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弗兰克啊……有穿越者乱入的情况下,他还能不忘“初心”,保持了原著的人生轨迹还真是神奇啊……
或者说,这位拉弥娅女士并非穿越者,在原著里就担当了弗兰克养母的角色,所以影响才不那么大?
嗯……从门口牌匾的字迹来看,她在写汉字上,确实像个初学者……
所以,她本身可能并不是穿越者,而是认识某位穿越者,比如将“图铎徽章”带到这里来的人。
而她创造的那些前世游戏里的植物,灵感也许也来自于那个人……
当然,也可能是她是别的国家的穿越者,对汉字并不熟悉,所以才在发现罗塞尔日记后试着临摹?但那却无法解释她为什么能够将“禅境花园”四个字正确组合起来……
思绪电转间,艾布纳本想再多问问有关这位拉弥娅女士的事,但茱蒂却摇摇头,表示自己只知道这么多,毕竟那位女士最后一次造访教会也是三十年前的事了,而茱蒂今年才18岁。
对此,艾布纳倒也不太失望,茱蒂不知道,他还可以去因多港问克洛斯菲娅女士嘛,她肯定了解得很清楚。
“不过话说回来,拉弥娅女士三十年前至少有二三十岁,否则不太可能有这般成就……而作为和她同期的‘荒芜者’,茱蒂的父亲,洛雷托阁下和她的年纪应该相差不大……所以,洛雷托阁下已经有五六十了?
“可克洛斯菲娅女士看起来很年轻,茱蒂小姐也才只有18岁……这么看来,那位阁下其实是吃嫩草了啊……”
艾布纳思绪越飘越远的时候,卡伦和阿森诺夫队长已经将能找到的书籍和实验报告收拾好,并装进了后者背后的那一口大箱子里。
卡伦拍干净身上沾染的灰尘,笑着对艾布纳道:“这些东西需要交给教会交差……不过我之后会复制一份给你。”
“可以。”艾布纳闻言回过神,点头道。
那些资料有固然可以作为知识积累,没有其实问题也不大,毕竟这是“古代炼金师”的“看家”本事,自己想要“模仿”,至少也得成为半神才可能。
“清扫”干净书房和实验室后,四人又回到之前的岔路口,走向左侧的起居室和卧室。
起居室并不算大,里面摆放有沙发,桌椅,另一侧还有一张台球桌,上面放着两根球杆。
桌子上有许多半透明的纸张,有的写满字迹,有的写到一半,但无一例外,全都是“罗塞尔文”。
而透明纸张的下方,则垫有一个同样写满罗塞尔文的硬纸板……
“这个架势……还真是在描红啊?
“嗯,看来拉弥娅女士也许真的不是穿越者,那个教她描红的人才是!”
艾布纳心中思索的时候,卡伦已经拿起那张写满文字的硬纸板,沉吟了片刻道:“应该是罗塞尔手稿的一篇……虽然我没见过,但直觉它不像是将那些图案胡乱拼凑起来的,应该是从谋一份手稿里抄来的……
“只是这个抄写的人对那些图案做了变形,倒是显得很工整……”
听到这话,艾布纳好奇地扫了一眼,接着眼角便跳了跳,好不容易才忍住,没有露出怪异的表情。
因为那张硬纸板上写的是一整篇《千字文》……用的还是标准的宋体字,如果不是清楚这世界还没有电脑,艾布纳一准以为这是用word写后打印的。
“果然,写下这篇文的人才是真正的穿越者!
“不过,他的字迹也太标准了吧?我上辈子作为老师,还特别练过‘宋体’,都没可能写这么标准……
“嗯,不对……借助‘纯白之眼’应该可以模拟出来……可为啥要那么无聊地模拟这个?”
心里这么想着,艾布纳又拿起卡伦放下的硬纸板,在看了几眼后,又思忖道:
“而且,这个穿越者为了让自己写下的东西看起来更像老黄的日记,每隔几段就加一个日期不说,竟然还故意不均匀地分配标点和分段……
“真是煞费苦心啊……这是他为了讨拉弥娅女士欢心,却又找不来罗塞尔笔记,所以自己伪造的?
“这可真是……我虽然也给克莱恩提供过假日记,但好歹都是用心编的,时不时还有些干货,哪会这么糊弄人?
“好吧,其实是想糊弄也糊弄不了,毕竟克莱恩认识汉字……我要是也弄一篇《千字文》,或者《百家姓》、《出师表》什么的给他,怕是立马就得摊牌了。
“所以,由此可以得出结论,那个穿越者并没有将中文教给拉弥娅女士,只是让她学习书法而已……”
拿起桌上的一张临摹到一半的透明纸张,将其上的字迹与硬纸板上的简单对比了一下,差距还是比较明显的……前者的青涩稚嫩肉眼可见。
艾布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觉得这在一定程度上印证了自己的推测。
这时候,他旁边的茱蒂在看过那些“描红”后,面色古怪地道:“原来拉弥娅女士喜欢抄写罗塞尔文啊……我爸爸一直以为她更喜欢刺激的事物,没想到她的爱好却这么文静……”
你爸爸还真研究过人家女士的爱好啊?难怪克洛斯菲娅女士会吃飞醋……不过这样一来,克洛斯菲娅女士肯定对拉弥娅了解得更深刻了!
艾布纳腹诽了一句,就见茱蒂自觉失言,强行转移话题道:“对了,其实我们当初暂住丰收教堂时,发现乌特拉夫斯基主教也有这个爱好……据他说,抄写罗塞尔文可以让人的心灵平静,帮助他对抗另一个人格……
“后来海柔尔也受到了他的影响。”
确实,海柔尔现在可爱抄写东西了,就是不知道当她得知自己天天抄的都是“魔女的滋味”之类的玩意后,心里会是个什么想法……
心中吐槽了一番,艾布纳没有接茬,毕竟不同的人有相同爱好又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没必要太在意。
接着,四人又着重搜索了一番起居室后方的卧室,却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只有一张放在相框里的照片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那是一张男女的合影,男人看起来二十多岁,相貌英俊,一双深邃的眼睛尤其迷人,穿着老式的礼服,手里还拄着手杖。
而女人同样只有二十出头模样,长相端庄,身材丰腴,穿着一件草色的连衣裙,眉眼中带着笑意。
“这是拉弥娅女士何她的丈夫吗?”卡伦指了下照片中的女士,向茱蒂问道。
“我不认得……”茱蒂为难地道,“家里除了我和妈妈的照片和画像外,不可能存有其他女人的……所以,我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拉弥娅女士。”
艾布纳却盯着那照片里的男士看了半晌,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对方有些熟悉感,却又确定自己没见过他……
他想了想,觉得这照片也许未来会给自己带来什么作用,所以才会有莫名的感觉,于是开口道:“可不可以将它交给我保管?”
由于只是一张普通的照片,所以三位“荒芜者”都没在意,让艾布纳自便就是。
至此,初步的搜索完成,四人遗憾地确定拉弥娅女士并没有陨落在这处居所里,甚至她在离开前带走了绝大部分珍贵的东西,所以有价值的东西,除了那些植物种子和实验记录汇总成的《自然之书》外,就只有那枚“图铎的徽章”最宝贵了。
接下来,他们本待回到中央的祭台,协助艾布纳将那枚徽章收起……
可就在刚走入中间洞穴的时候,众人眼前突有变化,四周的景物红的更红,黄的更黄,白的更白,各种色彩浓郁叠加,描绘出了一副奇异的油画!
还没等四人戒备,一只银白色虚幻羽翼的小鸟从“油画”中扑到卡伦的胸口,叽叽喳喳地叫唤起来,四周的颜色也随之恢复了正常。
“西莉卡!”卡伦表情柔和地拍了拍小鸟的背部,笑着道,“让你担心了。”
本来还在激动的小鸟听到这话,顿时转过身,将脑袋撇在一旁,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这时候,一个古铜肤色,穿黑色的长礼服,戴半高丝绸礼帽的绅士也出现在四人面前,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最后沉声道:
“看来你们的问题已经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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