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九笙一语不发,往了暗号所示的方向掠去。
云沧海更是焦急,紧随其后。
掠过了数里,狐九笙很快就发现在邻二主召等人。
第二主召和他身旁的几名召唤师,押着一名少女。
“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女人,好好的洞房不待,在回廊里被我们发现了,”第二主召寻觅了一番,都没有找到新娘的房间,就是那时,他看到了一名女子。
那女子的容貌,就是早前召皇让人绘制的云府云笙的肖像画中的人。
第二主召等人,二话不,就将女子捉了起来。
狐九笙望着那名少女,心中也是惊讶不已,因为这名女子的容貌和云笙简直是一模一样,而且狐九笙可以肯定,这名女子也是狐一族。
同样吃惊的还有隐匿在暗处的云沧海。
两人都是不明白,为何皇宫里还有一个女子和云笙长得完全一样。
但是两人只是一眼,也看出了,这名女子不是云笙。
“任务已经完成,事不宜迟,我们立刻离开,大周摄政王和云府的人,可都不是好惹的,”第二主召一脸的得意,这一次,他可是立了大功了。
狐九笙瞥了眼少女,她一脸的惊恐。
狐九笙没有话,她的心底,不由自主松了口气。
只要不是云笙……死的究竟是哪个狐族人,对她而言,全然没有影响。
红烛如火,一身凤冠霞帔的云笙枯坐在床榻上,身下,各种象征早生贵子、百年好合的花生、莲子,磕得云笙坐也坐不安稳。
肚子饿得难受,云笙才想起来,从早上开始,因为要梳妆打扮的缘故,自己连一口水都没喝。
门,吱啊一声,打开了。
云笙听到一阵轻轻的脚步声。
不是夜狐狸?
云笙揭开了盖头,只见东皇灵儿走了进来,东皇灵儿手上还捧着一碗鱼翅粥。
“摄政王托我给你送吃的,他你一定饿坏了,”东皇灵儿抿嘴笑了笑。
夜北溟对云笙真心好,他被人缠着,一时无法脱身,就找了她前来送吃的。
“差点没饿死我,”云笙囫囵吞了几口。
就是这时,古峰和弃走了进来。
东皇灵儿没好气着:“去去去,你们两大男人闯进来干什么。”
“云笙、灵儿,狐笙不见了,”古峰今晚也喝了些酒,正高兴着,却被弃拉到一旁,是狐笙不见了。
“哎,你们瞎操心什么,狐笙喜欢清静,今晚皇宫这么热闹,她又和云笙长得像,怕是引来误会,自己躲起来了,”东皇灵儿不以为意着。
“方才,我拒绝……了狐笙。”弃幽幽地道。
一口粥含在了嘴里,云笙差点没喷出来。
她在心中暗骂:“弃你丫就是个不开窍的。”
“她该不是想不开自己走了吧?”东皇灵儿一脸的无语,她白了弃一眼。
“她能去哪里,八荒大陆又回不去,在玉京也人生地不熟的,又是个怯弱性子,罢了,还是我去找找,”云笙有些不踏实。
她本来答应了,将狐笙早日送回八荒大陆去。
但是这阵子,她因为啵啵蛋和成亲的事,一时疏忽了。
“那怎么成,今晚是你的洞房花烛夜,新娘跑了,你让摄政王怎么办,”东皇灵儿可急了。
“对啊,云笙,你别瞎搀和,玉京才多大,狐笙也不会魔法武功的,一定走不了多远,我们几个去找就成了,”古峰挤眉弄眼着,拉起了弃和东皇灵儿就往外走。
弃走出前,一脸的欲言又止,可终究还是被拉了出去。
三人走后,云笙还有些不踏实,她总感觉,会有什么事会发生,她的眼皮子一直在跳。
夜越来越深,烛的火焰一会儿高一会儿低,洞房内,云笙有些焦急得走来走去。
这时,她听到了一阵略有些凌乱的脚步声。
门外,一个高大瘦削的人影倒映在了门上。
是夜北溟!
心骤然加快了几分,云笙才想起来,今晚是她的洞房花烛夜,过了今晚,她就是……
云笙的面上,烧了起来,她在心中默念着,镇定镇定。
身为医科大的高材生,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不就是新婚夜,男上女下,女上男下,正常运动嘛。
可是……可是该死的,她就是没有这种经验啊。
也是有够丢脸的,两世为人,以后就要被一个自己几轮的男人,给生吞活剥了。
想起了早几次,她和夜北溟的亲近,云笙的脸,烧得更红了。
夜北溟站在了门外,就没有动静。
兴许,他这会儿的心思,也和自己一样吧。
她忽然想起来,她的盖头……云笙急忙正襟危坐,掩上了盖头,坐在了床榻上,身下,那一堆富贵吉祥果磕得她浑身难受。
门外,夜北溟也是一脸的紧张。
酒宴上,他恨不得推去那些该死的敬酒,早些回来,见他的新娘,
可是好不容易脱了身,等他站在了门前,他却忽的想起了早前独孤休的那番话。
“夜北溟,你不能娶她!你会害死她的,”那一刻,独孤休如暴怒的雄狮。
黑麒麟族的诅咒……
夜北溟皱起了眉来,他手下一用力,推开门。
床榻上,云笙坐在了那里。
门开的一瞬,夜北溟清楚地看着云笙的肩膀缩了缩,不怕地不怕的野猫,尽然还有害怕的事。
眉心舒展开,夜北溟的嘴角扬了起来,他强忍住了笑容,掩上了门,一步步走进。
尽管隔着喜帕,夜北溟依旧能想象,在那一方喜帕下,女子该是怎样的娇艳欲滴。
这是他的新娘,他的洞房,他期盼了数年,一心要迎娶的那个女人。
那一刻,夜北溟在心底呐喊,娶妻如云笙,虽死何妨。
他早就答应过云笙,不会畏惧麒麟族的族规。
那些,只是独孤休用来阻挠他们婚礼的话而已。
今晚,什么人也阻拦不了,他要这个女饶念头。
视线,落在了云笙的身上,她露在喜服外的手,还有她玲珑有致的身形,有些紧张的呼吸,对于夜北溟而言都是无形的诱惑。
喝了些酒的夜北溟只觉得身子一阵阵得发热。
呼吸也开始沉重了起来,他越走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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