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愿天上人间共安好。
在操办完了丧事后,齐誉便径直回到了自己家中。
家里头一切如昔,依旧还是原来的模样,唯一有些变化的,就是多了一种团圆的味道。
殷桃和齐霄的久别归来,绝对是最最令人振奋的事。
此外,还有与之相伴的锦上添花。
殷桃被御封为了卫国夫人,而齐霄则被封为了忠义伯兼皇室驸马,无论这其中的任何一个,都是光耀门楣的上好名声。
周氏的注意力基本上都集中在孙子的身上,她一边听、一边忍不住地夸赞。
然而,当她听到得为驸马者不能入仕时,脸色倏地一下就阴冷了下来。
“这么说,俺孙子以后当不了官了?”
“当不了!”
“难道,就不能走走后门、网开一面?”
“相公曾经说过,仪宾尚能入仕,驸马只能荣养,这是朝廷祖上定下的规矩,哪是咱想改就能改得了的?”
唉……
你说,如果既能当驸马又能当大官,那该有多好呀?为什么,只能选择其一?
这是严重的美中不足!
周氏不仅泛起了纠结,甚至还有些怅然若失。
相比婆婆的斤斤计较,柳荃就显得开明多了。
当个荣养的驸马,并不一定就见得就比当官差,最起码,一辈子的饭碗不成问题。
顶多也就是缺少一些可支配的权力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况且,咱家也不缺。
见婆婆在那儿膈应个没完,柳荃连忙附耳过去对她耳语了起来。
“啊!你说什么?二媳妇她……有喜了?”
“千真万确!这可是相公亲口对我说的!”
“哎呀呀!那赶紧地,去给菩萨烧高香去,这一回,一定要记得多烧上几炉,让菩萨们在得了咱家的好处后,再多赐一些福阴。”
“嗯……”
自打齐誉科举开始,周氏就养成了烧香拜佛的好习惯,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难,她都是以拜菩萨为先。
至于管不管用,那就另当别论了。
有枣没枣打一杆嘛。
在拜完了菩萨后,婆媳俩又在那里嘀咕了起来。
你说,殷桃这肚子里怀得,是男娃、还是女娃?
就目前来说,她的孕期还不足三个整月,所以,还无法从显怀上进行判断。
似乎,也只能‘隔皮猜瓜’了。
周氏依据自己以往的丰富经验,分享说道:“咱们可从她进门时如何跨门槛来进行判断。如果先迈左脚,那就是男娃,如果先抬右脚,那就是女娃了。”
说罢,她又对儿媳妇大有深意地一笑道:“在你当年怀有齐霄时,我就是以这种方法判断出的,一言即中,非常准确。”
柳荃本不信这些的,但却耐不住婆婆说得若有其事,于是,就动摇了。
要不,咱看看试试?
成!
就这样,她们俩于暗中观察了起来。
却见,殷桃小心翼翼地迈着小碎步走进了房门。
咦~~
先迈得竟然是右脚。
该女娃吗?
要不然,咱再看一次?
也行。
却见第二次时,殷桃竟然改换成了左脚。
这……可就有些不好分辨了。
你说,这到底是男娃呢,还是女娃?
算了算了,猜不出来就不要猜了。
就像大郎说的那样,无论是男娃还是女娃,不都是咱老齐家的宝贝骨血吗?
说着说着,却见齐誉外出返了回来。
“相公,今天你都是去了哪里?”
“我呀,先去了一趟永川府学,探望了一下昔日的故交老友;而后,又转去了永川府衙,与现任知府商讨起了如何兴建国夫人牌坊的事。”
关于府学发展地如何,柳荃并不怎么关注。但是,对于自家兴建的牌坊的事,她却是比谁都要上心。
尤其是现在,妹妹殷桃也被御封了这项殊荣,这一兴建,可是两座构筑。
“你是家主,你看着拿主意也就是了。”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柳荃仍然露出了期许之色。
齐誉笑了笑,道:“我打算,在我当年的‘进士及第牌坊’的前方进行兴建,这样的布局,更能显得咱们家伉俪情深,举案齐眉。”
这个法子确实不错。
但是,柳荃更倾向于在娘家的村头动土建造。
“这,还不好办?直接兴建两个不就是了?律法上又没有明文规定,牌坊的数量只能为一。”
“这样也行?”
“当然!”
在敲定下了这件事后,齐誉就趁着机会把散财布施的事情简述了一遍。
即,把婚礼得来的那些份子钱全都挥霍出去。
从俭省持家的角度上考量,柳荃很不认可这样败家。
无论是什么来路的银子,花起来时,还不都是一样的?
但,她最终还是同意了丈夫的提议。
殷桃目前正怀着喜呢,多做一些善事,总是没坏处的。
就权当是,给孩子多积一些阴德吧!
“相公,你还记得咱们的老邻居丛氏吗?”
“她?不就是隔壁老王家的吗?”
“嗯!当年,若不是她寻来了一只山羊哺育齐霄,咱这儿子多半是保不住的。既然相公有心散财,何不趁此机会多分给他们一些呢?如此,也权当是报了当年的恩了。”
“娘子还真是恩怨分明,既然你这样说了,那就这么办吧。”
齐誉抬眼看了看天,又道:“咱们还是先吃饭吧,等吃饱喝足了后,再讨论其他。呵呵,不瞒娘子说,我已经闻到了咱娘煮得一品状元鸡和一根柴焖猪头肉的香味了。”
柳荃斜嗔了他一眼,道:“你呀,只知道想着自己,却不知道心疼别人,殷妹妹她现在吐得厉害,你就不说买点补品回来多疼疼她。”
齐誉闻言一怔,忙陪笑道:“我乃是一介粗人,哪有这样的心细?这些个事情,还是劳烦娘子多多费心吧!”
你粗人?
有多粗呀?
啊……呸呸呸!
柳荃又嗔了他一眼,然后,就忙不迭地去招呼饭菜了。
然而,等到上桌子就坐时,齐誉又愕然在了那里。
“娘子,你什么时候学会做寿司了?”
“相公果然是见多识广,居然连这种稀罕物都能叫出名字!”
一顿,柳荃又详解道:“我是见殷妹妹胃口不佳,所以才跟人学了这门子手艺。我听人说,这种小点心既不干燥,也不上火,而且还很养胃。”
齐誉伸过手去捏了捏,然后正色道:“娘子,这手艺你是跟谁学的?”
柳荃淡淡一笑,道:“最近,永川府内来了一位有善心的女菩萨,她经常深入到坊间小巷来传授一些冷门技艺,而这个饭团,就是其中之一。”新笔趣阁
“善心的女菩萨……”
“嗯!”
齐誉闻言皱了皱眉,露出了凝重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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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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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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