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兴风作浪

  和白苏亲自交谈过后,陈利清楚意识到,“白苏绝对不是那种肯轻易罢休、放手的女人,自己必须好好了解一个这个女人的底细,再弄清楚,下一步该怎么做。”

  所以,回到律所之后,陈利委托认识的一个私家侦探,去帮忙调查一下白苏。

  不调查不知道,一调查才知道,白苏家有第三者插足的传统。

  白苏的妈妈本来出生农村,家境贫寒,但长得像现在的白苏一样,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无奈嫁给一个当地农民后,仍然“心比天高”,一心想着飞出穷窝窝,哪天能遇到个有钱人,一朝麻雀变凤凰。

  后来,还真给她逮到机会了,趁村里人都一蜂窝涌到城里打工的时候,白苏的妈妈也借口打工,抛下农村的老公孩子,趁机到了城里。

  到了城里后,白苏妈妈文化水平不高,只能在流水线上做个普通的女工,害得白苏妈妈每天长吁短叹:“天天在流水线上累死累活,猴年马月才能成凤凰啊。”

  没想到,机会又一次来了。

  老板突发奇想,想要深入工厂一线,看望一下流水线上的工人,白苏妈妈得知此消息后,兴奋得一夜没睡着,“好不容易可以见到大老板,我一定要出奇制胜,让老板就此记住我,找到一个好跳板。”

  白苏妈妈睁着眼睛,躺在工厂密密匝匝的上下铺宿舍里,想来想去,没有眉目,该如何让老板印象深刻。

  “工厂流水线工人那么多,老板哪里能记住每个人。我只有在众人中脱颖而出,才能顺利给老板留下深刻印象?”

  打扮漂亮点?不行,自己不是女工中最漂亮的。

  主动跟老板搭讪?也不行,自己文化程度一般,搭不出什么名堂。

  假装受伤,引起老板注意,一来二去,看望,慰问,机会不就来了吗?

  “哎呀,就这招,趁老板视察的时候,故意让机器弄伤手指,引得老板愧疚,肯定当即送医院、各种探望慰问。反正,手指又不长在脸上,伤点残点也没关系。行,就这么定了,真是奇招啊。”

  第二天,老板视察的时候,白苏妈妈眼瞅着老板很快到自己跟前,故意手往机器边上轻轻一滑,“咚”一声,机器轧到食指,当即血流如注,白苏妈妈痛得惨叫一声,假装昏倒在操作台边。

  老板正一个个流水线工人看过去,一边看他们在机器上熟练操作,一边偶尔凑过去问几句,听到惨叫声,赶紧跑过去,“不好,一个女工被机器伤到手指,得赶紧送医院。”

  这老板也是个实在人,顾不得多思考,自己抱起女工,飞速朝外面停着的车奔去。

  “工人受伤,如果开口工伤赔偿,可以狮子大开口,这事,一定得好好解决。”

  老板边跑边想,后面陪着视察的厂长经理也慌了,“好不容易安排领导来视察一次生产车间,结果出了这档子事,老板要是怪罪起来,责任可不轻”,也脚步飞快,跟着老板屁股后面跑。

  一行人慌慌张张将白苏放到车上,厂长开车,老板也亲自跟着,统一朝医院狂奔。

  送到医院,医生说:“幸好送来及时,不然,食指就得废掉了。”

  看来,白苏妈妈这特意制造的工伤事故,火候倒掌握得挺好。

  就这样,一来二去,白苏妈妈就算跟老板认识了。

  不仅认识了,还深刻记住了。

  不仅记住了,还被白苏妈妈这个狐媚子勾搭上了,做了老板的情人,并生下了白苏。

  谁知道,白苏不到两岁,老板就厌倦了,又加上家里的老婆好像也嗅出了什么味道,只好快刀斩乱麻,给了白苏母女一笔钱,从她们的生活中彻底消失了。

  这点钱哪够呢?

  城里生活,要房租、水电、物业,还要吃饭,养白苏,很快,白苏妈妈经济捉襟见肘,不得不又去工厂打工。

  然后,又认识了一个花言巧语的男人,把白苏妈妈骗到结婚,婚后才发现,这个男人爱赌博、酗酒,不务正业。

  所以,白苏跟着妈妈生活,从小生活也很艰苦。

  白苏妈妈从小就教育白苏:“闺女,女人再怎么干得好,也不如嫁得好。你呀,将来长大了,好好找一个有钱男人嫁了,一辈子吃穿不愁,才是最要紧的事。”

  在母亲大人长期金钱至上思维灌输下,白苏从小就懂得利用自己的身体优势,向年长的男孩子骗糖果吃、向喜欢她的男学生骗取生活费。

  直到毕业工作后,遇到郭凯瑞,白苏的眼睛算是彻底打开:“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等到了金主。”

  陈利了解白苏的底细后,总算明白,“原来,这个女人是要给自己找个靠山和摇钱树。这个简单啊,你不就爱钱嘛,给你就是,只要远离郭凯瑞,别来祸害我的家庭。”

  白苏这边呢,自从亲眼见到陈利后,想要俘虏郭凯瑞的心不仅没死,反而如熊熊燃烧的烈火,更加猛烈。

  “你陈利不就仗着自己是律师,高级白领,在我面前自觉高人一等吗?好啊,我偏要抢走你老公,看你还怎么趾高气昂?”

  像白苏这种长得漂亮、又出生穷苦的女孩子,内心里对比自己先天条件优越的女人,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嫉妒、愤恨和失衡。

  这种嫉妒、愤恨发泄出来,就使白苏想去搞点破坏,来宣泄命运对自己的不公。

  这不,白苏继续不消停,继续兴风作浪,趁晚上值班,摸到郭凯瑞休息室,企图生米煮成熟饭。

  这天晚上,郭凯瑞值班,本来不是白苏值班,白苏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说服了值班护士,跟自己调了个班。

  这样,正好又跟她心爱的凯哥一起值夜班了。

  晚上一直很忙,一直忙到凌晨三点,医院才总算消停下来,郭凯瑞也累得快摊倒。

  回到休息室,郭凯瑞脱了白大褂,直挺挺躺到床上,闭上眼睛就很快睡着了。

  睡着睡着,不知道是做梦,还是现实,感觉有人在自己身上上下游走,摸来摸去,耳边模模糊糊听到喃喃自语声:“凯哥,你是我的,你是我白苏的,我今天就要收了你,让你成为我的裙下之臣。”

  郭凯瑞实在太困,眼皮都抬不起来,疑心自己在做梦,努力想睁开眼睛,结果却像梦魇一般,始终无法张开眼睛。

  正当郭凯瑞正在和浓浓的困意与清醒过来搏斗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的耳垂被人含在嘴里舔,身上的睡裤正在被人使劲往下扒,甚至触到了他的命根子,郭凯瑞惊得大叫一声,从床上笔直坐了起来,黑暗中瞳孔大张质问:“谁?是谁在我休息室?”

  白苏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仍然死命扯郭凯瑞的睡裤,同时娇滴滴地回复:“凯哥,别慌,是我。今天晚上,你太累了,我来用我的身子温暖你,给你解乏。”

  郭凯瑞此刻已经被完全惊醒,身体上所有的感官、听觉都调动起来,听出是白苏的声音,快速从床上跳到地上,摸索着找到开关,“啪”一声,打开电灯,休息室亮如白昼。

  只见白苏几乎脱光了身上的衣服,未着片缕,仅留了一条蕾丝绣花镂空内裤,雪白灯光的照耀下,白苏全身白得透光,皮肤娇嫩得吹弹可破,胸前两个大白兔,此刻毫不害羞地直挺挺裸露在灯光下,一对浑圆峭拔的人造屁股,正对着郭凯瑞的眼睛,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郭凯瑞看到此番景象,赶紧捂住眼睛,背过身去,厉声呵斥:“白护士,你一个大姑娘家,这样做也太不知羞耻了。赶紧穿上衣服,从我的休息室滚出去,以后,再也不要在我眼前出现。要是下次再被我看到你,我就跟医院告发你品行不端,企图勾引有妇之夫。”

  白苏还不死心,直接赤裸裸从床上起身,来到郭凯瑞身边,一头扑倒在郭凯瑞怀里,“凯哥,我的身子就是你的,你怕什么,这是我自愿的。来嘛,你看你晚上那么辛苦,我给你揉揉肩、搓搓背,放松放松,多好呀。”

  郭凯瑞毫不留情地将白苏从怀里推开,从床上抓起她的衣服给她硬生生披上,一把打开门,将她直接推了出去。

  “滚,立刻滚,今后别让我再看到你。”

  说完,用力“砰”一声,关闭了房门。

  此刻,再也无心睡眠了,坐在床上,操起床头的手机,也不管现在是凌晨,拨给了老婆陈利。

  “老婆,我跟你说,刚才白苏光着身子钻到了我床上,刚才被我哄走了。明天,你要是听到什么歪曲事实,请你千万相信我,我是清白的、无辜的,都是这个白苏在翻搅狂风巨浪,企图拆散我们。”

  郭凯瑞说得又气又急,语速快得,就连陈利这个律师,也有点跟不上节奏。

  何况,陈利睡得正香,人根本没有完全清醒过来,握着电话,一片懵懂地问:“老公,大半夜的,怎么啦嘛,看你劈劈啪啪一顿说道。”

  没办法,郭凯瑞只好平复一下心绪,重新用了稍慢一些的语速,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一遍给陈利。

  陈利这次总算听清楚了事情来龙去脉,气得直接从床上坐起来:“什么,这个女人也太不要脸了吧,竟然没脸没皮直接爬到你床上去了。好啊,明天我一定要亲自再次会会她,看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郭凯瑞生怕陈利误会,一迭连声为自己辩解,“老婆,真不关我事啊,我睡得正熟,她突然爬到床上,对我一通乱摸,我从睡梦中惊醒了,才发现是她。我也搞不清楚,她从哪里弄到的我休息室钥匙。”

  “行了,老公,我相信你,快睡吧,这事,我们明天再说。”

  陈利挂了电话,眼睛盯着黑暗中的天花板,感觉极其不可思议,“什么样的女人,会如此不顾名节,非要闯入人家家庭?就算她家里条件确实不好,也不至于如此下作吧?莫非,是遗传基因,天生爱搞破坏,以破坏人家家庭为乐?”

  想也想不明白,陈利睁着眼睛,一直到天亮。

  郭凯瑞再也无法睡眠,穿好衣服,坐在床上,愁眉苦脸,不知道如何收拾白苏这个乱摊子。

  “这个白苏,是哪根神经出了问题,非要缠着我家郭凯瑞不放?”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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