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地牢。
三皇子陆无云目光阴鸷地走了进去,心情极为不爽。
他今天亲自带队,又把刘君府上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搜了个底朝天,啥毛线玩意儿都没搜到。
为此,他被父皇狠狠的训了半个时辰。
到现在还满脸满身的唾沫星子。
皇帝并不是偏袒刘君才如此生气,而是气老三的猜忌莽撞,还有智谋欠费。
如此兴师动众却无功而返,落人口实,这哪还像他堂堂帝王的龙种?
仔细一想,这怕是老三被某人摆了一道啊。
挖好了坑,等着老三去跳。
究竟是谁?
刘君一个人断不会如此思虑周全。一定有帮手。
哼,莫让朕逮到。不然……
三皇子也明白父皇的苦心,但他依然有些不服气。
因为父皇让他亲自去释放刘君,并且说些冠冕堂皇客套话。
这他怎么能忍?
平时刘君在他面前,可都是点头哈腰,装疯卖傻。如今却让他低头?
三皇子越想越气。他发誓,他定然不会放过刘君。
他会努力的找证据,扳倒刘君,然后把幕后给刘君出谋划策的某人也给揪出来。
他定然不会想到,父皇和他口中的某人——田彩,此时已经顺利脱下田甜的马甲,在田府混的如鱼得水。
并且已经请好保镖,放开手脚干大票,筹谋更精彩滋润的未来了。
三皇子终于来到地牢,往牢里随意一瞟,不由得惊呆了。
谁能告诉我这究竟发生了什么?
只见刘君衣着整齐的正躺在榻上呼呼大睡,侧颜看起来竟然还有些英俊不凡。
然而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刘君身上旁边,全是铠甲啦,衣服啦,腰牌啦,长剑啦之类的东西。
刘君完全是被各种杂物淹没了,只露出那颗脑袋。
这也不算什么。
更让三皇子瞠目结舌的是,刘君之前带来的随从,就跟被土匪打劫了一般。
奥,不对,就跟被蹂躏了一般。
一个个衣衫褴褛,没头盔的,没上衣的,甚至只着裤衩的。
甚甚至,还……还有几个果男。
三皇子只看一眼就差点瞎了眼睛。
这群横七竖八躺尸的随从,看到三皇子来,有衣服的还好些。
没衣服的直接“嗷”的一声跳了起来,然后窜到角落里,缩成球。
早有人小心翼翼地、诚惶诚恐地推醒了刘君。
刘君在这里可以称大王,但见到三皇子,自然是败下阵来。
他连忙一骨碌起身下榻,身上小山一样的各种物什“哗啦啦”落在地上。
角落里缩成球的某些人正想浑水摸鱼,捞一件东西套在身上。
“我滴!”
刘君感觉到自己的战利品被摸走,忽的转身,怒目而视。
啪嗒!
刚拿了一件短裤的某人立马烫手山芋般丢下了手里的东西。
“咳……”三皇子被呛得咳嗽起来。
他手握成拳,抵在下巴上。
哪怕是震惊中,也是优雅高贵的很。
若不是经常呆在太子身边,耳濡目染,他也有些端不住了。
这个刘君,说好听点儿是大智若愚,说难听点,就是傻子装久了,就成了真正的傻子。
瞧瞧,这都是什么骚操作?
刘君似乎才意识到几个果男有碍观瞻。
于是大度的朝几人一挥手:“一人一件短裤,回去10倍赌注偿还。”
那几人对视一眼,心内虽然郁结,但只能装作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
边找短裤边在心内哭泣:
他们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就成了刘大将军的随从呢?
“三殿下。”刘君前脚威严如王者,后脚看向三皇子,立马满眼恭顺臣服,实打实的行了一个大礼。
见刘君如此,三皇子心内的不悦才消散许多,很是受用。
同时心里得意傲娇不已。
不管这刘君,不管任何人再如何蹦跶,再如何有本事,都抵不过他这个会投胎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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