂就像大海一样将张珏包围,他低着头,看不见表情,看不出喜怒。
“呵呵——”
忽然,他笑了一声。
“哈哈哈哈——”
他抬起头,放声大笑。
他笑得是如此疯狂,连眼泪都出来了。
紧接着,他飞起一脚将整个显示器踹飞。
落到地面上时,还不忘摆出个poss.
“老子就是要待在这里。”
“老子就爱唱那些幼稚无脑的歌。”
“老子就是要打破SCP世界的规则。”
“老子就是要尴尬的装逼。”
“怎么着?你顺着网线来咬我?”
“切。”
张珏啐了一口。
“只知道用键盘伤害别人的垃圾。”
……
张珏说完这句话之后,整个空间支离破碎,眼前又变成了那条幽暗的走廊。
他回到了现实世界,刚才还一片混沌的脑袋也恢复了正常。
只用了零点零几秒,张珏就理清了刚才的情况——他应该是被某种东西拖入了幻觉。
如果一个不小心中了招,估计就完蛋了。
这件事情让他产生了非常大的警惕。
要知道,他连雪莉的认知危害都能免疫,而在这里,却在不知不觉间陷入幻觉。
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头?
张珏收起玩闹的心思,继续前进。
这一次,他没走多远,便看到了一扇门——不是青铜门,而是一扇巨大的木门。
木门前,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站成一列,直直地望向他。
张珏小心翼翼地走到他们身边,发现所有人都眼神空洞,似乎已经丧失了意识。
应该是蛇之手的人,想必他们也陷入了幻觉之中。
张珏尝试着叫醒他们,但失败了,他们的五感已经封闭,完全不能对外界的刺激作出反应。
就好像他原来的世界那些人一样。
张珏眯起眼睛。
就在这时,巨大的木门忽然打开一条缝隙。
一个中年男性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略显低沉。
“外面的朋友,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坐吧。”
张珏呵了一声,他天生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
别人发出了邀请,自己却不敢进去,不是显得很怂,以后出门还怎么好意思和别人打招呼,还怎么调戏良家妇女?
“呸、呸。”
他往两只手掌上吐了点唾沫,搓了搓手,从木门的缝隙里走了进去。
他进去之后,巨大的木门嘎吱一声合上了。
四周一片静谧,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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