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冯甜这么说,我不由笑了,“师姐,不是咱吹牛啊,现在咱在人间横着走,不过是个风水气运的事情,能给我造成什么麻烦?要是需要,分分钟把太平山轰平了给你看烟花玩。”
“瞧把你能耐的,你轰啊,你轰给我看,别介,轰掉一个太平山算什么能耐,有本事你把炸平喜马拉雅山,填上马里亚纳海沟,把整个地球都填巴满了。”冯甜伸手就掐了我一把,“然后呢?有什么用?”
“有话好说,别动手啊。”我揉了揉胳膊,她可真下狠手,真痛啊,上次重组身体的时候就错了,直接把皮肤重组成钢化版的话,让她掐都掐不动,“我不就是打个比方嘛,咱现在的实力够强,手底下能打的兄弟一大堆,连当权神庭都不惧,何况人间的法师组织?分分钟教他们做人啊。”
“我信,你本事这么大,要不是拉着你,你分分钟就上天了。”冯甜冷哼一声,又掐了我一把,“那我问你,将来你在全国推行法师治理的时候,整个东南的法师全都抵制你,你难道能把全东南的法师都杀光?就算你杀到所有人都怕你了服你了,可就算是不动声色的软抵制,也能有一万种方法让你的政策落不到实处?更何况真要放手杀人,国家能看着你这么干?现在是太平年月,就算中央为了推行一项政策也不见得有用人头落地来减轻阻挠的决心,你要是这么干分分钟教你做人,信不信?还是说你觉得自己是神仙了,这项工作无所谓了,不想好好干了?”
“想好好干啊!”我说,“不过我可以分化拉拢嘛,东南法师傻了,要抱成一团来对抗……靠,师姐,你说谢家这风水局是东南法师集体搞出来的?不能吧!为了区区数百亿美元……呃,这钱是挺多,但也不至于吧,一两个法师门派组织还可以理解,全部东南法师都卷进来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难道大家都没底限到这个地步,全都搞强取豪夺了?”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有这仇自然不共戴天,可要说整个东南地区的法师都卷进这件事情里,那也未免太夸张了吧。
“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冯甜冷笑道,“这座房子矗在这里,全东南的法师都眼瞎了看不到,全国的法师都冷眼旁观不管,就是最好的证据!不过要说没底限,光是要搞强取豪夺,却也不见得,还是那句话,这里面的水很深,只怕还有别的原因。不过,不管谢家是一回事儿,要是看一眼就走了不管,那反倒让人以为我们是怕了不敢管发,为了避免他们因为误会而导致以后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还是得伸一伸手,让他们明白,我们不是不敢管,而是不想管!”
她这么说我倒也明白。
“那得怎么管?要把这房子拆了吗?”
“笨,拆什么房子,那不是直接破局,要钢正面了嘛。”冯甜伸指头戳着我的脑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的凝脉望气术是干什么的?使出来,把太平山的地气带走,让他们上门来求我们不就得了!到时候连他们为什么要对谢家下这种狠手也可以一起问出来,他们有理,咱们就不管了,要是没理,到时候你再分划拉拢也不迟。”
呦,说得好有道理啊。
我家师姐想事儿的思路总是这么快捷敏锐。
谢家有财无门,坐以待毙,所有知道这事儿的法师都在踢皮球,这里面必然是有大名堂,没弄清楚之前,不好冒然插手,但我们要是来了转一圈,啥也不表示就走人,反倒让对方认为我们软弱可欺,将来工作必然不好开展,所以必然要露一手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实力。
扯走太平山地气,就是最好的办法。
太平山是整个港岛地气核心,又是供应谢家跳仙局的根源,撤掉太平山地气,等于是釜底抽薪,最妙的是还不像拆房子那样直接砸锅不可挽回,真要谈妥,再把地气放回来也就解决了。
当然了,这事儿我说得轻巧,那是因为我有杨至道所传的凝脉望气术,正经的神仙法门,地气想带走就带走,想塞回来就塞回来,别人就算能想到这一招,没有我这个手段那也是白扯。
“那我现在就动手了?”我当场挽袖子就准备开干,冯甜拦住我说:“你傻啊,别在谢家门口做,走远点,找个僻静地方。”
我就挽着冯甜做了几次星位移动。
自打有了这快速移动的本事之后,我就懒得能不用脚就不用脚走了。
离着谢家远了,看这条道上比较清静,隔老远都不见个人家,我也没往林子里躲,就在道边定神施法。
正施展着呢,就见一辆拉风到极点的火红跑车风驰电掣地沿着山路轰鸣着冲了上来。
看这车来得挺猛,我手头的法术也施展得差不多了,就剩最后一哆嗦,却也不急,先拉着冯甜往路边站了站,神仙也不能随随便便站马路中间拦道不是?咱也是遵守交通规则的。
没想到那跑车却吱嘎一下在我们旁边停住了,轮胎在地面上蹭出老长的痕迹,车子却恰到好处停在我们两个身前,这车技倒是很值得一赞。
车刚停稳,就跳下两个人来,都是二十出头的年纪,不过整体形象却是截然不同,一个穿着花格子衬衫,滑头粉面,眼底发青,跳出来的时候,明显脚步虚浮,一副酒色过度的样子,另一个却是穿着月白色的中式对襟褂子,一头长发在头顶梳了个道髻,髻子中间插着根乌色的木签子,神完气足,脚步沉实,显然是个有真功夫在身的高手,只是这一脸的傲气实在是有点讨人嫌。
那个油头粉面的花花公子笑道:“靓女,没车啊,捎你一程?”
这是特意停下车来搭讪的?
我就看了一眼那个满脸傲色的家伙,虽然这鼻孔朝天的架势比较讨人嫌,但怎么看他都不像在路边随意撩嫌的角色。
果然,那货盯着我冷冷地说了一句,“你刚才是这儿施法?施的什么法术?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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