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夜闯郭凯瑞休息室,企图生米煮成熟饭计划失败后,这倒给陈利提了醒,必须快刀斩乱麻,彻底解决白苏这个祸害。
不然,哪天趁郭凯瑞情绪低落的时候,一举将郭凯瑞俘虏,那就悔之晚矣。
于是,陈利给白苏打了个电话。
“白护士,今天晚上7:30,咱们能聊聊吗?就约在你们医院附近的半岛咖啡吧,你看如何?”
“好啊,没问题,正好,今天晚上我不用值班,因为我凯哥不值班,我就不值班。你知道的,对凯哥,我可是紧追不放的。”
陈利知道她是故意向自己示威,企图激怒自己,笑了笑,“白护士,看来你还挺痴情的,我都替郭凯瑞感动。”
说完,不等白苏继续放屁,陈利火速挂了电话。
“对这样的女人,多说一个字,都脏了我的嘴,实在不要脸到家了。”
约好之后,陈利便安心工作,等着下班了,去跟白苏这个女人谈判。
“你不是喜欢钱吗?行,我就拿钱砸你,看你是要钱,还是要人?我时间宝贝,也没空浪费在你这种女人身上。能用钱解决的事,咱们就用钱说话好了。”
晚上6:00刚到,陈利收拾好东西,准时下班。
走到门口,遇到老板陆长风,微笑着跟陈利打招呼:“下班啦,怎么,今天拼命三郎不拼命了,这是有什么要事去办吗?”
“是啊,非常要紧的事,再不去办,有人要把我家房顶拆了?”
“是吗?这么严重,谁这么大胆,敢拆陈大律师家屋顶,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
“走啦,老板,十万火急,不跟你聊了,再见。”
陈利说完,风风火火进了电梯,电梯迅速下坠,朝停车场而去。
到了车上,等发动机预热的时候,陈利不觉好笑:“陆老板自从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性格好像都变开朗了。最近,听说迟到的春天又来了,谈了个很像死去前女友的小女朋友,穿着打扮都开始被小女朋友逼着,越扮越嫩了。看看今天,快50岁的人了,打着一条鲜艳的粉红领带,本人还觉得毫无违和感。这陆老板,可算是要更有人情味了。”
想完,车也可以发动了,陈利一脚油门,车缓缓离开车位,朝外面的马路而去。
下班路上,塞车是免不了的了。
长长的车流,在城市五光十色灯光的照耀下,就像看不见的河流里,停泊的一艘艘船,陈利突然想起:“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芸芸众生,不过就是每天早出晚归,为五斗米争斗而已。”
油门踩踩停停之间,很容易消耗人忙碌一天后的耐性,所以,有人“路怒症”发作了,前面一辆车,从后视镜看到,陈利的车差点“吻上”自己的车屁股,气得摇下车窗,头伸出窗外,扯开嗓子使劲骂:“你眼瞎啊,没看到离我车那么近,差点追尾。”
陈利知道是自己的错,颇有涵养的不停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师傅,我刚才心里有事,所以油门踩快了点,请您见谅。”
“你喊谁师傅呢。知道什么叫师傅吗?厨房做饭的,叫师傅;开车的,叫师傅;修车的,叫师傅。你好好瞧瞧,我哪点看着像师傅了?瞎了你的狗眼,老子可是上市公司高层。”
“这么没素质,给他道歉了,还如此蛮横。行,小娘我也不是吃素的,拿话噎你几句还是没问题的。”
陈利本来要去会白苏这个狐狸精,心里就窝着一肚子火,好心给人家道歉,人家不但不领情,还鼻孔朝天上出气,牛得不行,把陈利也惹毛了,不觉揶揄:“哟,您都上市公司高层了,好歹给自己请个司机啊,干嘛劳心费力自己亲自开车,搞得像个司机似的。”
“你,你,你等着,有你好瞧。”
两人正说着,交通疏通了,陈利懒得理会这种没素质的人,车头朝左一拐,走了另外一条道。
“如今这年头,也不知道有些人,哪里来的那么多无名怒火,哪里来的那些嚣张气焰。当个上市公司高层,整得自己像外国元首一样,恨不能每到一地,遇山开路,遇水开桥,遇路自动行人避让,比螃蟹横着走路还横。”
在路上憋了一肚子火,来到咖啡厅,看看时间,还差10分钟7:30,陈利给自己叫了杯柠檬蜂蜜水,祛祛心里的邪火。
柠檬蜂蜜水很快上来了,陈利“咕咚咕咚”喝下去一大半,喘了口气,把另外一半也灌了下去。
“等会,还有场硬仗要打,必须得先稳定心神,才好对付这个小妖精。”
白苏穿着高跟鞋,收腰裙,婀娜多姿、娉娉婷婷踩着点到了咖啡厅。
高跟鞋在地上“叮叮”敲得响,水蛇腰扭得左右生风,人造屁股更是一抖一抖的,周围的人眼睛都被馋住了,盯着她的屁股扭到座位坐下,才收回眼睛。
白苏刚一坐下,就先发制人,咄咄逼人发问:“怎么,坐不住啦,怕老公跟我跑了呀?”
说完,还刻意笑得银铃敲钟一般响,眼睛直射陈利的目光,丝毫没有愧疚和羞怯。
陈利不动声色,仔细观察着白苏的一举一动,在陈利看来,白苏夸张刻意的举止、笑声,其实不过是掩盖自己心虚的幌子,真正的白苏,在陈利这个原配正室兼律师面前,根本就有点犯怵。
陈利没回话,将咖啡和点心往白苏那边推了推,不急不缓开言:“白护士,上了一天班,累了吧,来,先喝点咖啡,吃点点心,我们再慢慢谈。不急,长夜漫漫,我们有的是时间,你说呢?”
白苏见陈利如此镇定自若、处变不惊,眼神有些收不住,露出了一丝慌乱,很快恢复正常,故作无所谓拿起点心吃了一大口,又喝了几口咖啡,“陈律师,你还真是有涵养啊,对我这个打上门来的外侵物种,还这么体贴周到,如此海量,佩服啊。”
陈利笑而不语,也吃了一小口点心,喝了口咖啡,依然不紧不慢开腔:“白护士,咱们大家都是女人,我就不跟你绕弯子了。我打听了你的家庭情况,你出生的家庭确实经济条件不好,比较缺钱。而我呢,也不想失去我老公郭凯瑞。所以,你看这样怎么样,既然你缺钱,那你说个数,我给你一笔钱,条件是不再纠缠郭凯瑞。这个建议,你看怎么样?”
“呵呵,有意思,拿钱买断我对你老公的感情。那我请问你,你觉得你老公郭凯瑞,该值多少钱?”
陈利没有料到,白苏居然反问这样的问题,这句话,倒是把她难住了。
不过,律师就是律师,反应相当快,陈利很快回过神来,再次反问:“现在是我在问你,郭凯瑞值多少钱,你可以拿了钱离开他,不再纠缠他?”
白苏端起咖啡,玩味地看着手中的咖啡,似笑非笑地回答:“如果我说,郭凯瑞在我眼中,无价,你会怎么想?我要的是郭凯瑞的人,不是他的钱,你又怎么想?我想跟他厮守终生,你还会怎么想?”
这句话差点激怒陈利,差点让陈利失去原有的镇定,转而发怒,但是,陈利强忍住心里的怒火,“还真是既想做婊子,又想立牌坊。明明就是看中郭凯瑞是个挣钱机器,却大言不惭、口口声声说喜欢的是郭凯瑞本人。我倒要看看,这出戏,你还打算怎么继续演下去。”
陈利慢悠悠端起咖啡杯,细细品了一口,“白护士,喝咖啡,这咖啡挺不错的。”
这句话倒把白苏搞了个措手不及,以为自己放出去的炮,会把陈利刺激到,没想到,不仅没有刺激到,相反好像更冷静了。
所以,白苏倒显得有点手足无措了。
陈利观察着白苏,知道她被自己的招数打晕了,没搞清楚自己葫芦里,到底想卖什么药。
所以,陈利再次出言:“白苏,我是律师,你应该知道吧?刚才,我是给你一个软招术,你接呢,这事咱们好说,和平解决;要是你不接,还要继续横插一杠子,那就别怪我,出手收集你企图破坏人家家庭的所有证据,咱们法庭上见,你觉得如何?”
白苏听了,心里挺害怕,不过仍然嘴硬,“是吗?我就偷偷喜欢着郭凯瑞,既没上他的床,也没跟他出双入对,你能把我怎样?”
“行,那咱们走着瞧,别到时候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后悔没有今天接受我的出价哦。既然今天也谈不出什么结果,我看,我们也没必要谈下去了,你好自为之吧,下次,别再摸黑爬郭凯瑞的床了,他当天晚上第一时间就打电话给我了。怎么样,我这个老公够忠诚、够能抗诱惑吧。”
说完最后几句话,陈利从座位起身,款款离开了,临走丢下一句:“单,我已经买过了,你留下好好享用吧。不过,享用咖啡和点心可以,想共享我老公,门都没有。”
白苏真是没想到,“郭凯瑞居然将如此能引起夫妻误会的半夜爬床,都敢告诉他老婆陈利,看来,郭凯瑞这块硬骨头,还真是难啃啦。不过,越难啃的骨头,我白苏越有干劲,走着瞧就走着瞧,看看,到底,郭凯瑞最后属于你陈利,还是属于我白苏?”
白苏这个甩不掉的口香糖,还真是怎么吐都吐不出去了,这让陈利如鲠在喉,担忧不已。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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