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在碎裂,大地在塌陷。
巨手在接触命火的瞬间被点燃,松开冯甜,疯狂甩动着,烈焰如同暴雨般飞溅,将整个世界的碎片逐次点燃。
更可怕的是,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也在随着世界在崩碎。
冯甜尖叫着从空坠落。
我奋力伸出手,一把抓住她,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世界崩解,黑暗瞬间充斥视野。
“你们不可能永远阻挡吾的到来”
黑暗的怨毒声音渐次远处。
什么东西在踢我,尖叫在耳边响起。
我猛得睁开眼睛,看到冯甜惊恐异常的脸,她正在我怀里猛烈的挣扎着,全身都被汗水湿透。
原来只是一场噩梦
我微微松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冯甜,低声问“别怕,有我在呢”
“我做噩梦了。”冯甜全身都在发抖,疲倦的声音显得异常脆弱,“有只怪手要把我抓走”
我不禁一怔,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冯甜还在喃喃地说“还有好多妖魔鬼怪围着我跳舞,我好害怕,幸好看到你也在,向你求救,你好厉害啊,一下把那只手给点着了”
她这梦的内容怎么跟我刚刚做得差不多
总不会是巧合吧
我以前从来没做过这么诡异离的噩梦,算偶有噩梦,醒来的时候也忘记得差不多了,从来没有记得这么清楚过。
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深深吸了口气,定了定神,低声在冯甜耳边说“没事儿了,只是一场噩梦,醒过来好了。”
冯甜缩在我怀里,低低啜泣,“我记得小时候总做些乱七八糟的噩梦,爸爸给我养了六爻鸡,我才不做噩梦,后来鸡死了,他每天在我睡前给我施法定魂。爸爸死了”
她的低低啜泣很快变成了呜咽,泪水沾满了我的衣襟。
我不自禁地叹了口气,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师姐,有我呢,放心吧,我以后都会照顾好你的。”
“你怎么照顾我啊,你现在连个最简单的法术都不会施展呢。”冯甜虽然在哭却也不忘打击我。
我说“你可以教我啊,再说了我还有南明离火命火嘛,诸邪不侵,以后睡觉你来找我,算做噩梦,也可以找我求救”
冯甜啐道“睡觉找你那不是便宜你个死色狼了别以为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下面硬得快成铁棍了,当我感觉不到吗”
靠,这妞说得太直接了吧。
我赶紧把屁股往后缩了缩,尴尬地道“这是正常生理反应,你这么大一美女在怀里,我要是一点反应没有,那不是侮辱你的魅力嘛。”
哪知道我这往后躲,冯甜倒好,居然一伸手握住了我那昂首挺胸的小兄弟
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不是痛的,她没使劲,而是着实被刺激到了。
自打长大成人,我这小兄弟还没被外人碰过,更别提被女人碰了。我至今可还是守身如玉的处男一枚呢
冯甜恶狠狠地说“坏家伙,你要是再敢乱想,我把你掰断”
我大急“松开,松开,你一个小女生,这东西能乱摸吗”
冯甜脸都没红,不以为然说“有什么不能摸的我见得多了,一直想摸亲手摸摸,不过现在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嘛,为什么好些女里的女优一摸到一脸陶醉的表情完全不合常理”
“靠,也能当真,那都是演的好不好”我赶紧把她的手给扒拉开,“别把人不当回事儿,人家那也是演戏还有啊,你是女孩子,矜持一下好不好”
冯甜却说“师弟你这观念太老了,这都什么年代了,男女平等,矜持有什么用”
这小妞的三观很成问题啊,不知道以前冯楚帆是怎么教育她的。
我反问“难道你在学校里也是这么豪放的”
冯甜却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在学校里那帮家伙要是敢占我便宜,看我打不死他们你不是我师弟嘛,我随便摸摸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哎,你手老实点,别往我屁股摸啊,当心我翻脸”
我立刻把手举起来,“我没摸你屁股啊”
“那是谁在摸我”
冯甜这个问题让我和她都是一楞。
我探头一瞧,不禁吓了一跳。
一个披头散发穿着件脏兮兮白衣服的家伙正趴在地,努力往我们床爬着,已经伸来的一只手正按在冯甜的屁股,仰起来的苍白面孔满是古怪丑陋的笑容,还有绿色的粘稠液体顺着嘴角不停往下流着。
“有鬼”我不禁脱口叫了出来。
冯甜反应那叫一个快啊,噌一下主从我身后翻过去,躲到我背后才反应过来,“嗨,我怕什么啊,有你的命火庇护,它的阴气侵不到我”
“先说怎么解决吧”我没好气儿地说,“师姐你动手吧”
冯甜从我胳膊底下探出头来瞧了一眼,“只是个有些怨气的游魂,没什么本事,归你解决吧,刚不是教了你驱鬼六术吗正好拿它实践一下”
驱鬼六术简单不假,但都需要相应的道具,我挠头想了想,都没从床起来,伸手从搭在床头的衣服兜里掏出一把硬币来,都是平时买东西找给我的,一毛居多,也有些黄澄澄的五毛,捏了一枚往那鬼身扔。
驱鬼六术之掷钱术
遇到鬼不用怕,拿钱砸它
最好的选择是硬币,因为纸币一方面不好扔,另一方面面值较大的扔出去也较心痛
掷钱术的原理是钱经众人手,本身沾了千百人的阳气,光是每人过手的那一点残留阳气,加起来足够普通的弱鬼喝一壶了。
当然了,这掷钱术可不是随便扔行了,边扔得边念咒,激发钱的阳气来产生杀伤效果。
咒曰“今请白水真人杀鬼辟邪永保太平奉太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其实掷钱术最初的时候掷的钱是道家特制的施法花钱,形圆孔方,咒语是刻在钱的,平时需要以各种药材温养,每日奉经以养神效,这种养出来的钱称为神钱,不仅能打鬼驱邪,弱点的妖魔都经不过这神钱一击。
不过神钱需要长时间养炼,急不救缓,用硬币只是求急折的办法,对付一般的鬼还行,要是稍强一些的,用临时抓来的硬币不成了。
冯甜看得很准,这爬床的鬼虽然长得丑陋吓人,但实际较弱鸡,我念动掷钱咒,一毛钱扔出去,正砸在那鬼的额头,登时把额头给砸了个窟窿出来
那鬼嗷的尖叫一声,也不敢往床爬了,转身想逃。
我哪会容它逃掉,一见有效果,立刻跳起来,继续念诵咒语,把手里的硬币一松,全都撒在那鬼身。
那鬼的身体登时被硬币砸得四分五裂,掉到地渐渐消失不见。
鬼头是最后消失的,嗷嗷地鬼叫了半天,刺得我耳朵生痛,心脏跳得节奏都不对了。
鬼声属阴,与人的阳气犯冲,所以人听到鬼的声音都会感到不舒服。
“哈哈,有效果”看到鬼头消失,我得意得叉腰大笑,“怎么样,我厉害吧,什么东西都是一学会,不是鬼吗别说这一个了,算再多来两个也没问题啊”
冯甜坐在床捅了捅我的后腰,“表理不错,勇气可嘉,既然信心这么足,那剩下的也归你了”
“什么剩下的”我一时没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冯甜说“往窗外看吧”
我扭头往窗外一瞧,当时吓得腿一软,差点没从床掉下去。
窗户趴满了一张张苍白扭曲的脸,粗一数,少说也有六七个,快把卧室那扇窗给占满了。
一个个都瞪着死白没有一点黑眼仁的鬼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还有伸出腥红的舌头往玻璃舔,舔得滋滋直响,口水涂得到处都是。
尼玛,用不用这么夸张啊
如今这鬼都实兴组团了吗
我活了二十多年都没碰过鬼,可自打遇冯家两父女,这鬼简直要撞得快翻天了。
哪来这么多鬼啊
平时一个鬼都看不到,这一晚居然成团成队的看,还有专门趴窗偷窥的,要说这里头没有问题,那才真是鬼都不相信
想到此处,我蓦得心一凛,难道那个在街伏击我们的家伙或是那家伙所属的势力又来报复了
我不由大惊,很是担心另四眼儿和大傻,又从兜里抓了把硬币往床下跳。
冯甜一把揪住我说“别担心,它们不是受派遣来害我们的,大傻和四眼儿不会有事,你往地看”
往地看,难道地还有别的鬼
我赶紧又往地看,这一看不由又吓了一跳。
我这心脏啊,这几天的负担着实太大了些,被吓了一跳又一跳,不知道不会因此抗议罢工啊。
地面密密麻麻的爬着无数蟑螂,简直好像铺了层褐色的地毯般,蠕蠕而动,说不出的恶心
我回头问冯甜“这什么情况”
冯甜沉默片刻道“它们都是因我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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