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否见过,你姐姐的相好之人?”云笙再问道。
“我有一次夜里,因为担心姐姐,就曾偷偷尾随过姐姐,跟踪了一段路,我一直跟踪到了城南的一处荷花池旁。”仙佩跟踪了一路,到了荷花池旁,就听见了自家姐姐欢喜的叫声。
她隐约记得,姐姐当时叫那男子“曾郎”,由于担心被姐姐发现,她也不敢靠近,远远看着,只能看到那男子穿着一身的红袍。
“红袍?样式可像是我们几人身上穿着的?”云笙怀疑,杀死仙玉的人,很可能是名武者或者是魔法师之类的。
只可惜,仙佩看了看众饶衣物后,摇了摇头。
她又歪头想了一会儿,“我没看清楚那饶脸,但那饶衣物我看的很清楚,因为样式很古怪,就像是一个灯笼般,将人从头到脚都罩住了,唯独露出了一张脸。”
再往下的事,仙佩就不知道了。
云笙等人听了不禁有些失望,仅仅是样式古怪的红袍,也不能明什么,更不能找到确切的人。
如此来,除非是仙玉死而复生,眼下根本没有法子找到真凶。
“云医师,”正话着,只见颀芳菲走了过来。
方才尸检结束后,程肆海灰溜溜地走掉了,颀芳菲却留了下来。
她在一旁等了片刻,这会儿才走了过来。
“颀药人,你可是来履行我们方才的约定的?”云笙对颀芳菲有些印象,记得她是温大国手的药人,只是早前看她和程肆海对话的口吻看,似乎她并不是普通的药人那么简单。
“这是程肆海的医师牌,从今日开始,他将不再是药皇阁的医者,以后也无法再以医师的身份行医。我今日就以药皇阁的名义,将医师牌赠送给你,”颀芳菲果然言而有信,她的手中,是程肆海费了数十年功夫,才赢来的,四方散医的医师牌。
四方散医的医师牌,非同可,它意味着,持有该牌的医师,不仅能在一国之境内行医,还能跨越国别,在其他国家合法行医。
由于医者的身份尊贵,尤其是铃医级别以上的医师,在各国都是很受追捧的。
一块四方散医的牌子,它的作用,相当于一块畅行全大陆的通关碟,无论是经过哪个国家的关卡,都可以免除过路费用。
医者行医开医馆,也可以减免部分的国家税赋。
这样的好东西,云笙自是不会拒绝的。
“那就多谢颀药人了。”云笙落落大方地接过了颀药人手中的四方散医医牌。
“云医师,我想以温大国手的身份,邀请你加入玉京药皇阁,只要你加入药皇阁,我们可以和慈恩堂合作,撤销原先的一切障碍,”颀芳菲也着实有些手段,她先是给了医师牌,随即就向云笙发出了邀请。
如今慈恩堂的情况,她很清楚。
由于药皇阁的封锁,慈恩堂这阵子,一直是靠着用魔药来维持日常的基本开销的。
上一次是,药容发出的邀请。
这一次,又是颀芳菲发出的邀请。
算上去,药皇阁已经是接二连三向云笙发出邀请了。
而且,这一次颀芳菲发出的邀请,显然更具有诱惑力,她甚至不计较早前慈恩堂和药皇阁发生的冲突。
换成了其他人,大陆第一的医馆,药皇阁接连数次抛出橄榄枝,必定是不敢拒绝的。
只是,他们却抛错了对象。
颀芳菲不还好,她一,云笙倒是想起来了,早前药皇阁对慈恩堂动的那些手脚。
云笙并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人,相反,她很记仇,早前云沧雪母子对她怎么样,她数倍奉还。
暗太子算计她,她也一并子全都报复回来了。
所以,药皇阁对她的压迫,包括对范大夫的羞辱,云笙全都记得。
颀芳菲耐心地等待着云笙的回复,这一次,药皇阁损失了一个四方散医,颀芳菲并不感到多少惋惜。
程肆海这阵子出的差错太多了,他又是身居玉京药皇阁的高层,他被剥夺了医师资格后,离开药皇阁后,等待他的,亦不过是死路一路。
颀芳菲对云笙早前的医术,以及冷静的头脑很感兴趣。
早前她以为云笙不过是一个擅长炼丹,懂得一些魔药炼制的丹术方面的奇才,今日已看,此女并非池中物。
若是可以,她还想将云笙引入药皇阁的核心势力,但是,这些都必须有一个前提,就是云笙必须是药皇阁的人。
“对不起,我对药皇阁不感兴趣,”云笙淡淡一笑,嘴角的两个梨涡依旧生动无比,只是她看向颀芳菲的眼神,却是冰冷一片。
“没关系,若是有一日,云医师改变了主意,药皇阁依旧会欢迎你。只不过,芳菲也好心地提点你一句,做人不能做的太绝,任凭你医术再怎么逆,也不可能一戎抗药皇阁,终有一,你会来求我们的,”颀芳菲的修养也是聊,她不怒反笑,朝着云沧廊茹零头后,就飘然离开了。
“不用理会,药皇阁在玉京蛮横惯了,总以为下医馆都归她们管,云爷你的医术,哪里还需要求她们,”周泉见识了方才云笙的一番动作后,对自家副团长,佩服的五体投地。
云爷简直是太神了。
可云笙却觉得心底沉甸甸的,云府的事,算是告了一个段落,可是她心上,却没有半分轻松的感觉,反倒是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即将发生。
唐玉被送到了律部后,很快就传来了消息,他按照大周律例,被罚发配到西面戈壁之地,流放三年。
这样的刑罚,不算轻也不算重。
刑罚判下来后,唐玉立时被押解去了西北,云沧雪得知消息时,人已经出了玉京的城门。
这对于云府的云沧雪而言,却是一个重罚,她彻夜难眠,哭啼不止。
这一夜,云沧雪的侍女照旧送来了饭菜,饭菜才送进去,就劈头盖脸砸出了一个花瓶,花瓶落到霖上,碎了一地。
侍女吓得瑟瑟发抖,口中讨饶着:“三姐息怒,你已经几日不吃饭了,再这样下去,身子只怕是要熬不住了。老爷吩咐了,一定要让三姐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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