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下雨了。
还是特有诗情画意的那种蒙蒙细雨。
最离谱的是,就维多利亚湾上空在飘雨,好大一团云彩,再往远点,连九龙街区上都没有,还能看到太阳光。
阳光给乌云镶了一层金边,又在空中幻起彩虹,还特么是双层两环的。
这景色简直太漂亮了。
那经理就在那里赞叹:“这种美景我在酒店干了好几年也从来没有看到过,您一住进来,立刻就出现了,真是太有福气了。”
是啊,我刚在朋友圈里发了想看雨中维多利亚湾的信息,立马这就雨,还下得这么有美感,这能是巧合吗?
再联想到机场清理空气、酒店订好房间这些事儿,我要是再不知道有人在拍我的马屁,那我可真就是智障了。
不过,我跟港岛和南方的法师都没发生过什么接触,可以说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犯得着这么拍我的马屁吗?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无事不献殷勤非奸即盗,黄鼠狼给鸡拜年,咳,这个形容不太合适,总之拍马屁的这货肯定有事儿。
含糊应付了几句,把经理、厨师和服务生都打发走了,拿起手机拍了几张雨景,发到朋友圈里,再另一句话,“雨景很美,不过有事当面说,别暗地里搞小动作!”
放下手机,接着吃牛排。
唔,好吃,灰常好吃,形容不出来,但总之很好吃就是了,赶紧叫冯甜一起来吃,结果人家不耐烦地让我别打扰她,她在思考问题。
算了,等会儿想吃再给她叫好了,反正人有出钱。
正吃得满嘴流油呢,又听到门铃声响,还以为又有什么特别的客房服务呢,可开门一瞧,站了四位,打头的那位穿着一身灰布道袍,白胡子一大把,头顶光溜溜,虽然看起来年纪很大,但精神头特足,两个眼睛真精光四射,一看就是高手。
看到我开门,白胡子光头登时向我抱拳弯腰施礼,这腰直接弯成九十度,“黄龙田定一见过苏主任。”后面三位也都跟着九十度角鞠躬。
呦,黄龙观那可是东南沿海一带的道家第一大派,我这法师界小白也是听说过的,这位田定一便是黄龙观的观主,道协副会长,全国政协委员,放在全国那也是名号响当当的人物,在东南一带可以说是跺跺脚地皮都要震三震的人物。
万万没想到,暗地里紧着拍我马屁的,居然是这样一个大人物。
这位成名三十多年,不仅名声大,脾气也跟名声一样大,最有名的一件事情,当年港岛首富特意去黄龙观拜见他,结果他只看了一面,就端茶送客,连句话都不跟人家说,要知道那可是国家领导人见了都要客气几句的超级富豪。据传闻,田定一出来之后,曾对跟在身边的徒弟说过一句话,“这人借大势可富极一世,但面生怨相,后庭不稳,立足不定,日后必生犹疑之心,落得没有下场。”果然数年之后,这位富豪对国内形势不看好,抽取大量资金全力经营欧美,大释收购各种产业,每年都要在资本圈里搞出点大新闻,开得动静极大,甚至一度被为称举家外逃,结果近两年在欧美屡遭各种调查,举步维艰。
当然了,田定一这句话是这位富豪形势出现变化之后才传出来的,不知道是不是弟子给他脸上贴金,但当年在那位富豪在国内声势无两的时候,他就不假辞色却是大家都知道的。
伸手不打笑脸人,不管人家有什么打算,现在这么客气恭敬,咱也得同样客气,赶紧抱拳行礼,“原来是田会长,失敬失敬,里面请。”
他有官方身份,叫我苏主任,我就只能叫他田会长,而不能叫他田掌门了。
不过吧,话又说回来了,如果按官方身份来算的话,他这个道协副会长的级别可比我这个山南省老龄委参公事业编的小职员高到不知哪里去。
“讨扰了!”田定一又施了一礼,这才往里走,进到客厅,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冯甜,又想打招呼施礼,我赶紧说:“我师姐正在思考很重要的疑难问题,连饭都顾不上吃了,别打扰她,我们到这边来说!”
总统套房嘛,里面还有豪华会议室一间。
把人让到里面,又按铃上服务生送水果点心上来,安排完了,我这才坐下,看着田定一,直接问:“这房间是田掌门给我们预订的吧。”
田定一微微一笑,“确是我黄龙观安排的。听闻苏主任莅临港岛,我黄龙观添为地主,自然是要好生安排的。”
靠,我虽然读书少,但也知道黄龙观的总山门在粤省,离着港岛好几千里呢,就这么大赤赤地说港岛是你黄龙观的地盘,这样真的好吗?岛上三教九流各门各派的真假法师不知道有多少,却是从来没听说过哪门哪派能称霸港岛的。
我就笑了笑,“听说田会长精擅命数推理,如今一看这预测人的行踪也有一手,居然就能测出我们会住四季酒店,提前订好房间。”
田定一肃然道:“贫道虽然在术数推理上有几分心得,可要说揣测苏主任的行踪却是没那个能耐。”
我说:“你要是没有推出我的行踪,哪能那么正好就在四季酒店给我订了房间?”
田定一微微一笑,“就算您不住四季酒店,不管去到港岛上哪个酒店,都会有给您预订好的房间!”
卧了个大槽,好大的手笔,居然是把整个港岛所有酒店全都订上房间了!
这黄龙观真不愧是东南第一大门,执掌东南法师界牛耳,连拍马屁都拍得这么不惜血本惊天动地。
我就有些怀疑,“想搞这么大的动作,没个两三天大概搞不完,你们应该不是从我朋友圈里看到我准备来港岛的吧。”
既然事前做了这么充分的准备,那肯定是从别的渠道得到了我们准备来港岛的消息。
“您的朋友圈我自然是关注的,不过您莅临港岛的消息,我却是从谢家那里听来的。”田定一解释道,“谢云松持重金招摇东南,四处求助四处碰壁,好不容易得了您帮助他的承诺,自然是不甘隐瞒,虽然没有大肆宣扬,但在他的朋友中间却是没少说这件事情。我便由此得知您将来港岛的行踪。”
我怀疑道:“既然知道是谢云松请我们过来的,那你们还安排什么酒店,难道我们不会住谢家?太平山的谢家宅子,那可不是随随便便就有机会住一两晚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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