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新即将35岁,不愿意继续受气而冲动辞职,遭到了陈巍然两口子,陈静、陈利和陈材一致反对。但是,以陈新说一不二、不妥协的个性,谁也阻拦不了她坚决辞职的脚步。
所以,这职,是说辞就辞了。出国呢,也说实施就实施了。
辞职当晚,陈新玩命地捶着沙袋,“陈新,不要妥协,道路千万条,总会找到适合你的,不要放弃。”
陈新出国前几天,陈巍然和李娟来到了深圳,帮陈新照看房子。
出发那天,陈新提着一个巨大行李箱,陈巍然和李娟送陈新去打的士。
陈新把行李放上出租车,坐在车里,跟陈巍然和李娟挥手。突然发现,妈妈李娟的头发白了一大片,身材也变得单薄瘦弱了,眼睛里挤满泪水,充满担忧和不舍。
李娟走到车边,继续叮嘱道:“新新,妈妈知道你从小要强,性格刚烈不服软,但是去了国外,你千万要听妈妈的话,不能再由着性子了。凡事低调点,该软就软,该低头就低头,千万别逞强,惹出什么乱子来。”话一说完,已经泣不成声,赶紧扭过头,掏出纸巾擦试。
爸爸陈巍然呢,头发几乎全白了,背有几分佝偻,脸上起了层层叠叠的皱纹,虽然一句话没说,但是陈新能看到,他对这个老三失望透顶,却又忧心不已,恨铁不成钢。
一向坚强的陈新,好像这一刻才发现,自己的父母,仿佛突然之间就老了。想到自己即将离开父母,远走异国,想见父母一面,也不是那么容易,泪水,无声的顺着脸颊流下来,流到嘴里,充满苦涩。
陈新怕李娟看到更担心,赶紧催促师傅,“师傅,赶紧走吧。”
车,就这样开走了,留下为人父为人母的陈巍然两口子,远远地看着车开出去的方向,久久回望,不愿离开。
儿行千里母担忧,孩子,是父母永远的牵挂。何况,远去万里之遥的陈新呢?
一路上,陈利给陈新打电话,“陈新,你这职辞得太冲动太草率了。你看你,独自一个人去深圳奋斗,吃了多少苦,好不容易找到国企工作稳定下来,成为了中层干部,也买了房买了车,生活算是彻底安稳起来,你这是何苦折腾呢?”
过了一会,话锋一转,陈利又安慰陈新,“算了,你都要出国留学了,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二姐希望你,在国外好好学习,争取顺利毕业,早日回国。特别交待一下,改改你那过于直截了当耿直的性子。”
挂电话前,又叮嘱一句,“好好照顾自己啊,有什么困难记得打电话给我,二姐永远支持你。”
陈新握着手机,听着二姐噼哩叭啦一大通,知道二姐都是为自己好。所有的兄弟姐妹中,二姐陈利对陈新最为关照。每次陈新做什么决定,陈利虽然百般反对,可一旦已成定局,知道无法挽回,便又转而从经济上、精神上多方支持陈新。
所以,对二姐陈利,陈新最为亲近,也最是感激。
刚挂了电话,大姐陈静又拨过来,“陈新,你这一跳,可跳到十万八千里去了。以后,大姐想见你一面,都难了。一个人远去国外,我们都不在身边,一定要把自己照顾好啊。记住,我们一家人永远在这里,等你回来。”
大姐说着说着,声音便有几分哽咽了。虽然知道陈新胆子大,敢想敢做,毕竟陈新一个人,出国不比国内,语言不通,环境不一样,总是令人无比担心。
陈新赶紧安慰大姐,“大姐,我都多大了,不用担心我。我就是一粒随遇而安的种子,风吹到哪里,雨飘到哪里,我就在哪里落地生根。”大姐听完,又转而破涕为笑了。
快到机场的时候,陈材也打了个电话过来,还是一副调侃语气,“我说陈新你这个跳蚤,这次跳到国外,下次你是不是打算跳向月球啊。都快35岁的人了,咱能成熟点吗?能不让人跟着你一惊一乍尽操心吗?”
陈新一听陈材调侃就来气,“好啦,陈大领导,你就别成天挤兑我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道。”
调侃完,陈材又回正形,嘱咐道:“国外不比国内,你还是收敛点锋芒,一心搞好学习。”
通完电话,机场也到了。站在新修建的漂亮宝安国际机场里,陈新看向通往安检口的路,再回头看看机场外的路,一时间思绪万千。
2003年,深圳,轻轻的,我来了;2013年,深圳,悄悄的,我要走了。
深圳,一个多么神奇的地方,一个兼收并蓄、海纳百创的地方。
这里,来了,就是深圳人,深圳欢迎你。
这里,只要你有梦想,肯吃苦,肯努力,总能找到自己的一方天地,在这里扎下根来。
这里有许多像宋总、潘经理一样的好人,给予了像陈新一样不会八面玲珑、左右逢源的人,用能力去证明自己的机会。陈新在心里默默地感激,“祝愿好人一生平安,谢谢您们曾经给予的机会和关照。”
充满着依恋不舍,对家人,对深圳,陈新拖着她的大行李箱,朝着安检口走去,脚步坚定,目光如炬。
陈新,朝着新的方向,走去……
出国留学的陈新,即将年近35岁的陈新,能适应国外生活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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