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开始向整个位面快速注入信息。
当然了,不是填充整个位面,那样的话,所需要的信息是海量的。
我做的是改变位面结构的工作。
借鉴了以前改变封印形态的经验教训,直接对构成整个位面的信息进行调整更改,改变形态,加大密度。
强大的扭曲力量被阻挡在了位面外边。
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对方的信息在高速持续地进行冲击渗透,带来了巨大的压力,比维持自身这么个小范围的防御封印消耗大了不知多少。
但是,我需要一个位面做为中转,这样才能把信息传出去。
一条信息线呼叫杨至道,把这里的情况传给他。
一条信息线迂回出去,偷偷采集对方的攻击信息做为样本进行分析。
还有一条信息线则逆流而上,向着信息来源处进行探查。
杨至道很快就回信了,“挺住,我找人帮忙,想办法截断攻击信息流。”
采集回来的样本送给研究中心进行分析,得出结论也是极快的,“你跟人搞黑客战争呢?这是数据,看起来好像是裹挟了大量的肉鸡进行的洪水式攻击。你先建一个防火墙,暂时挡一下,最主要的还是要追查到对方的源头。对付这种攻击,只靠防御是不行的,只有找对源头,进行反击,网络上的也行,现实中的也行,强迫对方终止攻击,并且将其消灭,才是最好的办法……”
研究中心给我发来一个模型。
我看到之后,发觉跟我建的加密封印的形态差不多,不由有些得意,咱现在也是能够自己处理问题的人了,没有研究中心,也一样能做得很好很好。于是这个模型我就没有用,把注意放在逆流而上探查源头的那根信息线上。
对方的攻击虽然狂暴,但是信息流之间却有许多缝隙,这就给我的信息线一个机会,可以从缝隙中进行探查。
我很快就查到了其中一股信息的源头,看起来是个很普通的位面,只是大量信息被强制收割,导致该位面一片死寂,看起来离毁灭也不远了。
想着研究中心之前所说的话,大抵这里就是所谓的被裹挟的肉鸡了。
攻击肉鸡毫无意义。
但是我找到了收割肉鸡信息的力量,顺着再往回探查,很快就查到了发出收割力量的家伙。
光靠信息线探查看不到地方的样子,只能感应到这家伙的信息量很大,不过也没大到能独自发出这么强攻击信息的地步。
我想他背后一定还有人,便用信息线悄悄地对他进一步探查。
这一查,就发现他在持续不停地接收一个信息,悄悄伸进去检查了一步,果然发现,这是一个命令信息。
各种协同指挥命令源源不绝地发出,按照这个指挥命令,收割肉鸡的家伙持续不停地攻击的同时,也在做着各种微调,以加强攻击效果。
但从这个形势和采集到的信息来判断,收割肉鸡的家伙实际上并不知道自己在与谁为敌,在对谁发起攻击,只是单纯的服从命令进行攻击罢了。
顺着指挥命令信息线再往上找,却没有一次找到中间转了好几个信息领,还有二手中转者,还有伪装信息,有一个节点我跟错了信息线,差点掉进一个陷阱,幸好咱比较警觉,及时纠错,总算是没有触发陷阱。我猜那个陷阱更多可能是警报系统,如果触发的很可能会向最终目标发出警告,让他知道有人在追踪。
几经周折之后,我终于找到了最终目标。
居然还是在必然层面,离得也不是很远,连跨信都省了,用信息探查一圈,找到锁定目标,好像个石头柱子般的东西,嗖一下就直接投射过去。
落地,脚下有点发软,还有些弹性,好像踩在了沙发上一般。
也没来得及往脚下看是什么情况,先往四周看,那个发出攻击命令的家伙就在附近!这货不是强观察者,没有专属位面,所在的是个必然层面的土著位面。
我落下的这个地方,比较荒凉,到处都是石头,别说杂草了,连砂子都没有,只有石头,大大小小,都是半透明的,看起来那叫一个漂亮,做成首饰挂件一定好看。
一会儿办完事儿,给师姐大人采两块回去做首饰。
我这样想着,转了一圈,楞是没找到目标。
难道这货动作这么快,我往这边一投射,就发现大事不妙所以逃跑了?
赶紧从信息线进行探查,结果发觉这货还在原地不动,不过他已经不再向外发布命令,而是处在全面戒备状态,这明显是已经意识到我过来了,准备对我出手呢。
我当即就先来了一波信息攻击,十万波次。
这信息攻击一发出去,那货立刻抵抗。
我就觉得脚底下开始发抖,抖抖抖得厉害,跟地震了似的。
靠,难道这货藏在地底下?还是说这货是星球本身?见过了那么多比星球还要巨大的高维生的之后,再大的玩意咱也能接受得了。
低头往地面上一看,呦,脚底下好大一滩烂泥也似的东西,就摊在一大块石头上面,我锁定的那根柱子立在烂泥中间。
此刻那烂泥正跟煮开了一般,表面不停起伏,时不时地还鼓起个大泡来,只是大泡不管怎么鼓都不爆。
卧了个大槽!
居然在我脚底下踩着呢。
只是这高维生物长得也都太不讲究一些了,一个比一个丑,一个比一个怪,这个干脆长成一滩泥样,难道维网的主流审美观与人间截然相反,越高维长得就越丑吗?
这可真是个令人绝望的事实。
我赶紧从那滩烂泥上跳起来。
结果我一跳起来,那滩烂泥跟着就鼓了起来,一点点向上冒着,最后变成了一个人形,还是很粗略的人形,大抵跟个泥塑似的,眉眼都不是很清楚,一站起来就张嘴说:“苏岭,你不要太猖狂!”
呦,这句话好熟悉,我就不理解了,为啥每个人初次见面都要这么跟我打招呼呢?
我就回了他一句,“谁猖狂了?知道我是谁还敢攻击我,我看你这是老寿星上吊吧。”
这货显然不能理解人间的歇后语,呆楞楞地说:“什么意思?”
“嫌命长啊!”我说完,一脚就踹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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