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艾布纳也终于明白了为啥自家车夫听说要来这处巷子时会流露出那样的神情……
敢情他是觉得我于是来找刺激的?难不成达克威尔的新项目已经名声在外了?他到底用我给他的“欢愉之鞭”做了什么……
就在艾布纳看向达克威尔的眼神越来越奇怪时,后者却是终于反应过来,“呸”了一声道:
“见鬼的新业务!还抢红剧场生意?我甚至要倒赔出去不少药粉钱!
“严格说起来,这都是因为你出的主意……”
随着他夹杂着抱怨的叙述,艾布纳渐渐弄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来,达克威尔上次接受了他的建议后,就开始在顾客中物色合适的人选,让他们帮助自己寻找老师的下落。
但委托的人多了,难免会有骗子出现,他们想要用假情报从达克威尔这里骗钱或者药剂,在被识破后又胡搅蛮缠,这使得胖药师不得不用“欢愉之鞭”威吓住他们。
然而这期间,“欢愉之鞭”那只有10%概率才出现的“极致欢愉”特性却频频触发……这反而吸引到一些变态主动来挨鞭子,甚至为了能享受挨抽的滋味,主动寻衅……这让达克威尔颇为无奈。
艾布纳听得目瞪口呆,忍不住反问道:“你换一条普通鞭子不就行了?干嘛非要用‘欢愉之鞭’抽?”
莫非这期间你也觉醒了啥奇怪的属性?
一时间,他看向达克威尔的眼神更加怪异。
达克威尔见此差点炸毛,但他在看了一眼和猫头鹰一起看书学习的布迪后,又压低声音道:
“我一开始也是想换鞭子的……但却意外发现他们这种找打的行为对治疗布迪心里的创伤有好处……所以后面就将抽人的事都交给了她……
“怕她力弱吃亏,我还弄来一份‘水手’的魔药给她……”
难怪刚才布迪单手就将那个男人扔出了院子,原来是成为了非凡者啊……艾布纳心中恍然,看了达克威尔一眼道:“你还真舍得……”
一份“水手”魔药,至少也价值400金镑,这钱对现在的艾布纳来说倒不算太多,但对达克威尔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了。
要知道,在原著里的这个时间段,达克威尔身上全部现金可能也就400镑。
其中100镑用来雇佣了格尔曼寻找老师的下落,其余300镑则是护送去奥拉维岛预付的定金……至于尾款,还是“愚者”先生受到“幸运”祝福去赌钱输了后,他代为赢回来的……
“这是投资啊!那丫头早晚要连本带利还给我的!”达克威尔反驳了一句,就转移了话题,问道,“你又来做什么?‘龙血五色花’没那么快开花的。”
这嘴臭心软的毛病就不能改改吗?艾布纳暗中摇摇头,不过也没纠缠于这个问题,转而说道:“我找到了催熟‘龙血五色花’的方法。”
说着,他取出一个装满红色液体的1小瓶递给了达克威尔。
后者接过后狐疑地看了看,继而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道:“这……这是……成年巨龙的……??”
艾布纳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笑着说道:“就是你所想的东西……只要让‘龙血五色花’开花,剩下的都可以留给你。”
布迪毕竟是自己引荐到达克威尔这里来的,多少还是要尽一份心意,也免得他到时候没钱雇佣“愚者”。
反正离开那处“黄昏”下的梦境后,龙血里蕴含的灵性就一直在逸散,不用也浪费。
“好!你等我一下!”达克威尔撂下这么一句话后,便匆匆赶往了店铺后面的培养温室。
艾布纳则没有跟进去,反而和正在跟猫头鹰哈里学习的布迪攀谈起来。
结果他就惊讶地发现,这位原著里结局极为凄惨的姑娘不但病症早已痊愈,身上还多了一份自信。
有能力,有自信,也有了自己的思考……虽然还在依靠达克威尔,没能完全独立,但想来即便日后离开了对方,也不会过的太差……
现在的她,可以说是一个堂堂正正,真正的“人”了!而不仅仅是她愿望中“像个人”的程度……
这也算改变了一个人既定的命运,挽回了一出悲剧吧?虽然功劳最大的是达克威尔,但没有我的指引,布迪也不会因此改变……
就在艾布纳很有成就感地暗暗感慨时,达克威尔拖着一盆在阳光映照下花瓣五色流转的鲜花快步走到了他的面前。
“快!这花花期很短,你感快采摘并保存好!”达克威尔急道。
其实一直用龙血浇灌的话,能开很久,只不过达克威尔不太舍得。
艾布纳也没计较这些,立刻动手将五种颜色的花瓣都摘下一瓣,放到了早就准备好的特殊容器里。
处理好材料,他才松了口气,然后也不在这个名声变得奇怪的民俗草药店多待,和达克威尔告别后,便模拟出“心理学隐身”,离开了院子。
而为了不让“英雄侦探”留下什么“惊悚”的传闻,他不得不潜入了巷子对面的“红剧场”,然后才显露出身形,光明正大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就目前的情况,就算是去“红剧场”,风评大概也要比去达克威尔那里好听得多……
……
恩马特港,休和薇拉殿下通过一些蛛丝马迹,确认拉里男爵曾在这里反杀了另外一股势力的追兵,却也因此受到了不轻的伤势,短时间内应该不会跑的太远。
“调查的重点应该在恩马特港本地的非凡聚会,看看最近有谁购买了层次相对较高的疗伤物品或药剂。”坐在一间咖啡厅内,休根据已知的情报分析道。
薇拉殿下喝了一口南威尔咖啡,摇摇头道:“重点其实在于弄清楚都有谁在近期调查过购买了药剂的人……”
“您的意思是……我们的目标不是拉里男爵,而是那些追踪他的其他势力的人?”休先是一愣,继而恍然道。
“若是上面真想抓住他,哪会只有我们这一路人追踪……在海上时还说的过去,来到了陆地上还这样……只能说上面的人在放任别的势力的人得手。”薇拉颔首道。
“可是我们一旦开始借他追捕其他势力的人,那上面的计划不就被破坏了?其余势力会认为拉里只是诱饵吧?”休想了想,疑惑地问道。
“这本就是上面给予的暗示……我猜测要么是他们已经找好了‘背锅’的势力,有什么新的计划……要么就是在故意弄出这种‘真真假假’的效果,让其余势力也不好做出判断。
“当然,后面的情况也可能是在为前面服务……
“总之,不用想那么多,我们照做就是了。”
薇拉不甚在意地道。
说完,她忽然望向咖啡店对面的电报局,在那里,一位戴着有面纱的帽子的女士推门走出,紧接着登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马车。
“怎么了?”休见殿下脸上露出些许异样,奇怪地问道。
“没什么……”薇拉殿下收回目光没有多说。
……
依靠神器物品变化成帕尼斯夫人的因蒂斯大使馆武官“巫师”碧安卡从电报局出来后,便乘车赶回了郊外的庄园。
吩咐仆人们准备好午餐后,她便端着餐盘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
而她的“情夫”拉里男爵早已等候在这里,见碧安卡回来,连忙上前拥抱住她,并询问道:“怎么样?”
“我接到了霍伊男爵夫人的邀请,会在后天参加她在廷根举办的舞会……之后会和那里的贵族们一起前往贝克兰德,为新年舞会做准备。
“亲爱的,得委屈你扮作我的侍从或者保镖了……”
碧安卡装作一副“深情”模样说道。
“先去廷根吗?也好……这样不容易惹人怀疑……”拉里男爵思索了片刻后,点了下头,又认真地道,“不必道歉,亲爱的……能贴身保护你,是我梦寐以求的事……”
……
恩马特港的一间密室里,依旧穿着一身简单圣洁的白色长袍的卡特琳娜·佩莱对着祭台上的一面镜子念念有词,很快,镜子中出现了一个名字:
“霍伊男爵……”
霍伊男爵?那不是雪伦的继子吗?
卡特琳娜嘴角微勾,结束了仪式。
……
因多港,艾布纳在俱乐部吃过午饭后,刚想小憩一会儿,结果就看到高大的白骨信使从地下冒了出来。
它眼中跳动着黑色的火焰,盯着艾布纳看了好一会儿才将信扔到了桌子上。
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简的信使似乎有些不太高兴?
嗯……难道是简寄信的时候我还在拜亚姆,结果它走到一半又发现我忽然到了因多?
心里推测的同时,艾布纳拆开信,认真阅读起来:
“简已经从康斯顿上船,预计晚上六点就能抵达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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